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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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第13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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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事必躬亲,十三阿哥累死累活,似乎他之前的种种小动作,都没有起什么作用。 
可涉及帝王建康寿命的话,即便亲近如曹颙与十六阿哥,也是提也不能提…… 
回到家中,曹颙就听到一个消息。 
曹佳氏打发人过来,定下了后日启程回盛京之事,请曹颙夫妇明日过去一趟,顺便将天慧接回来。 
“怎么这么匆忙,之前不是还说要好好歇几日才回去吗?”曹颙有些疑惑。 
初瑜道:“不放心七阿哥吧,七阿哥还小呢……要是将七阿哥带回来,许是能安安心心地多待些日子……” 

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 小人之心 
一夜无话,次日曹颙用罢早饭,依旧如往常一般,带着蒋坚等人去了户部衙门。 

  将到衙门时,曹颙想起十六阿哥昨日的话,对蒋坚道:“非磷,兵部那边除了西北消息外,还有其他动静没有?” 

  蒋坚寻思了一下,道∶“没听到其他地方有动静,东南这两年年景尚好,百姓都有活路,自然不搞三搞四,西南土人太零散,早已无力抵抗朝廷。” 

  看来雍正年间将要迎来的平西战役,天时与人和都占上了,朝廷的赢面大于往年…… 

  早在曹颙出来前,跟妻子约好了,让妻子下午先行去平亲王府,他落衙后直接过去。 

  不单初瑜在,曹颐也在,姑嫂几个聊得正热闹。 

  因姑嫂几个话中提及天慧说亲之事,所以天慧早避下去,并不在跟前。 

  其实,曹颐这边,也有心与娘家联姻,可是因有曹佳氏在前头,轮不到她说话。等曹佳氏碰壁,缘由还是因血脉亲缘,曹颐便晓得兄嫂这个意思,更是不好提了。 

  现下,曹佳氏与曹颐姊妹两个看好的,都是宗室里的旁支子弟,家里人口要少,要不就是婆婆,要不婆婆就出身低,是绵性子的。 

  按照她们的意思,最好是同国公府与亲王府的旁系,要是有个不妥当,她们姊妹两个也能借嫡支身份说上话。 

  不过,想要找到十全十美的人家,哪里是那么简单的?袭爵太低的话,也怕往后生计艰难,天慧受委屈;袭爵高的话,不知多少人盯着。 

  听大姑子与小姑子说得热闹,初瑜不禁失笑。 

  在座这三个,可不都是嫁给人口简单,长辈凋零的人家? 

  可是即便这样精挑细选的人家,曹颐还有失子之痛,曹佳氏也曾被“妒毒”恶名侵扰,说到底一半看娘家依仗,一半还得看自己经营。 

  想到这里,初瑜有些笑不出。 

  曹颙正值壮年,天佑、恒生也开始当差,几个姑奶奶都加入宗室,天慧不缺娘家依仗,可她哪里有曹佳氏与曹颐的手段? 

  曹佳氏是曹家老太君教导出来的,曹颐因少时坎坷心中自有丘壑,天慧聪明是聪明,性子有些傲了些。 

  见曹颙来了,姑嫂几个住了话头。 

  曹颙仔细看了曹佳氏两眼,见她气色还好,暗暗松了口气。 


 难得凑到一块,曹佳氏便留了饭。 

  饭后,曹佳氏同弟弟单独说了几句话。 

  曹颙这才晓得福彭差事已定之事,曹佳氏的意思,是想要回盛京开解丈夫,早日上折子让爵。 

  那样的话,再过个三、两年,“让爵”事件平息了,他们一家想要回京也便宜。 

  这天下最大的是皇帝,不管心里乐意不乐意,胳膊哪里又拧得过大腿,与其固执惹人生厌,还不如早些知趣些好。 

  该说的话,曹颙早就说了,现下也就没同姐姐多罗唆。 

  有福彭在,即便讷尔苏隐退,平亲王府一脉也坚挺得狠。 

  因明早曹佳氏动身,嘱咐曹颙不用过来送行,让他这回记住,天慧的亲事,千万别越过她这个嫡亲姑母。 

  曹颙自是一一应了,才带了妻女回府。 

  李氏已经晓得曹佳氏回盛京的消息,倒是并没有什么舍不得。 

  在老人眼中,儿女日子过得好,才是真的好。毕竟走出嫁的女儿,即便留在京中,母女两个也见的次数不多。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京城秋意更浓。 

