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抚着雨的发,第一次,虽然风早想这么做。
风知道雨说的是真的。他也爱着雨。
好吧。风对自己说。至少幸福一些日子。
风还是推开雨,风几乎控制不住本能,但风知道底线。
风抓着雨的臂,保持一定的距离,低头对雨说,认真的看着雨泪湿的眼。
我不知道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但我不能伤害你,至少我能保持冷静。我知道,我也爱你,从第一眼开始。所以我
那天要离开,很快的离开,但我还是拒绝不了你,拒绝不了自己。我压抑自己只是不想留下伤。我以为我可以骗自
己,但是每次你的胡闹都让我露了马脚。但这不是我要的结果,这样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我不管!雨别过头,泪水落在风的手背。压抑自己就有好处了?
风没有辩驳,因为他没有说服自己的借口。
你答应了?雨问。做我的男人。
嗯。风转身,跨出门外。只是男朋友。
轰隆。
雨又趴在风的身后。
我怕。
胆小鬼。风无奈的摇摇头。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拾壹
一个风的日子。
天朗的透,没有一丝云。高远的无边无际。风似乎没有阻拦的游走着,看见柳便调皮的捋他们的发。那长的枝条带着嫩的叶轻动,于是看见了风。越过岸堤路过湖面,便在湖面上起舞,湖水便随着舞步起了波,那也是风。
周末,风总是随了雨的。
我喜欢湖堤漫步。雨说,少有的乖,带羞的。初恋的女孩。
嗯。风说。我们就走到那尽头。风指着远的没了边际的湖堤。
雨就甜甜的笑。
鞋子落在石板上,声音很小,传进耳朵,软软的痒痒的。
雨抿着嘴角,故意用手碰着风的手。雨看见风的手明明几次张开想握,又犹豫的随它荡开。于是雨用小指勾了风的手,风就停下摆臂,装作不在意,但那脸上已映了红晕。雨干脆握了风的小指,刚刚好的。风有意识无意识的开始握雨的手,玩弄雨的指头,把每根弄得汗湿。
风与雨就数着石板、调侃着树草走着。
猫呢?雨想起那天的猫,张望着。那天遇猫的地方。
该是午睡了。风说,四周张望,没有发现。
在那里!远远的杨柳下,两个小家伙真的睡着,相依的。在嫩绿的草丛里,不细看确不易发现。
近了,确是那天的两个宝。风与雨放缓脚步,悄悄走去。
两个毛团软软的堆在一起,动动耳朵。白猫睁开眼睛,懒懒的只睁一点点,看见风和雨,并未在意,恢复侧卧着,弓成半圆,爪子搭在玳瑁的身上。玳瑁把粉红的鼻头藏在白猫的毛里。两个眼睛眯成线,像在微笑,幸福的。长的硬的白胡须和眉毛随风微动,安详甜蜜的。
雨想抚他们的毛,又怕打扰它们,只蹲着看。
懒猫。雨说,确很羡慕的,看着风的眼。真幸福。
嗯。风看雨的眼神像看那对宝。
我要这样的幸福。雨跳到风的前面。
你会幸福的。风的眼忽然阴,远远望着水上游荡的棚船。
雨也阴的,靠着风的臂。
……
草地变的更绿,草香钻进鼻子淡淡的,像雨淡淡的香水味。风喜欢这味道。当风轻轻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那味道若有若无的,想细细的品似乎是没有的。
草地上紫的花更紫,像阳光烘焙过的。
雨跑过去,蹲下看。
比头些日子更好了。雨抬头看风,阳光也不刺眼,像相遇时候那样的。
叫什么名字?风笑笑的看。
我也是第一见。雨摇摇头。你叫什么名字?风在问你。雨调皮的像个孩子。
你叫姻缘花?雨侧耳临近那花,回头跟风说。它叫姻缘花。
调皮。风笑笑的。一个新物种?
嗯!雨用力点点头。
……
湖水映着风与雨的影子。笑在波中,荡开很远。
他们已经走出很远。累了,风挽起裤脚,和雨一起脱去鞋子,坐在堤上,用脚拨弄着湖水。
夕阳在映红湖水,由远处,丝带般的橘红,一直延到脚下,光在波上跳跃。湖水润着脚,透心的,也如丝绸般的爽滑清凉。风想起那夜雨的睡衣。狠狠的将水踢出老远,哗哗的散在远处。水珠在空中闪着光,迅即的融回湖里。波尽,水复如镜面。
霞光在湖的尽头,巍巍绵绵的山峦如飘了雾。
那是湖的尽头?风指着远远的山。
天的尽头。雨的头乖乖的靠在风的肩头。脚噗噗的在水里动。
风无奈的笑。
有庙吗?风问。
有的。雨说。就在那山上,明天带你礼佛。
嗯。风点头。那山上飘渺的如雾的气仿若香火了,即使在风中也散不尽的。 。 想看书来
拾贰
月影便在湖中随着人行而行,总在身边,甩不掉似的。华灯在岸堤两侧,湖黑的深邃。对岸的灯星点着,棚船上摇曳的光溢在水面,并不清,蒙蒙的。
只有近处的风与雨是能看清的,因为走的远,岸堤上的行人并不多。
我喜欢这月夜。风自然拉着雨的手。
月亮很大。雨说,眼里闪着月光。
风便看着雨的眼睛,找着月光。
雨却闭上眼睛,踮起脚尖。
风只看见铺满月光的脸,不自禁捧起雨的脸的深吻下去。
风第一次主动的吻,雨超常的乖巧,不乱动。似乎不是那个主动热情的雨。
直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才缓缓分开,只相拥在一起。
累吗?风问。该回家了。
有点。雨说。就一点,有你在……
路上车比行人要少,叫不到。风心疼了。
看着风的心疼,雨是高兴的,甜的。
背我。雨说。
于是风便背雨,第二次。雨乖乖的趴在背上,不出声的,软软的像猫。
雨睡着了。喃喃的呓语,听不清。
确实累了。风想,不敢乱动,任汗水大滴的流。
那路确很长的,虽是慢步却也走了半天,风却不觉累。生怕打扰雨的美梦。
直到风把雨放在床上,雨才睁开惺忪的眼,那美动人的。
风。看见风正要关门出去,雨叫。
嗯。风才看见雨醒来。弄醒你了?
