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者接踵而至,使得他们瞬间慌了神。
“老祖宗说得对,上邪是没气息了,身子也冰得厉害,可她的身体还是软的。”
君炎然欣喜地发现,这表示着他的女儿还有救。
我们现在快点想办法救上邪吧。”
三叔伯双手环胸,有神的眸子特别阴沉。
就算现在小邪还没死,在今天他们还是想不到救小邪的办法的话。
小邪的死亡,也只是尽早的事情。
对了小邪身边不是有一只小毛球儿吗?
三叔伯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小毛球儿的身影。
“它去什么地方了?”
“上邪捡来的那一只魔宠跟上邪的这情况有什么关系吗?”
君炎然知道,在这么危急的时刻。
如果不重要,三叔伯是不会提到的。
“我也不清楚,总觉得有小毛球儿在,小邪的危险会少很多。
这只是他的一种直觉而已。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感觉那只小毛球儿…
似乎有点不太一样,给他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正当人们说起小毛球儿,君上邪身旁叠好的被子有轻微的响声微听一阵窸窣声后,小毛球儿从那软软的棉被里爬了出来。
看到小毛球儿终于出来了,两个白胡子老头儿,真想揍它一顿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魔宠。
小邪懒是掉渣,除了睡,就不知道其他事情。
这只笨蛋小毛球儿更会享福,天天窝在小邪的房间。
这还刚刚才睡醒的样子,真不知道小邪要它来做什么。
小毛球儿黄绒绒的短毛,一根根全都散开。
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都成了透明色,一看就知道柔软细腻。
惺松的眼睛眨巴眨巴,萌点十足。
可惜,它面对的是三个大男人、老男人。
这种萌样,萌不到这三个男人。
“你个小东西,你主人都快不行了,还睡!”
三叔伯生气地拍了小毛珠儿一下,把心里的急都撒在了小毛球的身上。
小毛球儿煞是无辜地接着眨眼。
这算是咋回事啊,为啥它一觉醒来,天都变色了。
小毛球儿转动着胖乎乎的身体,想要找自己的主人。
因为往常这个时间,君上邪也已经回到了君家。
一个转身,就看到没气儿了的君上邪。
不知是不是三个老男人的错觉。
他们似乎看到这个胖墩墩的小毛球儿竟然挑了一下眉。
小毛球儿憨胖的身子,一摆一摆地走到了君上邪的脸颊边上。
“嘟”的一下,就跳到了君上邪的下巴处。
它仔细打量了君上邪好会儿,一直没动。
三个男人屏气凝神,因为他们这个时候真希望。
这么一只小小的毛球儿。能把君上邪给救回来。
谁知道,过了小半会儿,小毛球儿动换个动作都没有。
君炎然薄怒的眼睛一眯,头一伸。
果然,那只小毛球儿的眼睛是闭着的。
小毛球儿过于圆润的身体,根本就让人分不清。
它是站着的,还是坐着的。
或者说,它一直都是坐着的。
君炎然只知道,他看到这只小毛球儿…
让人火大得靠着上邪的脸就睡过去了!
君炎然伸出两根手指,拎起小毛球儿,就丢在了一边。
女儿是他的,这只小东西还想吃他女儿的豆腐。
更重要的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你们别急,指不定小邪…没事。”
三叔伯看了小毛球儿半天,最后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去你的,你个三老头,难不成你真要看小邪死啊。”
六叔公气得真想踹三叔伯两脚。
“急什么!”
三叔伯微敛眼神勺
“小邪不是普通人,要不然烈焰兽不会听命于她。”
“自从君无痕误伤了小邪后,你们不觉得小邪变了很多吗?”
六叔公和君炎然点了点头,关心君上邪的人,这点自是发现了。
“小邪变了之后,家里就多了这只小毛球儿。”
说完,三叔伯就看了被君炎然丢在一边的小毛球儿一眼。
“小邪不但多了一只小毛球儿,还跟回了一匹烈焰兽。”
接着房间里还多了一道呜呜的声音。
“这只是什么东西,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
三叔伯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小团雪白。
“这一件一件,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六叔公的眉头皱得老久,的确是如此。
“主子真有什么事情,这些魔兽会半点都不知道吗?”
看着悠哉的“小狗”,睡得正香的小毛球儿,怎么看都是懒散,而不是出事。
魔兽一旦与人类有了契约关系,主人有难,魔兽是能感受到的,特别是那只雪白的小“狗”。
“那我们就这么无能地等?”六叔公有些泄气地说。
他很讨厌这无力感,更不喜欢把小邪的命运交给“可能”。
“你觉得除了等之外,你还能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我们能做什么!”
