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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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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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从没有选择的机会! 
那种浸透骨髓的温暖,会让人软弱,想要去依靠的地方,不是我应该呆的世界,我也没办法呆在那里!比如现在我就被赶出去了! 
它们抛弃了我!因为我不属于它们!我是个邪恶者! 
我露出轻轻地微笑,还是由我来抛弃它们吧!必竟这样会潇洒的多! 
放弃吧! 
我扬起手,做了个拜拜的手势!非常奇妙的,一刹那间心中的阴霾仿佛被这个小小的动作吹走了一样!身心都充满了舒畅!突然发现未来竟让人如此期待…… 
身心升腾起一种兴奋的情绪,如我第一次醒来时,对这神秘而广阔的世界急欲探索的,如麻药般让人上瘾地好奇与快乐! 
我想我的选择是对的! 
我选择了做真正的自己!我无法再想向回头去找蓝,挽回他的心,继续做他的“女人”!虽然我想我有这个能力,但……他温暖的臂弯里,乎略那爱情总会造成的不安与心痛,那种一生无法做回自己的压抑,是否会让我最终无法甘心呢?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选择了另一条路!失去他的痛苦虽然仍像一个空洞般留在心里,但那能真正找到自己本来位置的快乐感觉,可以让我渡过它的…… 
那样让身心都轻松的,去探索广阔新世界的新鲜与快乐,会让我忘了他的…… 
呵,邪恶又怎么样?那是我的地方!选择自己的真心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看吧,我心中充满愉悦,快乐的仿佛要飞翔! 
那黑暗的甜美,真的让人迷恋…… 
那是我的故乡,现在,我就去寻找它! 
我露出愉快地微笑,迈起轻快地脚步,向前走去! 

——至于那个推理我并没有继续!也许我继续想下去的话,我能推出一个最有可能的答案吧…… 
可是我没有!我的脑袋再也没有往那件事上考虑。很久之后想起来,我也许是下意识地逃避吧…… 
逃避那个并不难想到的答案……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看了看手中的钱,朔月给我的是一些当地的货币,并不算多,只要不试图买下一个城市也足够我使用。我看了一下荒凉的四周,还是先离开这个小镇再说吧!打听到这里每天早上有一辆开往城市的班车。我看看天空,孤独的启明星正在点缀着如暗蓝色天鹅绒般地天空,天已经快亮了。 
我决定呆在车站等开车。 
七点半左右,天已亮了,车也来了。我皱着眉看着那辆看起来……好像汽车一样的物体,说实话,它比较像是……一块有颜色的铁皮,被很勉强地折成方方正正的样子。它真的能开吗?我想我当时的眼神一定在露骨地表示怀疑,因为身后立刻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既然放在这里就说明能开!” 
我苦笑着回过头,那是一个穿着看起来像是旅行者的男人,年龄并不大,不过风霜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让他显得十分老成,他微笑着看着我,又加了一句,“我猜应该能开!” 
我们互相苦笑一下。“其实民间有很多这样的交通工具!”他又说,认真看着我。我想告诉他我并时出门并不只坐直升飞机或者加长轿车,但又没什么证据。看样子他是把我当做没出过门的柔弱的富家子弟了。 
其实当柔弱的富家子弟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有危险不用上去拼命! 
“真难想像啊~~”我耸耸肩,做不了解民间疾苦地感慨一声,“原来人民的生活竟然这么贫困!”然后不再理他,做贵人状踱进车内。 
车的确能开,可是它脾气好像并不是太好,至少我想它不太喜欢在这种善乏可陈的地方跑步,我一路上被颠簸得好像在坐云霄飞车,只不过价钱便宜很多。 
从早上八点坐到晚上八点,非常庆幸我没有晕车的毛病,虽然身体跟打了一场空手道比较一样好像要被拆开来似的,但当身边有个比你更惨的人时,心里往往会平衡很多。 
我身边那位好像很厉害的混江湖的男士晕得七荤八素,脸色苍白,嘴唇发青,不停地呻吟,让我觉得也许他可能被一群野蛮人试图用削铅笔的钝刀的戳刺而宰杀,以至如此生不如死——也许很快就会死了! 
我便很乐意地做不知所措与不善于照顾人状,让他自己去半死不活! 
一路都是平静到乏味的黄土地,不过我的心情倒是一直在水准以上,我觉得汽车在载我到一个广阔新新奇的新世界去,虽然它实在有点破。一路平静,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我在车上被几个小混混骚扰,估计我看像个身协巨款的富家白痴,便向前打扰!虽然我也十分想说,“我便把他们教训了一顿”,可实际上是坐在我身边的那位晕得快死的男士把他们教训了一顿,适量的运动好像让他的身体稍微好了一点! 
“没事吧?”他关切地问。 
“没事。”我回答。我不知道他干什么这么问,难道他看不到我脸上有淤青? 
