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是不管不顾,累了一晚上,也懒得跟他支应,只诈作不知道,一口一口喝着自个儿的东西,悠闲自得。
胤禛就忍不住笑出声来,道:“你倒是沉得住气。”
晴鸢噎了一下,看着他,嗔道:“敢问贝勒爷,妾身做什么要沉不住气?”
胤禛笑着下了炕,走到她这边,一手便把她揽进了怀里,笑道:“没什么,只是觉着你这样子,实在可爱。”
晴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娘了,应该跟“可爱”这种词汇扯不上关系了吧?
胤禛抱着晴鸢,便是心满意足地一叹,换了个话题问道:“今儿晚上你的收获如何?”
晴鸢看了一眼还没吃完的桂圆羹,有些遗憾地默默叹了口气,道:“还行。至少该来的人都来了,妾身瞧着,额娘的眼光确是极好的,那几家的姑娘都不错。”
胤禛便笑道:“你怎么也学那些人,说些虚虚实实的起来。额娘让你帮忙相看,你就得出个这么个结论,仔细她会生气的。”
晴鸢却抿了抿嘴,道:“妾身这话可不是推托之言,确实几位格格都各有各的好。况且,这种事情,额娘也不过是要个大体的判断罢了。十三弟、十四弟的婚事,女方人品、相貌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却是家世,对十三弟、十四弟的帮助大不大,这些可不是咱们能够考虑的,额娘和皇阿玛自有主张,用不着咱们去瞎掺合。”
胤禛听了,便点了点头道:“你说得有理,不过作为兄长,我却是想让他们将来能够日日面对可以让自己快乐的人。家世什么的,确实不由我们做主,但既然是要过一辈子的,女方自身的条件便也不可忽视。”
晴鸢不由就笑了。
表面上看,胤禛对任何人都是冷冷淡淡的,似乎不曾把任何人放在心上。但唯有亲近的人才会知道,他其实对自己身边的人都很是留心照顾,替他们想得很周到。
只不过,放眼整个大清,能够享受这样待遇的人也没几个就是了。
她便柔柔一笑,看着他道:“爷,不必担心。十四弟是您的亲兄弟、是额娘的亲生儿子,十三弟也跟您自幼亲近,额娘很是喜欢他。他们两人的婚事,额娘自会严格把关,不会让随便什么女人都嫁进你们家中的。”
胤禛微微一笑,将她又抱紧了些,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就知道你是明白我的……”
他的手渐渐不安分起来,在她的身上游移着,双手无声无息就覆上了她的高耸,轻轻揉捏起来。
她的气息顿时沉重,身子一下就软了,瘫倒在他怀里,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爷……”她娇喃着,声音中有着浓浓的欲海情潮。
他的气息也渐次沉重,急促起来,轻咬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道:“太医说……你已经可以……”
迷朦中,她便想起前两日太医专程过府来为自己诊脉,说是为了察看她生产后的身体状况,得出了一切正常的结论。
却原来真正的目的是这个
顿时,她的脸“唰”的一声就红了,心中不免埋怨胤禛为何要将这种私密的事情让别人知道
不过,很快她便再也没有心力去想这些东西了
他做恶的手已经抚遍了她的全身,在她的全身上下都点燃了火。久旷的身子经不起一点挑拨,便涌现出了汹涌的欲潮,根本无法抵挡。
他的身子也是火一般灼烫,渐渐地,再也不满足于那份亲吻和爱抚。
蓦地,他站起身,晴鸢身边一空,顿时巨大的失落令她心中也是一空,不由就升起了一丝不满和难受。
然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却已经弯下身,双手一捞,就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然后大步向着床榻走去。
“爷,还没……”洗漱呢
她的话消失在他的嘴里。
秋玲脸红红的,掩着嘴笑了,轻轻挥了挥手,便让一旁同样脸色晕红的丫鬟们悄悄退下,她自己也蹑手蹑脚走了出去,细心关好房门,然后便在一旁的廊柱下坐了下来。
跟她一样动作的还有小林子,两个主子跟前儿的头等心腹相视一笑,倒没有丝毫不情愿。
主子们好,他们才会好,他们巴不得主子们更甜蜜一点呢
胤禛从来就贪恋着晴鸢的身子,却为了她的身孕而克制了好些日子,虽然晴鸢用别的方式也能令他很舒服,但却总没有完整做下来那般舒心畅快。
好不容易讨了太医的话,她可以承受恩泽而不必有所顾忌了,他又怎会不心急着大快朵颐呢?直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拆解入腹,吃得干干净净才好
狂热的劲头一直持续到早上,晴鸢早就累得动都动不了了,只能软瘫在床上任他为所欲为。
最后一次冲刺,他不记得已经多少次在她体内留下激情的痕迹,狂热地释放了自己,终于停了下来。
窗外已经微微泛起了白,他看着身边已经累瘫了的女子,满足地叹了口气。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太过孟浪,不该如此狂野,可一接触到这具柔软的身子,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就像是在沙漠里迷路了三天三夜的旅人,终于看到了一块绿洲,找到了一汪清泉,那种发自心底的渴望,是怎么都止不住的啊
他低下头,吻了吻她已经被吻得红肿的嘴唇,怜爱地说了声:“抱歉,苦了你了。”
晴鸢早已沉沉睡去,哪里又听得到?只是下意识地“嗯”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在回应。
他便低沉地笑出声来,翻身下了床,绕过屏风走到外间,叫道:“小林子”
小林子和秋玲没料到他们一进去就是一晚上,两人也就在这外面守了一整夜,此时都已经靠着廊柱睡着了。
不过到底是惊醒着的,小林子立刻就一个激灵,应了一声:“奴才在”
这一声顿时也叫醒了秋玲。
“去打水,给我洗浴。”他沉声说道。
“喳”小林子赶紧揉了揉眼睛,振作一下精神,然后跑开了去。
秋玲在门外不敢出声。她知道这会儿虽然贝勒爷起来了,可自个儿的主子能不能起得来还是问题呢,心中便有些喜忧参半。
喜的是尽管已经生了孩子,贝勒爷对自己主子仍然是青睐有加;忧的却是自个儿的主子才坐完月子没多久,便要经受这种宠幸,身子能否受得住?