三叔伯吼了出来,为毛这六老头越活越回去,不见长劲儿呢。
在这个赫斯里大陆上,不是说谁活得久,就一定有说话的资格。
要是小邪真中了暗魔法,他们三个人都是无能为力的。
人们对光魔法和暗魔法所知所解太少太少,这些魔法的解药是什么,没人清楚,欲知而不得法。
上次炎然中了暗魔法,要不是小邪及时找回黑珍珠。
怕他们君家早就有白事了。
光魔法、暗魔法及它们对应的魔法材料,这一切的一切,他们知之甚少。
面对三叔伯的吼声,六叔公只能沉默以对。
当君上邪的房间一下子陷入一阵沉默宁静的环境当中时,她也有了少许的变化。
君上邪怪异的情况,三个男人无措的烦躁,使得气氛格外得沉重。
过分静谧的空气里,多了丝丝寒气。
“小狗”呜呜的声音成了唯一的生命力。
那沉重的氛围压得人直喘不过气来。
君上邪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不适感压得她憋慌。
两个白胡子老头和君炎然都没有注意到一点。
那团丝丝的黑气,不是外界物所产生而包围住君上邪的,这团黑气其实是从君上邪自身所排出而萦绕不散的。
没有一丝气息,没有半点温度。
进入假死状态的君上邪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当中。
无边的炙热、刺目的白光。
这所有的光景让君上邪感觉到自己陷入了万里狂沙当中。
随处碰到的,都是一百摄氏度以上的高温。
皮肤被严重灼伤,身体都似要被这股高温艳阳所射透一样。
身上所有沁凉的感觉一丝丝地从体内消失。
如同被毒辣的日光直射着的小水洼。
只要再那么一会儿一会儿,小水洼就会见到底。
而她就是那个在苦苦挣扎的小水注,那个快见底的小水洼。
此时的她,只是自己梦中的一境。
不是人,只树,是草,是水洼。
不论是什么,都接受着热日的炙烤。
被晒得沸腾而起的血液,都随着张开的毛细孔蒸发干净。
当草和树因干泪而死,被风化成沙的一部分。
当水洼见底,露出泛白的黄肚。
她好似也成了这艳阳连天里的一景,融为一体。
“怎么办,还等下去吗?”
心情格外平静的君上邪听到从外界传来显得高而远了的声音。
六叔公脚下就没有停下来过。
他看着君上邪脸上的那一团黑气越来越大。
开始只是包住了君上邪的脸,可后来开始蔓延到君上邪的其他地方眼见着,这团黑气把君上邪全身都给包住。
六叔公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炎然平川般的俊眉皱成了一团。
他中过暗魔法,虽然后来他陷入了昏迷当中,但印象还是有一些的他从不记得自己身上出现过这种情况。
他是手上中了暗魔法。
为此,在他手臂的伤口处,有一团黑气。
而上邪身上本是没有黑气的。
渐渐的,脸才被黑气包围。
只是她的脸上并没有伤口。
半个时辰过去了,上邪竟会被那团扩大的黑气完全笼罩。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掌门人,魔法会和古拉底家族的人都来了。”一个急冲冲的声音从屋外传了了进来。
三个男人对看了一眼,明白走露了风声,君上邪的情况肯定是被人知道了。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君炎然带着一丝寒气的声音飘进了屋外人的耳朵里。
“是。”那人没敢多留,君家谁不知道掌门人的宝贝女儿被人给暗算了。
“炎然,你去吧,小邪我们帮你看着。”六叔公让君炎然快点去。
他们并不怕魔法会和古拉底这两大势力,只是多少也要忌讳一下。
“不,我们三个人一起出去。”三叔伯摇头。
“反正我们留在这里,也没法帮到小邪,不如一起出去。”三叔伯想了想,觉得三人一起出去,更合适一点。
“他们肯定是为了小邪而来的,炎然一个人顶不住,我们三人出现,倒能缠住那些人一会儿。”
“留小邪一个人在屋里?”六叔公有些不太放心。
“你留着也没用,不如帮小邪多争取一点时间,我相信小邪会渡过这个难关的。”
三叔伯拉着六叔伯,和君炎然一起走出了君上邪的房间。
“难得难得,魔法会与古拉底一起出现在我们君家,有什么事情吗?”
君炎然从里头出来,坐在主家位之上。
“听说,君同学发生了一点意外,现在好些了吗?”魔法会的人先开口。
“两天后就是复试第二关了,不知君同学还能参加吗?”古拉底的人师出算有名。
“谢谢你们的关心,今天上邪身子是有些不爽,不过休息一下就好了。”
“是吗,那么君同学今天突然晕倒,是怎么一回事情?”魔法会的人格外关心,没人会相信“身子不爽”这四个字。
“还能有什么,我家小邪一向贪睡,她那是又睡过去了。”三叔伯适时的出现。
“真是如此吗?”穿着暗色长袍,头带袍帽的魔法会人,一点都不相信君家的说词。
“不然大人以为呢?”君炎然从来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呵呵,现在君同学是我们古拉底家族的考生,是古拉底家族看中的人才。”
白长袍突然冒出声儿来,再三声明,他们古拉底家族出师有名。
“君同学身子不爽,上级来示,很是关心。能不能让我们见君同学一面?”这才是他们最后的目的。
“呵呵,大人开玩笑了。小邪是个女儿家,又在休息,怕是有些不方便。”三叔伯大方谈话。
不管再开放的世界,男女还是有别的。
“可见不到君同学的面,我们不放心啊。”白长袍笑眯眯地看着君家的人。
总之一句话,他今天看不到君上邪,是不会离开了。
魔法会的人,也正是抱着这种想头。
“改日吧。”君炎然自然也不会松口的,上邪那么诡异的情况,谁都会误认为上邪中了暗魔法。
如此共来,为了上邪,魔法会跟古拉底家族更不会松口。
“择日不如撞日。”白长袍放下手中的杯子”一来他是为了古拉底家族,更何况,魔法会的人都来了,他没有松口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