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电话,拨通了公司人事部的电话,告诉了人事部我今天请假一天。
洗簌完毕,看了一下挂在床头的钟,原来才早上的七点三十,想起因为忙碌的工作,很久都没有回过家,家里的老人虽然没有抱怨什么,但是从几乎每天的一个的电话,我知道,他们还是希望我多回去陪一下他们。
碰巧了昨晚的事情,一向大神经的我,忽然觉得人生无常,生死可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我们应该珍惜身边的亲人,朋友,莫要等到逝去的时候,才发现,其实,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正好我今天请假,于是,我带上门,决定回去陪家人喝早茶。
“喂,妈,你儿子我今天公司休息,我回来陪你出去喝早茶,好吗?”
在车上,我拨通家里的电话,我母亲接到我电话显得十分的开心,在电话的那头忙不迭的答应着,“好啊,好啊,哎哟我的孩子啊,想死你老妈我了,我和你爸这就出们啊,放心放心,我们也把你爷爷叫上啊,他老人家可想你了!”
挂了电话,一股温情由心底油然而生,原来一直最牵挂最紧张自己的,一直都是自己身边的人。
很快,我来到了位于c市中心的荣华酒楼。
荣华酒楼在c市里有着悠久的历史,从1915年开始创办,凭借一款红烧圆蹄而闻名远近,历尽百年而不倒,期间前清贵族,民国要人,都曾对荣华酒楼的这款拿手名菜赞不绝口,听说就连在国共作战的关键时期,蒋委员长都还挂念着这款红烧圆蹄呢。
百年之后的荣华酒楼,大门依然古色古香,黑底金黄的招牌上,几个苍劲有力的娄金字,醒目地写着“荣华酒楼”几个大字。
我在包厢里见到了父母,母亲见到我,一下子拉着我的手,就是一轮嘘寒问暖,我的眼睛忽然有种酸酸的感觉。
接着,过不了多久,我的爷爷也微微颤颤地走进包厢。
说起我爷爷,他生自书香世家,他的父亲,就是我的曾祖,是前清的一个进士。虽然官阶没有,却是学术渊源,对民间的医卜星像,无不通晓。生自生自书香世家,小耳濡目染,诗书饱读,在改革开放后,在c市的一所大学里担任文学讲师,现在可以说是c市里面首屈一指的历史学家,七十多岁的人了,依然对学术追求孜孜不倦,全国各地的去热心讲学。从先秦百家到近代的革命变迁,她说起来无一不如数家珍。
我见到爷爷在服务员的搀扶下慢慢地走进包厢的房间,我马上离座,接过服务员去搀扶爷爷,就在我的手接触到爷爷的拐杖时,手掌忽然感到一股莫名的炽热。
“啊——!”我忍不住叫了出来。马上松开了手掌,但是手掌却留下了一个淡淡的血红色的印记。
我家人听到我的叫声,着时也围了过来,我爸拉开我的手掌,发现了淡淡的印记,问道“怎么回事?烫着的?”
我没有回答他,反而惊恐地看着爷爷。
爷爷坐下来,看了一下我的手掌。表情复杂的闭上了眼睛,摆摆手示意我们不要说话。他拄着拐杖,过了半晌,他把我拉到了他的身边:“峰儿,这段时间,你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我愣了一下,本能反映就想把周敏惨死的事情告诉他,却忽然想到,自己平时的工作就够忙了,已经有不少生活上的琐事让父母担心了,这事情还是别让父母担心了。
危机初见
我装做努力思考了一下的样子,对爷爷说“没有啊,最近都在忙公司的事情,也没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的事情发生吧。”
爷爷看了看我,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嗯,没有就好,峰儿啊,工作别太忙了,注意休息啊,有空多回家看看父母,知道吗?”
“哎,爷,我晓得。”我爽快地答应着,“来!爷爷,快坐下吃东西吧,我都点了你最喜欢吃的东西呢。”
我扶着爷爷做下来,但内心却对他手中的拐杖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再也不敢去触碰它。
茶会上家人嘘寒问暖的,让我这个久不归家的人,充分地彻底感受了一把家庭的温暖。可是,我的心里始终惦记着手掌触碰到爷爷拐杖时的感觉,心里隐隐的透着不安。我始终相信,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那手上的真切的痛楚绝对是假不了的。
好不容易等到了茶会的结束。我把父母送回家之后,找个借口溜了出来。看着母亲那不舍的眼光,我忽然觉得深深地愧疚。
在家出来,我第一时间来到了爷爷的家里。
开门给我的是爷爷家的佣人。
“哎哟,峰儿,好久不来看你爷爷啦,今儿怎么有空过来啦?”
爷爷家的佣人叫“回婶”,很慈祥的一个女佣,在我爷爷家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了,几乎是看着我长大的。
我略微地回了一下回婶的招呼,便直接走向了爷爷的书房。
“峰儿,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爷爷看着我,边招呼我坐下边说。
“爷爷,今天你说的奇怪的事情,是什么意思?”
