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良久,才发来一条信息:以后别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我爱上一个有妇之夫,可他却不爱我,他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或许,他根本不知道我对他的爱有多深。风影还调侃地说:怎么这么伤感!你这么美的女孩子令男孩疯狂,怎么还有看不上你的人啊!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电脑视频中的端木美惠看了看他的信息,突然掐断了线,风影暗自骂自己坏事了。
第二天,风影带了许多端木美惠爱吃的零食去见他,宿舍管理员像看怪物似的上下打量着一番,放了行。到了他的宿舍门口,他觉得哪里有只老鼠在狂叫,吱吱了半天,老鼠的声音越来越响,过了大半天,他终于搞明白了,是床在叫唤着,宿舍里的床是木制上下铺,上面放东西,下面睡人,他正纳闷一个女孩哪里那么大劲能把木床摇得*不止的时候,一个男孩低音叫住了他:喂,你干什么的?男的**着上身,探出头来看他,问他。那男的脸挺圆的,算得上肥头大耳那一类,两条眼缝像线一样细,那鼻子是扁扁的,鼻孔还稍稍地外翻着,嘴的两侧全是脂肪,嘴巴已经耷拉下来了,他如果不出人声,周风影一定会被吓个半死。大白天的,从女生宿舍跑出头猪来,而且还在女生们的床上哼哼唧唧着,这不是要人命吗?窗幔里传来娇滴滴的声音:“家泉,怎么了?继续!”男的调转了头回到了帐幔的庇护里面,不一会儿,那该死的声音伴随着粗粗的*和足以显示出经验的有节奏的*一拨一拨地荡了开来,像炸弹爆炸的气浪一样,硬生生地将周风影红廖出去。
下楼梯的时候,他还在咒骂着那对狗男女,忽然眼前一亮,端木美惠身穿吊带衫,*穿条紫色裙子,脚蹬八公分的高跟凉鞋站在他的面前。他打量着她,她看着他的眼神作匀速圆周运动,她问他看到什么美事了,他嘟嘟嘴:看了三个,一大早就看到了三场风景,一场日出,一场刚刚的煞风景,一场现在的美景,她笑笑,说道:“你可真是个圆木!你看看人家周若彤和卢家泉在做功课,你去打搅人家,还好意思说煞风景!”“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大清早的干嘛呢!你没听见那木床发出的声音,简直就和老鼠闹腾时的声音一样,现在听起来都后怕,我这人什么蛇啊,虎啊,都不怕,就是怕老鼠,听到老鼠叫,我的毛都发憷了,汗毛的倒向都不对头了,就变得像站军姿似的!笔直笔直的!”
得了吧你!看你这熊样,没出息,我呀!真拿你没辙了!
过了许久,端木美惠觉得笑得差不多了,这才拉拉他的胳膊往校外的咖啡店里走去,咖啡店的老板看到周风影,忙叫道:“哎呀,周先生,今天光临我可是荣幸之至啊!”说完便鞠躬,周风影笑了笑:“陈老板,见外了!”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端木美惠推上了楼。
二楼的装修果然精致绝伦,日式的榻榻米,精品龙井和日式茶具早已准备妥当,风影轻轻地扶着端木美惠坐下,然后自己盘腿而坐,服务员们端来开水和茶叶,看着服务员小心地泡茶,风影用眼睛瞟了她一眼,那一刹那,四目相汇,但又很快移开了,两个人一个看服务员倒茶,一个仰着头,拼命地止住笑,但终于还是没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嘴角边流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迷得周风影眼都花了。
服务员好像在那里蹲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风影看着她*有致的身影渐行渐远,这才像是经过了什么巨大的考验似的松了口气。看看端木美惠,久久地,两个人都会心地笑出了声,她把座位挪到他的身边,整个人躺到他的怀里,风影怔了怔,张开双臂搂着她,魔鬼般的身体,腾出一只手来舀了茶送到她的口中,端木美惠肆无忌惮地笑着,整个房间都是她爽朗的笑声。
周风影看了看表,九点零五分,他将端木美惠抱到自己的对面,挪走桌子,然后两个人头靠着头,相互看着对方瞳仁中的自己,在那里,仿佛才是世界上最安谧的地方。四周非常安静,只剩下呼吸声,端木美惠慢慢地伸出手,抚着他瘦侨的肩,然后落下来,给周风影解开第二个口子,第三个扣子,第四个扣子。
周风影*着她的青葱般的手,他的衣服上只剩下最后一颗纽扣,他让她把手背到身后,然后为她解除了所有的束缚,他坐在那里,看着她的完美,泪水快要滚落下来。
她一直没动,他也一直没动,相持了两个小时,风影抱起她,吻她,她热烈地回应着,然后,风影吻了吻她最重要的部位,说:“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改变一切!好吗?”
