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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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第11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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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褪遣茱J也要佩服一声。 
  官场上,不贪更难立足,尤其是江南官场,折了多少人进去。孙文成却是夹着尾巴做人,经营了二十来年,始终如一。 
  曹颙从袖子里掏出地契,推到孙文成面前,道:“若是表叔给侄子留几分体面,就收了这个,这是侄子的一点孝敬”说话间,叫人将银子捧过来:“还有些银子,是送给二表哥的,原当预备银票,但是又怕给表叔惹嫌疑,就直接送了银子过来,还请表叔与二表哥勿要嫌粗鄙。” 
  孙家数月前才因亏空之事罢官。若是被人瞧见去钱庄银行兑换银子,说不得要被人怀疑有隐匿之财。 
  见曹颙如此。孙文成变了脸色。忙摆手。道:“受不得,受不的。还不到这个地步,贤侄好意。我心领了。这还是收回去!” 
  就听曹颙接着说道:“表叔,乡试过后。内务府就要招考,听说二表哥学问扎实,想来是错不了的。前几日十六爷还问过一句”若是差事到手,同僚上司那边,应酬的地方也多,总要手上有点银子才好。我同二表哥见过的次数少,也不知送什么合表哥的心意,只能直接送银子。表叔要是嫌弃侄子,侄子就要恼了。” 
  孙文成涨红了脸,看着曹颙说不出话,不是恼羞成怒,而是没想到曹颙会如此。 
  说起来,还是孙家同曹家先疏远的。早在曹寅在世时,孙家与曹家就不亲近了。 
  就像曹寅觉得李煦招摇,容易取祸一样,在孙文成眼中,曹家的烈火有烹,看着也叫人胆颤心惊。 
  他素来是个胆小的,所以也顾不得旁人说他“忘恩负义”疏远了与曹家的关系。等到曹寅病故,曹颙当家,两家关系更是淡薄。 
  在他看来,曹家能庇护妹就不错,毕竟他们两个是曹家的外甥儿。有曹家这门外亲在,孙子仕途,孙女亲事,都多一份便宜。 
  这也是并不磊落的私心,既想要借光得几分便宜,又想着不受牵连。招惹是非。 
  李家参与夺嫡,犯了皇家忌讳,看着曹颙袖手旁观,他觉得心里凄然,却也能理解。因为换做是他。他会做出同曹颙一样的选择。 
  因这个缘故,他更是想也没有想过。曹颙会主动帮自家。十六阿哥是天之骄子。若没有曹颙进言,哪里会想到孙家庶子? 
  曹颙见孙文成不说话,只当他默认,道:“表叔,若是便宜,侄子想见见大姐。” 
  孙文成这才从惊诧中醒过神来。看着那装银子的木匣子,仍是摇头。道:“贤侄,真不必如此,若是生计艰难,我会同贤侄开口” 
  曹颙却是态度坚定,道:“表叔。都说了是给二表哥预备的,表叔如此生分,让侄子往后如何同二表哥亲近?” 
  孙文成听了,心下一动,起身躬身道:“如此,我就愧受了!” 
  曹颙起身避开,道:“表叔不必外道。” 
  孙文成见他如此,就不再多说。只叫了个小厮去请大奶奶曹颖过来。 
  两人又说了几句家常,少一时。就见曹颖带着两个丫鬟过来,先给孙文成请过安,而后方与曹颙见过。 
  曹颖穿着半新不旧的雨过天晴色旗袍,头发梳得流光水滑,答着两朵绒花心除了耳朵上带着一对翡翠耳环,周身上下再无一件首饰。 
  再看她身后的两个丫鬟,也都是一身的旧衣服,没有宅门婢子的体面。孙文成看着她们主仆三人的装扮。长吁了口气,对曹颖道:“你兄弟难得过来一趟,你陪着说说话吧。”说罢,又对曹颙道:“贤侄稍坐,我过会儿再陪贤侄吃茶。” 
  曹颙起身道:“表叔且歇着去。侄子同姐姐说几句话就回,不劳表叔再折返。” 
  孙文成此刻心乱如麻,点点头。道:“如此,我就不送贤侄了,一会儿叫你表哥送你。” 
  曹颙应了,目送孙文成 
  对于这个堂弟,曹颖是有些畏惧的。见他同公公关系竟十分熟检的模样,她心下直纳罕。 
  曹颙仔细看她几眼,面容是比旬月前消瘦,眼圈下青黑一片。想到初瑜提及的“福寿膏”他不由皱眉。 
  曹颖见他目光冰冷,不由讪讪道:“颙弟怎么得空过来?往返皇陵,想来也乏了,当多歇几日方好。”曹颙扫了那两个丫鬟一眼,对曹颖道:“弟弟有几句话,想同大姐单独说一说。” 
  曹颖闻言,心中惴惴,一边打发丫鬟们下去,一边猜测曹颙要说何事。 
  莫非是因为人参,十日的功夫。跑了四次曹府,不是她脸皮厚,而是借由子出门,去了国公府两趟,将她的私房银子细软分送了过去。 
  厅上只剩下姊弟二人,曹颙道:“大姐听说你近日吸“福寿膏?” 
