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鬼头和乌拉帮忙。
“不行不行不行啊,恩人这么泡在水里,要是没人看着的话,她会沉下去淹死的。”乌拉摇头,没知觉的君上邪全靠她拉着。要不然君上邪早被这桶子的脏水给淹死了。
平时,君上邪懒是懒了点,但还是很爱干净的。要是让她喝了一肚子的脏水死,估计君上邪会从地下爬上来,把他们两个喷死。“放心吧,这团脏东西是淹不死的。”黑衣女人也没多废话,把自己手上所有东西都扔到了小鬼头和乌拉的怀里。两人被迫接受了这些东西,抱着,自然的,君上邪就没人扶了,往水里沉去。
看到这个情况,乌拉很想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扔掉,把君上邪拉起来。可是黑衣女人瞪了乌拉一眼,乌拉便没敢伸手去拉君上邪。接着,黑衣女人两手一伸,就把小鬼头和乌拉都提了起来。
小鬼头是才只有十岁,可身子的重量不轻,一个女人想一手拎起来,那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还要加个乌拉,真让怀疑,这黑衣女人是不是一个女大士。
“喂喂喂,谁准你这么把小爷我给拎起来的!给我放下,我自己会走!”小鬼头知道,君上邪肯定沉到那个大木桶的底部了。既然这个黑衣女人不像是非要弄死他们的样子,懒女人应该是死不了吧。只是这么被拎着走路,实在是太碍眼了,能不能换一种方式走啊。黑衣女人把小鬼头拎起来,这让小鬼头想到了当时在高级魔法学院里,被始利品折磨的那一段似恶梦一般的记忆。
“不成。”黑衣女人说话天涯海角很是简单明了,从来不多说一个字。黑衣女人知道,小鬼头和乌拉两娃的心思全在君上邪的身上,要是不把他们两个抓开的话,就算帮她做事儿,也会开小差。
既然如此,她不如把这两个小东西牢牢地抓住了,亲自监工。“喂喂喂,打个商量成不成,我喜欢站着,不喜欢双脚离地的感觉。”
乌拉也开始别扭了,她喜欢在大地上奔跑时,那种自由自在,与风为伍的感觉,最不喜欢的就是双脚离地,这会让她觉得不踏实。
“你想站着,不是不可能,先回答我,你那飞一般的速度及大力是从哪儿得来的。”黑衣女人倒是对乌拉十分的好奇,一直问着乌拉的基本情况。“哼哼哼,你这个怎么说不通啊,我不早说了,这些本事我天生就会,我哪儿知道打哪儿来的。”乌拉气得小嘴儿都翘了起来,她还想知道呢,因为这个问题,当初君上邪也问过她。
“胡说!小小年纪就这么不老实。”也不知怎么滴,黑衣女人断定乌拉是在说谎,可惜的乌拉乖宝宝,跟君上邪很像,虽然目的不同,可是结果一样,鲜少会说谎的。
可惜,哪怕她们从来不怎么说谎,她们说出来的话,总是得到别人的质疑,这真是一个充满谎言的世界,说真话反而没人信鸟。“那那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乌拉生气了,说真话,黑衣女人还非得不信,不信问她做什么。
“算了,你们这爱撒谎的性子一下子是改不过来的,先把我把这些药给捣了。”黑衣女人把乌拉和小鬼头带到了一放满草药的屋子里。在这儿,所能闻到的都是中药的味道。淡淡的,并不强烈,药草却又满满当当,真有些不可思议。
“真好闻儿。”小鬼头夸了一句,他一直觉得药就是臭,臭不可闻。想不到这个房间里这么多的药,药味儿不呛人,还好闻。看来,刚才笨女人并没有说错,那黑漆漆的木桶水里,泡着一些草药吧。只是这么好的东西,坏女人怎么可能会送给懒女人呢,这坏女人不会是脑抽了吧?小鬼头怀疑地看着黑衣女人,想不明白,这黑衣女人心里到底在盘算着什么呢。
