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人的清朝纪事 鹤舞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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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人的清朝纪事 鹤舞南山-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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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不住地咳嗽起来。四阿哥一个箭步抢上去给苏麻敲着背,立即的,高士奇也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到了苏麻前面,就地一个半跪便搭上了脉。剩了我和十三在后面也不知该干什么。

移时,苏麻的咳嗽平息了下来,高士奇也松开了手,说道:“今儿高兴,不防大师劳累了些,我们就此告辞吧。”说着,高士奇便目视四阿哥。

四阿哥先命小尼姑为苏麻换了杯热茶,方才低头对着苏麻回到:“今日是胤禛冒失了,只想着说些西洋事为大师散心,不想竟劳累了,我等这就告辞吧。”

苏麻刚从剧咳中平息过来,说话还有些个中气不足,此时见高士奇和四阿哥都是一脸抱歉得要辞,温言道:“无妨,有空尽管过来说说话。今日也是有些累了,然贫尼对西洋食物也有些兴趣,不知可否劳烦艾四公子暂留贵步?”

苏麻是什么身份?别人若是当着两个阿哥一个宰辅的面说,你们走吧,我对那个小鬼比对你们有兴趣,阿哥们就算当时不翻脸,脸色上也多少有些僵硬,而苏麻此时如此一说,这三位贵不可言者,都只有说不敢当,然后退步离去的份。临出门前,三个人都看了我一眼。高士奇的是好奇,四阿哥的是探究外加了然。十三居然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

放心?天哪,十三这孩子没有糊涂吧。

我郁闷地看着他们远去,回首,苏麻微笑着道:“修筠姑娘不是外人,可否容我歪着些听?”

她果然知道了。我至此打破妄想,低头福了一福:“多谢苏麻大师成全。”

她微笑:“还是坐着说吧,不用拘礼。”

于是她歪躺着,双目微合,似醒非醒地听我一条条讲述着西方世界。吸取之前给高士奇讲的教训,凡是可能引起争议的地方,我都一律用自己只是听来的,具体不清楚带过。

待到四条讲完,房中一时静了下来。我坐在位子上瞄瞄,苏麻还是双目微合,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呆呆坐了一时,只听苏麻忽然一声叹息:“修筠啊,你真的和我很像。”

我疑惑地看着她,她的双目依然闭着,只是语音中带着一股沉重:“我们都是看到了女人不该看的东西啊。”

“听你的口气,应该不止是听说,亲眼看过那样的场景吧。”

好敏锐地女人!我大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麻的脸上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你不用担心,我对你以前的生活没有兴趣。既然无论是皇上还是四阿哥都没有查出你有任何危险之处,这便够了。”

我张了张嘴,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又闭了回去。

“你还不知道吧,皇上对我提过你,高士奇对我提过艾四,十三也对我提过你,即使是四阿哥,也提过你。”

“皇上说,他观察你许久,觉得你简直就像当年的我。与众不同,却又不甘于命运。”

当年,苏麻以女儿之身却做了康熙的伴读,在求学过程中与皇师伍次友互生情愫,最终却由于明珠的破坏和伍次友的退让而未能心想事成,之后康熙欲立她为妃,她却剪发明志,自愿出家。虽然如此,康熙和孝庄并未苛责于她,反而特在宫中为她起了庵堂,其在康熙心中的特殊地位由此可见一斑。不过,康熙居然把我和她联系上了,也实在让我想不通。

虽然依旧是闭目而卧,苏麻仿佛知道我的疑问般继续道:“你并不喜欢四阿哥吧”

“是”

“你最近甚至不同四阿哥圆房?”

这都知道?我双眼瞪大,嘴巴绝对可以塞进一个鸵鸟蛋了。

苏麻的脸上又滑过一丝笑意:“四阿哥府中的女人,可不都是他的奴才啊。”

我默。

苏麻继续道:“皇上会觉得你像我,就是因为你知道些一般女子不会认识到的,却又不甘于命运的摆布。”

的确,如果这样说的话,我跟苏麻是蛮像的,可是她有康熙和孝庄的庇护,我却只有几个势力间的微妙平衡。

“修筠”

“是。”

“改了吧。”

我看着躺在榻上,显得比刚才更加疲惫的苏麻:“大师是后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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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几个小时前就写好了,结果学校居然停电。。。。

话说,考试复习期间,更新时间不定

第六十五章 回思

 苏麻的脸上泛起一抹坚持,眼睛也亮了起来:“当然不是。”

轻轻咳着,苏麻转向我:“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可是你和我不一样。”

我没有言声,只是轻轻递茶过去。

苏麻接过抿了一口,续道:“你的心里有人吗?”

我一滞,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当日我为了伍先生拒绝了皇上的指婚,今日你既心中无人,又已为四阿哥的侧室,情况并不相同,你又何必要一意孤行?”

“你今日尚能如此逍遥,便因皇上尚顾念着那一件憾事,希望你和四阿哥能有个好结果。然而他是皇帝,他能顾念一天两天,不可能顾念一年两年,如若他耐心耗尽,你与四阿哥还是这等状态,他决不会放过你们的。以你的能力,不能掌握在手中,当权者会怎么做,你不会不知道吧。”

苏麻的面上泛着淡淡的病态红晕,虽然内容让人遍体生寒,语气却如慈母教女。

我深深吸了口气,回道:“大师,是来替谁做说客的么。”

她并没有因我的顶撞而显出愤怒的神色来,依然是那慈祥的口吻:“老婆子活了这一辈子,该见过的不该见过的都见过了,该做过的不该做过的都做过了,说句大胆的话,老婆子现在做什么,都不会有什么罪的。老婆子又何苦替人做说客。”

她低低叹了口气,平稳了下气息,接道:“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老婆子只是看到了昨日。如若当年我没有女扮男装,如若这个世道不是这样,又岂会有今天的遗憾。你虽见过些不一般的,然而还来得及,世道如此,四阿哥我自小看着长大,人虽然冷些,还是可以依靠的。”

我的脸上浮起了笑容——一定是冷笑:“大师是想让我在府中为了丈夫的一个回顾而日思夜想,然后穷极无聊开始争风吃醋么?”

