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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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第10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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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丰听了,忙开口道谢。 
  曹颙还没说什么,十六阿哥摆摆手。对赵丰道:“出去看顾些。叫爷肃静会儿。” 
  赵丰见状,晓得十六阿哥要同曹颙说话,应了一声,带着小太监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曹颙与十六阿哥两人,十六阿哥起身,两步走到曹颙跟前,顾不得上前下首,坐了。 
  曹颙见他脸色沉重,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 
  “孚若,我现下心乱如麻,要寻你商量商量。”十六阿哥压低声音侧身在曹颙耳边道。 
  曹颙不由怔住,只觉得后背都僵了,侧过头轻声道:“十六爷,莫非有什么不妥当,” 
  他心里揪得紧紧的,话含到嘴边,不敢相问。若是涉及皇家阴私,知道的越多,那就死得越快。 
  如今大行皇帝新丧,最让人担心的是什么?不过是大行皇帝是否“寿终正寝”还有新皇即位是否“名正言顺” 
  事情已经发展到现下,四阿哥虽还没登基,但是现下已经以嗣皇的身份操办国丧,明日就要将大行皇帝遗诏颁布天下,再过几日就登基为帝。 
  即便十六阿哥现下发现什么不妥当,最稳妥的法子,也是烂在肚子里,省得说出来,图生波澜。 
  十六阿哥见曹颙想歪了,摇摇头道“不是国家大事,是关系着到十五哥。” 
  曹颙还是头一回听说,斟酌着道:“十六爷是担心十五爷受三爷与十四爷牵连?虽说十五爷同那两位都有干系,但是毕竟是从属,即便四爷要迁怒,也当不会太严厉才是。” 
  十六阿哥闻言,脸色越发惨白。眼中露出几分焦虑道:“怕是不仅是牵连!皇阿玛宾天前一日,传了十五哥侍疾,而后十五哥便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乾清宫总管太监魏珠。现下,魏珠好好的在乾清宫守孝,十五哥则是‘病’了。在畅春园‘养病’……我使人查过了。他根本就不在畅春园。” 
  曹颙听了,惊诧莫名。 
  十五阿哥平素不显山不露水的。曹颙实是想不到在康熙驾崩前的紧要时刻,他会充当什么角色。 
  但是,以四阿哥的脾气,连平素针锋相对的三阿哥,这个时候都加封为总理大臣,若是十五阿哥没有什么毗漏,他不会背负“苛待手足”的名声,拿十五阿哥开刀。 
  “十六爷,还请稍安勿躁。”曹颙稳了稳心神说道:“如今。事情如何,还是在揣测中,冒然出手,反而引得四爷恼。” 
  “我等得,十五嫂等不得,她已经哭到额娘跟前。若不是永和宫守卫森严,她都要去求太后了。”十六阿哥皱眉道:“现在太后与四哥正僵着,晓得了十五哥的事儿,怕是又要借机发作,到时候倒霉的还是十五哥。” 
  曹颙仔细听了,道:“那嫔娘娘怎么说?” 
  十六阿哥长吁了口气,道:“额娘的意思,与孚若一样,告诫我不要轻举妄动,让我等等看”且不说骨肉至亲,我没有旁观的道理,就是在旁人眼中,我与他同胞手足。亦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黯然之色。道:“我是个男人,倒是不怕什么。只是额娘与福晋他们,往后怕是要因此受苦了”若是早年封了爵还好,有份产业守着,有个地方猫着。新皇不待见,远离朝廷就是,我同十五哥连爵位都没有,又到了该开府的时候。 
  看来,他的焦躁不安,除了十五阿哥“下落不明”外,还有对前途的悲观莫测。 
  听说十五阿哥“失踪”曹颙的第一感觉是,莫不是揣了密旨去西北了?随即觉得不对,这还牵扯到一个魏珠。 
  魏珠能囫囵个地待在乾清宫守孝。说明他即便不是四阿哥的人,也没有做过任何有损四阿哥利益之事。 
  两人同时不见,一人“失踪”一人出现,不怪十六阿哥担心。十五阿哥九成九是落在四阿哥手中。 
  若不是有什么阴私之事,四阿哥也不会假借“患病”不让十五阿哥到樟宫前致祭。 
  在康熙驾崩前,涉及的隐私。估计是这辈子都不能对人言说的。 
  即便四阿哥不杀十五阿哥灭口。怕是也不会轻易让他出现在人前。 
  十六阿哥不是愚钝之人,曹颙能想到的,他也当能想到,所以才这般焦虑。 
  曹颙思量半晌,开口问道:“十六爷,您想怎么办?” 
