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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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第9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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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有一日,皇父有什么不妥当,他许是比弘悼兄弟还可怜。弘悼还有同胞手足,自己有同胞兄长,却是无骨肉之情。 
  亲眼看过七阿哥的伤势,又听了太医惶恐的禀奏后,康熙的脸色很难看。 
  他瞪着那两个太医,像是要杀人似的,道:“无论如何,都要治好七阿哥!” 
  那两个太医跟吃了黄连似的,不敢背负这个责任,也没胆子抗旨,只能面如死灰地领旨。 
  走之前,康熙还是下旨,命人驰驿往西宁送信,召弘曙回京 
  年宅,内院正房。 
  看着坐在炕上,用玉石镇纸砸核桃的老太爷,年羹尧只觉得头疼。 
  “爹,您为何去曹家?这算什么,儿子的面子还要不要了?”年羹尧刚从畅春园回来,就听到老太爷昨儿去曹府“拜见“的消息,连补服都来不及换,就奔过来相问。 
  “面子?你年大总督,好大的面子!”老太爷砸开个极桃,送了半颙极桃仁到嘴里,使劲嚼了两下,冷哼着说道:“就算是兼陕西总督,二品还是二品,你张狂什么?” 
  “爹,儿子问的是您到曹府去的事儿?”年羹尧梗着脖子,粗声问道。 
  “还不是你这不孝子,平白地就得罪人,我这糟老头子,不想被你吓死,只能舍了这张老脸去赔罪!”年遐龄见儿子没好气,也有些恼了,拉下脸道。 
  年羹尧听了,皱眉不已。 
  他都奇怪了,父亲致仕前,做了十来年的封疆大吏,为何是胆小如鼠的性子。 
  前两年,爆出三阿哥门人孟光祖出京敛财案时,年羹尧被问罪,停了巡抚印,老爷子就吓得大病一场,差点没过去。 
  如今,不过是曹家起了点磨擦,他就不顾身份,上门“赔情”。 
  年羹尧只觉得面子都让老爹给丢光了,但是做儿子的也只能生受,不敢说旁的,讪讪道:“曹家算什么,就是得罪了,又能怎么着?爹就算不为儿子想想,也要为大哥想想。大哥总有起复之时,要是补了京堂,与曹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是难堪。” 
  年遐龄见年羹尧强词夺理,越发着恼:“有什么难堪的?你耍你的威风,还不兴我们消停地过日子?曹颙在京多年,为人行事,何时被人挑过错处?你当你威风了?却不晓得已经成了笑话。你拉个人问问,在京城权贵眼中,巡抚总督算什么?说句难听的,都比不上王府的一条狗。你不晓得自己个儿分量?那你怎么还巴结孟光祖?如今外人多奉承了几句,你就轻了骨头,不知好歹起来。” 
  年羹尧被骂得涨红脸,使劲地攥着拳头,喘着粗气不说话。 
  他做了十几年的封疆大吏,已经习惯独断乾纲。即便眼前的是他生身之父,这逆耳忠言,也是丁点儿听不进去。 
  知子莫若父,年遐龄见他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老爷子长吁了口气,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去吧!一 
  待年羹尧出去,老爷子坐在炕边,寻思了半晌,才使人叫长子过来,吩咐道:“多预备份礼,你亲自送到曹府去” 
  年希尧听了,有些发愣,道:“爹,曹颙今年随扈,不是今儿就出京么?” 