她使劲地点了点头,穿上衣服,像平常一样环着他的胳膊走出了宾馆,一路上,她觉得今天有些不同,他的胳膊夹得她的手热热的,胳膊不像以前那样松开了。他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和微微张开的嘴,他的眼中充满了坚定和执著。
到了半路,风影看到一家书店后,他拉着她的手进去,她环顾着那些书。风影专注地看着自己的书——《配角人生》,他定定地注视着,许久才取下来,坐在阅览区里一页一页地翻着,她坐在他的对面,专心致志地看着《战争与和平》。风影从上衣左边口袋里抽出钢笔,从右边口袋里掏出一张4K的白纸,间或会写一些东西,仰或是深深地叹口气,抬起头,看着屋顶,哀怨的眼神似乎要将屋顶刺穿,将那漫天的乌云驱散。端木美惠静静地用修长的指甲在主要章节划出浅浅的记号,她偶尔也会偷偷地看一眼周风影,她觉得自己可以看出他对自己的作品并不很满意。他的脸上一会儿呈现出微笑,一会儿皱着眉头,一会儿又摇摇头,显然,他已经*状态了,她悄悄地走到他后面,她看到的是一段令她久久难忘的文字:
人的一生,如果说是一场大戏,那么,我,只是一个配角,整日里为了生计奔波劳累。虽然不能说吃了上顿愁下顿,但说离小康总像雾里看花,相信还是有人相信的。从第一天上学到最后提交毕业论文,我总是扮演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配角,从结婚的那天到写过这个字为止,我在家庭中扮演的也只是个配角。在工作中,单位里的同事依然将我视为一个可有可无的配角,就像好莱坞大片和香港影片中的偻罗一样寂静而又似乎并不存在地生活着。也许,配角也有配角的益处,不需记太多的台词,不需要为造型过渡劳累,不必为名声所累,也不必担心记错台词!因为,一切都因为你我的身份——仅仅是个配角而已。但是做配角也有相当多的坏处:不易出名,报酬少,没人重视,辛苦,累。为什么?就因为你我只是个配角!也许有的人否认自己是个配角,但是所以这样说:只有首先承认自己只是个配角的人,才有资格再将来做主角,因为你否认,所以你不会投入到影片中去,如此一来你成名的几率就更小;因为你正视自己,所以你就会从实际出发,那你就会尊重自己,你也就会更加努力,你做大的机会是建立在得到公认的基础上的,所以认识一下自己是配角,还是主角,相当重要,可以说非常之重要,这将直接关系到你演艺事业的未来,用市场经济学的观念来说,这直接关系到你荷包的鼓胀与干瘪。
端木美惠琢磨着这段话的意思,她像金鱼呼吸新鲜空气那样咋巴着那张性感的*,许久,她似乎恍然大悟了。对着窗边玻璃中的自己做了个鬼脸,风影回头看了看她,站起身来,将书放回原位,让她挽着自己的手,一路走了出去。
风影送端木美惠回家,端木美惠从车上下来,却没有上楼的打算,她站在那里,看着驾驶座位上的周风影,周风影飞速地打开车门,扑到她的怀里抽泣着。长这么大,端木美惠还是第一次看到大男人哭鼻子,她搂着周风影,右手轻轻地拍着风影的后背,安抚着他,她低下头,俯视着这个藏在自己怀里的男人。
四目相视的时候,周风影觉得蛰了一下,随即本能地搂紧了她的腰,她把头贴在他的颈脖下面,感觉到她动的时候,他也仰视着这个年轻美貌的女子,他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让自己的唇与她做最亲密的接触。
