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手天下为伊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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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手天下为伊欢-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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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太后的话, 这一次多亏了您多留了个心,否则我们多年的努力就将功亏一篑了。”殿下,慕丞相面上一片春风得意,却仍旧恭敬着对太后。
  “嗯,慕丞相认为此次皇后应该怎样处理的好?”站起身,太后似有走到殿下的意向。
  “皇后啊。”微微沉思片刻,慕丞相继而道:“老臣胆敢问太后一句,当初事情皇后是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嗯。”轻哼一声,太后继续道:“闵妃死的当天晚上她就在旁边,不过多年来她也相当懂事的不言不语,只不过……” 眸光一闪,太后的眼睛里迸发出骇人的光,“哑巴皇后当久了也会闷的很,不知道谁给了她的胆子,让她和皇帝道出当年的事。”
  “这倒已经不要紧,反正皇上现在已经病重,即使他恨死您老人家也无可奈何,不过……”说到这,慕丞相皱了皱眉,“皇后这般大胆,是应该查查幕后的人了。”
  “哦?”太后挑眉,“你认为还有谁敢与哀家抗争?就连萧家……也已经交出了兵符……”
  “这点也的确 让老臣想不通透。”皱着眉,慕丞相脸上看来一片困扰,“前些日子萧家的反应 看来很强烈,这会儿却突然交出兵符,会不会有诈?”“兵符已经明明白白的交到南弋手中,还会有什么诈?”“也许……平阳王府还有致命的武器却没有拿出来?”久久,慕丞相喃出这样一句话,随后,大殿内迎来了长长的沉默。
  “先帝曾经说过,萧家不可动。”不知过了多久,太后缓缓出声,“这么多年以来,我也一直在好奇萧家究竟有什么样的本事可以得到先帝这样的礼遇。”
  “太后可曾查出究竟为何?”慕丞相迫不及待道。“知道一点。”瞥了眼慕丞相,太后不紧不慢的说着,“平阳侯擅八卦阵法你可知晓?”
  “老臣略有耳闻。”慕丞相上前一步沉吟道:“听说平阳侯当年行军作战的时候不用一兵一卒,只摆了一个八阵图便让敌军全部投降。”“呵呵。八阵图以乱石堆成石阵,按遁甲分成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变化万端,可当十万精兵。可是……”太后轻笑着解释,忽然眸光一转,“这算不了什么,你知道他最厉害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慕丞相的疑问没有来迟半刻。
  “呵呵。”瞥了眼慕丞相一脸好奇的样子,太后笑的愈发灿烂,“京国是先帝、平阳侯还有当年的昆仑王共同打下来的,先皇登基之后,便以忤逆之罪赐死昆仑王,当时很多人都觉得先皇的下一个目标是平阳侯,可是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先皇非但没有半点想要针对平阳侯的意思,反而给他兵权,给他最高的荣誉。”
  “莫非是平阳侯会些巫术,迷了先帝的心智?”听着太后说到这里,慕丞相忍不住道。
  “巫术?”太后挑眉,继而声厉,“我堂堂京国九五之尊岂是小小巫术可以迷惑的了的?”
  “老臣失言,望太后宽恕。”听到太后微有恼意 ,慕丞相脸色一白,立刻上前一步请罪。
  “罢了。”摆摆手,太后眉间平和了些许,“失言事小,你忠心为国,哀家心里有数着呢。”
  “如此老臣谢过太后不怪之恩。”深深拘了一个礼,慕丞相抹了抹额间的细汗,“只是不知,平阳侯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话说到一半,慕丞相不再继续,只困惑的微抬眼向太后。
  “慕丞相。”
  慕丞相原以为听到的该是太后的回答,未想到却是一声叫唤,便又连忙应过,“老臣在。”
  “你看咱们大京国国库还可以支撑多久?”“这……”慕丞相为难的表情清清楚楚的写在脸上。
  瞥了眼慕丞相为难的表情,太后的唇角微微勾起,只说了一个字,“说。”
  “是。”闻言,慕丞相恭敬的应过,“国库本就入不敷出,今年又适逢灾年,江南各地干旱无雨,颗粒无收,怕是京国的难关啊!”
