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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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第2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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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先,兆佳氏还想要埋怨埋怨曹,想着是不是儿子跟着哥哥有样学样,才这样的。结果打张嬷嬷信中知道,曹身边除了个正经指婚的媳妇,侍妾通房都是没有地。 

  虽然与李氏道家常时,不会说儿女晚辈地闲话,但是兆佳氏仍是觉得跌了份,心里就很不自在。对着曹颂念叨了好几日,让他立时写信将京城那个丫鬟打发了。 

  曹颂被念叨得没法子。便让小厮假装是哥哥唤自己,骗过了兆佳氏,溜了出来,正巧遇到曹也出来。 

  曹看到曹颂,笑笑说:“觉得憋闷才出来溜达溜达,二弟这是要哪儿去?” 

  曹颂挑挑眉毛。笑得有些暧昧:“哥,要不咱们哥两个去秦淮河边溜溜?”说完,就有些后悔,忙摇头:“不妥当,不妥当。哥是有嫂子的人了,怎还能去那种地方?” 

  曹听了,不禁失笑。瞧这孩子话说地,若是不知道地听了,还以为自己是欢场常客。 

  跟在曹身后的小满也听着不舒坦,便道:“二爷,这话说得可冤枉,我们爷是正经人,什么时候稀罕去过那种地方?” 

  魏黑则笑着说:“二公子嘿,倘若是有得趣儿地地方,应该唤老黑去才对!” 

  曹颂则先是瞥了小满一眼:“别跟爷装。你小子毛还没张全。就四处勾搭小丫鬟的破事还少?这道是瞧爷不是正经人了!”而后又冲魏黑摆摆手:“魏大哥,以后可不好跟你胡混了。省得往后大嫂子不待见咱!” 

  一句话说得小满与魏黑都笑了。曹想了想,对曹颂道:“若是没事。咱们就往清凉山走一遭,庄先生的兄长在清凉寺呢!过去给他请个安,正好可以去好好唠唠。” 

  曹正闲得很,自然没什么异议,一行人往清凉寺来。 

  也是不赶巧,庄先生外出访友去了。曹又问起小和尚智然,却被告知他自六月间就外出化缘,听说如今在淮南的一个寺里挂单,并没有回江宁来。 

  众人乘兴而来,怅怅而归,偏偏天公不作美,下山时又赶上下雨。雨势虽不算大,但是这腊月地雨落到身上却使得人遍体生寒。众人便勒住马缰,在山门旁的一棵大树下避雨,想着雨势小些再回府。 

  相隔不远处,停着两辆马车,还有几个长随,看来也是避雨的。说起来,他们还是先到的。看着衣着打扮,都是光鲜得很,像是大户人家的骄仆。 

  这天冷,马匹也不舒服,小满骑着地那匹马便打了个响鼻,拉了一泡马粪在地上。 

  曹他们都是老爷们,虽然觉得难闻了些,却也不会计较这些个。 

  不远处那边的骄仆们,就有些不乐意。见曹他们穿着只是平常,跟着的仆从又少,就有些没放在心上。这也怨不得他们没眼里,他们看着体面,但是不过是商贾之家地仆人,又哪里见过真正富贵的人物?就算曹与曹颂身上穿得衣服料子,本不是市面上能够见到的。估计在他们眼中,还不如他们身上那些新褂子体面。想来也是傲慢惯了的,否则也不敢如何蛮横。 

  不知对车上的人说了什么,一个管事模样的便仰着头冲曹他们招招手。 

  曹与曹颂都觉得稀奇,看了那人一会儿,不明白什么意思,自然也就不理会。跟着他们出来的,除了魏黑与小满外,还有曹颂的小厮墨书。墨书瞧着,低声向曹颂道:“爷,奴才过去看看?” 

  曹颂哼了一声:“看什么?不必搭理。” 

  那管事有些不耐烦,开口喊道:“看什么看,叫你们呢!”说着,指了指地上那马粪:“感觉拾掇了,省得熏着我家小姐!” 

