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泡汤
“怎么了宝妹?”见宝妹愁眉苦脸的样子,楼清儒问。
“三爹爹,没有车,我们没有办法离开这里。”宝妹失望的说。
“车?”又一个他听不懂的词,楼清儒笑笑,“这前面不是有条路,我们顺着路走。”
“如果那样的话,还没走到地方,我们一定会累趴。”从这里到圣地亚哥的市中心有好长的一段路,即使开车都需要开上个把小时,何况走路。
“很远?”
“非常远。”
“那我们就回去睡觉好了,躺床上聊天、讲故事。”楼清儒笑呵呵的说。
外面的天色一点点的暗下去,从淡蓝转成深蓝,然后慢慢的如浸墨一般浓黑。
两人一个歪倒在床上,另一个坐在沙发上,聊着闲磕。
“三爹爹,你好不好奇?”宝妹瘫在床上,眼睛瞪着天花板上精致的吊灯。
楼清儒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瓶红酒自斟自饮,喝完还不忘念一两句,“不管岁月如何更替,这酒哇可是永远不会消失的。宝丫头,一千年好像也没有变多少嘛,你看除了房子的样子不太相同,还有屋子里面的摆设用具不同之外,好像无论是一千年前还是一千年后没有多大的差别。“
宝妹嗯了一声,“荒郊野岭的是没什么区别,呵呵,明天等埃默森先生来的话,我们就可以出去看看了,你一定会吃惊的,其实一千年的变化还是很大的。对了,三爹爹,那个酒不要喝太多,会醉。”
“好的。宝妹啊,你原来在哪里住?”楼清儒抬头问道。
宝妹翻身坐起,“怎么?三爹爹想去看看吗?”
“嗯,呵呵,在梦中模糊的看了一眼,没想到现在居然真的在这里,感觉有点像做梦,所以,如果方便的话,我倒真想去看看。”楼清儒说。
叶家堡忠毅厅。
有下人奔跑入内,“回堡主,方圆五百里,都已陆续派出人马搜索,不见宝小姐和楼公子的踪迹。
御哥重返卞京
叶傲天眉头紧锁,“再仔细搜一遍,任何隐蔽的地方都不要放过,江湖上有没有消息?”
来人恭身回答:“没有。”
“再探。”
“是。”来人退下之后,御哥和云柳喜坐不住了,双双起身。
“叶堡主,已经三天了。不是我们不相信贵堡的能力,我和御哥考虑了一下,向堡主辞行返家,这样一来我们可以三方照顾,无论哪一方有消息都尽快通知对方,不知堡主意下如何?”
叶傲天没有反驳,沉声道:“这样也好,北方若有任何消息,我必会通知二位。”
“那,就此拜别,他日再见。”云柳喜微笑说完,偕同御哥两人一同离开叶家堡,骑上叶傲天送的良马,两个人在山下分道扬镳,各往各的方向而去。
人马未到,云柳喜已经先行飞鸽传说让老爹着手调查宝妹失踪的事情,他和子午路上急行。
多日后,御哥先回到东京汴梁,尘土飞扬的踹开了自家的大门,大步流星的直奔亲爹御老爷的寝室。
“爹!”人还没到大嗓门先拉起来。
御南风昨夜出去谈生意,风花雪月的喝到后半夜的醉醺醺的被管家抬回了家,好不容易眯上一觉,大清早的连家里的鸡都不敢叫一声,这失踪数月有余的逆子竟然大喊大叫。
被褥往上一拉,盖住脑袋,装听不见。
“爹!”御哥已经推门进屋来到御南风的床前,二话不说掀起被褥,凑到老爹的耳朵边再次大喊道:“爹!”