她一定听出了我语气中的嘲讽,却故作不知:“以你的阅历与能力,又怎么会成为那样的女子?西洋的那些思想,一夫一妻的确很吸引人,可是你想过么,你现在不在西洋,你在这阿。你为何不能试着去接受四阿哥,这样下去,为你的那些虚无缥缈的理想陪葬的,就是你的生命啊。”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那首著名的诗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苏麻没有言声,目光中闪烁着些什么。

良久,苏麻看着我:“你好好想想吧,明天,明天上午吧,再来一趟。”

出得门来,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此地已是北京的近郊,并无什么房舍,举目望去,恰可见那血色的残阳。

“修筠主子。”

耳边传来低唤,回头,竟是那别院的管家。

他见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便低头回道:“爷和十三爷本是在门外茶楼候着的,适才内廷有信,皇上叫进了,爷便唤了奴才在此等您,若您没有别的事,便请上车吧。”

我这在注意到不远的地方正停着辆雕梁画栋的大车。虽然那本是形容房舍的词语,用在这车上,却是一点都不过分。

上的车来,我才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这车。车内铺设齐整自不必说,饮料小食毛巾热水应有尽有,甚至在靠门边的地方还辟出了一个供仆人站的去处——此时那管家正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

虽然很不习惯这样恭谨规则的设计,但我此时并没有心情去更改什么,好好想想苏麻的话才是第一要务。

此时的我,与刚刚穿越时的我,已经截然不同。那个时候,我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不出头,只要自己忍让着些,只要自己随波逐流,凭着自己未来乾隆母亲的身份,就可以当一个安乐的米虫。

可是现实是,我不知不觉地,在自己一次次的不小心中把自己推向了众人注意的目光。之前见过康熙时就下的决定,在我说出那首诗的那一刻,更加的清晰。我就是我,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这里,但并没有很狗血地背负上什么拯救回旋之类的命运,所以,我还是想做我自己,达成自己的理想,做一个懒人,做一个米虫。也许我有现代较为复杂的人际知识,也许我有超前得多的历史常识,也许我习以为常的东西在这个时代是一笔宝贵的财富,但我不想做什么惊天动地的改变,我只想做一个懒人,悠悠闲闲地看书,高兴地时候出门逛逛,仅此而已。然而现实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我很可能会身不由己地卷入那些即使是几百年后看过去,都显得血淋淋的场景。然而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如果穿越是为了让我在斗争的漩涡中学会人心的黑暗,我宁愿不要这一次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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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现在应该在写价值十分的问诊大病历的,但是那个病人明明多渴多饮却对我们说没有的行为彻底让我愤怒了。如果我们把那样的报告如实地交上去,老师恐怕会说,这什么学生阿,连糖尿病的典型症状都不知道,然后我们的分就不明不白地丢了。

对于一个七十五分才算及格的专业来说,这十分是相当宝贵的,然而想到可能会因为这样的理由丢分,我就觉得心寒。没有那么多次的见习实习,哪里来的医生?我知道我们的生疏的举止可能对病人造成了一定的困扰,为此我们在去之前认认真真做了复习,为此我们说了很多次对不起,可也不能这样玩我们啊。。。。

我承认我今天比较激动,看不惯的请无视

第六十六章 以斗争逃避

 一路上思来想去,回到府中依然思维停顿在思考上,整个人行动都有些木木的,倒把小红吓得够呛,一路安排我睡下,这丫头才仿佛放心半退了出去。

她不知道,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变化,我思考的问题已经从生死大事,转到了明天是否要去见苏麻这个相比之下很小的事来。就算是排除身份地位等种种因素,苏麻的年纪就是我应该去的首要理由。想想她一个女子在这样的社会做出的抗争,也的确是个不容易的,也罢,去去就去去,她又能给我安个什么陷阱不成。

想虽然这么想,我也不想为此事留给别人作为追问或者盘查的话柄,毕竟我的思想,即使是十三也是不能理解的。因此,第二天我破天荒起了个大早,依然是男装打扮,坐上马车——我倒是想骑马,但是小红似乎被我昨天的行为吓倒了,坚决不许,也就只索罢了。

让随行而来的总管在门口候着,我轻轻往里走去。佛家弟子都有早课,倒是不用担心起得太早打扰到了。

小尼姑通报了进去,不一刻工夫,我便被引到了昨日见面的堂中,苏麻已经在那了。

“见过大师。”行礼如仪,对于这样的老人,我并不想亏缺礼数。

苏麻依然是歪着的,见我行礼,略坐起身虚扶了一下,让我塌边上坐了。

此时正是日短夜长的时候,虽说是早上,整间堂屋靠的还是烛光照明,因而我直到此时才看清苏麻今日的样子。这是个极修边幅的女子,虽然一身简单的袍子,每一处依然能看到精心打理过的痕迹,没有些钗环,头发依旧是一丝不乱,仅靠样子,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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