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面沉如水,手里的金骨折扇不停地在手心里敲打。
林平之提起剑,用衣袖拭去剑上的鲜血。
“想我林家昔日是何等威风,没想到会突来横祸,我爹娘惨死,都是为何?还不是有人看上了我林家相传的辟邪剑法!这人觊觎我家剑谱已久,暗生毒计,害死我父母,只是我傻呀,没早日看清这人的真面目,还要认贼为师,不就是个笑话啊?”
说到此,不少人已经猜出这人就是昔日福威镖局的公子,后又拜入岳不群门下,成为华山弟子,可如今怎么会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阿弥陀佛,林施主的遭遇凄惨,令人同情!”
令狐冲正在为小师妹的死伤心不已,但今日看到林平之才发现,这个人早已迷失了自我,变成了这般疯疯癫癫的模样!
“同情个鬼!”林平之恶语嗤驳。
“我能有今日,全是要拜我的好岳丈所赐啊!若不是他看上我家的辟邪剑谱,我林平之怎么会落得今日这般!”
“……岳不群,你不是想要我家的辟邪剑谱吗?瞧见没有?”林平之踢了踢地上的人头,像是在玩弄一颗球。
“你都瞧见了吧,我练成啦!哈哈……我练成啦!觊觎我家剑谱的人都该死!岳不群,你也不例外!”
“疯疯癫癫,胡言乱语!”
“我疯了吗?你既然那么想要,我这就把我林家七十二路辟邪剑使给你看看!”
林平之忽然提剑相向,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向着岳不群袭去!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求奖励,求飞吻,求勾搭,各种求……
☆、肆拾章
林平之双目已瞎,他的突然发难,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他出招极快,步法招式变幻莫测,骤起如风,势如闪电,且招招凶险,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辟邪剑谱在江湖上始终只是个传说。
福威镖局的惨祸后,江湖人人皆知林平之拜入了岳不群门下,华山派剑法以气度贯妙著称,再看这林平之使得哪里是华山剑法,一招一式透着邪气,看来林平之所言不假,辟邪剑谱事有其物啊!
面对着林平之,岳不群气度不减,躲避起来毫不费力,游刃有余,他现在已是武林盟主,是何等人物,轻易出手难免失了身份,不过,他心知林平之这人是留不得的,今日他敢在众武林人士面前说出这番话,留着他,必是后患无穷。
要想除了他,未必得亲自动手……岳不群忽然心生一计。
林平之几次扑空,已是大怒,场面上的脚步声十分杂乱,听辨起来实在不便,因此手中的招式不敢停,只要他稍有松懈,难保能全身而退。
“岳不群,总躲着算什么,也让咱们看看辟邪剑谱在你这欺世盗名之辈手上能发挥出几成威力!”林平之出言讥讽,岳不群自是不会轻易上了他的当。
忽然一阵掌风迎面袭来,林平之嘴角凝起一抹冷笑,挥剑而上,使出一招辟邪剑法。
辟邪剑法的精髓就在于七十二路剑法中,一招多变,变幻无穷,威力自是不能小觑。
可与他敌对的是岳不群,他虽手无寸铁,有的只是一把金骨折扇,对方剑走偏锋,他也不敢落后,使出一招长虹贯日,扇底险险扫过林平之咽喉,留下一条血丝儿。
“岳不群,纳命来!”林平之城府极深,这当头情愿自身碰上去就为了那转瞬即逝的良机。岳不群脚下生风,并无心恋战,只是侧身一躲,便轻松闪开。
林平之招式已出,直直向前刺去,而他刺去的方向便是令狐冲和方正大师所在的位置。
令狐冲大叫不妙,冷冷的剑锋直袭自己心口,正欲拔剑,只听一声叫喊,几道人影从天而降。
“令狐掌门小心!”
“弟弟们一起上,圣姑告诫咱们哥几个儿不能让令狐掌门少一根头发,咱们撕了这小子!”
令狐冲定睛一看,来得不是那桃谷六仙这几个活宝贝吗?
说话间的功夫,个头最大的桃根仙已经挡开了林平之的一击,转到其身后,用力抱住林平之的腰,其他兄弟一拥而上,拽住了林平之的四肢,在空中用力拉扯,被限制住不得动弹的林平之如同板上之肉,任人宰割,桃谷六仙几下便折断了他的手脚。
骨骼错断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骇人,隔着老远都能听得仔细,乔清远不由得泛起一身寒意,脸色都白了。
“几位桃兄且慢!我还有话问他!”令狐冲高声喝道。
“哥哥们,咱们和圣姑做的这约定不公平,令狐掌门头上有多少根头发咱们又没数过!怎么知道令狐掌门是少了一根头发还是好多根头发?”
“嘿,弟弟你真聪明,要不等我们把令狐掌门头上的头发数清楚了,再撕了这小子也不迟啊!”