  曹颂正是无聊,见有乐子上门,便“嘿嘿”笑了两声:“嘿,你家小姐怪金贵的。爷咋没听说,这清凉山啥时候成了你们家后园子了?” 

  那管事被噎得一愣,转而怒道:“你这小子,找死不成?看爷怎么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招呼着其他仆人,冲曹他们过来。 

  听说对方马车里坐着女眷,曹本不想与之计较,但是见这管事对曹颂出言不逊,如今又得寸进尺,心下不快,呵斥道:“你们是谁家地,这般不懂得规矩?” 

  那管事还想要开口说什么,就见后边马车车帘微微挑开一角,传出一娇嫩地声音:“杨发,不得无礼!” 

  众人皆望马车看去,随着说话声。下来一个穿着银红色披风的少妇。虽然年岁不大,不过十八、九地年纪,但是看着头发与衣服样式,确实是已婚装扮。只见黑漆漆地头发纹丝不乱,粉嫩嫩地脸上描眉画眼,妆扮得极为精致。 

  只见她扶着个小丫鬟地手下车。而后便笑吟吟地望过来,最后视线落在曹身上,俯了俯身:“妾身见过大公子!” 

  曹微微一愣,只觉得面熟,却想不起眼前这人是谁。 

  曹颂与魏黑两个都是过来人。瞧那小妇人一双眼睛恨不得粘在曹身上,只当是他留下的风流债,在旁低声打趣着。 

  就是那少妇的仆从。望向曹也带了几分狐疑。曹心下好笑,自己若是真惹下风流债,曹颂还好说,哪里还能够瞒得过魏黑去? 

  见曹不应声,那小妇人眉头微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带着一丝无奈道:“大公子竟然忘记故人了吗?” 

  曹心中叹息一声,除了自己姊妹与亲戚家的,这女子他向来见的不多。在江宁见过地更是屈指可数。若是眼下这人换个做派。怕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是谁,不过这般行径的。除了那郑家兄妹同父异母的妹妹、白家的那个外孙女兼媳妇儿杨氏瑞雪。还有哪一个? 

  曹不是与女子计较之人,否则昨天在珍宝斋也不会因怕掌柜的误会故意解释。因此。他只是点点头,道:“因一时不知该称呼杨小姐,还是称呼白少奶奶,有些怠慢了!” 

  杨瑞雪听了,眉目弯弯,脸上立时添了红晕。说起来,她与曹正经八百地相见只有一次,虽然心里存了念想,但是没想着曹真记得自己个儿。方才那般作态,也只是因为自苦。她虽然嫁了亲表哥,但是却是个纨绔子弟,并不把她放在心上。如今,她父亲又病了,母亲也是被白家的人哄得不行,对她这个亲女儿,也不怎么上心。 

  那杨瑞雪又上前两步,道:“公子与瑞雪本是少年相交,何须这般客套。”说到这里,心下稍作思量,笑着说:“若是从姐姐那里论起,瑞雪也是公子的妹子呢!” 

  曹见她上前,原本还想下马应酬两句,听了她后边这话,再见她媚眼如丝地望过来,身上顿时发寒。他望着杨瑞雪,道:“事关郑姑娘声誉,白少奶奶还需慎言!” 

  杨瑞雪闻言一怔,眼中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懊恼,张开嘴还想要再说什么。曹那边却一抱拳,道是先行一步,没待她有所反应,一行人已经策马远去了。 

  魏黑与曹颂本来对“杨小姐”和“白少奶奶”两个名词没什么联想,但听到曹最后一句,这关系到郑姑娘地,那自然是璧合楼杨家的人了,因此两人心中对她半点好感不存。 

  曹颂嘟囔道:“这哪里像是个良家妇人,浓妆艳抹的,这样打扮来庙里,是要烧香拜佛,还是要勾搭和尚?” 

  魏黑听他说得刻薄,笑着说:“二公子这话可不该,没得糟蹋了清凉寺的和尚!” 

