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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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遍-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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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我该给他加上一副墨镜,这样就能彻底的忽略,还有一个人,在旁边看我洗澡! 
  看着他的目光,巡查周围的时候,还时不时会瞟到我的身上,虽然他什么表情也没有,可我却觉得如芒在背,真正佩服某中央领导,在周围站了一圈中南海保镖的时候,安然自得的洗澡讲笑话!就算是电影中的虚构人物,也是佩服! 
  对了,一定是墨镜这个道具没有用上!不然为什么他每次瞟到我,我都觉得浑身火辣辣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我真不该为了报复他在我身上留下的清淤,不让他去沐浴更衣,而让他在旁边着看我沐浴来刺激他…… 
  泡澡本来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呀,在我的想象中,岳飞的神色,应该是又嫉妒,又愤恨。结果现在完全相反。 
  看起来岳飞神色自若,反倒是我暗暗愤恨。 
  在岳飞的监视下,搞得好像上刑场一样,我匆匆的洗完,然后对一旁的高公公挥挥手,高公公会意,离去了片刻。 
  知道他是去拿衣袍,片刻就回,可是,现在就我和岳飞两个人,被他如炬的目光扫到,我很心虚。 
  张了几次口,想赶他走,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岳爱卿,你用过晚膳了吗?” 
  岳飞转头过头来,上下打量了我两眼,我觉得有些后怕。我现在这么整他,该不会有朝一日他得了势,会干出什么挟天子以伺机报复之类的事情吧? 
  我仔细的回想了回想,历史上的赵构,应该干的比我过分,也没见他怎么。 
  在这一刻,我应该相信他作为一个忠君爱国的典范,不会心存芥蒂,对他的皇帝心存怨恨。 
  不过他现在的样子,的确又让我有些怨恨,真是的,作为一个保镖,怎么没一点保镖的职业素养? 
  他应该面不改色,头不动,目不转,面无表情的回答我的问题,别像现在这样,直看着我,还露出一副讶异的表情,道:“臣的晚食还是陛下赏赐的,陛下忘了吗?” 
  说过这句话就给我打住,别继续往下说了! 
  可是岳飞还丝毫没有任何自觉,继续说道:“臣听说,最近城中的粮价已经翻了两翻,陛下该早作打算才是!” 
  怎么好好地,又提起这个?我作为皇帝,难道我不知道吗?这不没粮食吗,话说,这不我也已经积极想办法,让赵鼎去了江南催粮,又派了张所带兵,前去协助汴河漕运一事了吗? 
  大概是我今天吃饭没吃完,剩了半碗有些浪费? 
  我真是的,没事我提御膳干什么! 
  我不该同他说话的,我现在只有期盼,高公公快些回来,怎么拿个衣袍,也要拿那么半天! 
  好容易看到了高公公带着两个宫女太监,手中捧着浴巾衣袍过来,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高公公打了个眼色,高公公连忙走到岳飞跟前,对他说了两句。他终于走到帘幕外,背对着我。 
  迅速的从池中跳出,张开双臂,任由那两名美貌的宫女将我身上擦拭干净,忽然瞥见其中有个宫女满脸红晕,我很不高兴,她眼睛不看该看的地方,往哪里瞟呢? 
  瞪了那个宫女一眼,也不知高公公怎么想的,此刻居然还凑上前来,在我耳边小声说:“陛下喜欢哪一个?老奴好去给陛下准备准备!” 
  我指着刚刚那个脸红的宫女窈窕远去的背影,说:“就她!朕,就罚她半个月的俸禄!没有一点宫女的自觉,净看不该看的东西,看了也就算了,还显露在脸上!以后不准在这里当值,给朕调到皇后宫中去,让皇后好好调教调教!” 
  洗完澡,浑身舒服的不得了,到了后殿,躺在床上,将头发散开,放在床头的软榻上。这张床也是专门为了梳头所用,床头是空的,头发直直的从脑后垂下,铺在床头低一级的玉石平台上,既不会弄湿衣袍,也不会弄得人脖颈不舒服。高公公拿了梳子,半坐在床头,一心一意的给我梳头发,房中温暖如春,一支甜梦香袅袅升起,我抱着柔软舒适的被子,朝患了面瘫症的岳飞道:“朕今晚就睡在这里了!” 
  想了想,又指了指隔壁的房间,道:“你若累了,就睡那里吧!” 
  岳飞什么也没说,过了一会,才道:“臣请告退!”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走掉了,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躺在床上,看着顶棚。 
  以前的随身侍卫在一旁跟着,也没觉得这么不自在。 
  估计多半还是因为他在我心中,积威多年的关系。 
  这样是不对的!我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现在,我的职业是皇帝,应该我在他心中有威严才对! 
  头发已经晾干,高公公又拿了桂花浸的头油,用梳子挑了一些,均匀的梳在头发上,又将我的头发松松的挽了个发髻,我朝床中央缩了缩,阖上了眼,过得一会,再睁开,高公公已经退下去了,殿中也只影影绰绰的点着一根蜡烛。 
  我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 
  再一次醒来,殿中的蜡烛也已经燃尽了,迷迷糊糊的刚想合上眼,却猛然瞟见,一旁岳飞睡的地方,似乎还有光亮。 
  应该也不早了吧,他这么半夜不睡,在干嘛呢? 
  心中有些好奇,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走到隔间门口。 
心痛'VIP' 

  里面案头上点着两支蜡烛,他正坐在案边,手捧着一本书,就着昏暗的灯光,正在看书。 
  见他看两行,放一放,又看两行,又将书合上,我忍不住问道:“爱卿,在看什么?” 
