《景笙(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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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笙(女尊)-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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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笙打点好行装,身后跟着挎住包袱的岭儿。

  “事出突然,有些事我定要去做,不若只怕我会一生后悔,还望长姐见谅。”

  景笙怎么也没想到出府前竟然会遇到景清,当下也不掩饰,直言相告,不管景清答不答应,这趟门她出定了。

  “你……是为了那个沈墨?”

  “是。”

  景清扭转脚步,侧身而走:“……记得回来。”

  景笙意外的看着景清,再不管,朝着马坊夺门而出。

  甫一出府,有女子立在厢拐处,伸手拦截。

  蓝色劲装,短皮靴,宝剑在侧,冷寒的面容略带憔悴,景笙记得,这个女子曾在云敛府上为她开门。

  “把画交出来!”

  景笙一愣,忽得念头一转,随即问道:“你可是叫流萤?”

  对方一皱眉:“你怎么知道?”

  景笙从怀中掏出云敛给的令牌,丢将给她。

  谁知,名为流萤的女子脸色一变:“这牌子你哪里来的?”

  “云东家给的。”

  “他为什么给你?”

  “他临终给我的,我如何知道?”

  流萤猛然睁大眼看她:“你知道是谁杀了云主子?”

  景笙不想和她啰嗦:“牧流芳。”

  流萤的脸狰狞了一刻:“她在哪?”

  “皇王朝举国通缉尚抓不到,你问我?”

  流萤转身就走,景笙突然叫住流萤:“你想知道牧流芳在哪?”

  “你知道?”

  景笙笑笑:“我知道,但作为交换,你要带上我们。”

  “……好。”

  将将走到城门口,却见城门已关,守卫把住城门,竟是不让人出入。

  前去打听,命案已被发现,不等女帝闻讯,巡城司已先一步紧急调兵把锁城门。

  糟糕。

  不论景笙还是流萤都忍不住皱起眉。

  “流萤姑娘你可有办法?”

  “巡城司司长铁面无私,软硬不吃。除非皇族,否则再难出城。”

  这一趟决不能白跑。

  景笙想起了一个人,现下唯一的可能恐怕就是找他,虽然很可能被拒绝,但总要一试。

  对流萤和岭儿道:“你们等着,我很快回来。”

  景笙狂奔至晋王府,晋王府门房见是她,不意外的开门让她入内。

  略顺口气,景笙走进君若亦的院内。

  君若亦伤口已好,正在逗弄着一只不知哪处来的雪貂。

  “你怎么来了?”看着景笙跑得凌乱的头发在脑后一跳一跳,君若亦抬头看去,倒觉得有趣。

  景笙抱拳,语气竟是少有的恳切:“帝都封城,晋王得女帝特赦,可自由进出帝都,不知道能否请君世子带我出城?”

  “你现在就要出城?你真的打算离开景府了?”君若亦视线转向景笙,细长的眼瞳眯起,看不出情绪。

  景笙摇摇头,又点头:“是现在就要出城,但并非离开。不过世子不用担心,我迟早会走。”

  “我没有想赶你走……婚约可以另想办……”

  “君世子,我只求你这一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无论你提何要求,能力范围无论是何我都会做。”

  君若亦本想嗤笑景笙,他哪里会有用到景笙的地方,可见到景笙认真的近乎恳求的表情,突然间有些不忍。

  君若亦做事向来随性,这么一个不忍,他竟鬼使神差的点了头:“那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必须回答你出城做什么?我不想听假话。”

  景笙犹豫了一下,说出了实情,甚至连想给沈墨母亲求情之事也一并说了,只隐瞒了云敛留给她东西那一段。

  君若亦闻言,倒是好一会没说话。

  昨日,闻他病愈皇夫便请他去宫中做客,没呆一会,就听见两个宫侍嚼舌根,他的表姐当今太女君宁岚看上武将之子沈墨,执意要娶去做正夫,君若亦知道此时女帝已是病入膏肓,只是消息暂压不发而已,一切事物现已均由太女主持,这事如今怕是没人敢阻拦……

  现下看见景笙的模样,甚至还想为了沈墨去捉那个已经令人闻风丧胆的杀神牧流芳,君若亦突然为景笙觉得酸涩。

  其实他现在只要透露一句,景笙十有八九会放弃,很可能还会觉得痛苦。

  然而,君若亦只是依旧冷着声音说:“现在就走么?先等我一刻。”转头对侍童阿离道,“去准备出行行李。”

  景笙微愕然:“难不成……你也要去业城?”

  君若亦边把雪貂放回笼中边道:“牧流芳杀我国人,人人得而诛之。更何况,就凭你,捉得住么?”

  景笙笑笑,心里却隐隐有些感激。

  两天一夜后,业城。

  业城不是大都,只是帝都与临海大都东城之间的一个小城,原本仅是个村落,随着皇王朝商贸往来频繁,业城借助交通枢纽位置,接待往来客商,提供各类服务,村落范围日渐扩大,市集街道也逐渐繁华,如今俨然已一副城镇模样。

  天色沉暮,伸手不见五指时,业城一座空宅内住进了十来个携带刀具的陌生人。

  三个时辰后,又有五人急策两架马车连入业城。

  景笙知道,她的时间不多,先要找到牧流芳所在之地,其后又要联系当地官府,证明那确是牧流芳。

  如今举国通缉,住客栈恐怕不是安全之所,牧流芳十之八九会藏身于宅院或者是西凉暗卫的商馆之后。

  而光那日她所见,牧流芳身边已不止十人,能住下的必然是个不小的宅院或者商馆,那么范围又可以缩小。

    景笙兀自想着,赶马车的流萤跃下。

    另一侧一辆同样的普通马车里,君亦若也跟着跃下,面上覆着纯白面纱。

    景笙看了一眼君亦若,坐着普通马车一路风尘颠簸如今还要白纱覆面,也难为君亦若了。

    想想,还是不要过多麻烦君亦若的号。

    欠人情太多,还起来实在吃力。

    景笙走到流萤身边,抱拳道:“流萤姑娘,捉牧流芳之事,恐怕还要麻烦姑娘。”

    流萤回拳,几日熟悉也不再似过去冰冷:“景姑娘难道已经有办法了?”  