岳不群摇了摇手里的折扇,弹去扇面上沾染的血迹,面色如常,只是一言一行让人感到说不出的不快。
“冲儿,他杀了珊儿,是不仁,叛了我派成了邪教一流,那是不义,这等不仁不义之辈不用留他在世上苟活!一并除了吧……”
令狐冲上前一步,一手抱拳,道:“岳掌门,不,岳盟主,他是该死,不过晚辈确有几句话要求证于他。”
“与这恶徒还有何话说,哼!”眼瞧令狐冲不照自己的意思,岳不群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你们这些人都该死!哈哈……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被扔在地上的林平之声嘶力竭的叫嚷道。
这人已是疯癫,怕是再难问出什么。
令狐冲默然的望着岳不群,只见其脸上挂着阴测测的笑。
令狐冲拿剑指向林平之,对方依旧破口大骂不停,想来已经疼得失去了理智。
而疯子的话,有几分是可以相信的?令狐冲的心里开始不安。
正此时,“嗖”的一声,暗器袭来,令狐冲忙挥剑弹开,再看不知从何时由天降下一蒙面人,将林平之一把从地上捞起,将人掳去。
来人轻功极高,三两下已经逃脱开。
岳不群阴沉了一张脸,夺过一把剑,飞身而起,追上前去。蒙面人回身手里又射出暗器,然都被岳不群挡开。
岳不群将手里的剑忽然脱手而去,正中林平之后背,蒙面人大惊,劈手给了岳不群一掌还击,扛着人一跃一纵,随后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一场变故就这样被平息。
岳不群回身望向令狐冲,从那双眼睛里透出的冷漠让令狐冲不由得心寒。
他问:“冲儿你方才与那恶徒求证什么?难道你相信那恶徒的胡言乱语不成?”
“岳盟主多虑,晚辈只是想问清楚辟邪剑谱的事情。”
岳不群垂了目,略点点头。
东方不败很快便折了回来,看到场下被砸的稀烂,乔清远的脸色又一阵阵发白,好看的眉再次皱起。
“你的脸色怎么变得这么难看?”
乔清远摆了摆手,只道自己没事,问道:“可是有什么形迹可疑的人?”
“已经解决掉了,应该是任我行派来的探子,这些人的动向,他不会坐视不理,恐怕欲除之而后快。”东方不败无谓道。
暮色深沉,白日的喧嚣已不再,灵台寺再次陷入安宁祥和中。
乔清远独自坐在桌边,亲手沏了一壶茶,待水温些,拿起茶盏,撇去最上一层的茶沫,凑在嘴边,一小口一小口浅啜着。
而另一边,东方不败逐个拆开从探子身上搜来的密信,上面只记述着各大派的动向,其他并无有用价值,不禁思索起任我行到底打得什么算盘?
“我忽然有些奇怪,岳不群坐上盟主之位,未免太顺利了些,好像是一帮子人急不可待的把武林盟主之位拱手让给他?论威望,岳不群不及衡山莫大先生高,如此急促成事,未免太过牵强了些。”乔清远开口道。
“若是连你也这么觉得,其他的人便不必说了,从洛阳断崖与岳不群交手时,我便觉得此人大有问题。”
“……他号称“君子剑”,却敢下暗手,与我交手用的也不全是华山派的武功,这便是最让人觉得奇怪的了。”
“人定无完人,也不外乎号称君子剑的岳不群了。我们也只是猜测,现今能知道的,不过是杀死恒山定逸师太和方鉴大师的为同一人,我始终想不通的是,凭两位前辈的武功,怎会让对方轻易得手?”
东方不败见他皱起眉头一脸不快,沉思了一番,道:“会不会这人他们认得才会未加防范?”
“……何以见得?”
“你说方鉴的死是因为长针深入心脉,可见方鉴死时曾是和凶手正面相对,能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一举得手,可见方鉴是十分信得过此人的。”
听东方不败的一番言语,让乔清远忽有茅塞顿开之感。
“东方一语道破我心中郁结啊。”
“我不过是猜测……”
“我的东方自是聪慧过人。”乔清远爱怜的抚着眼前人柔软的长发。
有一股清淡的茶香渐渐沁入心脾,那是一种怡人的芬芳,让人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东方不败抵了过去,嗅了嗅乔清远身上沾染到的茶香。
他的长发不小心刮蹭在乔清远耳后,引起一阵轻痒,乔清远笑了笑,随即便一把将人搂住。
他低头瞧东方不败肤光如雪,美目如画,心中一动,侧首贴上他的面颊,不满足的蹭了蹭,由心底里感到一种良足。
早已习惯了他温暖的怀抱,东方不败也反手抱住了他,将下巴抵在他的肩头,见此情景,乔清远心中泛起波澜,凑近东方不败精巧的耳,将双唇贴了上去。
耳后传来一阵暖热苏麻,东方不败心跳如鼓,不知如何回应。
藏了些坏心,乔清远一口将东方不败柔软的耳垂含入,用舌尖轻轻舔舐,东方不败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轻哼,瞬间绯红便漫上了耳尖,白里透红,宛如世上最美的红玉。
东方不败抱着乔清远的一双手越发束的紧,明知对方此举是在故意戏弄自己,却奈何不了。
东方不败身上的馨香吸引着他进行更深一层的试探,他的吻不再流连于东方不败的而后,逐渐向下,沿着那优美的颈线,缠绵深吻。东方不败阖上眼,沉浸在对方温柔细致的爱护中,任由他亲吻着自己的脖颈。
两人的呼吸变得越发凝重。
时节已经是夏季,连空气都变得燥热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觉得人家最近勤奋了许多……
最近比较闲,于是翻了翻以前画教主的PP,修改了下,无奈手残啊,画不出教主的美╮(╯▽╰)╭
开了个短篇,有兴趣可以看一下,传送门在此→
☆、肆壹章
密集的吻交织着覆了上来。
东方不败轻喘着,被吻到透不过来气,企图试着将乔清远推开些,一双手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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