  十六阿哥很是顾废,道:“若是有法子,我就不愁了。思来想去。竟是没有半条可行之路。实在不行,只有去求十三哥,请他同四哥说情。” 
  曹颙听了,忙摇头道:“万万不可!十三爷乍升显位,看似风光,不过是如履薄冰。若是有半点不是,怕是就要背个“持宠而娇,的罪名” 
  十六阿哥已是双眼通红,道:“我虽怨十五哥多事,却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袖手旁吧…” 
  曹颙皱眉,沉思片刻,道:“许是十六爷想左了。若说得罪四爷。三爷、九爷、十四爷,个顶个都称得上四爷的死敌。即便四爷要发作,也不会拿十五爷做筏子。即便十五爷现下在四爷手中,也说明不了什么……若是他真心狠,不顾念名声,那就不会安排十五阿哥称病,现下既还让十五阿哥活着,那就不是什么天大的罪过”嫔娘娘说的对,十六爷还是静观其变的好。即便四爷想要发泄发泄早年的怨气。还有大个的在前头排着,轮不到十五爷身上……” 
  十六阿哥听曹颙这般分说,生出几分希望,巴巴地看着他,道: 
  “真的?” 
  曹颙想了想自己所知的历史,按照过去的历史,四阿哥是发泄怨气了。也只是发泄在八阿哥与九阿哥身上。其他皇子阿哥好像并不相干;现下八阿哥早薨,没机会在四阿哥上台后掣肘,九阿哥的命运也成了不可预测,十五阿哥的分量,还敌不过九阿哥。 
  “十六爷放心吧,想来想去,十五阿哥的平安眼下都不成问题”说到这里,曹颙正色道:“只是十六爷要记得,您不只十五爷一个兄弟,大行皇帝数子,都是十六爷的手足兄弟。往后,什么一荣俱荣、一损的俱损的话,十六爷还请慎言!” 
  十六阿哥被说得怔住,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曹颙的用意,带着几分无奈道:“往后,我们同胞兄弟之间往来,也不能随性了吗?” 
  “若是十六爷还惦记嫔娘娘与福晋,怕是要记得这点才好。”曹颙直言道。 
  有了这样的风波,即便十五阿哥不死,也失了圣心。十六阿哥与他凑太近,只会让四阿哥厌恶。虽说他们是同胞所出,但是有四阿哥与十四阿哥的例子在,即便疏远些。也不会让四阿哥觉得十六阿哥寡恩薄义;相反,若是近了,他就该疑到十六阿哥身上。 
  十六阿哥脸上露出几分寂寥之色,缓缓地点了点头” 

第十三卷 雍之始 第九百九十七章 宫辛(上) 

  就在六部九卿沸沸扬扬,议论新皇即将登基事宜时,曹颙忙的脚打后脑勺。除了一日三遍哭临,次次不能拉下外,其他的功夫他就被拴在户部衙门。户部两个尚书,满尚书孙渣齐本就是不当用的,如今又去署理工部,安排皇陵修缮之事,顾不得户部这头;汉尚书田从典的病本养的差不多,不过到底是古稀之年,这几日国丧折腾下来,已经是气喘吁吁、咳个不停,每日里勉力支撑。 
  四个侍郎,有一位上个月因办差不利,降三级调用,新人选还没补来。 
  因此,曹颙不仅要料理自己名下的差事,还要同其他两位侍郎分担旁的差事。 
  这还不算,既是国丧,这花费银子的地方就海了去了。 
  丧宴,停灵,皇陵修缮,从京城到皇陵之间的道路也要修整;新皇登基,各项事宜;还有慈宁宫修缮,大行皇帝妃嫔移宫,林林总总,处处都要使银子。 
  户部银帛已寅支卯粮,就是上月曹颙帮十七阿哥挤出来的十几万两银子都不容易,如今更是显得吃力。 
  曹颙他们这三个侍郎,每次里恨不得扒拉算盘子,从各处找节余。 