风。雨就看着风。我还要……
要什么?风迷糊的。
吻我!雨伸开双臂,还懒懒的躺在床上。
睡觉。风说。
就要!雨嘟着嘴。就要!
一次。看着风是动摇了,雨抓住风的弱点。就一次。
风还是走回来。轻轻的吻雨的额头。雨却不饶的,搂紧风的脖子,吻住风的唇。
好了,睡觉。风终于脱身,看着雨故意舔着红的唇,像偷了蜜的孩童,无奈的摇头。
晚安。雨说。
晚安。风说,转身关门。
风。雨说,犹豫的。我爱你。痴痴的看着风。
风无表情的带上门,似乎没有听见。雨失望了。
我也爱你。风无奈的声音从即将合拢的门缝传进来。 。 想看书来
拾叁
春的初晨总是有些凉的,山林间更凉。风套了雨送的外套,随雨去礼佛。车在山脚下便不能再近了。
走进这山才觉得并不那么缓,那么低矮。这是真的雾,不重但凉。
大致庙都是这个样子,幽静的羊肠路,曲折的通过去。路上并没有什么人。
这庙不大。雨说。少有人来。隔壁山是大庙,人多,杂乱,我觉得庙该是清静的。
我只来过一次,求姻缘很灵验。雨补充着。
风紧紧拉着雨的手。
溪水汩汩,清的见底,只有雨一袭黑发那么宽。溪水在石上草间回旋着,是避开的却像是舞蹈的奔放,几乎每滴都不同。小小的鱼早早就开始欢快的游。
风与雨在路边看见这溪的大青石上歇脚。
风旋开瓶盖,递给雨。回身从旅行包里掏出另一瓶水刚开。
施主。不知何时,一长须老僧站在身后。却并没有吓到风与雨。那和蔼低沉的声音是惊不到人的。老僧身边是一小沙弥。
我师徒行经此地,甚为口渴,敢请施主施舍一口清水。老僧合什双手,礼貌的说。
给。风把到嘴边的水盖好,起身递过去。我还没喝。
小沙弥接在手中。
谢谢施主。老僧微微笑,长髯徐徐。有缘再见。
不客气。风也合什双掌微微鞠身。
……
风雨本殊途,奈何情难自制。远远是老僧的唱吟。因憾而美,因美而憾。尽是因缘果。
师父。沙弥的稚声。您说什么?
知者自知。老僧答。
风雨相视,风耸耸肩。
远远晨钟咣咣,似乎已听见木鱼声。
拐过最后的一个弯,檐脊露出一角。雾已薄,阳光照下来,真如仙境。庙不大。
院前两个沙弥正在打扫。
师父说有客来。一个说。
嗯。另一个答。扫便是了。
两人刚收扫把,准备回庙正被风雨喊住。
客人到了。一个说。
请。另一个说。
两人相视,风又耸肩。随他们进去。
庙有些旧,但很干净。淡淡佛香味。佛像微笑着,威仪不骇人的。
一个年轻的和尚递过燃香。风微笑示谢。
风雨接过香,仔细的拜过。将香插入佛龛。
两位可以回了。年轻和尚说。
雨终忍不住,但风却拉了她的手示意不要说话。雨就在原地跺脚。
为什么急急赶我们走?风客气的问。我们还想卜卦。
师父说已为两位施主占卜过。和尚微微欠身。此行已完满。
占卜过?风与雨忆起路上的师徒。
……
路上恢复了阳光,阳光更媚艳,散成五色,透过斑驳的林叶,洒在路上。鸟鸣虫啼,幽静的景致冲淡了刚才的不快。风本就没有生气,只是雨心里有些过不去。
拾肆
我要喝咖啡。雨说。
什么?!风惊了,也许是沉思被打断。
卡布奇诺。雨说。忽然想喝。
喝茶不行?风问。
不行。雨说。
风垂下头,犹豫着。
我不管。雨不饶,嘟嘴。今天必须喝咖啡。
风仍未说话,眉皱的厉害。
雨不走了,留在原地,眼泪都要下来。
我不喜欢。风说。
一次。雨蹲在地上,也不看风。就一次。
你喜欢强迫别人?风说。说好就一次,最后一次。
雨紧下鼻子,哼发着鼻音。但还是拉了风的手,站起来。
这是城里最好的咖啡馆了。雨说。
浓缩的意大利咖啡,混合热奶油,托浮着奶油泡。咖啡变成褐色,在透明的高脚咖啡杯里缓缓的转。
怎么不喝?雨看着风并没有动咖啡,还保持着看窗外风景的姿态。我的最爱。
我……风好像有些不舒服。
泡泡在嘴里,奶油在咖啡里,很特别。雨说。
意大利人很浪漫。风说,看着杯里的咖啡。
你呢?雨问。
我?风说。我不浪漫。
听说有种叫玫瑰夫人的咖啡?雨说。法国人更浪漫。
庞德咖啡。风说。炭烧咖啡加白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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