有的时候,风影觉得唇的神经末梢失去了作用,变得有些酸麻,他细细地品味着她,他努力地寻找和妻子的吻有没有类似的或相同的感觉,没记起,但他并不感到失望,具体什么原因他不再失望,他说不出来。
“就这样,不是很好吗?”周风影这样想着,不由自主地搂紧了她。端木美惠却松开口,望着心仪的男人,她不断地喘着带着芳香的粗气,脸红红的,看着风影笑,笑个不停。风影把她的脸埋进自己宽阔的胸膛里,体会着她热得发烫的脸,久久地伫立着。端木美惠在他的怀里呢喃——期待了很久,终于没有失望,期待了很久,终于有了结果,风影你说这是怎么回事?爱情的魔力就这么大吗?周风影不答,只低着头看着她梳理那高高的,美丽的发髻,它就像只燕子,昂着头,看着主人看不到的远方。他伸出左手,解开系着燕子的绳索,燕子刹时就变成了一串飞瀑,那飞流直下的动作,只有燕子才能做到,那飞流直下的美,就像燕子的神态一样轻盈。他细细品味着黑的发亮的秀发,感觉就如同*了另一种境界——幸福如同电流般迅速地传遍全身。
端木美惠邀请周风影上楼坐坐,周风影看了看时间,委婉地推辞了:“下次吧,今天比较累,下次我们就不去别的地方,只去你家里,参观参观好吗?”
端木美惠嘟着小嘴,周风影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拿出一朵玫瑰,挂在她噘起的*上,端木美惠高兴地便主动吻她的*、脸庞和眼睛,他按住她,深深地吻她,然后挥挥手,让她回家。
端木美惠到了家,打开窗户看见周风影还站在车前,便让她回去,周风影挥挥手,打开车门,开了车子,会了家。
到家后,他爬上床休息,妻子的呼吸声似乎很重,她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并没有异常,他便睡下了。
一直睡到晚上十点多,风影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窗外墨一般的黑夜,坐起来,却觉得肚子很饿,叫陈雨晴,陈雨晴没有回应,他隐隐约约地听到从儿子房间里发出抽泣声,他飞速地推门、踢门、门撞开来之后,一幅惨象横亘于眼前:儿子的电脑早已四分五裂,按键被摔得到处都是,主机的中央出现了一个大洞,显示器的屏幕和外壳分了家,床上的被子、衣服萨了一地,一只拖鞋挂在窗户下面,还有一只则在门的后面躲着,写字椅也被拆成几部分,散落了。妻子坐在地上嘤嘤地哭,儿子则在一旁站着,满脸的愤怒,满脸的悲戚夹杂着粗中的*。
风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战争终于爆发了,他一边安慰妻子,一边安慰儿子,妻子瞪了他一眼,大叫:“你滚,你给我滚!”儿子拉着父亲的手说:“爸,走,咱们去端木美惠姐姐家!”
风影沉默了许久,叹了口气对陈雨晴说:“你别和儿子生气,毕竟你是母亲,还有你教育是应该的,但不是说可以对他这样乱来,你看看这家里都成战场了,你就不怕别人笑?”陈雨晴疯了一般扑向他,抓住他的衣服:“周风影,你少在这里说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什么?”哗地一声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