  “哦?难关?”太后倒不似慕丞相那般愁眉苦脸,反而淡淡道:“有了平阳侯,也许这只是小事一桩。”
  “什么?”慕丞相瞳孔陡然睁大,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
  “哀家也只是说也许,毕竟哀家对于平阳侯的底牌也不甚了解。”说到这里,太后的神色微有飘忽,眸色比之刚才也黯淡了些许。
  “太后,老臣不明, 平阳侯就算再富也不足以救一个国家,他究竟是……”
  “丞相不必疑惑。”慕丞相未说完,太后微微侧目打断他,“丞相可还记得当年的袖国。”
  “老臣记得。”慕丞相一边说一边回忆,“袖珍之国,名曰袖国,袖国虽小,却相传国内有宝藏,可是当年大败袖国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这个传说中的宝藏。”
  “是啊。”太后点头,显然对慕丞相的回忆表示赞同,“后来所有的人就认定了传说是假的,可是,先帝却无法把这样的传说当成假的。”
  “那宝藏足可以让京国称霸数百年,先帝理应慎重对待。”慕丞相对先帝的做法不觉有他。
  “嗯。”太后点头,随即继续道:“先帝怀疑袖国的宝藏被当时袖国有名的巫师廖慷封住了,于是便用刑逼供廖慷,然而,廖慷不堪牢狱重刑,咬舌自尽了。”
  “这个老臣也有耳闻,听说当年廖慷宁死不屈,一口咬定袖国宝藏属讹传,也正是因此才有越来越多的人相信袖国无宝。”慕丞相接过来道,目光因为回忆而有些飘渺。
  “袖国无宝……”轻轻重复着这四个字,太后的嘴角忽而勾起一抹冷冷的笑,“还是那句话,即使全天下人相信,先皇也不愿意相信。”
  “那么……”慕丞相好奇先皇究竟做了什么,然而,才刚吐出两个字,他便瞬间意识到了些什么,“莫非先皇密令平阳侯去了袖国?”说完这句话,慕丞相的脸上逐渐显现出因为猜测的可能性而繁生出的惊骇来。“哀家也不清楚,因为当时哀家还没有入宫,但是……”说到这里,太后的眼睛里略过一丝骇人的光。敛去目光中的尖利,太后继续笑着道:“但是……哀家知道,平阳侯已逝的夫人便是袖国的人。”
  “哦?”慕丞相挑眉,一副沉思的样子。大殿之内突然就这么安静了下来,太后没有说话,和慕丞相一样似乎在想什么。她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中的微光,终究还是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太后是在怀疑当年平阳侯不但去了袖国,而且找到了宝藏?”不知道过了多久,慕丞相疑惑的声音再次响起。
  斜倪了一眼发问的慕丞相,太后状似不经意地拨弄着手上的镂空雕花玳瑁护甲缓缓道:“京国的国库在先帝在的时候就曾经流入过一笔来路不明的银子,哀家已经派出了人去现在的袖城调查,虽然时间已经太久,不过……即使是蛛丝马迹哀家也不会放过。”言及此,手中的护甲啪的一声被她折断。
  略微瞥了眼那断落在地的护甲,慕丞相恭恭敬敬的俯下身来,“太后圣明,一旦查处平阳侯私吞了那些宝藏,不但可以治他的罪,而且可以将那些宝藏拿出来充入国库,这样的话,大京国将会强大的让他国望而生畏!”说到最后 ,慕丞相的声音里已经多了一丝因为想象而兴奋的不能自持的颤动。
  “简直是异想天开。”面对慕丞相的兴奋,太后冷冷一笑,“依着平阳侯的性子,你认为他会将东西交出来吗?”“这……”慕丞相脸上不由得出现一抹难堪来,“如若他不愿意,只怕即使是死也不会交出我们要的东西。”
  “嗯。”太后点点头,声音缓慢“那么据慕丞相所知,平阳侯可有什么软肋?”