“你这种人单独旅行要小心一点!”他吩咐。“是!”我回答,做感激状,看着他苍白的脸,咽下那句“你也没事吧?”,其实我觉得他可能比我的情况要糟的多。 
我看得出他救我时的优越感,多半是觉得仿如一个行侠仗义的大侠般做出举手之劳,救了一个可怜又不经世事的富家子弟!我猜测他还不会对我身上的“巨款”报有歹意,必竟那种人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的人对夺取“我这种傻瓜”的钱是不屑于的! 
多么安全。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天空中浮现点点星光。我步下车,一阵冷风吹来,奇怪地寒意袭卷了我! 
一种身处陌生的城市,无家可归的寒意…… 
奇怪地迷惘感袭来,虽说是选择了自己的道路,但此刻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骨头都锈了~~”听到身后男人的哀叹,我回过头,那脸色仍在苍白中的男人已在恢复活力,正在车下快乐地做着伸展体操。我知道这类冒险者一般是不愿接受雇用的,至少是我这种人的雇用的。但……也许可以利用…… 
我故做无助地站在那里,摆出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果然,他过来搭话了!真是个同情心过剩的家伙! 
“怎么,小子,你家人没来接你吗?”他笑着说。我精心选择了一个无奈但是骄傲地表情回过头,“我家人不在这里!”我故做轻松地说,“我是第一次来这个城市!” 
“哦!”他吃惊地问,“他们不怕你跑丢了吗?小公子?” 
我冷冷看着他,“我带有足够的钱!”如我所愿,他的表情立刻变得啼笑皆非,“小公子,钱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任何角落都通用的!” 
“是吗?”我做不以为然状,问他,“我雇佣你怎么样?我有很多钱!”当然,我口袋里的钱可能还没他多,但这种事可以到时候再想办法,至少我看起来很有钱这就够了! 
他回过头,“你有多少钱?” 
“多少都可以!”我微笑,我知道我已留住了他。他一定是抱着日行一善的想法来帮忙,而不是想接受雇用的。他相信照顾我这种家伙只是顺便而为,并不会浪费他什么精力。纯粹的怜悯而已。当然他绝不会知道,我考虑的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我需要一个足够强保镖,而他,可否应付可能会接踵而来的战斗呢?或者说,他能坚持到哪一个地步,而不会死掉? 
管它的,骗到手再说!有胜于无嘛! 
“你好,我叫做绿!”我使用了蓝给我的名字,反正它已经是我的了,和蓝没有关系。而从另一个角落度看我的确是绿,而不是那个可怕的男人,红!(而且现在叫“红”这名字是危险的,也许他这种人会知道我的原名也不一定,必竟我上过奖金猎人的黑名单)“你可以这么叫我,至于全名,恕我不便告知!”我继续说,其实不知道自己的全名才是真的。但这太怪异,也没人会信吧。我知道现在有很多骄傲的贵族很忌讳让下等人知道他们的全名,可以顺便利用一下。 
“我叫齐,大家都这么叫我,你好!”他在我手上握了握,我极力让自己表现出一种因为有洁癖而不快的神色来,如愿以偿地看到他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齐看起来约有二十八九岁,但我想他实际的年龄应该要年轻一些,至少他的眼睛虽有着对于尘世的了解,却难掩年轻人特有的热情。长相颇英俊,应该很受女孩子欢迎。 
“我们去哪家酒店?”我用吩咐地口气问,知道他会在想一家最好的酒店,因为他不想听我这个不解世事的有钱公子不停地抱怨房间里有蚊子尖叫着有蚤子或者大声喝斥有灰尘什么的! 
一个人会孤独,但边有个伴意外地感觉好了很多。城市比想像的繁华,一点也不像和那个鸟不拉屎的小镇只隔十二个小时破汽车的车程。 
热闹街道上的霓红灯闪耀着鲜艳的光彩,中等城市,我在心里下了定义。 
“就是这里!”齐在酒店前停下脚步,说道,一派熟门熟路的样子。我揉着发酸的腿,不明白他为何一定要用走的,还说什么脚就是用来走路的,不然是个摆设,我怀疑他是故意在整我!因为他应该很清楚是自己是个路痴,要不是我发现他根本把地图拿倒了,并指出正确的道路,不知道我们会走到哪里去! 
我走进酒店……一刹那间我看到了什么?!我猛地停下脚步,睁大眼睛看着眼前闪耀着银白色霓红的酒店牌!心脏被一种奇妙的重量狠狠冲击着…… 
我张大眼睛,眼前浮现出我第一次看到我的随身物品时的景象!那只我已经快忘记的手帕,上面写着的名字,普通不过的名字…… 
赛城大酒店! 
……就是这里…… 
我看着眼前的荧光字,熟悉又陌生。一瞬间因激动而变得恍惚,我以前……曾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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