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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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第2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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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萤见了不忍,白了一眼玉蝉道:“这有什么,也值当你说一会,主子的事,咱们看着就成了!” 

  两人看着虽然一胖一瘦,模样也没半分相似,却是亲堂姊妹,而且玉萤是堂姐。 

  玉蝉拿了颗山楂放到嘴里,小声嘟囓道:“不是怕玉蜻吃亏吗?那鬼丫头可不像玉蜻这样老实,又是惯会装模作样的,万一爷有了新欢……” 

  * 

  道台衙门,书房。 

  看着打州知州衙门取来的各县历年的烧锅税银册子,曹颙大致数了数,虽然烧锅庄子不少,但是若是单看税银金额,并不想什么有规模地样子,但是实情到底如何? 

  不知为何,他的脑子里出现“微服私访”这几个字。因此,单单凭着这册子登记的锅烧,是无法消化本地这些粮食的。 

  不过半月功夫,州的粮价已经长了五成,而今,还有继续上扬的意思。曹颙想起前两日济南送下来地邸报,喃喃道:“这就是盛世啊,盛世添丁,永不加赋!” 

  曹颙心里思量着州少粮地后果,虽然没有再听各地有什么案子,但是想必像杜家那样被绑架索粮的涨得这般快。 

  正沉思着,就见庄先生疾步进来,脸上带了兴奋:“孚若,打探清楚了,州附近,最大的烧锅在郯城县大兴镇,正守着北上官道。若是所料不错,他们就算与杜家地事无关,应该也能够顺着他们查出点什么!” 

  曹颙点点头:“先生说得是,既然官仓那边的账册都是满仓地,那就看看到底是不是烧锅的缘故,谁让咱们无权去查看官仓呢!” 

  庄先生神色略显沉重,正色问道:“这样看来,王鲁生却是有心之人,若,这事咱们能不能袖手?” 

  曹颙笑笑:“袖手?先生,现下谈这个还早了些?大兴镇,明日要不咱们亲自过去瞧瞧!要不然整日在这边,也只能干琢磨!” 

  庄先生叹了口气道:“确是如此,若是粮价还这样长下去,怕百姓就要无米下锅了!到了那时,闹将起来,也不会给孚若选择余地!说起来还是怨我,并不熟悉地方详情,就让你谋了这个缺!” 

  曹颙看着庄先生,哑然失笑:“先生真是?这当官不就是处理各种麻烦?若是真是什么事都没有,那这地方设这衙门做什么?就算不来山东,去了山西、直隶,还会有这样那样的事出来,难道到时候我还要都赖到先生身上不成!”说到这里,故意皱眉看着庄先生,略带伤心 

  道:“先生这是小瞧我啊?莫非在先生心中,我只是混吃等死、一无是处地米虫!” 

  庄先生听了,忙摆手:“并无此意,并无此意!”说完,才看到曹颙在笑着看他,不禁摇摇头。 

  一时间,书房里的气氛舒缓许多,不再像方才那样沉重。 

  两人又商议几句,定下明日去大兴镇的行程。那里离州七十余里,当天想要往返的话,还要早早出发,若是当天不回来,这边府里还要仔细交代一下。 

  看天色渐晚,曹颙与庄先生就各自回院子去了。 

  内院正房,初瑜正坐着发呆,见曹颙进来,起身相迎。曹颙见她眼圈泛红,想着之前得到的消息,问道:“怎么哭过了?静丫头要走了!” 

  “嗯!”初瑜应道:“是她祖母使人来接了,看着她是不愿意回去的,但是又记挂着祖母那边!” 

  曹颙就薰鄂静惠之事,除了给京城董鄂府觉罗老夫人那边送信外,还往江宁送信给曹寅。曹寅的意思,让董鄂静惠的祖母定夺,毕竟关系到薰鄂静惠的终身大事,曹家不宜插手。 

  曹颙知道初瑜与董鄂静惠颇为投缘,安慰道:“只是暂别罢了,又不是再见不着了,等过两年咱们回京,不是又能够见到了!” 