  他听我说话,猛然抬头,朝我这边看来。 
  昏暗的烛光下,他看起来有些疲倦,眉目之间罩上了一层橘黄色的光晕,仿佛城楼外的那一片染了暮色苍茫旷野,在那一刻,我有些失神。 
  他却露出讶异的神情,朝我上下打量了两眼,然后站起身来,问道:“可是臣吵着陛下了?” 
  我摇了摇头,示意他坐下,走进他的房间,随便坐在他床上,风偶尔吹过,有些冷。 
  也不知是什么时间了,他打算一整夜都不睡吗? 
  有些担忧的问道:“朕记得,值夜的御带,是能睡觉的吧?” 
  他笑了笑,点头道:“臣不过见这本书还不错,所以多看了两眼!” 
  什么书能够引起他的兴趣?我有些好奇,凑过去看了看,竟然是《春秋》。 
  靠在他身旁的书案上,朝他笑道:“当年关二爷,守着两位嫂嫂,坐在外堂,夜夜读《春秋》。人人都赞他忠义,不为女色所惑。想不到你守着朕,也读《春秋》……” 
  本来后半句准备开开玩笑,说可惜朕不是女的,夜读春秋,可没人赞你忠义。谁知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变了颜色。 
  我也猛然间,觉得自己这话大为不妥,连忙打住,不敢再说。 
  忽然住口,便只听得炭炉中,不时发出的劈啪声,更显静谧,连带气氛,都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眼看他的眉头越锁越紧,我连忙道:“嗯,爱卿你继续看书,朕不打扰你了!” 
  他竟也没客气两句,只是点了点头,便不再理我,盯着他的书。 
  朝房门走去,到了外间,有些不甘心的回头看向他,他却还是在看书。 
  一夜间睡的不太安稳,醒来,便忍不住朝他那边看去,烛光一直没灭,我却没有胆子再进去看他究竟在做什么。 
  第二日起来,大概因为昨夜没歇息好,连带秦桧留下,同我商量是否派人追杀赵构赵佶的时候,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秦桧站在底下,看了我一眼,我看出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往常我都会问他,还有什么事情要说。今天却没那个精神,随口应付了两句了事。 
  但是对于他提出的追杀赵构赵佶的人选上,我给换掉了一个人。 
  两男一女,这不并摆着让他们搞三角关系最后坏事么?所以,不论秦桧如何强调那个女的办起事来,如何有优势,如何方便,我坚决反对,最后派了另一个叫做洪昊的侍卫。 
  这个人,做侍卫不太合适,不过做杀手倒是一流人选。 
  冷酷,无情,嗜血,而且很有职业道德。 
  等到这些商议已定,我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示意秦桧可以走了。 
  他却站在那里,没有立刻离开。 
  我有些奇怪,扬了扬眉,问道:“秦卿还有何事?” 
  秦桧沉吟片刻,递上来一道折子。 
  实在是没什么精神去看并不太习惯的繁体竖行,是以连翻也懒得翻,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朕有些乏了,秦卿你直接说吧!” 
  秦桧看着我,问道:“陛下真的要处死蒋宣么?” 
  我奇道:“有何不妥?” 
  秦桧想了想,一双眼睛有些看不出他的想法,只听他说道:“臣只是想,蒋都虞跟了陛下也这么长时间了,曾经数次救驾,一时糊涂,铸成大错,处死,是不是有些太重了?” 
  我站起身来,冷笑一声,道:“秦卿,平常看你也不像是个心慈手软的人,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一个叛国投敌的人求情?功劳是功劳,过错是过错!他有功于朕,朕都已经赏过了;现在他干出这种十恶不赦的事情来,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秦桧沉吟半晌,然后道:“臣明白了,只不知道,陛下是准备腰斩于市,还是一杯毒酒?” 
  我挥了挥手,朝外面走去,一面走一面说道:“秦卿自己去翻宋刑统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猛然出了大殿,太阳有些刺眼,拿手遮住,转头对一旁的邓公公说道:“朕今日有些乏了,你去把折子都搬到寝宫好了!” 
  回到福宁殿,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用过午膳,便坐在案头,细细的看折子。 
  什么样子的都有,枢密院上的给宗泽调发粮草的,户部上的建议重整南熏门附近,被金兵损毁的街道的,还有开封府的要求户部出钱,控制京师附近粮价的,一一批示。 
  好容易把这些都批完,刚松了一口气,猛然听见外面通传,说是张叔夜求见。 
  他这么急着来见,我心中滑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还未走出禁宫大门,便看见张叔夜等在门口,神色焦急无比,见我来了,更是有些慌乱,也顾不得行礼,上前一步,急道:“陛下,大事不好!” 
  我吃了一惊,忙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张叔夜取出一份火漆竹筒,我心中咯噔一跳。 
  忙接过,拆了火漆,取出其中的黄绢,黄绢上沾了血迹。 
  更是大惊,连忙展开,几个触目惊心的字跳入眼帘。 
  金兵,过河,溃散…… 
  张叔夜还在旁边说道:“昨天夜里,卫县,滑县,同时收到急报,金兵再次渡河,又打过来了!” 
  我疾步朝外走去,一面走,一面对旁边的邓公公吩咐:“去把岳飞找来,让他去枢密院!” 
  张叔夜,孙傅等都在,连带宰相何粟,冯澥也在,人人看起来面色张皇,看来,他们是早已得到消息了的。 
  我也没心情和他们说些虚话,开门见山问道:“怎么回事?是谁领兵,来了多少人?” 
  众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有个官职较低的答道:“回陛下,听说,是金国太子带兵前来,具体有多少人……臣等也不太清楚……” 
  我皱眉道:“金国太子?完颜宗望不是死了吗?” 
  一群人更是面面相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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