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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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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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看到靶子上的箭时,德特黑的脸色秃诹恕K谜庖皇氲墓械悴凰呈郑肿偶笨床茴勆浼詈笠恢豢睾茫⑽⑵氚行陌氪纭2茴劦陌凶由希嗍橇街е邪行模恢氚行脑寄淮纭? 

  德特黑虽然好斗,却不是那种自以为“老子天下无敌”的人,因曹顒是曹寅之子,又是会射箭的,就先入为主认定曹顒箭术精湛,自己定是不敌。如今见他不多不少,只比自己输一点点,德特黑心里就置了气,认为这时曹顒瞧不起他这个对手,故意让他。 

  当即,德特黑把手中的弓摔到地上,向围着的人群吼道:“给爷再找副两石弓来!”吼完,瞪着眼睛看着曹顒:“再敢输,你就不配做曹寅的儿子,丫挺的!” 

  曹顒涵养再好,也有些恼意,看来今日是非赢不可,否则以后这在侍卫营中就不用抬头做人。他性子是不张扬,但也没有装孙子的癖好。 

  德特黑换了使惯的两石弓,试了试,手感正好,冲曹顒抬了抬下巴:“你先射!” 

  曹顒厌烦德特黑多事无礼,懒得与他多口舌,取了三支箭,射了出去。没有什么花架子,却都是正中靶心。 

  德特黑脸色这才好了些,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射出三箭,亦是正中靶心。 

  四周响起一片叫好声,曹顒的三支箭又射了出去,仍是皆中靶心。 

  德特黑跟着射出三箭,虽然也中靶心,但是却将前面的箭挤落两支。 

  德特黑看向曹顒的箭靶,只看见密集的箭尾,将靶心遮了个严实。九支箭在靶子上,没有一支挤脱靶,可见其射入的力度之强,角度之巧。 

  德特黑心下叹服:“换靶子,这次咱们比连射!” 

  “不会!”曹顒放下手上的弓,非常干脆地回答。妈的,这个莽汉子,你喜欢找人比试不碍事,找到我头上就不对了。他在心里腹诽不已。 

  德特黑听了,还以为曹顒故计重施,张嘴就想要骂人。曹顒怕他再说出难听的污自己的耳朵,开口道:“等以后出去见真章,在这里是做杂耍吗?” 

  德特黑见曹顒神情淡淡的,听他言语又像是有道理,看了看四处起哄的侍卫兵丁,却是像看大戏地热闹。再看曹顒,从进场到现在,胜不骄、败不恼,年龄不大,却沉着冷静,不像其他年轻人那般浮躁。 

  “好,小曹,箭术不错,老德服了!”德特黑放下弓箭,上前拍着曹顒的肩膀道。 

  四周看热闹的,见曹顒稳稳当当地赢了德特黑,都直叹差点看走了眼。军中最佩服强者,曹顒的外形虽离强者差了不少,但手上却是实实在在的真功夫。因此,就有不少人追问:“这小伙子不错嘿,谁家的后生?” 

  德特黑看了看大家,略带几分得意地介绍道:“这是新到的三等侍卫曹顒,以后就是我们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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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京都行 第三十四章 纳兰 

  东华门外,护军营校场。 

  “这是新到的三等侍卫曹顒,以后就是我们什的了!”德特黑介绍道。 

  德特黑话音刚落,围观人群中就走出两个人来,都是侍卫装扮,腰上挂着腰牌。一个年纪略长,二十六、七,留着短须;一个年轻些,二十来岁,脸上带着几分痞气。 

  “头儿,这就是新到的兄弟?身手不错啊!”那年轻的笑着开口。 

  曹顒觉得声音有些耳熟,转头望过去,却是个并不陌生的面孔,就是昨天上午进城时遇到的那个调戏紫晶的纨绔。 

  “是你们兄弟两个在这里啊,小曹,这是咱们什的纳兰兄弟。”德特黑对曹顒道:“这是二等侍卫纳兰富森,那个是三等侍卫纳兰承平,两人是同族兄弟!” 