  年羹尧回来没提,他们还不晓得圣驾延迟出京的消息。 
  “只是送礼,就说给李夫人请安。曹织造生前,同我也有些交情”老爷子带着几分疲惫,吩咐道。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八百九十五章 “佳音” 
   
  此酬四月十七。七阿哥醒过一次。睁开眼睛,他没有说什么,迷迷糊糊地喝了药,就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尽管如此,大家还是松了口气。 
  因为要赶在端午节前,到热河接受东蒙古王公的朝拜,圣驾四月十八从畅春园启程。 
  曹颙的请假折子批了下来,准他延迟一个月后去热河。 
  留守京城的是五阿哥、十二阿哥、十七阿哥,其中五阿哥与七阿哥向来亲善,十七阿哥则是兼了内务府的差事,所以他们两个经常出入七阿哥府。 
  等到四月二十。七阿哥坠马五日后,终于清醒过来,识人辩物,并无异常,只是虚弱了些,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听说要父亲至。还下了恩旨,命弘曙回京侍疾,七阿哥清然泪下。在炕上,他吩咐次子弘绰,代自己上谢恩折子。 
  五阿哥与十七阿哥皆在,少不得劝慰一番。 
  待他们告辞离去。七阿哥才将曹颙叫到炕边,看了他半晌,没有说话。 
  屋子里有其他人在。有些话不好明说,还是曹颙先开口,道:“岳父母生将养,也省得大阿哥回来看见难过。” 
  七阿哥看着曹颙。微微地颌首,翁婿两人交换了个彼此才懂的眼神。 
  过后,他才开口道:“听说这几日,你同大格格都在这边府里”瞅着你也乏了,回去歇着吧” 
  “额娘也病了。初瑜去那边侍候了,她担心岳父与额娘,就是回家也不安心,”曹颙说道。 
  七阿哥闻言,迟疑了一下,道:“纳喇氏病了?” 
  “急火攻心,不过是担忧岳父的伤势。如今岳父既醒来,额娘那边心下一宽,自然就好了”曹颙说道。 
  说了几句话,七阿哥也乏了,点了点头,又阖了眼睛。沉沉睡去。 
  这会儿功夫,就见初瑜扶了七福晋进来。 
  “福晋!”曹颙侧身见过,压低音量道:“岳父见过五爷、十七爷后,又睡了。” 
  七福晋望望躺在炕上的七阿哥,转身带着曹颙夫妻走到外间。 
  “如今爷醒了,侧福晋也能进米水了,你们夫妻两个不用再这么熬,还是先家去。额驸家除了亲家太太,就是孩子,也没人能替你们当家管事。”七福晋拍了拍初瑜的胳膊道。这五、六天,曹颙中间还回过一次府,初瑜是一直在王府守着。 
  初瑜心里,也惦记家里。眼看着父母都由危转安,她一直悬着的心也算放下来:“是。额娘,那女儿同颙驸就先回去了,过两日再过来。 
  正说着话,就见内管家小跑着过来,满眼欢喜,给众人见过后,对七福晋道:“福晋,五额驸亲自过来报喜,五格格巳初(上午九点)诞下个小少爷,母子平安。 
  “啊?”七福晋闻言,一时没醒过神。问道:“什么小、少爷?” 
  “是五格格,平安诞下小阿哥,母子平安。”内总管重复了一遍,说道。 
  “这是真的?”七福晋听了,立时欢喜不已:“谢天谢地,总算是生了,哎呀,快快预备各色礼,她带着几分慌乱,全无平素的肃穆,手舞足蹈,一会儿说要预备这个,一会儿说当预备那个,手舞足蹈,兴奋不已。 
  因为五格格产期临近。七福晋早就下令,不许将七阿哥病重的消息传到温都氏家。 
  尽管如此,连康熙都亲至七阿哥府探视,七阿哥坠马垂危之事,在京城权贵中,并不算秘密。 
  王府的五额驸保进泰。只在四月十五那日露了个面。而后就再也没过来王府。 
  这保进泰家,同十四阿哥委实太近亲了些。他父亲鄂海,就是原陕西总督鄂海,四月理解任,奉旨专门负责西北军粮饷事务。 
  七福晋欢喜,初瑜只能陪着说了会儿话。 
  因五额驸来了。七福晋倒是不催着曹颙夫妇先回去,吩咐内管家领曹颙去前院客厅见保进泰。 
