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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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第6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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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胜听得不解,曹颙说了年前见过之事。 
  说话间,就有好几个外管事来寻永胜。曹颙便没有再留,告辞离开。 
  永胜抱着真儿不便,便吩咐管家送曹颙出去。 
  曹颙一走,永胜就转头对真儿道:“到底寻舅舅何事,也当说了?” 
  “额娘一天没吃饭,怎么办。”真儿的小脸上露出担忧来。 
  “这是儿女对父母地孝心,你外公走了,你额娘难过才如此的。再熬一天就好了。真儿不要担心,你舅母已经给你额娘预备参片。”永胜叹了口气,道。 
  真儿似懂非懂,“哦”了一声,道:“外公走了,真儿也难过,真儿也不能吃东西么?” 
  “真儿能吃东西啊,是你二舅母忙着招待客人,没有给你预备吃的么?回到这边家里,你想要吃什么,就打发你身边的婆子丫鬟直接去厨房那边说。要是有敢不听话的,就告诉你二舅母。”永胜道。 
  真儿听了,眼睛不由放光,道:“真的?二舅说的是真的?真儿能直接向厨房那边说要什么吃的么?” 
  永胜见外甥女这样子,有些心疼,道:“莫非真是饿坏了咱们真格格了?这不是别人家,真儿当然能吩咐了。” 
  真儿小脸上已经添了笑,道:“那真儿叫人做猫耳朵汤行不行?” 
  “行,行,只要真儿想吃地,什么都行?”永胜说道。 
  “额娘爱吃那个,真儿待额娘不吃饭行么,舅舅……”真儿央求道。 
  见外甥女这点儿年纪,就晓得心疼慈亲,永胜心里多了不少怜惜,道:“真儿想去,就去吧。要是能劝你额娘用立了功劳。要是你额娘不肯用,真儿也别太难过,这份孝心你额娘也算是收到了。” 
  真儿见永胜没有反对之意。欢喜不尽。 
  正好她随身侍候地奶子带着小头子过来找,她从永胜臂弯下来,小跑着回内院去了。 
  “猫耳朵汤?那是什么?没听说永佳那丫头爱喝汤啊。”永胜看着真儿的背影,有些纳闷…… 
  曹颙的心里甚是郁闷。才出完颜家大门,就被十四阿哥逮个正着,硬拉他酒。 
  他原是不肯,借口有事先回府,十四阿哥却是出奇地强硬。说是“选日不如撞日”,不容曹颙多说,就让侍卫将曹颙驾上了马车。 
  到底是在人前,曹颙也不好同他太多撕巴,就到了这里。 
  看刚才奉茶之人,二十来岁。妇人装扮,穿着淡雅,气质不俗,并不像风尘中人。但是正经妇人,也没有这样抛头露面待客的。 
  自从李鼎进京,在海子边开了私家菜馆,这海子沿岸就有不少这样的私宅。 
  寻两个大厨,养几个美姬,供达官贵人喝酒寻欢用。 
  大清律虽规定官员不得嫖妓。但是这些女子却也不算妓,这才下晌,天还大亮,十四阿哥不会这般无聊,要给曹颙安排一个吧? 
  曹颙喝着茶,心里思量着。 
  “好些日子了,就想寻你喝酒,却是都忙,不得闲,今儿正是便宜。”十四阿哥饮了口杯中茶。笑着说道“内务府地差事办得漂亮。爷当谢你。” 
  十四阿哥地话说得甚是漂亮,但是曹颙却仍是能感觉出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与忌惮之意。 
  “多是皇上英明。与臣僚的辛苦,我不过是出个点子,实不敢居功。”曹颙斟酌着,说道。 
  “得了得了,你老是这样子。过谦即诈,爷还能抢了你地功劳不成?”十四阿哥挑了挑眉毛,甚是不满曹颙地说辞。 
  曹颙心里颇觉怪异,明明没有那么亲近,如今十四阿哥这又是唱哪出? 
  给外人看么?谁不晓得曹颙与他父亲一样,不结党,不站队,只效忠皇上一个? 