之前一副的生人勿近,谁靠近就得死,冷得要命。现在倒好,黑衣女人竟会用草药去救懒女人,从懒女人之前的表现上,小鬼头知道懒女人在魔雷的影响之下,必是伤痕累累,就连记忆都出现了空白。这么说来,黑衣女人是想要治好懒女人的那一身伤?这黑衣女人有那么好吗?万一真是如此,那他不叫她坏女人了,叫她好女人也成啊。
“看什么,还不快点!”黑衣女人打了小鬼头的头一下,让小鬼头快点干活儿。就那冷血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有慈悲心的人,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对她来说,该是狗屁不通吧。
“滚,少打小爷!”小鬼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万一被打笨了怎么办。小鬼头白了黑衣女人一眼,然后开始借用工具,捣磨着草药。乌拉向来是个乖宝宝,知道这是药,可能是给君上邪用的。
黑衣女人一声吩咐,乌拉二话也没说,开始捣鼓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一时间,屋子里只有黑衣女人搬弄草药时的声音,还有小鬼头和乌拉磨药的声音。石杵与石槽相互研磨的声音有些低沉,但很宁静,能让人静下心来。另一头呢,被小鬼头和乌拉所丢下的君上邪,果然如他们所料,早就沉到了木桶的最底下。晕过去的君上邪,哪有什么知觉,更没法儿把自己的身体从水里撑起来。
此时的君上邪蜷缩着身子,侧躺在木桶的最底部。所有的药水儿把君上邪给牢牢的包围起来。因为加入了一些被磨得较细的中草药,所以在水里飘浮着一些草药的颗粒。
君上邪就似回到了母体里一般,变成母亲体内的一颗受精卵,然后逐渐长大。木桶里与在母亲的肚子里时的感觉很是相似,那么安静,静静的,好似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奇怪的是,君上邪的身体在完全浸没在木桶里之后,鼻子自然闭合,没再透起。奇异的是,木桶里的一些草药竟然慢慢向君上邪聚拢,不断钻入了君上邪的体内。
一时间,君上邪的身体开始变成了透明的。那些药物钻进君上邪的体内后,能明显地看见,那些药物在君上邪的体内血管中,放肆地游走着。最神奇的是,这些草药好似对君上邪的身体十分之熟悉。它们所到之处,都受到了君上邪身体内部组织的热烈欢迎。很快,那些草药在君上邪身体里的各个角落,找到了自己的落脚点,然后安家。草药进入君上邪的体内之后,并在一处停留。不但如此,这些草药好似在照顾着君上邪的身体组织一般,把君上邪的身体往好里调。本来说,练了魔法的君上邪,就算没达到神化人,也算是一个超人类。
所以,身份的强度自然是可想一般。但在这中药水里,君上邪的身体好似返璞归真一般,成了最简单,最基本全天然,没有后天人工锻炼过的身子,对所进入身体里的有易之物,都是十分容易的接受了。毕竟,君上邪在之前练魔法的时候,对身体进入加强过。这就好比是一个杯子,当杯子里装满了大半杯的水,你要想再往里加更好的东西,那只有小半杯的空间。哪怕加入了好容易,也会与之前较差的液体混在一起。运气好些,还能有所提升,如果运气差点,两种液体混在一起,指不定还会发生些化学反应呢。奇怪的就是,君上邪之前在身体里所装的“水”,全都不见了,而是把身体全部打开,全方位地接受着药桶里的新物质。其实,没人知道,他们之前所接触的君上邪根本就算不上是真正的君上邪。君上邪的体质很是奇怪,与赫斯里大陆上正常人类的体质有所不同。人类只有在接受了某些东西后,才能发挥出一些自身的才能,好比修练魔法。君上邪的身体与赫斯里大陆世界其实有些格格不入的,为此没法吸取赫斯里大陆上本身存在的一些东西。