不一时,小林子带着几个小太监,端着热水跑回来了。他推开门,服侍着胤禛穿上里衣,便来到了澡间洗浴。
等他收拾妥当,已经是天色大白。
他不禁就苦笑了起来。
得亏今儿个不用去早朝,不然自己不就成了贪恋女色的纨绔了?
穿戴好以后,他才对秋玲说道:“不要吵着你家主子,让她多睡会儿。吩咐钟嬷嬷、周嬷嬷不用带小阿哥、小格格过来请安了,让宋氏她们也都自回去,一切以福晋的身子为要。”
秋玲应了声“是”,心中却不由得暗自心惊——主子这是得被折腾得多惨啊?
遵照胤禛的命令,秋玲派人去吩咐了钟嬷嬷和周嬷嬷,又派人知会了宋氏等人,然后便静下心来静静等待着晴鸢自然醒来。
宋氏等人接了消息,刚开始还吃了一惊,以为是晴鸢突染疾病什么的,后来才明白不过是胤禛体恤她,不让人去扰了她的沉眠罢了,顿时又是一阵妒忌,万分庆幸用不着去给她请安,平白让自己吃醋添堵。
如此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晴鸢终于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然后便是一身的酸疼。
“哎哟”她呻吟了一声,这才回想起昨儿晚上的疯狂,顿时便忍不住露出了怪异的神色。
看了看枕边,毫不意外胤禛已经离开了。
她自从成亲到现在,都始终没弄明白,为何那种事情,出力最多的明明是男人,最后精力最好的还是男人。为什么女人总是那个被折腾得比较惨的人?
摇了摇头,把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都甩出脑海,她扬声叫道:“秋玲。”
“奴婢在。”秋玲赶紧应了一声,然后转过了屏风走进来,笑道,“主子醒了?奴婢服侍您起来吧。”
她皱了皱眉头,强撑着身子爬起来。丝被滑下光滑的身子,露出雪白的玉肌上一片青紫之色,不明白的人看了,怕是会以为胤禛痛打了她一顿呢
秋玲顿时就一声惊呼。
这……贝勒爷也太狠了吧?
晴鸢一愣,立刻便发现了自个儿身上的印记,顿时也是羞窘不堪,脸色一红,似乎连全身都烧了起来。
“准备热水,我要洗浴。”她强忍着娇羞,说道。
“是。”秋玲不敢多说,赶紧走出去吩咐去了,只是那眼神,却还是忍不住的诡异。
第二百四十二章 解围
第二百四十二章 解围
晴鸢洗漱完,穿好衣服,就已经差不多到了午膳的时间了。
她从未这么晏起过,脸上顿时便充满了不自在,只觉看着谁似乎都在笑话自己似的,只好躲到了孩子们哪里。
喜姐儿是极喜欢宝哥儿这个弟弟的,每天一睁眼,第一件事就是要去看弟弟。这会儿晴鸢来到宝哥儿的屋子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姐弟俩趴在床上,一大一小玩得开心的场景,顿时也忍不住就笑眯了眼。
见到母亲到来,宝哥儿固然“咯咯”直笑,喜姐儿也是兴奋非常,又拉着她跟他们玩了一会儿,这才肯乖乖让自己的嬷嬷抱了去喂吃食。
晴鸢吃过了饭,休息了一会儿,估摸着德妃午觉也该醒了,就让高荣递了牌子进宫,自个儿则慢慢坐了车过去。
进宫见了德妃,还没说话,德妃却是一番笑,用暧昧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圈,招了招手道:“来,过来让本宫瞧瞧。”
她心中暗道不妙,却又不敢违逆了德妃的命令,只得走了上去,任由她拉着自己的双手,审视的眼神只在自己身上流转。
她出门来,是好生整理过一遍的,将身上的痕迹都尽量掩盖了起来。亏了旗装的款式,要做到这点倒并不是很困难,但毕竟不能完全遮掩起来,若是有心人仔细寻找,还是很容易能找到些蛛丝马迹的。
德妃如今就瞧见了不少。
她便不由得叹笑道:“老四这孩子,怎么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呢?再怎么长久不碰你的身子,也不该放肆成这样”一边说,一边还啧啧摇着头。
晴鸢只觉得羞窘欲死,低着头一声不吭。
德妃见她脸皮子薄,便也不再多说,扯开了话题说道:“来,跟本宫说说,昨儿个晚上你都看得怎么样?”
晴鸢松了口气,忙不迭将昨晚上的见闻详细地说了一遍,同时不停在心中腹诽着。
若不是为了说这些,她又何至于在这种情形下还不得不进宫?
一五一十地说完,不带任何个人的主观见解,她很是公平客观地说道:“额娘选的这些人家,媳妇看来,人品、才貌上都是一等一的,都是很好的选择。十三弟、十四弟他们有福气,能有额娘这么贴心地为他们打算,不论最后选了谁,想必将来都能夫妻和睦、琴瑟和鸣的”
德妃不由笑眯了眼,嘴里却笑道:“别的本宫不敢说,可对选媳妇儿这事儿,却还是有几分心得的。看看你就知道了,本宫给老四选的媳妇儿,谁不说声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