  曹顒双手抱拳:“曹顒见过两位纳兰兄!” 

  “曹兄弟与江宁曹织造怎么称呼?”纳兰富森很是亲切地问道。 

  “正是家父!”曹顒回答。 

  纳兰富森刚想要再说什么,却被纳兰承平打断:“德头儿,来了新兄弟,本应接接风,但是咱们什兄弟不少都出宫去了。要不这样,今儿给承平个面子,咱们先去贵宾楼喝酒去!” 

  德特黑有些为难,下午还有点事需要处理;纳兰富森亦是面露难色,看来眼下时间不便。 

  纳兰承平暗暗得意,就是知道两人都不得空才这样说。和这个姓曹的好好拉拉关系,拉他去为宝格格比试,既能够打压那些蒙古人的嚣张气焰,又能够巴结宝格格,何乐而不为? 

  果不其然,出了午门,德特黑与纳兰富森就对曹顒交代了一番,都说把接风宴挪到明日,随后各自归去。纳兰承平却似年糕一样,粘上了曹顒。 

  曹顒心性懒惰,对这个油头粉面的纳兰承平又完全没有好感,哪里会浪费心神应付他。只说是初来京城,还要去拜会亲朋故旧,改日再请他喝酒赔罪。 

  “曹兄弟,不给面子不是?”纳兰承平见曹顒三番五次推托,心中有些恼,口气就难听起来:“爷请你喝酒,是给你面子。知道爷是谁吗?明珠相国是爷的叔爷爷!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上,谁不给爷几分面子!” 

  曹顒看着纳兰承平得意扬扬的模样,很是奇怪,莫非自己记错了,明珠不是罢相十来年了吗,好像去世也有五、六年,怎么纳兰家族的人如今还打着他的旗号嚣张。 

  没等曹顒没开口,就听不远处有人笑道:“纳兰承平,又满嘴喷粪呢?怎么着,昨儿那口马粪没尝出滋味,还想要再来一口。”随着说笑声,几个人走上前来。 

  纳兰承平被道出糗事,气得脸通红:“完颜永胜,你别太过分!” 

  刚刚说话那人又道:“过分怎么着,爷就见不惯你整日把纳兰家挂在嘴上的德行!”说完,却是笑呵呵地看向曹顒,抱拳见礼:“曹世兄,还记得小弟吗?家父前几年曾任过江宁总兵。” 

  前几年的江宁总兵,那不就是永庆之父万吉哈吗?这永胜竟是永庆的弟弟。怪不得看着有些面熟,前几年曾见过三两面。因好友永庆的经历,曹顒对这位总兵爱子并不亲近。两人当时都是孩童,如今都成了少年模样,曹顒一时才没认出来。 

  曹顒抱拳回礼后,见纳兰承平还要再开口的模样,就略带好奇地开口询问:“纳兰兄,那马粪又是什么典故?” 

  跟着完颜永胜的几个少年又是一阵大笑,纳兰承平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有愤愤地瞪着他们。 

  曹顒得了空,嘴里说着“告辞”,人已悠哉离去。 

  纳兰承平瞪了完颜永胜一眼:“这姓曹的小子箭术精湛,正好哄他出面与蒙古人比试,偏你多事。既然你们是旧相识,我就不管了,若是宝格格埋怨下来,与我可无干系!” 

  完颜永胜望着曹顒的背影,冷笑道:“万岁爷亲口赞过的,箭术岂会不精湛!” 

  “就他,五品小官的儿子,还万岁爷亲口赞过,这太胡扯了!”纳兰承平摇头不信。 

  “五品小官的儿子?”完颜永胜似笑非笑地看着纳兰承平:“谁这样告诉你的?” 

  纳兰承平有些惊愕:“刚听富森堂兄提,什么江宁曹织造,织造不是正五品吗?” 

  完颜永胜点了点头:“是正五品,却是连总督巡抚都要巴结的正五品!” 

  纳兰承平很是茫然,完颜永胜看他那笨样子,心底鄙视:“你素日里竟跟着我们出入平郡王府,却不知道福晋是谁家出来的千金贵女吗?” 

