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就是几十年匆匆而过,要是个个都像花泽类这般要死不活的痛苦着,那也别修了,直接自杀吧,也省得老天费事降天雷了。
“小孩儿,你说这世上有什么是不变的?”可能是真的有些醉了,花泽类迷茫的眨着眼睛,俊美的脸庞上荡着一抹浅浅的红润,让一众偷偷往这边瞄的大女人小女生们个个心口狂跳。
眉心抽抽两下,小孩儿……小孩儿……又是小孩儿!自己有那么小吗?花泽类,随便给别人起外号是不对的。
深吸气,不气不气,和醉鬼讲道理没必要,于是咬了咬牙,渺情低头吃了一大口奶油蛋糕才稍稍解气的回了句,“世间万变。”
看,这是多么富有禅理的一个答案啊,天会变,地会变,山河日月都在变,又何况区区感情乎?
“是吗?会变……”又开始沉默了,沉默了许久之后,花泽类忽的又笑了起来,飘乎的笑着低喃着,“变的好,变的好啊。”
“喂?你没事吧?”看着这人明明是在笑,可就是感觉他在哭,眼神尴尬的看了眼四周,渺情赶紧拿起纸巾盖住了花泽类的脸,“你想哭可以去洗手间,记得捂住点脸啊,别让人看见了笑话你。”
哭?花泽类有点呆呆的反应不过来,自己想哭吗?真的……想哭吗?狠狠抿着嘴唇,半晌,渐渐放松了表情的花泽类突然一把揽住了渺情的腰,紧紧的紧紧的将渺情锁在臂弯里,慢慢凑过头轻轻的抵住了渺情的胸口,肩膀开始慢慢抽动起来。
嗳??花泽类真的哭了?一时之间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哄人?安慰?算了,让他发泄发泄也好,也许等哭过了之后他就没这么痛苦了,只是……
望天,花泽类,都说了想哭去洗手间嘛,这里人这么多,你一个大男人家家的,不觉得丢脸吗?
一个无语,一个哭泣,两人保持了这个样子很长一段时间,其间,也有某些男人女人想往这边靠,却都被渺情给瞪了回去,别看渺情平时大大咧咧谁都敢踩他一脚的样子,真板下脸来也很吓人的,见证者,至今未醒的小丸子。
终于,花泽类发泄的够了,抹了抹脸直起腰,但酒劲还没有全过去,整个人都软软的使不上力气。
渺情无奈何只能由大树变身成为拐棍,半扶半扯的和花泽类一起往外走。
他恨花泽类为毛要扔掉手机,也恨花泽类连身份证件都扔进了马桶里,还说什么这是为了防止别人找到他,或者他喝多了找别人,丫的,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
唯一庆幸的是花泽类在扔掉那些东西之前把钱留了下来,不然他们两真得都去睡大街了。
“唔?下雨了?”半挂在渺情身上的花泽类像个小孩子似的歪头,平时总是装满着忧郁的眼眸一闪一闪的,像有无数颗星星在荡漾。
渺情也荡漾了,怒火在荡漾,绷着脸看着刚刚还柔弱无骨的人此时却像打了激素似的活蹦乱跳在雨地里蹦达,时不时的那家伙还回头看看他,眼睛眨眨,似乎在说,你也来啊你也来玩雨啊。
再一次无语,原来人喝醉了是这个样子的,“花泽类,走吧,我打车送你回家。”认命的走进细雨里,拉着不肯离开的花泽类往路边靠,这人刚刚喝了好多酒,被雨淋多了会生病的。
“不要,我要淋雨,淋雨好舒服,心里不空了呢。”推开渺情,摇晃着又走进了细雨里,仰起头,花泽类努力的往天上看,“你看,我这么努力这么努力都看不到星星呢,是不是很像我这么多年徒劳的爱她一样?再努力都没有用,不能属于自己的,永远都不会属于自己。”
沙哑的嗓音听起来似乎又隐隐的颤抖起来,渺情暗叹,醉了就是醉了,下雨天看星星?谁做得到?不过人家问了就得回答,对付酒鬼,要有耐心,他恨耐心。
