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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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第8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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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条件如此的,都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士子,寒门举子,就算有这个心,也无处专营,市井之中,几两银子一份贩卖的那些,多是投机者杜撰,没有几句是贴实的,曹项在河南府做了一年训导,虽然被知府指派过几个月的监税差事,但,其他时间还是打理地方学政,那些秀才,也揣摩过他这个“老师”的文章,从今年会试主考官圈定,至今不过数日功夫,大伯就预备下这些,曹项拿着手中厚厚的册子,只觉得胸口发热,低声道:“太医早就吩咐,大伯的身子宜静养,大伯却是为了侄儿们操心”,曹频虽比曹项小一岁,惯是机灵,也晓得眼前这个算是应试的宝贝,不过,一片赤诚,却是盼着自己个儿大伯健康之寿的,他撂下这册子,拉了曹寅袖子,道:“大伯也说了,让侄儿们只当暖场,为何还要熬着身子为侄子们弄这些?大伯的爱护之心,侄儿们固然感激,但是累着大伯,不是让侄儿们成了不孝之人?” 
  曹寅拍了拍他的手,笑道:“我能为你们做的,只有这些,并不是说这做文章要取巧儿,只是凡事都有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要试,就要由着科举的规矩,对你们就算没有进益,也不会有坏处”,曹幅还要再说,曹寅已经板起脸来,道:“这也没几日的功夫了,你们两个这几日要调理调理身子,准备应试,大伯不求你们鲤鱼跃龙门,只希望你们能够发挥如常,不要怯场,不管中与不中,晓得自己的水平,就算没有白预备了这些日子”,曹烦见曹寅肃容,撂下胳膊,站在曹项身边,垂手听了。 
  伯侄正说着话,就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声,随后有小厮道:“老爷,大爷回来了”,“颙儿进来,你两个小兄弟回来了”,曹寅扬声道。 
  曹颙也是听门房说曹项兄弟来了,才直接到书房,从上个月他们兄弟去海淀读书,,比U经过去月余,兄弟几人少不得上来齐相见。 
  曹颙身为兄长,少不得过问几句二人功课,虽说他没有经历科举,但是一笔好字出自书法大家,打小家学里的先生也,将曹颙的聪敏赞了又赞的,所以曹项兄弟两个对于堂兄过问功课,也恭敬答了,丝毫不敢有抱怨轻视之心,寒暄完毕,曹寅打发他们先回东府。 
  屋子里只剩下曹寅父子二人,曹寅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册子,递给曹颙。 
  曹颙晓得父亲近些日子预备这“应试宝典”,刚才也见曹项兄弟手中拿了,既然他们都有了,那手中这份自然是给别人的,与曹家有关系的应试之人,只有曹家的前西席钱陈群,“钱陈群有大儒之风,总有出头之日,只是性子淡薄些,少了功利之心,要不然定能封阁拜相,不过,以其大有,即便不能为阁臣,也能以文章立世,曹寅说道,“父亲,他性子孤个就算送过这个去了,也未必会用”,曹颙说道。 
  钱陈群书生气浓,骨子里有些清高,所以曹颐这般说。 
  曹寅笑着摸了摸胡子,道:“不是给他用的,只是让他承这个人情。倘若今科不第,还能在回来教导天佑他们几年”,瞧着父亲的意思,竟有些笃定这钱陈群会落地,曹颙心中大奇,若说侵淫八股功夫,就是曹项兄弟两个加起来,也比不得半个钱陈群,“父亲,莫不是钱陈群有什么犯忌之处?”曹颙想来想去,只有这个。 
  曹寅点点头,道:“康熙四十四只,皇上南巡时,看了钱陈群的献诗,爱其有命其随扈回京应试,他以母疾不赴,换做其他人还好,不会翻出十几年前的旧事,这赵申乔如今处境尴尬,不求有功,只求无过,怎会点录此人?” 