  “软肋……”默念着这两个字,慕丞相缓缓回忆道:“除了已逝的平阳夫人以外,没有见他对任何人任何事在乎过,如今唯一上心的,许就是那个灵霄郡主了。”
  只有太后和慕丞相两个人的慈心宫大殿寂静的骇人,看着久久纹丝不动的太后,慕丞相的额间再一次冒出细汗。一次又一次的回忆着刚才从自己口中冒出的话,慕丞相确定没有丝毫错误,随即胆颤着上前一步,“太后……太后?”
  “啊?”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刚才发了呆,太后缓缓舒了一口气,继而开口, “灵霄是吗?她最近怎么样了?”说完这句话,太后整了整衣袖,重新走回大殿。
  “回太后的话,听说灵霄郡主之前生了一场大病,不过最近该是好了。”“又生病?”闻言,坐在大殿之上的太后微微蹙眉,“在宫里的半年不见她生病,这倒好,一回去了反而疾病缠身。”
  “太后有所不知,许大夫失踪半年多了,灵霄郡主这一病,别的不说,至少这许大夫可算是被老臣给找到了。”言及此,慕丞相的脸上又闪现出些许春风得意。
  “有什么话就继续说吧。”瞥了眼慕丞相,太后不经意道。
  “太后看还记得老臣说过灵霄郡主是哑巴的事情吗?”对太后不以为意的态度只若未见,慕丞相一脸兴奋的继续道:“老臣前几日便已经将那许大夫扣押到丞相府,经过数日来的拷问已经确定了灵霄郡主在入宫之前的确是哑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灵霄郡主在入宫前一个月奇迹般的能说话了,许大夫本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哦?”闻言,太后眸光微闪,“这个许大夫说的话能信吗?”“错不了。”慕丞相斩钉截铁道,“许大夫的妻儿都在老臣手上,他不敢说谎。”
  “这样啊。”凤眼微微的眯着,太后轻道:“如此也太奇怪了些,萧家一向谨慎,出了哑女竟然可以瞒十二年。” “老臣也很困惑,。”低垂下眸,慕丞相随声附和。
  “对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太后重新将目光放到慕丞相身上,“灵霄郡主和南歌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回太后的话,老臣并无查出六皇子和灵霄郡主有过近的关系,不知道太后为何一直要柔之接近六皇子?”
  “防患未然。”仅说出这四个字,太后的唇角勾出一抹笑来,“南歌是这几个皇子中唯一可以扶得起的,灵霄郡主可以对任何人有意,偏偏不可以对他有意,如果这件事情没有防好,那么有朝一日平阳侯助南歌登上了皇位,也许哀家还在寝宫睡着丝毫不知呢。”
  “太后未免言过。”闻言,慕丞相安抚道:“平阳侯不问朝事多年,而且六皇子最近看来也安分的很,两者似乎无必然的关系。”
  “是吗?”太后不置可否,“你刚才也说了,平阳侯如今唯一在乎的许就是灵霄了,还是小心点的好。那么大方交出兵权的平阳府,实在不能让哀家安心。”
  “太后无需过多的担心,如今七分兵符都在太后您的手中,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该是处理皇上的病情了,只是不知太后可忍?”话问到最后,慕丞相显示出小心翼翼来。
  “哼。”轻哼一声,太后声音低缓:“如若识得大体他便可以继续享受荣华,可是如果抗我周氏,那就不怪哀家狠心了。”
  夕阳的光线映出太后一双没有感情的瞳孔,那爬上岁月痕迹的脸上再也看不出以往的慈爱微笑,剩下的,只是阴鸷与仅剩下一点却终究让人捉摸不透的哀意。
  苏苏病愈已有一月之久了,这些天墨南歌并没有常常来看她,即便来也是晚上。面对这些,苏苏只以为是为了避免太后的注意。让她好奇的是,她的爷爷平阳侯明明有看到墨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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