  听曹颙提的是这个,曹颖松了口气。笑道:“不过是瞅着你姐夫吸。跟着尝了两次,却是好东西,吸了长精神。我还推荐给弟妹了,颙弟当差若是累了,也吸上几口。比早烟更解乏。如今京城吃烟的人家。不少改吸这个。” 
  曹颙听到鸦片蔓延,心中惊骇不已:“姐夫是从药铺买的?。 
  虽说鸦片这东西,早就有了。但是以他的了解,这东西早先只局限于药铺。 
  在世人眼中,多信一句老话。“是药三分毒”怎么还会从药铺中买这个日常吸食? 
  曹颖笑着说道:“还真不是,因我想着这个是好东西,想要推荐给母亲与弟妹,就多问了两句,说是从“珍仪坊,买的 
  曹颙闻言,变了脸色。 
  “珍仪坊。是九阿哥名下的铺子。经营的物品多是已备官场或者民间往来应酬的,从古董字画。到内造瓷器,到西洋物件,五花八门。 
  曹家“稻香村”的经营模式,使的九阿哥受触动,所以前几年开“珍仪坊”时,也采取得是内外城便开分店的方式,总共开了九家铺子。内城五。外城三。还有一家开在通州。 
  或许九阿哥只是为了敛财,但是雍正却是晓得鸦片的危害的。内城前些年,还曾小规模的查过鸦片的销售情况。 
  九阿哥有门人在海英任上,想要买入鸦片,不费吹灰之力。九家铺子同时销售,不知有多少人要因此家迫人亡。 
  “这是毒,岂是能沾的”。曹颙见曹颖还在笑,皱眉道:“大姐夫用了多少日子了,大姐这里呢?。 
  曹颖见他不快,收敛脸上的笑。小声道:“他是在徐州时就吸过,只是那边不好淘换,到了京城,才采买也便宜些。” 
  “吸了这个东西上瘾,厌饮食,少睡眠,开始数日一吸,到一日数吸。只熬得人精血枯干。倾家荡产。大姐为何不想想两个孩子?莫非。真要等到外甥、外甥女失父失母那日?。曹颙道。 
  曹颖听了,如遭雷击,面色变得雪白。哆嗦着嘴唇道:“颙弟”此话当真 
  曹颙叹了口气,道:“上不上瘾。大姐自己不知?前几年二婶的烟草铺子为何关闭?就是有管事不察,进了鸦片的缘故。这个东西,祸国殃民。朝廷也是不容的。” 
  曹颖脸上褪尽血色,已经红了眼圈,喃喃道:“我不知会如此。” 
  曹颙道:“若是吸食的时日短。也能戒掉,就是遭些罪。那些吸食成瘾的,被烟瘾操控心智,家破人亡,卖儿卖女的,并不是一两个。大姐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曹颖已经坐不住,站起身来。带着哭音道:“我当如何,还请颙弟教我。” 
  曹颙站起身来,从袖子中掏出一个折纸,递给曹颖,上面有十六阿哥早年戒毒时的方法,还有稍微能抑制住毒瘾的汤药方子。 
  曹颖捧着手中看了,方松了口气。满脸感激道:“多谢颙弟,是我糊涂了,往后再也不敢沾这个。” 
  曹颙点点头,犹豫了一下,道:“大姐,不管是外甥,还是外甥女,他们最后能倚仗的,还是孙家。孙家有体面。才是他们的体面。” 
  曹颖听着糊涂,抬起头来,不知堂弟为何说起这个。 
  “父亲不当用,还有祖父在,也可照拂他们兄妹。若是孙家落魄。不管大姐手上攥着多少私房银子,外甥、外甥女的前程都艰难。我虽是舅舅,也不好越过他们父祖去安排外甥们的前程。”曹颙看着她道。 
  曹颖被揭开私心,直觉得脸上火烧火燎,讪讪地谁不出话。 