  李氏与初瑜婆媳两个的日子,都有些忙碌。不只初瑜经常带了天慧出府,参加各府宴请,连带这些年不怎么爱出门的李氏,也多了不少往来交际。 

  她年纪大,辈分长,到旁人家做客,比初瑜更容易见到年轻晚辈。 

  虽说天慧亲事不急,可曹颙巴不得乐意让母亲多出门转转,自是支持。 

  九月初,吏部安排新进士选官,魏文杰正在其中。 

  别的地方,曹颙也不放心,就使人安排了浙江省一知县。 

  虽只是个中县,可不附郭省府,官场人际相对简单些,上面还有个李卫在,轻易不会出现什么闪失。 

  再加上淅江与江苏挨着,魏仁想念侄儿,骨肉相见也便宜。 

  魏文杰不知道李卫与曹家关系,不过也晓得自己借了曹家的光,才能选官这么顺利。 

  即便只是中县,可能选在两江富庶之地,比那些去偏远省份苦熬的同年不知要强上多少。 

  这一日,打听到曹颙休沐,魏文杰过来致谢。 

  魏文杰既然已经成家,如今正式授官,也算立业,有些话曹颙就要交代一番。 

  尤其是江宁魏仁那里,总不能让他们兄弟一直对嫡亲大伯误会下去,使得骨肉亲情没了转圜余地。 

  他没有直接对魏文杰说,而是留他吃茶,而后使人往庄王府寻魏文志。 

  魏文杰心中忐忑,言谈之间也带了拘谨。 

  早年还不显,随着进京这两年,开始接触权贵,魏文杰才真正明白曹家与自家身份是天壤之别。 

  早年他只当曹颙是父亲的故交,即便官职高些,两家还有乡土缘分。 

  毕竟,魏家是江宁乡绅之首。曹家作为外来户,在江宁那几十年中,也受过魏家的助力。 

  待到魏文志入籍,补了王府侍卫,庄氏带着丰厚嫁妆嫁入魏家,魏文杰才明白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如今兄弟依然是兄弟,可旗民有别。 