  曹颙听了,只能无语,钱陈群未及弱冠,就名扬江南,十几年来仕途无门,想来也是此事的影响,与赵申乔同朝为官,曹颐原本还对他的处境有所怜悯,眼下却是晓得可怜之人当有可恨之处,果不出曹颙预料,就算是曹颙亲自前往,钱陈群仍是婉拒了曹府好意,饶是如此,曹颙也将那册子留下,钱陈群有名无势,既然是其母让他应考,那没有考中,也不会怅然乡,京城各顶花销多,居住不容易,能到曹家做馆,也算给钱陈群提供一块净土,曹颙留下册子,也是为他落地回曹家提供个台阶,钱陈群也不是罗嗦之人,见曹颙执意如此,就没有多说,就算送来了,他不看就是,也不会学着庸人,污了圣人文章,待曹颙走后,他对着那册子。望了许久,脸上露出几分苦笑。自己鄙视别人追名夺利,不过五十步笑一百步。 
  身为家中独子,不在寡母身边侍奉,滞留京城,还不是断不了名利。 
  会馆之中,也有同乡应试的举子,就算有外头淘换到这些的,也都藏得严实,生怕别人惦记,曹家能为他预备一份,这份厚谊,却是当记的…”,转眼,到了初九,曹颙想着送两个堂弟下场,起了个大早,没想到兰院那边,曹寅也起了,东着那边,带的行李,还有跟去的人,都已经预备妥当,曹颂也早早起了,见到大伯与堂兄都出来。忙带着两个弟弟上前请安,看着曹项兄弟还算精神,曹寅点了点头。 
  见他的意思,竞然要亲自送侄儿们下场,曹颂几个忙拦住,曹寅笑着说道:“难得起得这么早,我不过是借着你们的光,出去看看街景,时辰不早了,别婆婆妈妈的甥嗦”,曹颂兄弟几个只能巴巴地看着曹颙,曹颙飞父亲心情好,不愿违了他的心意,从小厮手中接过缰绳,扶着父亲上马,曹颂兄弟几个无法,也只能上马跟上,曹烦这边,经历了去年乡试,对于应考也去了畏惧;曹项这边,则是想起四只前乡试的情景,想到曹硕,不由黯然,曹颙怕堂弟们压力大,影响考试状态,一路上只捡轻松的话题,例如海淀园子如何修缮,几月过去避暑,云云,到了会场外,看着曹项兄弟下场了,曹寅等人才掉转马缰,天色朦朦亮,曹颂直接去宫里当值,曹融则是陪着父亲回府,少一时,父子二人回到曹府门口,东方红霞满天,看来又是一个晴天, 

  第十一卷 定风波 七百八十五章 探花 

  曹寅转过身来,看了看儿子,道:“颙儿,为父晓得你平素对宗亲血脉,都是平平,但是独木不成林,家族繁衍,彼此照应扶持有是正理”,“父亲放心,小二他们都是父亲的亲侄子,儿子眼中,都是当成同长生一般的”,曹颙道,除了曹颂已经当差不说,要是曹项兄弟这次会试榜上有名,那也要开始步入仕途,就算父亲不交代这些,曹颙也会尽力照看,曹寅点点头,没有多说,背着手进了大门,曹颙还要往衙门去,就回梧桐苑换了补服,往衙门去,到了衙门,刚好送来新一期的邸报,曹颐打开看了,上面提了一句,甘肃知府安插民人之事,这是河南府参加民乱的那些百姓,除了匪首斩立决外,匪属入官,从众千余户,都安插到西北苦寒之地,明明是“官逼民反”,如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曹颙还以为遇到这般皇家忌讳大事,涉及的知府、巡抚定然要为皇家背黑锅,难逃一死,没想到原任河南巡抚李锡与河南府知府李廷臣。一个拟为斩立决,一个拟为绞立决的,全部都免死,发往甘肃效力。 
  因为在河南府看过涉案案宗,曹颙记得清楚,一个小小县令,就能借口火耗、齐税等贪污六、七万两银子,七品知县的年俸四十五两,这是一百几个年的俸银,曹项在知府衙门下做了一年属官,李廷臣给他的各种“礼贺”,折成银两的话,也有数千两,曹颙放下邸报,康熙虽然越老越是性格叵测,但是对官员这“宽仁”之心,也难怪上下会贪污成这样,为何对别人这般“宽仁”,到自己这边却是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 