  这些话,前几日曹颐就劝过她,她只觉得不入耳,不想再做一次糊涂人,让自己两手空空,没想到今儿堂弟也这样说。 


第十三卷 雍之始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望子成龙 

  曹颖毕竟是姐姐,曹颙在她面前,不能像对弟妹样教训, 说的都说到,曹颙便没有再多留,告辞离去。 
  孙谨早已得了孙文成的吩咐,使人留意客厅这边,见曹颙出来,便过来送他出大门。 
  曹颙与孙谨只见过几次。但是关于孙家这位庶子的履历已经在案犊上。 
  他少年学问也是好的,长得后反而不显,原想要参加科举,因长兄进京,其他兄弟还小,所以最终没有成行。开始时,不过是与下人管事差不多,打理家务;过了几年,被孙文成留在身边,接触织造府的差事。 
  他娶的是内务府高家的小姐,夫妻二人颇为恩爱,生有两子。并无妾室通房。 
  孙家进京后,孙文成闭门谢客,孙珏恙病不出,出面料理事务的就是孙文成之弟孙文千与这个庶子孙谨。 
  走到门口,曹颙止步,转过身来,对孙谨道:“既是到了京里。二表哥就不要外道,常过去走动才好。二表嫂那边也是,若是得闲,大姐姐回家时,跟着去坐坐。上回二表嫂过去给我们老太太请安,我们老太太过后可是一番好夸。” 
  他说的到不是客气话,李氏确实夸过高氏。 
  身为次媳,长媳不在家,换若其他人,早就想着管家敛权。高氏却晓得自己身份,只恭恭敬敬侍候婆婆,从不插手管家事务。 
  安氏原本防着她,到后来主动让她管事,她都借口照看孩子给推了,是个极聪慧的。 
  安氏待庶子只是平平,待这个庶媳妇却比对曹颖还要亲近些。高氏却不是轻狂的,凡事都退曹颖一步,给长嫂尊重,使得妯娌之间亦是相处和谐。 
  娶到这样的媳妇,实是孙家的福气。 
  虽说曹颖是自家人,但是李氏对初瑜说起高氏时,还是觉得高氏更胜任家族长媳之职。两个孩子教导的也好,规矩礼数半点不缺,丝毫不比长房孙礼兄弟差多少。 
  孙谨虽没有出仕,却是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有几分眼色。 
  见曹颙神情温煦,有亲近之意,便接口道:“先前只道表弟忙,也不好冒然打扰。早就想着多与表弟亲近亲近。只要表弟不嫌我刮噪就好。” 
  曹颙道:“这样说,就外道了。我巴不得二表哥多去几遭,家中也热闹热闹。我早先也在内务府当过差,二表哥若是去那边,我旁的忙帮不少,介绍几个昔日同僚还是可能的。” 
  孙谨听了,饶是平素再稳重。也不禁露了几分激动之色,躬身作揖道:“若是如此,就多烦表弟照拂了。” 
  曹颙侧避开,没有受他的礼,只是道:“日后前程,还要靠表哥自己博取。我能做的实在有限,当不得谢。” 
  又寒暄了两句,曹颙骑马离去。 
  虽说敛了个人情在身上。但是曹颙并不后悔。 
  李家的案子已经有消息传来,李煦与家眷与涉案下人,已经押解进京定罪,其他仆人则是在苏州就地发卖,以补欠银。 
  李煦身上的罪名多达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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