“呵呵,峰儿,我直接跟你说吧。”
爷爷喝了一口杯中的清茶,不缓不急地说到:“我的拐杖,是先年的一个老朋友送我的,实打实的桃木拐杖,桃木治邪。从你今天碰到我的拐杖,所表现的反应,我就知道,你一定碰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桃木治邪?”我一脸的疑惑。
“嗯,桃者,五木之精也,故压伏邪气者也。桃木之精生在鬼门,制百鬼。在《淮南子·诠言》说,“羿死于桃囗”。东汉的许慎也注:“囗,大杖,以桃木为之,以击杀羿,由是以来鬼畏桃也,所以,这个世间上一切沾染了邪碎或本身邪碎之物都害怕桃木。”
“爷爷,你是说,我被恶鬼缠上了?”我疑惑地问道。
“这个嘛,我也不好说,毕竟我只是一个大学里面的教授,这三教九流的事情也不是我所详知的。这样吧,你跟我去见一个人,或许会有答案呢?”爷爷看着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们驱车来到爷爷所指示的地方,那是市郊的一所偏僻的公寓,很陈旧的老房子,周围爬满了爬墙虎。虽然我们去到那里的时候是正午的时分,但门口的楼梯依然是黑漆漆的,黑且长的楼梯仿佛是一个怪物的口,要吞噬一切光明的事物,我不知道公寓里面住的是什么人,反正房子里面透出的是一股隐隐让人不安的气息。
我按着爷爷的指示,来到了这所公寓三楼的最后一个房间。
爷爷轻轻地敲了敲了门,“老韩哟,你老朋友来看你来了!”
说完,只听见那陈旧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请进。”门里面冷冷的一个声音回答说。
我们推门进入了房间,只觉得一股寒气迎面扑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仔细大量了一下那房间。
只间房间的四壁异常的干净,窗户封着遮光布。不漏一点光线进来,房间墙顶上挂着一个发着昏黄的灯泡,在房间的一角落里,放着一张单人木床。唯一惹人注目的只有那靠近窗户的桌子上,整整齐齐地放着很多罐子,中间一个香炉点着一根香,很奇怪的是,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香炉上的香所散发出来的烟却是动摇西晃的。
“欧阳先生,今天大驾光临,不单单是要看我这个瘸子吧?”
我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六十岁左右的枯瘦老人,安坐在一张藤椅上,苍白的头发下两只三角眼异常有神,脸上的皮肤白皙异常,穿着一件破旧的黑色长衫,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阴寒的气息。
我顺着爷爷的引荐,想那枯瘦的老人打了个招呼。
“你就是欧阳先生的孙子?”
枯瘦老人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冰冷冷的也没有一丝声调的起伏,让人听着极度的不舒服。
“是的,老先生您好。”我恭恭敬敬地跟枯瘦老人打了个招呼。
“老夫是韩迈,欧阳先生肯定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忽然过来找我,必定会有不同寻常的事情。韩迈卡了爷爷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向我,把我从头到尾大量了一边。不过被韩迈那冷冰冰的眼光打量确实不好受。“小子,欧阳先生过来找我,大概就是为了你的事情吧。你过来,让老夫看个清楚。”这个叫韩迈声调依然是冷冰冰的。
我向爷爷看了一眼,爷爷点点头:“峰儿,你就过去给老前辈看清楚吧。”
我走过去,蹲在韩迈的面前,韩迈翻了翻我的眼皮,然后慢慢地闭上眼睛。
“欧阳小子,你最近有去过什么地方,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那冷冰冰的声调让我依然的不舒服,但听着韩迈的话,心里却不禁泛起阵阵的不安,又回想起了那一次泰国的旅行。
“老先生,事情是这样的,最近我们公司去了一次泰国的出差,其中,我们的同事在当地碰到一些奇怪的事情,不过很快地就没事了。不过最奇怪的是,前天,我们公司有一个女职员,却离奇地死在了办公室里,我也不知道这两件事情有没有直接的关系。”
我也不知道对韩迈说这些事情,有没有帮助,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韩迈面前我却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
韩迈面无表情的听我把话说了,仔细地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说实在的,和他冷冰冰的神情接触,真的确实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韩迈看完我的眼睛,又翻开我的手掌看了那天被桃木杖所灼伤的伤痕,就闭上眼睛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了。
半晌,韩迈睁开眼睛,对我爷爷说:“欧阳先生,你的孙子,确实中了降头。他的上眼白里有深黑色色的竖线,很明显地是被人下了药降,本该说来,他应该已经发作死亡了。但为什么到至今,他依然可以安然无事,老夫也不能做准但根据判断,只能说,冥冥中也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在保护着他。至于,究竟这股力量是来自和人或者何物,老夫也不能断言,只能说保护你孙子的这股力量是在与降头师生死相搏,才换来你孙子的暂时的平安无事。”
说完,韩迈转身到窗前的抽屉里拿出一串念珠,递给我爷爷:“欧阳先生,老夫自认无力救治你的后人,这串念珠你让你孙子时刻佩戴身上,或许能保他的一时平安。”
说完,韩迈便把一窜念珠递了过来,我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接手。
房间里一时悄无声息。空气仿佛都已经凝固了。
爷爷做了个深呼吸,伸手接过念珠,拍了拍我的肩膀:“峰儿,别担心,生死有命,事情总会有解决的方法的。”
转身之际,我忽然看到了爷爷两眼湿润。
走出房间,阳光刺痛着双眼。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内心泛起淡淡的唏嘘,一天之间的变化,恍如经年,我从一个上市公司的企划总监,一夜之间,却成了一个被下了降头,生死危在旦夕的濒死之人。
死生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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