“谁说的?想要就去抢,一次抢不回来就抢第二次,什么时候你抢到手了或者不想要了,就扔,别自己和自己过不去。”这是他们妖表现喜欢的方式,而本源也算妖的一种的他,更是奉行这种原则到底,在修行的人眼中,什么都是因果,恩恩怨怨皆是缘,不存在什么怕伤害对方和追悔莫及的事情,要是被哪个妖知道你喜欢谁却不敢去抢夺,那才会被笑掉大牙呢。
“抢?”醉劲在渐渐上涌,眼前的事物模模糊糊只能看到个大概,晃一晃头,花泽类努力想抢是什么意思,好半天才笑道:“嗯,我这就去抢。”
笑着转身,歪歪扭扭撞进了街对面的一家店里,花泽类气势汹汹的就去抢了。
反观站在花泽类身后的渺情,只能哭笑不得的跟上去,他怎么知道花泽类听了他的话会突然发疯?赶快过去看看吧,别让人打出来伤到哪,可等他走进去,还是晚了,因为此时的花泽类正紧紧揪着一个人的衣襟不放,貌似那个人还是个男人。
“说,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你为什么……呃……”打个酒嗝,呼出口浓浓的酒气,“你离开我是不对的!”
捂脸,渺情觉得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离开,可怎么说花泽类都是自己的任务目标,人家又是在自己面前喝醉的,身上的证件还一个都没有了,此时扔下花泽类不管,实在说不过去。
“侑……侑士,你和我分手就是因为他?”
呀?少女颤抖的哭腔让渺情惊讶的眨了好几下眼睛,歪头,一点点凑过去斜着看,天蓝色的头发,平光眼镜,邪气的笑,真的是忍足侑士,这个花心的家伙,又在骗小女生了吧?
少女还在哭,哭的梨花带雨的,咖啡店里其他的少男少女们几乎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看向这里,三角恋?到底男的是第三者呢?还是女的是炮灰?
感受着由四面八方袭来的目光,即使如忍足这样的心性也淡定不起来了,微眯着眼睛看着揪住他不放的少年,长的是不错,但自己对男性没有兴趣好不好?
见忍足不理她只顾着直勾勾的看另一个男人,小姑娘不高兴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足忍侑士,我要你马上给我个答案。”输在一个男人的手里,她不甘心。
呀啊,好大的脾气,“美丽的小姐,生气是会让女人变丑的。”他就说,这女人装也装不了多久的,可惜了那双长腿,再也摸不到了呢,想着,眼神下意识看了眼跟前少年的腿,噢??好笔直,好修长,好迷人~
“你……”
“你闭嘴!”头有些痛,斜斜歪歪靠在忍足侑士的怀里,花泽类回头就朝着喋喋不休的某小姐一声低吼,吼过再次晃一晃头,唔……眼前的人影都在晃,怎么回事?地震了吗?
“小心。”半拥住揪着他一起往地上倒的少年,忍足侑士很绅士的将花泽类揽在了怀里,表情温柔,动作优雅,怎么看怎么和占便宜无干,当然,这要忽略他桌子底下大大方方抚摸花泽类腿的举动。
“唔……”头埋在忍足的怀里蹭了蹭,单手勾住忍足的脖子往下拉,花泽类半仰起头接着质问,“你怎么能那么狠心?你明明知道我很爱你,你明明知道的……”他是真了醉了吧?只有醉了才会将很多说不出口的话通通说出来,低低的笑,反正揽在怀里的人(是别人揽着你吧?)根本就不是真实的,那就索性让他疯狂一回吧,只此一回。
‘嘶~’吸气声,有别人的,也有渺情的。
再次捂脸,乱了乱了全乱了,他的任务目标啊,没有一个是正常的了,不对,自己不能气馁,还有最后一个手冡和迹部呢,一定不能再错!