  就算十四阿哥拉他喝两次酒,也改变不了什么?九阿哥与曹颙交恶,早已不是秘密。 
  少一时,那妇人带着两个仆妇,摆好了酒菜。 
  桌子上,四碟四碗,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而是家常菜肴。 
  四个碟是老醋花生、芥末白菜堆、香椿鸡蛋、炸小黄、炖鸭子、红烧肘子、鸡蛋羹。 
  曹见了,甚是意外,什么时候,这京城菜馆流行这一口了么? 
  十四阿哥却是满脸欢喜,拉过那妇人,带着几分宠溺道:“辛苦你了。” 
  那妇人却是红了脸,嗔怪道:“爷,有客在?” 
  十四阿哥看了曹颙一眼,道:“曹颙,爷忘了跟你提一句,这吴氏是爷地女人,你当称呼一声小婶子。” 
  他即是这般说了,曹颙便只有起身,重新与吴氏见过。 
  吴氏忙俯身,连道“不敢当”,望向曹颙地目光却带了几分好奇。 
  “看曹颙俊么?爷心里要酸了!”十四阿哥半是认真,半开玩笑道。 
  吴氏忙收回目光,道:“妾身久仰曹爷大名,初次得见,甚是好奇,这才失礼了,还望爷与曹爷勿怪。” 
  十四阿哥已经落座,招呼着曹颙也坐了。 
  吴氏侧坐在十四阿哥一旁,为两人把盏。看着丝毫不见拘谨,仿佛她身边坐着的不是皇子阿哥,而是一个寻常的男人一般,那份自在从容,不是寻常女子能有的。 
  其言谈举止,倒像是大家出身,却不晓得为何落到“金屋藏娇”这个境遇。 
  十四阿哥端了酒盏道:“爷这边,曹颙你还是头一个客,来,干了!”说完,一口曹颙也跟着干了,心里却是纳罕得紧。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十四阿哥拉他吃酒不说,还在这样私密地地方。难道他就这样自信,以为自己能上他地船? 
  十四阿哥放下酒盏,脸上已经收了笑容,露出几分刚毅,看着曹颙的眼睛。道:“曹颙。爷晓得你谨慎,不愿站队。爷也不强你,爷要你帮爷一个忙。” 
  曹颙撂下了筷子,看着十四阿哥,不晓得他为何这般理直气壮。 
  自己亏他的。还是欠他的,就算是要寻人帮忙,也不应该是这种命令地态度吧? 
  到底是皇子,就算他想要谦卑,他地骨子里也是深刻着“理所当然”几个字。 
  “十四爷,曹颙文不成、武不就。几斤几两十四爷也当晓得,哪里有什么能帮上十四爷的地方?这话说出来,岂不是让人笑话?”曹颙也不晓得十四阿哥底细,只好含糊着说道。 
  “谁要你舞刀弄棒、还是卖弄学问了?你有没有本事,不用爷说。连韵娘这深闺妇人都晓得你善财童子的大名,你再说这些没用的,就没滋味了!”十四阿哥道。 
  曹颙闻言,心里已经有数,看来还是关系到钱财。 
  “爷在等时机。爷想要西北。”十四阿哥拍着桌子,朗声说道:“西北地势复杂,那边住着地回子、蒙古人不安分地多,朝廷的战事一时半会儿怕是完不了。想要打胜仗,就要有银子,后勤供给要十足。” 
  说到这里,他看向曹颙道:“曹颙,我晓得你避着爷。除了早年咱们有些不痛快之外,你也是怕了爷头上八爷党这个帽子,怕你们父子受到牵连。爷说得对不对?别跟爷说什么皇子不得结交外臣这样的屁话。你避讳我,避讳八哥、九哥。避讳四哥,何曾避讳过十三哥与小十六来着?” 