这才是君上邪幼时无法修练魔法,成了一个废物的真正原因。后来哪怕君上邪通过某些努力,终于能习魔法,那也是君上邪通过某些“非常”手段得来的。
为此,一直以来,君上邪在魔法上的修练乃是不完全的。因为她的身体一直都是空洞的状态,没有与外界形成供给的关系。在赫斯里大陆的空气当中,充满了火、水、土、风,还有光和暗的原位异能元素。人们得不断从外界吸取这些,才能为身体内所消耗的某一元素进行补给。
君上邪呢,在君上邪的身体里,这几项基本原位异能元素都达到了一个平衙的状态,使得君上邪的身体无法吸取赫斯里大陆自然界存在的一些原位异能元素,致使君上邪的魔法一直无法使用。
这么一个平衡的原位异能元素状态,把君上邪变成了一个魔法废物,却在另一个角度,起到了保护君上邪身体的作用。只有这般,赫斯里大陆的那些东西才无法进入君上邪的体内,使得君上邪的身体一直都是一只十分干净,没有半点杂质的杯子。
最后,君上邪强行把自己体内那平衡的原位异能元素给破坏掉,好在,君上邪只是破坏了保护层的表面,使之表面那一层与赫斯里大陆的自然界形成一个供给关系。
君上邪只用这么一表层的空间与赫斯里大陆自然界形成供给关系,如今她的整个身体都成木桶形成了单方面的供,真不晓得这么下来,君上邪的身体会发生什么样的改变。
君上邪整个身体都沉在了木桶的底部,不断吸收着木桶里的药物。大概一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木桶里的水起了变化,好似有沸腾的迹象,总之,水有了翻腾。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从哪儿飞过来一块好大的木板。这木板与木桶口子的形状大小正合适。当木板飞过来后,正好盖在了大木桶上面。两者一结合,竟然密实了起来。
再接着,就听到“咚咚咚”的声音,好似是沉在底下的君上邪已经醒过来,不断垂打着木板,想要从里面钻出来一般。
“什么声音?”在房里捣药的小鬼头耳朵一痒,好似听到了什么声音。于是,便竖起了耳朵听,眉毛一皱,之前的那声音似乎又不见了?难不成大白天的见鬼了?
对了,说到鬼,老色鬼呢?他明明记得,发生爆炸之前,老色鬼也赶到了。难不成老色鬼是魂体,非人类,所以没跟着他们一起被炸到这个莫明其妙的世界里?
“少偷懒,继续干活儿。”黑衣女人白了小鬼头一眼,让小鬼头继续手头上的活儿,少拿这个做借口,偷懒不做事儿。
“切,小气鬼,我哪有偷懒,明明刚才真的有什么声音,咚咚的。”小鬼头向来都挺好面子,听到黑衣女人冤枉自己是为了偷懒,才说有奇怪的声音,马上很不服气地解释。
“小小年纪,满口谎言。孺子不可教育。”黑衣女人摇头,然后压迫小鬼头接着干,不让小鬼头废话。
小鬼头郁闷个半死,他真的听到有声音啊。“笨女人,你没听到吗?”为了不让黑衣女人有借口说自己故意偷懒,这回小鬼头没敢再停下自己手头上的活儿,别别头,问乌拉。
“那个那个那个我似乎也有听到。”乌拉犯难地说着,小鬼头听到的时候,她耳朵边上也有些声音。可看那个黑衣女人,她没勇气说。乌拉细细一想,那声音不会是跟君上邪有关吧。
乌拉怀疑地看着黑衣女人,这黑衣女人看样子该是想救君上邪的。要那声音真是君上邪在垂死边缘发出来的,黑衣女人照理没有无动于衷的可能。“要是再敢偷懒,门在那里,自己走。”乌拉和小鬼头聊着聊着,手上的活儿又停了下来。黑衣女人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指了指出口。要么好好干活儿,要不然就给她走人。
“啊啊啊,我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