  初瑜有些担心:“这经了退亲之事,也不知道静惠妹妹往后如何?初瑜瞧着,她性子并不像看起来这么绵,若是将来受了委屈,实在让人心疼!” 

  “不是还有她祖母在吗?那个老太太你也见过,极是明事理的,自然不会让孙女吃亏!”曹颙道。 

  初瑜略带好奇:“初瑜见过?” 

  曹颙说了“珍宝斋”相遇之事,初瑜想起老夫人颇有威仪的神态,心里有些明白静惠为何会是这个畏畏缩缩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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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清平乐 第二百一十七章 迷眼 

  州,道台府,西院,厢房。 

  玉蛛看了看外头天色,已经是掌灯时分。她对着铜镜,仔细地上了妆。 

  忆起中午之事,她脸红得不行,毕竟是处子之身,初次承欢,除了酸痛,并不觉得欢喜。但自己已经十七,想着惜秋与怜秋两个如今的享福,想着初瑜、紫晶等人对玉蜻的另眼相待,就是陪嫁了的那四个,已经两个做了姑爷的通房,她便拍了拍脸,神色越发坚定。 

  三年前一同进府的八人,论起容貌来,玉蛛并不算差。只是因小时候家里穷,吃得不好,她身子发育得晚,看起来逊色几分。 

  而今,在曹家养了三年,细皮嫩肉的,水灵得不行。就算是没有今日中午的事,也会有后日中午、或者后后个中午的时候。这一点,玉蛛很是自信,因此看到铜镜边的那个半个巴掌大的瓷瓶时,她不禁厌恶地皱皱眉,伸手抄起,要扔到门口的垃圾篓子里。 

  手停在半空中,玉蛛思量了一回,还是将瓷瓶轻轻放回。而后,玉蛛拿起一块帕子沾湿,将脸上的胭脂擦净,打开粉盒,用粉将脸颊上的粉嫩遮住。她蹙着眉,对着镜子照照,镜中人面色略显苍白,露出一副惹人怜惜的楚楚之态。她突然心里一阵烦闷,将镜子倒扣了,咬着嘴唇,不知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玉蛛叹了口气,还是将瓷瓶打开,将其中的水仙花汁倒些在手心中,轻轻地拍到脖颈与胳膊上。立时之间。屋子里就布满了淡淡的水仙清香。 

  “蛛姐姐!”玉蜻站在门口,轻声唤道。 

  玉蛛听了,起身,将瓷瓶盖好,将旁边地一块帕子握在手中,轻轻地擦了下眼睛,而后方开门,低声道:“蜻妹妹!” 

  玉蜻听她带着哭腔,心中不忍,笑着说:“姐姐这是做什么?向来姐姐最是疼惜妹妹的。快去上房吧,爷还等着呢!” 

  玉蛛抓着门框,抬起头来,咬着嘴唇道:“我不是,爷他……我……”越是急,越是说不清楚。眼泪已簇簇落下。 

  玉蜻见她苍白着小脸。想起自己当年的遭遇,心中叹了口气。有点羞愧自己的猜疑。是啊,爷是主子。他想要哪个,还会同人商量不成?当年的她。与今日的玉蛛,不是一样吗,哪里有什么区别? 

  玉蜻拉住玉蛛的手。用帕子将她的泪擦了,安慰道:“姐姐别难过了,爷是好人,往后不会亏待咱们的!咱们姐妹两个,好好侍候爷!” 

  玉蛛还是踹踹不安的模样,望了望上房那边,神色有些畏惧。 

  玉蜻笑道:“姐姐别怕,就头一遭……”说到这里,不禁红了脸,推了推她道:“姐姐快梳洗梳洗,往上房去吧,爷方才问了一回了!” 

  见玉蛛只是望着自己,并不应声。玉蜻揉揉胳膊,道:“今儿下午做针线有些乏了,爷那边就劳烦姐姐,妹妹要先歇着去了!” 