  曹听两人说得好笑,不禁摇头:“哪里有你们说得那样不堪?留些口德,到底是妇道人家,何必计较!” 

  曹颂撇撇嘴,不在吭声,魏黑低声道:“公子,瞧着她对你,倒是生了什么心思似的,这个咱们是不是要提防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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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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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3 15:22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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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颂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被曹瞪了一眼,方止了。曹看看魏黑,略带无奈地说:“魏大哥,这话说得严重了,她一个小女子,能够算计我什么?只是今日碰巧遇到,咱们过些日子就北上,哪里还会遇到她?” 

  魏黑一想,也是,这还是京城养成的毛病,对谁都防范过甚。 

  雨虽然小些,但是因阴天的缘故,天色灰蒙蒙的。 

  快要进城时,曹颂发现路边不远处影影绰绰地地像蜷着个人,忙勒住马缰:“哥,魏大哥,那里好像躺着个人!”说着,策马过去查看。 

  曹与魏黑也都策马过去,可不是人怎地?穿着青色不袄,小厮装扮,脸上都是血。 

  曹颂唬了一跳:“死了!” 

  魏黑下马,试了试那人的鼻息,道:“还有气!只是晕了!”地份上,不要怪九啊 

第六卷 清平乐 第二百零三章 人心 

  曹颂听说这人还有气,忙对墨书道:“去,将他扶上马来,约莫着是那个丧良心地撞了他,也不说下来查看查看!” 

  墨书闻言刚要下马,就见魏黑摆了摆手,笑着对曹颂道:“二公子既然好心,何不救人就到底,这假手于人还有什么意思!” 

  曹见魏黑笑得古怪,听着这话,这人又不像是什么重伤,便往那“小厮”脸上仔细看了两眼。他心中渐渐有数,虽然知道不便,但是眼下也不是讲究这个的时候,便不应声,看着曹颂反应。 

  曹颂抓抓头,跳下马背,笑着对魏黑道:“魏大哥,你咋笑得这样贼,是不是被刚才那小娘们勾出火来,看到个小子都要琢磨开了?” 

  魏黑被他一句话堵得没话说,干笑了两声,抱着胳膊看曹颂作为。 

  曹颂虽然向来粗心,这次却精细了,扒拉扒拉那“小厮”的胳膊和腿,看着都没伤处,应该只是额头上磕出血来,便放心不少。他用袖子将那人脸上的血渍擦了擦,随后用胳膊将那“小厮”的腰身一夹,就这般回到马前。 

  曹与魏黑看了,唬一跳,生怕曹颂再把这人再摔一下。幸好曹颂还知道小心,平安无事将那人扶上马背,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刚进城,就见城门有一标兵丁,身上的兵号上写着“督”字,看来是总督府的督标。他们随同守门的官兵,对出城的百姓进行盘查,中间免不了顺手摸快银子什么的。百姓们虽然有低声诅咒的,但是当面谁又敢呢?自然是陪着小心,仔细应对着。 

  对于进城地。这些兵丁反而不管不顾。曹见了,不由皱眉,方才出城并不见这些督标,这又是唱得哪出? 

  小满见曹这个神情,就从怀里讨出几个铜板来,打离城门不远处一个卖炸糕的大嫂那里买了几块糕。顺便问了问话。 

  这大嫂也说不出缘故来,但是说这事并不稀奇,每月,总要这样来上几遭。不止是出城的百姓不容易,就是她们这些小买卖人也不易。这个兵爷爷京经常是白吃白拿。谁要是敢嗦一句,立即就回被掀了摊子,说不好还会挨一顿拳脚。 

  曹摇了摇头。只是“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也不知噶礼哪里这样大的倚仗,敢如此胡作非为?他曾听父亲提过,去年春江南粮价上涨之事似乎就是噶礼的手笔。噶礼勾结海匪,将粮食运出阜,谋取暴力。张伯行听到些风声,全力稽匪,就要是釜底抽薪。彻底将噶礼这个大蛀虫拉下台。这才使得噶礼战战兢兢。一心要除掉张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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