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千金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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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千金凰后-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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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芊君忙收起眼泪,她不喜欢轻易在外人面前表露自己,只能把方才的伤心先隐藏在心里,“恩,是有点想家,不过现在好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之前叫阿玲,可是公子抱姑娘回来后,公子便让奴婢改名叫小扇,扇子的扇,他说你听到这个名字后一定会很开心。”小扇煞有其事地讲着,沈芊君点着头,能够想象出这丫头说话时眼中所流露出的活泼和神采,她嘴角一勾,缓缓伸手想要去拉小扇的手。

小扇?这个名字倒是耳熟,和扇碧的名字十分接近,难道他知道自己身边有个叫扇碧的丫头?沈芊君低头深锁着,觉得一切来得太过蹊跷。

小扇急忙把双手伸出,紧紧地握着沈芊君的手,“姑娘,以后小扇就是你的眼睛。你不要哭,你哭了就证明是小扇没有照顾好你。”她声音天真,却满含关怀。

“恩,傻丫头。”听到小扇的话,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扇碧,扇碧那丫头还好吗,没出事吧?知道自己不见了,她有没有紧张?昊呢,有没有四处寻找自己?阿允…

她有一系列的问题想要问,可是又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对了,小扇,你能给我说说你家公子的事么?”

“姑娘想听呀?好呀。”小扇忽然就雀跃起来,拍着巴掌手舞足蹈,她拉着沈芊君走出房间,“姑娘,抬脚,小心门槛,这门槛啊,要跨过去才算吉利。”

沈芊君呵呵一笑,点了点头,然后高高抬脚,垮了过去。

“对,就是这样,姑娘真棒!”小扇禁不住夸赞着,然后搀扶着沈芊君往外面院子走去,外面天很烂,院子里的花草茂盛,枝头上还有鸟儿在叽叽喳喳,可惜,这一切沈芊君都看不到。

小扇有些难过,忽然抓紧沈芊君的手,带她到树藤下的秋千坐下,笑着,“姑娘坐这里,我给你细细讲公子的事。”

“恩。”沈芊君继续点了点头,坐在秋千上一动不动。

“其实小扇也不怎么见到公子,听江湖上说,咱们公子有个别号,人人都道,金笛神君。听说公子吹的妙音笛能杀百人,不过公子从来没在小扇面前杀过人,所以小扇也不清楚。而且公子平日也很少在山庄逗留,这几年,公子都未回来过,小扇呆在这山庄五年了,也只见过公子两次,不过即便是这样,小扇对公子的仰慕,都不会变。”

小扇痴傻呆呆地说着,嘴角的口水都流了出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拿袖口擦了擦嘴巴,然后走到沈芊君身后,将她的手放到秋千的绳子上,让她抓紧,在后面轻轻地推了一把,“听说公子不爱笑,但小扇觉得这话不对,公子看姑娘的时候,眼里经常含着笑…”。

沈芊君认真地听着,她能感觉到,不仅是小扇,甚至整个清风山庄的人,都对这位公子很爱戴。

“清风山庄在何处?”

“离帝京不远,赶车半日就到。”

“我想出去走走。”沈芊君还未说完,便被小扇一把堵住嘴,“这可不行,公子吩咐过,姑娘不能走出山庄,否则很危险。”

“哦?”听得出小扇是认真的,沈芊君淡淡一笑,也不强人所难,“那你家公子真名是什么?”

“不知,大家都喊他公子。”好像这个问题小扇也很怅惘,她呆在山庄这么久,竟然连公子的芳名都不知。

“你家公子相貌如何?”沈芊君笑问,自己垫脚荡了荡秋千。

“嘿嘿,哈哈”,小扇害羞地摸着脑袋,然后凑到沈芊君耳边,悄悄道,“我还没敢正眼瞧过公子呢,定是很俊俏的。”

“呵呵。”和小扇聊天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在和自己的小妹妹交谈一般,一个下午不知不觉就这么过去了,晚饭的时候,沈芊君稍微吃了些便没了胃口,她询问过小扇好几次,可小扇也直摇头,说并不知道公子何时会回来。

斜靠在软榻上渐渐就打盹起来,直到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她才惊觉地睁开眼睛,可依旧什么都看不见,她下意识自嘲一笑,“你来了?”