  弘悼在客厅陪着。正同保进泰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 
  旗人向来重视姻亲,岳家、亲家、连襟家,都算是“贵亲”请客吃酒时,都要迎入上席的。 
  曹颙与保进泰这对连襟,关系却是平平。 
  保进泰的父亲。经营陕西二十来年,也算是康熙的心腹重臣。只是因保进泰早年曾随父亲在陕西任上,将近成年后才回京,所以带了陕西口音。 
  因这个缘故,保进泰有些内向,不爱说话,同王府与曹家也不算亲近。曹颙也不是多话的性子,连襟两个”这三、四年的功夫,往来交际的次数,都是有限的。 
  虽说五格格产子是喜事,但是弘悼的脸色却欢喜不起来。 
  同样是王府额驸。曹颙同他们做儿子的一样,在七阿哥的床前守了几日;保进泰除了最初露一面,过后再也没来不说,连婆子下人都没打发过一个来问问。 
  他快与不快都写在脸,曹颙一进来,就瞅出气氛不对。 
  他怕弘绰因对保进泰不善;再同七福晋起了嫌隙,就接话话茬,提及新落地的婴孩。 
  保进泰一板一眼的答了,见了他外道拘谨的样子,弘伸直偷偷对曹颙翻白眼。 
  曹颙心里,却是巴不得保进泰同王府关系远些的。 
  他们家可有“十四党”的嫌疑,两家关系疏远比亲近更令人放心。一时,就有七福晋带着两个婆子过来。因还有曹颙与弘绰在,七福晋也不好问女儿生产之的事儿,只问了几句小外孙的情况,像是几斤几两,胎发重不重什么的。 
  而其,说好后日,她过去保进泰家,参加外孙儿的“洗三。礼。 
  保进泰今儿过来,除了向王府报喜,主要也是为儿子“洗三。” 
  王府这边乱糟糟的,他怕七福晋没有功夫去自己家。听了七福晋的话,他终是心安,就算是愚钝,也能从众人疲惫而轻松的神态小猜到七阿哥转危为安。 
  他没有久留,陪着七福晋说完话后,就起身告辞了。 
  曹颙也没有再多待,等初瑜同纳喇氏别过后,夫妻两个就一道回家。 
  得到家后,夫妻两个先到兰院给李氏请安。 
  听说七阿哥已经醒过来,李氏直念“阿弥陀佛”。见儿子、媳妇都是满脸疲惫,她没有留他们多座。打发他们先回梧桐苑梳洗更衣。 
  曹颙泡了个澡,换了家常衣服,踱步到前院,使人传了曹元。 
  自打年希尧四月十七过来送端午节礼,曹颙就吩咐曹元按照年家的礼加三成准备回礼。“使人打听了么,年羹尧何时出京?”曹颙问道。 
  “明日,今儿年羹尧已经包了什刹海的饭庄子,宴请京城同乡故旧。”曹元俯身道。 
  “拿着我的帖子,送到年家去。就说我后日过去给年老太爷请安。”曹颙稍加思量,说道。 
  曹元应声下去,曹颙坐在书案后,看着赵安写来的信。 
  赵安奉曹颙与李氏之命,同李家兄弟一路去苏州,至今已经将近半年。这信是他三月中旬写的。提到舅老爷家已经安排好船只。 
  三月末,舅老爷就要扶灵北上。要是没有意外。端午节前会赶到京里。高太君已经决定随着扶灵的船只,一同赴京。 
  早年高太君住的院子,一直都空着,李氏自打决定接母亲进京,就使人将那边院子修缮一新,就等着苏州那边的消息了。 
  看来,待跟妻子交代清楚。将内宅管得严些。别再眼皮子底下有什么私藏、传递之事。 
  梧桐苑,上房。 
  孩子们巴巴地望着初瑜,天佑、恒生两个更是红了眼圈。 
  除了担心外公的安危外,还有就是不放心父母。兄弟两个,一个十岁,一个九岁,都像半个小大人似的。 
  初瑜见状,到是有些内疚。 
  这几日心里就想着父亲安危,将孩子们丢到脑后。 
  她摸了摸天估的头,将恒生搂在怀里亲了亲,又问了左住、左成兄弟他们母亲近日可好。 
  娘几个说着家常话,气氛渐渐活络起来。 
  曹颙站在门口,看着天佑与恒生依赖母亲的样子,却有些发愁。 
  这都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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