  哪里是那么容易的?真有点应了那句老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最后还是户部以“借”的名义。从内务府银库支了五十万两、从内务府银行支了五十万两,合计一百万。用来应付眼前开销。 
  就在户部众人的忙忙碌研中,礼部颁布了大行皇帝遗诏,议定新皇登基日期,就在本月二十。 
  曹颙忙着银钱之事,也留心着宫里的动静。 
  虽说这几日,不过是临祭时见一见四阿哥的背影,但是对新皇的“孝道”曹颙也有所耳闻。 
  每日五次哭临不说,他还早晚到永和宫给太后请安。另外。在大行皇帝的后事上,他更像是的寻常人家的“孝子”处处以“孝道”为先。 
  中间还夹杂着不肯吃饭啊,几位内阁大学士,内大臣如何数次进言什么的。 
  听得曹颙直瞪眼,他实没想到四阿哥能做到这个地步。 
  那可是端着架子被称呼“冷面王”的四阿哥,怎么变得这样感性起来? 
  不敢深思,深思令人心惊。 
  曹颙决定尽好自己本分。不去想那些没用的。 
  户部空糜是大事,没有银子,就没有倚仗,许多朝廷大事就要耽搁。四阿哥执掌户部多年,当晓得钱粮的重要。 
  但是即便他心中有新政,登基伊始,定也不敢妄动。最快的法子。就是以追讨户部亏空的名义,抄家充国库。 
  李家……何时被抄家…… 
  想到李氏,曹颙心里有些沉重。 
  李氏虽不是李家骨肉,但是以李家女的身份养在李家,同恒生现下的处境有异曲同工之意。 
  早年曹颙只是嫌李家麻烦,还有些不能理解李氏对李家的亲近,恨不得让母亲同他们断的干干净净才好。甚至还以自己的安危与曹家的名声相逼,现下看来对母亲来说过于残忍。 
  等到李家落难,李氏怕是也要受重创。 
  不是曹颙冷血,他现下到是盼着四阿哥赶紧登基,将李家处理了。省得这些拖着,让人心焦。 
  等处理完毕,曹颙能帮一把的。自会帮一把,好使得母亲安心。 
  他正想着,就听有人道:“大人,” 
  曹颙听了,抬起头上,却是看到一个熟人。 
  李卫来了,瞧着他手中捧着的账册,曹颙道:“银子入库了?” 
  这银子,是就是前面所提的那一百万两“借银” 
  “回大人的话。都入库了,不过内务府那边等着催户部官押,说是之前的手续有些不足,请户部再出据一份好备档。卑职做不得主,特来请几位大人做主示下。”李卫躬身道。 
  曹颙听闻,心里明白,所谓“手续不足”不过是托辞,怕户部这边扯皮是真。 
  内务府银库的银子还好,是皇帝私库,户部这边再没有银子,也会挤挤还上;内务府银行那五十万。却是没谱。 
  但是户部要是开了这个头,拖欠内务府银行的银子,那京城其他衙门还能放过银行? 
  内务府银行,以后怕就要成为朝廷的“提款机”。 
  内务府那边要的,应是户部准确的还款日期。 
  毕竟这次“借银”是为操办国丧事宜,内务府那边没有说“不”的权利。 
  这衙门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就算现下他们这几个堂官都出据公文,言及户部何时能还上这笔银子。又如何?这是公事,户部要是能没银子,内务府能怎么着? 
  “田大人在,稍后还是听听老大人的意思。”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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