  这话他说的实在,但是他说的,曹颙却不好应的。谁晓得话里话外会有什么陷阱,曹颙心里鄙视自己地谨慎,却也无可奈何。 
  生活在这个皇权世界,他可不会大剌剌地认为,十四阿哥如此“友善”,就能畅所欲言,当成哥们朋友了。 
  “你不承认么?真不晓得你怕什么,这些年爷也算看着你一路过来,却是小老头似的,没有片刻自在的时候。想要做名臣?瞧着比我们这些皇子阿哥还累。”十四阿哥皱眉道。 
  “十四爷,只是臣子本份,还望十四爷体谅。”曹颙看着喜怒随心地十四阿哥,却是有几分羡慕。 
  像十四阿哥这般自信,有地活着,也是一种幸福。 
  “罢了,罢了,不同你嗦。爷就问你一句,你帮不帮吧?爷也不白使你,只要你应了,九哥与你结下的梁子,爷想法子化解。你也当晓得爷九哥地脾气,最是精明,从不肯吃半点亏。虽然现下皇阿玛照拂你,但是九哥不是大度之人,总要寻时机清算回来。”十四阿哥说道:“你也算当得上能臣,正当全心全意为国效忠,要是被是非恩怨缠身,岂不是令人抱憾。爷也不为难你,并不是要你不忠与皇阿玛,只要你想法子,在今明两年能使得国库多些库银,预备出西北军费来。这个,也是臣子应尽的本份,你又有赚钱的本事,为何应不得?” 
  说到最后,十四阿哥地眼睛多了几分炙热,望向曹的目光火辣辣的,不像是看着一个男人,仿佛向看了一座金山一般,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欲望与贪婪。 
  “只要国库有银子,打仗还怕什么?爷请战之时,就举荐你为军需大臣,咱们一起建功立业,曹颙你看如何?”十四阿哥已经站起身来,直勾勾地看着曹颙,要立时听他的回复。 
  曹颙心里叹了口气,哪里有第二种选择? 
  看着十四阿哥的意思,只要曹说一个“不”字,那就是破了他的美梦,断了他的前程的话,以后自己要应对的就不仅仅是九阿哥地嫉恨,还有十四阿哥地怒火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曹有什么能耐,能在两位皇子阿哥的攻讦下,拍着胸脯说没事可自保? 
  “十四爷,听曹颙说两句可好?”曹稍颙加思量,回道。 
  十四阿哥没有见曹颙点头,脸上阴晴不定,道:“说说看?” 
  “十四爷为皇上分忧、为国尽忠之心,曹颙感同深受,实是敬佩十四爷地忠孝。户部银钱之事,虽不是曹颙本职,但是曹颙愿在能力范围内,尽些绵力。至于所获如何,还要看天时地利,数额却是不好现下就保证。日后军需大臣之事,还请十四爷勿要提起。臣父多年深受皇恩,待皇上最是忠心,时常教导曹颙,不要起贪念,因私心结党,勿忘人臣之责。”曹颙的态度也格外认真,甚是郑重地说道。 
  十四阿哥闻言,眉头皱得更紧,道:“你的意思,是肯想法子赚银子,就是不肯站队么?” 
  其实这银子,曹也是不愿意想方子去赚的。 
  只是他晓得,康熙才不会任由他清闲,两年两百万就知足。不过是曹才忙活这些日子,就算是身为帝王,也不好连轴使唤人。 
  所以,对于十四阿哥的提。但是站队,除非他疯了,要不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站队,还站到倒霉的十四阿哥身边? 
  虽说曹颙从不敢小瞧哪一位皇子阿哥,但是对于十四阿哥还真看重不起来。 
  十四阿哥有皇子阿哥傲慢,男人的血性,满洲人的好斗,但是却有个致命地缺点,那就是自以为是。 
  如今,太子废,大阿哥圈,八阿哥受斥责,储位空悬。 
  三阿哥与四阿哥都蛰伏,十四阿哥却是顺势而出,开始接手八阿哥的势力。 
  他的眼里,尽是自信,如同储位就是他的一般。 
  所以,当他问曹颙还不肯站队时,那目光像是看一个傻瓜似的,意思是:“爷给你机会,你都不抓,怎么这么不开窍?” 
  他能自以为是,做着储君美梦,但是曹颙脑子没坏,怎么会去配合? 
  “十四爷,父命不可违,还请十四爷体恤。”曹颙站起来,躬身道。 
  过了半晌,方听到十四阿哥道:“罢了罢了,随你,天大的功名送到你眼巴前,你都不要,往后不要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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