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想要掌握,还需要多花些时间才行了。”于是伊尔迷面无表情的下了这样的结论。
午饭过后,伊尔迷秉承了闲时一向的优良习惯,打算进行午睡。
睡眠,对于一具7岁的身体而言,是恢复健康的最好良药。
不过从他来到宇智波大宅的第一天起,他就发现了,这里的房间都很……朴素,就连想要找到一张床都很困难,唯一一个有床的房间里却带着挡也挡不住的血腥气味,这让他很不爽。
反复斟酌掂量后,伊尔迷还是没有能够抵挡得住床的诱惑——反正他对于血腥味也已经习惯了,讨厌是讨厌,但也没不能忍受,所以比起睡在地板上,还是睡在床上比较舒服。
这样想着,今天的午睡,伊尔迷也决定要去那个唯一有床的房间里解决。
但是今天似乎与前些日子不太一样。
虽然伊尔迷如今并没有念力,可凭借常年以来职业杀手的直觉,从一只脚刚踏入房间的那一瞬间起,他就立刻发觉了——房间里有人!
不是说这个宇智波一族已经被全灭了吗?这里怎么会有人在的?
……不过有什么人在也不关他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凭他现在的实力,还是走人吧。
伊尔迷的脑中瞬间划过了这个念头,并且在“绝对不正面挑衅比自己强大的人”的根深蒂固家训之下,明白自己现在很弱的他,立刻就收回了踏进房间的那只脚,打算发现当做没发现,转身走人的。
可惜房里那人似乎完全没打算让他离开的意思。
所以在他刚刚一转身,还没迈开步子的时候,已经有一个身穿黑底红云斗篷的家伙一伸手向着他的脖子掐了过来。
不顾手部刺骨的疼痛,右手迅速变成不成熟的猫爪猛然挥了过去,同时脚下习惯性的想要运作念能力跳挡开敌人的攻击,但是伊尔迷忘记了他现在的这具身体并没有念力,于是他向后的跳挡只不过让开了一小段的距离而已。
幸亏对手并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只是停在了原地,用一双红通通的眼睛静静的盯着他看着。
“愚蠢的弟弟啊……”那个穿着黑底红云斗篷的家伙,把脸埋在了宽领口里,从露出的部分面孔和身形看上去,也不过只是十三、四岁的年纪。
他带着一脸少年老成的木然表情,死死盯着伊尔迷看着,“……看来,你已经稍微理解了一些‘憎恨’的真正意思吧……”
如果是真正的佐助,在听到这个让他死也要憎恨报仇对象的声音,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狠狠叫着“ITACHI”然后冲上去想要报仇的。
可惜,现在站在鼬面前的这位佐助,已经彻底的换掉了芯子。
伊尔迷从来也没有听过鼬的声音,又看不清楚鼬的脸,对于鼬身上黑底红云的斗篷只觉对方品味很差而已,所以他只是带着一脸的瘫然,站在鼬的对面,非常镇定的问道——
——“你是谁?”
鼬的表情瞬间很精彩。
其实即使能狠下心来忍痛灭杀了全族,对于佐助,鼬却是连真正伤害他的想法都根本不曾有过的。
所以在听说了因为自己的月读,佐助居然连续一个星期昏迷,并且在醒来后还由于刺激过度性格改变兼失忆(误)之后,鼬立刻冒着风头,顶着被发现的危险重新回到了木叶,想要远远的看一眼佐助的近况。
原本以为,这间属于自己的房间,佐助绝对是怎么也不可能再进来了,才会决定藏身于此。
却没想到,失忆后(误!)的佐助,居然会选择了自己的房间作为他的休憩之处……这让鼬的心情很复杂。
看着眼前已完全不复当初天真活泼的佐助,鼬不否认自己居然有一丝心痛。
但更多的,却是气愤!
“你忘记了吗?那个晚上。”冷冷的开口,鼬抬起一手,缓缓揭下了斗笠,露出一对血腥极致的双眸。
“忘记了父母的死去,忘记了族人的灭亡?”鼬的声音很平静,他紧紧盯着伊尔迷,一字一句的问道,“也忘记了你该背负的仇恨吗!”
伊尔迷静静的看着鼬,从对方的话语、和那张与镜子里看到的极为相似的面孔,大致能够猜测的出,这位应该就是那个很爱弟弟的哥哥了。
虽然鼬散发出的气势很强烈,但是以伊尔迷作为职业杀手的敏感,他却只感觉到了愤怒,完全没有半点的杀气,这让他现在依然能够面无表情不发一语的站在原地不动。
“你以为逃避就可以解决一切了吗?愚蠢的弟弟哟……”鼬上前两步,伊尔迷看到他眼中原本好像逗号一样的东西似乎有些改变,“你为什么会这么懦弱?如果你真的忘记了,那么我就让你再次想起吧!”
下一个瞬间,伊尔迷突然觉得自己毫无预计的开始往下坠落。
待他结结实实的跌落到地面之后,眼中所印入的,却是周围的一片火光血海。
看了看周围,似乎就是在宇智波一族的居住地里,眼前那个穿着紧身网状背心(=。=?)的蒙面男子,看身形应该和这具身体的哥哥是同一个人。
此刻,他正挥动着巨大的刀剑一个接一个的斩杀周围的人,喷溅而出的血液溅射在了他血腥无比的双眸之上,周围回荡着惊呼与惨叫,这样好像人间地狱一般的场景,却只换来了伊尔迷皱了皱眉头之后的稍稍退后一步。
技术太差了!——伊尔迷想,要是揍敌客家杀手的话,绝对可以让对方一言不发一滴血不流的归西,哪需要用得着这么大的动作?