男人明显一怔,点了点头走到饭桌边,看着桌上只动了几下的东西,蹙了蹙眉,“怎么吃得这么少?”

“没胃口。”沈芊君淡淡答着,似思索了许久后才问,“那日你救我时可看到一个丫头,大碍和我差不多高,长得很水灵,她现在如何了?还有…”,她顿了顿,考虑是否要继续说下去时,男人接住了话茬。

“你的侍婢很安全,还有,你所担心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现在你只需安心养伤,等你伤势好了,我再送你去个安全的地方。”

安全的地方?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危险,“谢谢”,礼貌性地回答后,她心安了不少,也不再说话,皇宫里丢了皇后,应该是大事吧,可既然他说不是问题,那也只好等她眼睛复原了。

“我的眼睛要怎样才会好?”

“明日我们启程去南海,寻找南海神医,她有办法。”男人淡淡地回答着,步子已朝外面而去,“早些休息。”

“恩,晚安。”她习惯性出口。

男人身子顿时一僵,手靠着门,还是缓缓开口,“晚…安。”

翌日大早,外面便有了动静,自从失明后,沈芊君已经分不清白天黑夜,耳朵倒是越发灵敏起来,只要她一听到外面有动静,便知道到了早晨。

门果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小扇兴高采烈地跑了进来,忙走到正自行宽衣起床的人跟前,“姑娘,公子让我来伺候你梳洗,咱们收拾收拾马上启程。”

听得出这丫头很开心,兴许是多年未出过山庄的原因吧。

沈芊君轻轻‘恩’了声,然后摸索着起床,经过这几日小扇陪着她训练,她已经能扶着拐杖自己走路了,而且听力也越发地好,原本因为失明而焦躁的心情也缓缓没了,大概是因为被小扇的快乐情绪所感染,她每天也觉得心情很好起来。

“唉?到底要带什么衣服去呢,听说南海那边温度适宜,此刻那边的百姓都穿纱衣呢。”小扇顾盼神飞道,翻找着柜子里的衣物,又不满地摇了摇头。

“你倒是查地很清楚,就随意带上几件换洗的吧。”沈芊君坐在床、上听着小扇走来走去,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公子说的,他说姑娘现在身子不好,要注意气候变化,我得带一些随身的药材。哎呀呀,忙不过来了…”。

公子?他如此关心自己?“不急的,你慢慢来。”沈芊君嗤笑着,拿帕子捂着嘴,她不知道她那一笑有多倾城,抬眸之际,一袭紫衣的男子已立在门口。

“何事如此好笑?”男子缓缓开口,也带着几分笑意。

沈芊君原本还笑得灿烂,忽然不好意思地伸手拢了拢耳际的碎发,低头不再吭声。

“公子,你说姑娘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好看?紫色?红色?绿色?”小扇雀跃地一件件拿起衣服跑到男子面前比对,征询着他的意见,男子只微微点头,“都好。”

“那就都带上了!”小扇自顾自地开心,忙碌地收整,男子就那么直直地立在外面也不进来,只待小扇将东西收好后才出声道,“东西我拿吧,你扶姑娘出去。”

小扇身子一颤,立马摇了摇头,将东西拿地更紧,“怎么能让公子提东西呢,当然是做丫头的来拿啦,公子,你就好好照看姑娘吧。”边说着,小扇边松开了沈芊君的手,然后鬼灵一笑,像只兔子般窜出了走廊。

沈芊君呆愣在原处,伸出手去顿时找不到方向,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自己咬牙向前迈了一步,可刚走出一步,她的腿便悬空,“啊”,惊叫声在踩空的瞬间脱口而出。

只是忽然,她被男子一把抱住,头不偏不倚,送入了他的怀抱,男人心跳加速,脸刷地就红到了耳根,忙出声询问,“你没事吧。”