    不想那边君亦若也发话了,声音带着不悦,“景笙,你是不是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人?” 

    三九章 

  这一句冷冷地抢白打断了流萤和景笙的对话。

  景笙只好道:“此事很是危险,恐怕……”

  “恐怕我拖累了你们?”

  君若亦的口气素来不善,流萤碍着并不熟悉又因对方确实帮助她们出城忍了良久,又因为心头实在烦躁,此时终于忍不住道:“这位公子,你若是不想跟我们一路,可以自行离开。”

  景笙还道君若亦会负起离开,没料到君若亦只是冷冷横了流萤一眼,侧身进了客栈,轻轻吐出一句:“丧家之犬。”

  景笙:“……流萤姑娘,请多见谅……”

  流萤压下一口气,转头问景笙:“景小姐,这位不会是……你的夫君?”

  景笙顿时啼笑皆非,却还是道:“这位眼界太高,只怕还看不上我,可不要误会。”

  那厢,流萤不觉松了口气。

  将行李寄放在客栈,景笙带着岭儿和流萤在城里四处收集消息。

  先是打听了哪里有空闲久无人住的宅院或者较大的商馆,走过较近的位置,排除二三之后又按照位置将城里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标注好。

  做完这一切已经到了午时。

  连路奔波不懈,又心中担忧,景笙其实已经十分疲倦,匆匆在客栈吃过午饭,又在房间里睡了一个多时辰,才算正式开始了捕捉牧流芳的行动。

  当晚,业城,城东某空宅。

  一路明月当空,凄迷月色随之流泻,黯淡的月光隐约不可辨。

  挥手吩咐护卫退下,牧流芳将牛皮地图摊在桌上,对着灯光她细细描摹地图上的黑线。

  手指划过地图的每一寸角落,牧流芳不觉皱眉。

  之前一直赶路到业城,马不停蹄,到了此时她才有时间认真研究这副地图,地图上的确不少特征,山峦河流细致标明,可是竟与她所看过的所有皇王朝的地理志都不相同,她找不到匹配的地方。

  可,若是找不到在哪,又谈何去取宝藏?

  该死的云敛,该不是骗她吧……

  正想着,一阵喧哗声从门口传来。

  牧流芳习武,对声音极为敏感,虽知道此时不可能有人发现她,还是谨慎地将地图收进怀里,板着脸快步走到门口,大声喝向护卫:“外头是什么人在吵闹?”

  护卫低垂头很快回来禀报:“回主上,外面是一个陌生女子,说是有些好东西让主上看看,不知道主上会不会感兴趣。”

  牧流芳闻言,想也不想便答:“同她说,快滚。”

  护卫点头称是。

  牧流芳刚要走回房,护卫又来回话:“那女子赖在门口不肯走。”

  牧流芳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当即便道:“那就把她轰出去,她若还不走,那再……”牧流芳本想说杀了了事,可念及这一路需得低调行事,又忍了,“那你们直接把人丢出去。”

  这会总算回了房。

  牧流芳重又摆弄起那张地图,翻来覆去掂量。

  掂量着,牧流芳也觉得有些累,把图摊平放在桌上,看了一会索性上床睡上一时。

  没想睡了不一会,护卫又来了。

  “主上,那人,那人我们丢不出去。”

  牧流芳硬生生被从梦想里唤醒,顿时满脸阴沉。

  护卫本还急切,一间牧流芳沉下的脸色,煞是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跪地。

  牧流芳气急从床边捞了长袍披上,一脚踹开跪在下首的护卫,大踏步出了门。

  门外站着的女子倒出乎牧流芳的意料,劲装短靴,胸前抱剑,衣着干练,一张脸却是冷冷端着倒比自己还显得冷漠。

  牧流芳正要开口,那女子抬眼看她,几乎瞬间迸发出了一种浓烈的杀气,强烈的足致人窒息,但也只是一瞬杀气复又消散,仿佛刚才只是错觉,这是个人才,一时间牧流芳起了些惜才之心,没直接动手叫人滚,而是道:“你是什么人?”

  那女子闻言,垂下眼睑沉默了很长一会,突然面部狰狞的拔剑直刺向牧流芳道:“来杀你的人!”

  牧流芳猝不及防,向后仰去,将将躲过剑锋。

  那剑尖只在牧流芳身前几寸之地,惊得牧流芳瞬息间一身冷汗。

  反应过来,牧流芳抽出身旁护卫的剑倾身格挡,那女子丝毫不停的用剑连刺,牧流芳亦是回手,刹那功夫已过了三四招。

  单纯论武功,那女子可能尚在牧流芳之上,可是牧流芳的十二近卫闻声此时已从院内赶来,十二近卫武功皆是不素,又常年配合,那女子是决计占不到便宜的。

  果然,不多时,那女子已被牧流芳的近卫按到在地,身上多处伤口。

  牧流芳亦是狼狈,衣带被勾破,长发凌乱。

  牧流芳松了一口气,正想问是谁让她来的,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就见自己住的院落里燃起了滚滚浓烟,夜色掩盖下看得不甚清晰,但此等烟雾,显然已是烧了好一会。

  顾不上再管那女子,牧流芳丢下剑转身就冲向房间。

  那里面放着的书信、密牒她倒不在意,可是那副牛皮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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