御南风腾腾的翻起来,横眉一竖,吼道:“你个混球,死了几个月舍得回来了?是不是兜里没有银子蹦跶了,回来找老子要钱?!我告诉你,没门!你把那五百两的银子给老子吐出来,你再跟我谈零花钱的事。”说完还要翻身躺倒继续睡,喝酒喝的头疼。
赶在御南风的身子倒下之前,御哥赶紧把老爷子扶正,“不是,爹,你听我说,我闺女不见了!”
“不见就不见了呗,是你的闺女又不是我的,别闹,老子要睡觉。”御南风眼睛眯眯着,困啊。
“爹!”御哥再次将老爹抬起来,“宝妹啊,宝妹失踪了。”
“你说谁?”
“宝妹啊!”
御老爷一下清醒过来,“你说你收的那个养女?宝丫头?”
“难不成还有谁?爹,你人多脉子广,帮我打听一下。”御哥有些焦急。
御南风终于意识到儿子突然返家不是胡闹,看来事情真的变的严重,边下床换衣边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别着急,你先在家歇一歇,我出去一趟。”
“爹,我跟你一起去。”无论动用什么方法,他一定找到宝妹,任何机会都不放过。
江湖狼烟四起
宝妹和楼清儒突然消失,穿越到一千年以后的美国圣地亚哥,暂时栖身在埃默森郊外的实验所;
自打两人从叶家堡消失之后,堡主叶傲天终日探查江湖上的任何消息;
御哥回到汴京,靠着父亲御南风打下的人脉基础四处打听消息。
云柳喜突然回到扬州云堡山庄,和父亲云青天细细说了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包括宝妹的真实身份,云青天听后大为震惊,本以为是上天送给儿子柳喜的命定姻缘,却原来是这样的关系。因为宝妹和他们云家的特殊关系,云青天老将出山,发动了所有的关系在江湖上拉网式的寻找这两个人。
一时间,江湖上狼烟四起,本来是三家很普通的一件寻人事件,行事也很隐秘,但这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本来发生的突然,无论是叶家堡、还是云堡山庄和东京汴梁的御府,都是以先找到人为主,忽视了其它方面带来的影响。
因此,经过有心人从中加油添醋的搅合,传来传去竟然变成了南北西三方巨头为了得到那两个人身上的宝藏,而逐鹿江湖。
一下子,普通的寻人事件在江湖上连番升级,谣言四起,飘满江湖,传的越来越邪乎!
有说宝妹身怀绝世武功的秘籍,若修习此绝世神功,可问鼎江湖至尊宝座;
有说她貌似天仙,连当年名满江湖的云柳喜都不及十分之一,但是这个传言散布出去不久就烟消云散了,因为有不少见过的人站出来证实此事,纯属造谣生事,那女娃也不过略有姿色而已,可爱有足,艳丽不够;
也有说宝妹身上藏有巨大财富的藏宝图,只要能得此宝藏,可享几世荣华富贵,于是突然之间,江湖人士蜂拥而至,真可谓: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些后果是当初叶傲天、御哥和云柳喜匆忙行事时所没有料到的,江湖人士果然不甘寂寞,江湖太平静是容不下这些不甘寂寞的人。
人在江湖上行走,不是博虚名就是凑热闹,神功、财宝、美女永远都可以引起一轮又一轮的腥风血雨。
不经意间,宝妹和楼清儒在众人的传言中摇身一变成为了财富和名利的化身,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可惜啊,那两个人对这一切无从得知。
依然滞留现代
宝妹和楼清儒在埃默森的实验室一住就是三天,直到第四天一大早,外面有汽车的鸣笛声,宝妹骨碌从床上翻起拉着三爹爹楼清儒跑了出去。
本以为是埃默森前来,却发现只有埃默森派来的司机。
司机来到宝妹身前,恭敬的说:“小姐,您好,埃默森先生让我前来迎接两位,请上车吧。”说着体贴为他们俩打开车门。
“埃默森先生不来了吗?”宝妹诧异的问。
“埃默森先生临时有事今早的航班飞往德国去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嘱咐我将二位送到指定的地方。”
哦,宝妹笑眯眯的道了声谢谢,然后拉着楼清儒钻进车里,宝妹和司机用英语沟通,楼清儒一个字也听不懂,但他一直维持礼貌而尔雅的微笑。
车子发动,实验所在身后越来越远,楼清儒刚上车还没坐稳,车子边动了起来,吓了一跳,“宝妹?”