  “平王福晋,曹佳氏,这我知道啊!”纳兰承平还是似懂非懂。 

  完颜永胜懒得再和这个笨蛋掰扯,直截了当地说道:“这曹顒就是平王福晋的胞弟,郡王的小舅子。” 

  * 

  城西,曹府。 

  曹顒刚进府,魏黑魏白两兄弟就上前回话。 

  “公子,都打探好了。那边一个两进的四合院,住着一名美貌女子,妇人装扮,院子里除了两个小丫鬟,还有两个煮饭婆子,两个护卫。还有个中年男人,像是个管家,要不就是账房!”魏黑禀报说。 

  曹顒不耐烦做“奴才”,也没兴趣做“主子”,在江宁时有府里规矩束缚,不好出格;这回来京,就让身边带来这几位改口换“公子”,结果紫晶与小满他们死活不依,叫“大爷”的仍叫“大爷”,叫“爷”的仍叫“爷”,只有魏家兄弟两个,不是曹府家奴,没有那么多讲究,改口叫“公子”。 

  “公子,照我说,就把那小娘匹抓来,吓唬吓唬,若是还敢不要脸的继续纠缠公子的姐夫,就处理了她。”魏白虽在曹府当值几年,但仍是带着几分江湖匪气。 

  曹顒摇了摇头:“不过是个弱女子,根源不在她身上!” 

  知道自己这个姐夫在外面胡搞,可是又说不得骂不得,一个郡王的身份摆在那里,别说是自己,就是自己老爹来了,也说不上话。但也不能就这样忍了,到底有什么好法子,既能够为姐姐出口恶气,又能够让那个花心王爷长记性。总不能麻袋罩起来,拽到胡同里打一顿。看来,好要好好合计合计。 

  等曹顒西侧院换了衣服,紫晶拿出来一个单子,递了过来:“大爷,这些都是曹家在京中的亲朋故旧,老爷曾吩咐过让大爷去拜会的。太太怕大爷记不全,怠慢了哪家,让人挑了礼数,就整理了单子让奴婢收着。” 

  曹顒接过来一看,顿时觉得头疼,大概有二三十家。幸好,每家下面,又有小字注明,家主是哪位,怎么称呼,与曹家什么关系。哪几家需要亲自拜会的,那几家只需帖子送到,还有哪家需要什么分量的礼物,等等。 

  曹顒认出是曹寅的字迹,心中一暖,对这样的往来应酬也少了几分排斥。 

  * 

  平郡王府,偏厅。 

  “什么,曹顒箭术精湛,把德特黑赢了?”宝雅格格气得直跺脚:“好呀,我把他当朋友,他倒当我是傻子!” 
德特黑好斗的名声远播,经常出入宫禁的宝雅并不陌生。 

  宝雅面前,是以完颜永胜为首的几个镶红旗权贵子弟与纳兰承平。 

  听了曹顒竟是宝雅格格的朋友,几个少年面面相觑,完颜永胜开口询问:“格格不是说过,朋友只有家姐一人吗?” 

  宝雅点了点头,回答说:“我是曾讲过,只当永佳姐姐是我朋友。可是,如今,曹顒也是我朋友了!”说到这里,看了众人几眼:“你们这些奴才可不许欺负他,本格格知道了可不依!” 

  完颜永胜的脸色有些难看,纳兰承平问:“可是,他若是不同意和蒙古人比试怎么办?” 

  宝雅扬了扬头,看了一眼纳兰承平:“你们不是后儿个就休沐吗?我去找他,看他还有什么可推托!” 

  * 

  城西,曹府。 

  曹顒用了下午饭,去了书房,抬笔给父母写了两封家书。无非是自己平安到达,差事都弄得妥当,已经去看望过姐姐,父母大人要保重身体云云。给父母写完,他又想起因自己离开江宁哭得不行的曹颐和嚷着要同自己进京的曹颂,忍不住又提笔给两人各自写了一封。 

  刚到京城的那些好奇与欣喜,不知不觉竟被思乡之情覆盖。曹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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