  魏文志不仅自己直接以从五品的王府侍卫出仕,等到一子落地,还能袭庄家功爵。其他儿子,只要到十六岁,就能补差事拿丁银。 

  魏文杰心里也曾鄙视自己,男子汉在世,当靠自己奋发图强,不当想着旁门左道。可对着妻子何氏依旧柔弱的模样,心底怜惜却越来越淡。 

  他自幼见过的女子有限,广州时家里的几个姨娘,都是以色侍人,不见有什么长处。 

  回到江宁老家,祖母与伯母都是精明妇人。 

  他之所以选择何氏,也是喜她柔顺,能做个宽和长嫂,善待兄弟与妹子。 

  魏文志来的不算快,曹颙已经使人换了两遍茶,魏文志才急忙忙地赶到。 

  他是王府三等侍卫,每日差事也极清闲,除了随侍十六阿哥左右外,就是在王府驻守。 

  按照规制,亲王府共有一等侍卫六人,二等侍卫六人,三等侍卫八人,都是有品级的,其他长随护院就不是官,而是奴了。 

  一等二等侍卫三天中休一天,三等侍卫则是四天中休一天。 

  今天不是魏文志休沐的日子,他并不知兄长今日来曹家,否则就让其等上一、两天,两人一道来了。 

  如今兄弟两个虽比邻而居,可文杰有自己的同年好友,文志有自己的侍卫同僚,除了到曹家请安外,兄弟两个同出同进的机会本就不多。 

  对于兄长撇开自己来曹府,魏文志面上不显,心里有些憋闷。 

  前些日子,何氏收到姑母魏何氏家书,提及外官大计之事,意思是托魏文杰在京里帮魏德走动走动,看是否是借着大校天下官员,帮魏德留心一二。 

  魏德不仅是何氏姑父,还是文杰、文志兄弟的族叔,对文杰又有半师之谊。 

  文杰心中为难,便对文志提了此事。 


文志并不赞成兄长为此事求曹颙,曹颙离开直隶前,将魏德提拔到清苑知县任上,已经是看在他们兄弟的情分上。 

  现下魏德清苑知县上才一年半,再谋其他官职,有得陇望川之嫌。 

  若是曹颙有心提点魏德,不用他们兄弟去说也会提点;若是无心提点,他们冒然上门,也显得太不知好歹了些。 

  文志说得直白,文杰心里就有些不高兴,只当弟弟眼高了,不将官职低的族叔放在眼中。 

  今日撇开弟弟,独立来曹府,也是他犹豫之后的一种选择。 

  对于曹颙这个二品大员来说,照拂一七品知县,不过是举手之劳。 

  文杰想着自己是晚辈,即便是厚着脸皮,帮一下族叔也无可厚非。毕竟,那是他的族中长辈,往后在官场上大家也是同气连枝。 

  可是没想到,没等他开口,曹颙就打人去找文志。 

  文杰心里有鬼,原本想好帮族叔的说辞也咽了下去。 

  曹颐察觉出文杰的拘谨,却也没想旁的。 

  在曹颙看来,随着年纪渐大,文杰得失心越重,有的时候想的太多,行事之间少了坦荡。又因是长子的缘故,他凡事又喜欢自己拿主意,听不进劝导。 

  这样的性子,在官场上容易碰壁,人际往来中,也难得到真正助力。 

  正因如此,曹颙才多操一回心,将他安排到淅江做官。 

  想着他左右还年轻,看顾一下,也省的他挫折太过,在官场上吃了大亏。等文杰年岁渐长,在官场上见识多了,性子也就圆滑了。 

  待文志给曹颙见了礼,曹颙便叫他坐了。 

  曹颙脸上露出郑重,道:“今年年初从江宁回来前,曾受你们大伯托付一件事。因担心文杰考试分心,一直拖着没说。现下文杰已经正式授官,你们兄弟也能算是成家立业,有些话也该告诉你们了。” 

  文杰听了,眉头微蹙:文志则楞了一下,笑着说道:“不外乎请世叔照看我们那些老话,大伯也真是,我们都大了,孝敬世叔还来不及,哪里就那么不懂事还要累及世叔操心?” 

  见文杰不吱声,曹颙晓得他对魏仁心有芥蒂,有些后悔没有早点为魏仁辩白。 

  可这也委实不能怨他,在魏仁拿出那三十多万两银子前,连曹颙都心存误解,以为魏仁侵吞了魏信的银子。 

  毕竟,魏仁送文杰兄弟上京时,带了两万两银子,连侄女的嫁妆银子都算在里头,一副安顿侄子们自立门户的意思。 

  文杰受了伯母的气,又带着年少的弟弟、妹妹远离家乡,心中对大伯有埋怨也正常。 

  “不是这些话,是同你们父亲相关的。”曹颙淡淡地说道。 

  文志收敛笑意,文杰也忍不住直了直身子。 

  曹颙的心里,也有些沉甸甸,道:“这话说来也长,还是从头说起吧。你们的父亲本是富户乡绅家无忧无虑的小少爷,因老太太溺爱幼子,成了飞扬跋扈的性子。我那时也不过十二、三的年纪,与他不打不相识,成了至交好友。 

  后来我祖母故去,我居丧守孝,他性子跳脱,想要出去闯闯。我家当时在太湖养珠,正好要安排人去广州开铺子,见魏信如此,我便将此事托付给他。我出本金,他出人,算是合股做买卖。 

  他十八岁下广州,在广州待了十几年,正经赚下了不少银子。按理来说,那些买卖,并不是魏家出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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