这样大力的挥动武器,会令让将死之人感到莫大的恐惧,这样实在太不人道了;而且,这样做自己本身也会在挥动武器的过程中消耗大量的体力,那么如果遇到突发状况会完全没法应对的!
他绝对不是职业的!——伊尔迷继续想,真好,这样的话,他就不用担心有同行会抢他的饭碗了。
“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鼬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伊尔迷的身后,伊尔迷居然完全没有发现,“看到他们一个个如此悲惨的死去,你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伊尔迷一边在内心里估计他和鼬两人实力的差距,一边淡定的回过头去。
鼬带着一脸掩饰不住的悲伤表情,通红着双眼瞪着伊尔迷,似乎伊尔迷已经看到了这样的场景,如果还不能想起来是一件多么不应该的事情一般。
虽然真的有些莫名,但是家教很好的伊尔迷,还是因为自己让对方失望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我很抱歉不过……”
想了想,伊尔迷还是决定要做个有疑问就说的好孩子,于是盯着鼬,一手指着正在嘶嚎的宇智波族人们,同时一脸认真的问道,“他们是谁?”
鼬感觉自己的心脏漂移了一下。
“啊!”伊尔迷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左手握拳轻敲右手手心,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状,“我想起来了,你是我的哥哥,那么也就是说,是你杀了宇智波全族喽!”
“你还是想起来了……”鼬带着说不清楚是欣慰还是难过的表情,直直盯着伊尔迷看着。
“嗯,虽然很突兀但是……”考虑到自己使用的这具身体今年还只有7岁,如果等到能够出去这个小地方联系上揍敌客家还不知道要到多久以后,所以既然看到了这位疼爱弟弟的好哥哥,伊尔迷立刻就提出要求,“等我有了实力之后,你可以带我一起外出历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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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失忆后的佐助为什么会得出自己在历练的这个结论。
“啊……”看到鼬不应声,伊尔迷努力回想是不是自己有哪里说错了,“还是说……”
绞尽脑汁的思考这位好哥哥要消灭掉全族再一个人跑路的原因,伊尔迷结合自身,联想揍敌客家每个人都值很多钱,于是再次左手握拳轻敲右手手心,“原来你杀了他们是为了赏金吗?可是,那些人看起来很弱,他们值多少钱?”
年仅13岁的鼬,闻言无法淡定了。
他觉得自己的身子开始有些不受控制的发抖,杀气有些无法抑制的外泄。
但是鼬努力抑制的杀气,在伊尔迷看来,却只是身为哥哥,在发现了弟弟居然可以理解自己之后,不自觉表现出的兄弟爱而已……毕竟,他一向都是这样向奇牙表达兄弟爱的,所以立刻了然的点点头,用绝对很认真的语气说道,“你不用太感动的。”
“啊啦,ITACHI,你一个人偷偷的跑出来,原来只是想回来看看自家可爱弟弟的吗?”未等鼬有所回答,墙头突然出现了一个脸带漩涡状橘色面具的家伙。
那个人用夸张的姿势蹲坐在墙头,发现伊尔迷在看他,立刻伸出一手带着笑意向伊尔迷打招呼,“哟,你好呀可爱弟弟,我叫做阿飞。”
“……”伊尔迷盯着阿飞的面具直直看着,半晌,语气认真的吐出一句称赞来,“你品位不错。”(跟你的钉子服比确实不错)
阿飞立刻脚下一滑差点掉下墙去,他突然就笑不出来了,只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了看佐助,再看了看鼬,以眼光示意自己的疑问——他真的是你弟弟?
鼬平复下自己的心情,看了一眼阿飞,撤销了写轮眼做出的幻境,抬手戴上了斗笠,“走罢。”
侧身,血腥的双眸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伊尔迷,鼬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下一个瞬间,就和阿飞同时自原地消失不见了。
其实鼬此刻的心情是颇为复杂的。
他原本已经做好了会被佐助憎恨的心理准备,也已经做好了随时接受佐助复仇的心理准备。
但是他没有想到,年仅7岁的佐助,在亲身经历了家族全灭父母双亡的打击之后,居然还能坚定不移的站在身为凶手的自己身边(你会错意了),还用那样天真的口吻说着想要和自己一起出门历练!(你真的完全会错意了!)
一方面他的心里很气愤,觉得佐助实在太薄情了,生他养他的父母双亡居然不想着去报仇,反而如此懦弱的选择失忆来逃避;而另一方面……他却又无法抑制自己内心深处溢出的那一丝感动。(你究竟在感动些什么?!)
他觉得自己此刻需要一些时间,需要避开佐助来理清现在发生的情况,所以刚好阿飞出现,不愿佐助与阿飞多做接触的他立刻决定离开此处。
但是他这样的行为,却让留在原地的伊尔迷很苦恼——“他还没告诉我他究竟肯不肯带我离开这个落后的村落……算了,”伊尔迷点点头,自我决定,“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提升了自身实力再说吧。”
虽说“宇智波佐助”因为受到了严重打击,而被允许休学一段时间,但是在休学了近半年之后,顶着“宇智波佐助”壳子的伊尔迷,还是不得不回到那个叫“忍者学校”的地方去进行必须的学业。
其实因为姓揍敌客,所以伊尔迷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踏进过“学校”这种地方(任务除外)。
揍敌客家拥有最好的老师,最好的培训,以现在伊尔迷的水平,不说高了,最起码本科文凭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但是据伊尔迷调查所知……在这个落后的木叶村里,却只设立了一个让小孩子从6岁开始入学12岁就毕业的学校而已,而这年龄层次的学习,在伊尔迷的记忆中似乎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