  曹颙心中冷哼一声,就算再想出开源的法子能如何,要是这贪官污吏不惩治,银子还是不够花,他可没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觉悟,“…阿哥所中,十六阿哥看着四阿哥,讪讪道:“四哥”,四阿哥扫了眼他的额头,淡淡地道:“瞧着气色,比前几日好上许多,能见曹颙了,看来你也是放下心来”,十六阿哥出事次日,四阿哥就曾过来瞧过他一眼,因他那是还迷迷糊糊的,所以兄弟两个也没说上几句话,四阿哥心里有些不舒坦,不晓得是怪罪曹颙薄情,还是埋怨十六阿哥为曹颙所虑太多,这话里好几个意思,十六阿哥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耷拉个脑袋,小声道:“四哥,都是弟弟愚钝,不堪妃母们驱使“” 
  听到这话,四阿哥不禁皱眉,盯着十六阿哥半晌没有说话,“四哥,弟弟委屈!”十六阿哥侧过头去,倒是难得的真情流露: 
  “弟弟出身低不假,却也有自知之明,凡事都躲得远远的,生怕碍了别人的眼。弟弟没想着要赚那擎天保驾的功劳,可也不愿意稀里糊徐地送死,皇阿玛在,弟弟做个闲散皇子,等到“…那日,弟弟也只想做个闲散国公“”,说到最后,已经满脸苦涩:“这算苛求么,为何他们还不放过我?” 
  四阿哥听出他话中的怨愤之意,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其中还有德妃在里头,想要德妃平素仁厚,鲜少算计人,如今这番事端不用想,定是为了十四阿哥,想到此处,他也觉得心中发苦,好没意思,这些日子,听到各种传言,四阿哥心中对十六阿哥也有些疑心,毕竞都,皇子,离九鼎大个不过一步之遥,生出别的心思也是寻常,现下,听了十六阿哥这般牢骚,又想起数年前就听他提过自己个儿的志愿,四阿哥不禁释然,十六阿哥虽在内务府当差数年,但是与六部当差不一样,他所做的,不过是皇家内务,从不关心朝廷大事,往来皇子,也不过是个三阿哥与十七阿哥,想到这些,他的神情柔和许多,道:“行了,知道你委屈,都是长辈,也没法计较,往后行事谨慎些,不要让人抓到话茬。心底无私天地宽,你若惜福,福气自然不会跑。这才多丁点儿事儿,就发牢骚;要在你经过早年那些事儿,还不得委屈死?” 
  十六阿哥察言规色,心里已经松了口气,面上仍带着几分郁郁道: 
  “不过,欺负弟弟年岁小,无人庇护,往后,还要请四哥多护着弟弟些”,四阿哥见他眼神中露出希翼之色,想着长子若是在世,也同这个弟弟差不多,心中添了几分慈爱,板着脸道:“也不是孩子了,稳重些,要不然,就是皇阿玛纵你,我也要打你板子”,他平素待人,骂得越狠,心里越是关切。十六阿哥与他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弟,自是晓得这点,腆着脸笑道:“四哥要是欺负弟弟,弟弟就求四嫂去”,四福晋那拉氏有长嫂之风,对于这几个年龄小的小叔子,向来都很照顾。 
  四阿哥见他这般上脸,瞪了他一眼,道:“除了靠这个,求那个,就不能自己出息点?十二弟那边的差事撂了,你再养下去,内务府就要乱成一团“”,十六阿哥这边,将养了几日,已是好的差不多,听了四阿哥的话,他就不再矫形,次日就销了假,到内务府办差去了,虽说额头上留下半寸来长的疤,但是却消了四阿哥的疑心,不晓得是不是因祸得福,十六阿哥唯一不安的,就是个二阿哥,难免有些愧疚之意,他不是始作俑者,也没有害人之心,但是却是因他“逃了”,才使得十二阿哥到霉,十二阿哥在行宫拘了大半月,二月下旬才放回府,十六阿哥得了消息,当日就过去探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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