“没事。”沈芊君忙摇头,想要推开男人自己走,却被男人忽然打横抱了起来。

男人看了眼怀中受、惊的人,出声极其温柔,“我抱着你走吧,这样比较方便。”

“恩,多谢。”

……

小扇早就在马车便等着了,看着迎面而来的男人抱着人儿,她偷笑地越发厉害,怎么看都觉得公子和沈姑娘特别般配呢。

她急忙打开车门,让男子将沈芊君小心地放入车内,正当马车准备就绪,欲离开的时候,从山庄四处却忽然涌出十几个人来,为首的一身银白色绣五爪龙锦袍的男子,正十分不悦地看着马车,他伸出长长地手臂,挡住男子的去路,“二弟,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你忘了父汗的使命吗?你忘了大哥我被大云狗皇帝关了半载的屈辱吗?你现在这是要做什么?带着这个狗皇帝的女人远走高飞?”

男人紧蹙着浓眉,那双眼里满是对车内人的厌恶和杀机,他说话之时,腰际的长剑已拔出,“二弟,若你执意要走,就把大哥我杀了,从我尸、体上过去吧!”

“大哥!”,男人无奈沉怒着,一把夺过银白衣袍男子手中的剑,只见那雪亮的剑哐当落地,惊地人一阵肉跳。

“你要记住,你身上流的是鲜卑人的血液,你姓慕容,你是慕容轩!你是北鲜身份尊贵的太子,而车里的,是中原人的皇后,她身上流着的,是卑微民族的血液!”

银白衣袍的男子激动地吼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已布满了阴霾,他便是北鲜的大皇子,被大云文帝高冉昊囚禁了半年的慕容澈。

而他口口声声所喊的‘二弟’,正是北鲜的太子—慕容轩,而他的另一个身份,则是大云大内文帝的暗卫—锦澜!

“大哥,不许你如此说她!父汗的话我没有忘记,只是如今她身重寒毒,若不尽快医治,双眼恐怕再也不能复明,大哥,我答应你,一月后轩一定回来,然后再与你一同穿上盔甲战衣,和他大云的军队杀个你死我活,但此刻,我求你,让我带她走,好么?”锦澜的声音发颤,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忽然闪烁着一片晶莹的东西。

慕容澈看得怔神,从小到大,后宫的人都没有看过太子除了呆板着脸还有其他表情,就连他自己和父汗,也都从来不知道,原来轩还会哭、会笑。

“轩…”,慕容澈的嗓音忽然变得浑浊,他怔怔地看向马车此时忽然敞开的门,从里面探出一个人儿的头。

她有着如花一般的容貌,那张小脸仿佛是被精雕细刻般,卷烟的娥眉,清澈如水的眸子,菱唇微微抿着,那赛雪的肌肤在日光下愈发显得透明。

她的小脸,肌肤吹弹可破,她淡淡的眉梢之间,隐约几点愁容,如此的曼妙人儿,怪不得二弟会不舍。

慕容澈看得出神,原本还义正言辞地反对慕容轩的举动,此刻竟不知如何言语了。

如此美地让人心惊动魄的人,早就摄去他一半的心魂,别说敌意了,慕容澈只觉得心扑通跳了一下。

“这便是大云的皇后?”他询问的时候语气明显降低了几分。

“原来是北鲜的两位皇子,呵呵,想不到我竟落到你们手中,不过如果你们想以此作为要挟云皇的筹码,那你们的如意算盘便打错了,我一介女流之辈,也不会偷生至此,二皇子,多谢你的美意,若你们要留我它用,那我便是一死,若真无其他目的,那就此告辞,也决计不再给二位再多添任何麻烦!”

沈芊君铿锵有力地说着,作势就要从马车上下来,锦澜急忙上前,大手托住她的腰际,沉声埋怨,“你这样要去哪里?我们何时说过要拿你作为要挟?我们鲜卑人是铁铮铮的汉子,从来都只在战场上与敌人见分晓,我说过,外面很危险,我不能看着你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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