“三爹爹,你害怕呀?”宝妹贼兮兮的把一张脸凑到楼清儒眼前,想看他惊吓的样子。
楼清儒当然知道她小脑袋瓜子在想什么,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臭丫头,你想看我出丑是不是?”
害怕嘛,还谈不上;打遇上宝妹那天开始,几乎就被经常的、时不时的刺激一下,习惯了,况且,既然来到一千年以后,肯定会有稀奇古怪的地方是他理解不了的,有什么的,适应不久完了。
宝妹见三爹爹楼清儒并没有像她预期中那样露出些微惊恐,甚感无趣,“哎,我果然不应该先给你们看那么多东西,不然,嘿嘿。”宝妹呲牙一乐,“你到了这里一定会吓到。”
“太看轻你老爹我了,好歹你三爹爹我啊,曾经也跑过江湖,当年也曾声名一方的。”楼清儒大言不惭的自夸。
“啊啾!”
“你看,老天爷都受不了你吹了吧。”宝妹幸灾乐祸道,话刚说完,她也张大嘴重重的打了两个喷嚏。
“啊啾!啊啾!”
楼清儒哈哈大笑,“让你不孝嘲笑老爹,看吧,遭天谴了吧。”
“才怪。”
“不知道那里怎么样了?”楼清儒低声道。
静观其变待出手
北方花乾的别院,晌午正是闷热的当下,花乾沐浴之后靠在椅子上翻阅各地的线人送来的情报。
旁边站立着管事的手下刘安,盯着主人似笑非笑的神情许久。
“爷,这个叫宝妹的姑娘和楼公子的事,现在已经在江湖上是传的沸沸扬扬,都传他们俩身上有宝藏,不知道是真是假。”
花乾笑道:“流言蜚语传的很快呀,刘安,不过半月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爷,您记得没错。”刘安躬身道。
“半个月就能在江湖上掀起如此巨大的波澜,我看三大家的主事有点犯糊涂了。正所谓财不外露,若那个丫头身上真的藏有什么藏宝图,依你看,那叶家堡的叶傲天和云堡山庄的云青天会大张旗鼓的找人,放过如此机会吗?”
刘安略一沉吟,道:“依小的看,叶傲天仗剑江湖,对财富虽有追逐之心但不执著,行事光明磊落算得一条汉子,当得起英雄豪杰,为宝藏而嗜血江南不像是他的作风;云青天呢,一生豪气,如今也算是金盆洗手守着云堡山庄享受天伦之乐,论家业论声名、论地位论儿女,样样不缺,真要他出手再插江湖之事,小人觉得,可能性非常低。”
花乾放下手中的资料,轻笑,“那么,如果换成是御南风呢?他可会放手?”
刘安晃头一笑,“爷,御南风这个老狐狸,嘴边的肉是怎么肯与别人分享的?如果那位姑娘身上真有宝藏的话,就这么把人给丢了?”刘安冷嗤一声,“老爷子会气中风的。”
“没错,所以,第一、御南风既然也参与进来找人,那么那位叫宝妹的姑娘身上是必然不可能存有宝藏的;第二、叶傲天参与进来,那么就代表姑娘身上更不可能有绝世武功的秘籍,叶傲天是什么人,学武之人对顶级的武功秘籍是不可能视若无睹的,如果说御南风是狡诈的老狐狸,那么说叶傲天是一匹狠厉的苍狼一点不为过。”
“爷,如此说来,我们静观其变才是上策?”
“非也,一滩浑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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