“果然是这样,果然是这样的,你们……你们好过份。”一跺脚,某炮灰小姐哭着离开了,不战而退,让好多人暗暗失望起来。
根本就没理会某小姐走没走,忍足侑士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怀里的少年身上,刚刚少年看着他哀伤而笑的样子不可否认真的很美,还有少年眼神中的痛,也稍稍让他的心揪了那么一下。
从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是个多情的人,对每一个女生都好,见了哪个伤心都舍不得,也从心眼里认为,女生天生就应该是被宠着哄着的,所以他愿意为了让她们快乐而展现自己的温柔,但却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谈恋爱可以,上床不行,一旦发现对方的感情在往进一步走,他总是会果断的分手,不为别的,只因为他多情却不深情,给不了她们稳定的守护那就不要放任她们真正的陷进去。
而今天,他第一次真正看到所谓的爱情,这个少年在为了心上人的离开而痛苦?呵呵……真羡慕他的心上人呢,和自己分手的女生可没有一个像他这么痛苦过。
“那个……不好意思,我朋友喝多了,我可以带他离开吗?”顶着无限的压力打断两两相望的美少年,渺情淡定的先是朝忍足侑士笑笑,然后才拉着花泽类起来,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和酒鬼打交道了。
“你干嘛?”不耐烦的挥开渺情的手,花泽类干脆双手都攀住了忍足的脖子,身体往下滑,几次挺腰也止不住,正懊恼时腰间圈上来一条手臂稳稳的固定住了他的身体,下意识的,花泽类朝忍足礼貌的笑了笑,那清清浅浅如王子般迷人的笑颜,引来了一票口水声。
迷迷糊糊皱眉,他怎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算了,想不通就不想,紧一紧手臂,将跟前的人圈得更紧些,仰着头努力看着对方的眼睛,“你知道吗?我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为什么要离开呢?到国外有什么好?你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理想放弃一切放弃我?你连家人都不要了吗?那我又算得了什么?这么多年的努力,算什么……”
委曲的红了眼眶,花泽类死死揽着忍足侑士不放手,他不是没有怨的,只是天生温柔的性子让他怨恨不起来,也只能怪自己没用,守不住那一颗心。
“你怎么了?”他怎么感觉怀里的人在哭?不会真的哭吧?女生掉眼泪他见过不止一次,但男生……也不知道是好奇还是别的原因,忍足侑士轻轻板起了花泽类的下巴。
微红的眼眶,倔强的表情,狠狠抿直的嘴唇,似自嘲似自哀苦涩的让人心惊的眼睛,真的很美。
“唔……”唇上突然压来的柔软让忍足侑士彻底愣住了,他被强吻了?还是被一个男生强吻了??
‘嘶~’又是一阵阵吸气声,现场版的男男恋噢,还是两个美美的让人心口直跳的少年噢,他们拥在一起吻得难分难舍的样子,太唯美了~
“喂,你们不能唔唔……”想冲上去拉开两人的渺情被一旁手急眼快的好几双手给扯住了,也不知是谁的胳膊和腿,锁手的锁手,锁腿的锁腿,连嘴巴上也盖了只手掌,从感觉上来分析,这是只女人的手,因为这只手不止有香水味还有长长的手指甲。
以渺情现在的小身板,实在抗不住群众的强大力量,于是只能无奈的看着花泽类以着强势的姿态压倒了忍足侑士,骑跨在忍足侑士的身上重重的吻着愣得不分东西的少年。
但忍足侑士到底不愧有关西狼之称,被动只是一下下,转瞬间人家腰杆一挺,很轻松的就将醉得不轻的人反压在了身下,两人的嘴唇一直都没有分开过,其让人喷鼻血的指数节节升高。
就在大家以为能看到【哗——】的场景时,忍足侑士突然放开了花泽类,表情纠结,很有些囧囧有神的感觉。
肿么了?这是大众的心声,其中也包括有口不能言的渺情。
忍足侑士摸了摸鼻子转头,当看到被人捂住嘴巴扣着手脚的渺情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笑起来,“他睡着了,小朋友,你可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