  玉蛛细细打量玉蜻,见她确实不像恼地意思,略显无奈地点点头。 

  看着玉蜻回房,玉蛛退回屋子,并没有重新梳洗,而是用帕子又擦擦眼睛,才到上房去。 

  曹颂躺在床上,正不知想些什么,见玉蛛低着头走进来,想起午间的春情,精神一振,挥挥手道:“快过来,怎地才来?” 

  玉蛛走到床边,怯怯地叫了声“爷”,曹颂的心肝一颤,一把将她拉到身上,闭着眼睛抱了好一会儿,方道:“爷想你了,你可想爷?” 

  不见玉蛛应声,曹颂睁开眼睛瞧她,见她红着眼睛,满脸惊慌的模样,心疼的不行,问道:“这是怎地了?玉蜻那丫头……” 

  玉蛛忙摇头:“没有,没有,玉蜻对奴婢甚好,哪里会因爷抬举奴婢,就给奴婢脸色呢?” 

  曹颂听了,笑笑道:“爷想着也是呢,就她那个面性子,哪里像是能欺负人的,不被人欺负就了不地了!” 

  玉蛛闻言,神色一僵,脸上带了几分委屈:“爷说得是!” 

  可惜曹颂正闭着眼睛,闻玉蛛身上地花香,哪里会仔细看她地喜怒。放下帐子,自然又是一番缠绵…… 

  待屋子里一片静寂,玉蛛柔声问道:“听说大爷明早要出门,爷早起不?用不用奴婢早些起来侍候?” 

  曹颂将她往胸前搂了搂,闭着眼睛应道:“不用早起,明儿爷哪里都不去!”说到最后,声音渐小,不一会儿已经鼾声渐起。 

  玉蛛只觉得有些冷,将身后的被子使劲紧了紧,却仍是久久合不上眼,将到天亮,方昏昏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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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3 16:47 只看该作者 
102 # 。 
  或是地处南北要道地缘故,郯城县大兴镇很是繁荣。整个镇子,顺着官道两侧左右散布。官道两侧尽是商铺酒楼,放眼望去足有百八十家。来往打尖的旅人,挑担子地游商小贩,十里八村来卖山货的老乡,汇集出一副市井画卷。 

  听着各种吆喝声,曹颙真有些看到盛世地感觉。因心里惦记着粮食涨价之事,他特意留心街头巷尾的乞丐等人。虽然穿着破烂不堪,脸上脏兮兮的,但是并没有饿倒在地地。想像中那些因为没有银钱买米卖儿卖女的情形并没有出现,曹颙心中松了口气。 

  回头看了眼庄先生,曹颙有些后悔,毕竟是上了年纪,还拉他出来做什么?庄先生察觉出曹颙的眼色,略带一丝恼怒道:“怎地,嫌弃拖你后腿了?” 

  曹颙忙道:“哪里,哪里,只是怕先生累着!” 

  庄先生摸了摸胡子,悠悠然道:“区区七十里,这有什么?老当益壮、老而弥坚这些个成语孚若都忘了吗?老朽身子还算康健,看着妞妞出嫁生子应不成问题!” 

  曹颙见他虽然略显疲色,但是精神头却足。笑着说:“老当益壮、老而弥坚或是有的,先生是不是忘记了一个成语?” 

  庄先生信马游缰,看着不远处 

  行前的客人,随口问道:“哦,是什么?” 

  “老而不羞!”曹颙笑答。庄先生转头瞥了他一眼,回过身来自己也笑了。 

  这次出来,除了魏黑、小满外,还有吴氏兄弟里地老二吴盛与七个长随。吴盛的哥哥如今已经成亲,娶得就是在曹颙身边当过差的钗儿,两人是上个月末成亲的。曹颙见他虽然年轻。但是处事稳重妥帖,便让他做了护院头,因此没有跟来。 

  拢共算起来十二人,庄先生觉得人多有些扎眼,便将人分了两拨。 

  小满与另外两个面嫩些的长随跟着曹颙与他,魏黑、吴盛带着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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