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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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妾- 第2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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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凌无双果然很忙,福寿宫那边也安静了许多,圣金宫里的事在伍德里里外外的操持下,一切都走上了正轨,任何事都可以安排得有条不紊。

圣城外,在圣王行之有效的安排之下,手下的铁骑精兵渐渐形成了规模,很快就以打游击的方式将那些驻守在圣城外百来里的各部各个击破,让他们士气大跌,纷纷退出了整个西北大草原。

而凌无双从上次林漠遥被白芳华诱入陷阱来看,已知道白家大小姐已经正式与黎姬搭成同盟,自燕王被关入圣城地牢后,白芳华就在想方设法想从副将刘百年的手中以燕王为饵,骗出兵符,被凌无双识破,立即就采取了合理的行动,将黎姬借这一机会想掌握有战斗力的部队和兵权的梦想扼杀在摇篮中。

苍月一八五六年十月上旬,已经感觉到无尽杀机正在圣城内酝酿的各国君王齐聚东华都城,开了一个如十多年前一样的同盟抗敌会,此会邀约了大国小国各部族不少于二十余家,

同盟会上,不少人直接对西武皇帝和第一世家大家主曲承飞进行口诛笔伐,认为此次圣王再现,通告天下会再次南征,根本就是他们两家的错,一切损失都应该由他们承担。

西武皇帝辨称,如果不是曲湘南盗出了圣匙,西武这边也根本不会去打圣城的主意,这错全都在西关。

西武国力强盛,自然大家都认为他说得有理,各方压力下,曲承飞沉重万分,对各方表示了歉意,再一次严正声明,曲湘南已非曲家子弟,以后任何人都可以杀之,并且还会重谢之。

西武皇帝当即叫好,他说,既然大家主如此表态,那么他有信心,定然让他的儿子代各君将曲湘南这个罪魁祸首斩杀下剑下!

暗地里虽然认为西武皇帝的无理,却没人提出来,因为这两家互掐,他们在旁边看戏,也无损失,何乐而不为?

而眼看着凌无双的新式杀器离面世越来越近,最焦急的莫过于苏红茶,到现在这个地步,她既无法出城,也还不见黎姬行动,天下真的要免不了大乱了吗?

有好几次她差点都闯到凌无双研制武器的将作营,她真的想去看看,他所说的新式杀器,究竟是个什么玩意?为什么在他的口中,杀伤力会那么大?但是到最后她都放弃,毕竟不敢让凌无双起再多的疑虑。

又是一个傍晚,天气渐冷,吃过晚饭后,苏红茶便偎在被子里发呆,事情的进展好像并不如她想像的那么顺利。

她有些烦躁地想起身倒茶,不料左侧的那面窗子被叩响了,她奇怪地看了那边一眼,“谁啊?”窗子外,一般都站着十来个护卫,是凌无双安插在那里防止她再逃的眼睛。

“苏小姐,属下有个东西给你,很重要的东西,圣王派来的。”窗外的声音极低细。

圣王送来的东西?为什么不走正门送过来?

反正外面站了十来个人,她也不怕,便过去拨开了木窗子,只见一个戴着常规头盔的护卫站在窗口,他手里递过来一封信笺。苏红茶伸手去接,未料他忽然捏住她的手,从外面一下就跳了进来。

她大惊,正要叫出口,他却一下子捂住她的嘴,“嘘——是我。”

这个懒懒的声音……

苏红茶瞪大了眼。

那人探头在窗外扫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样,迅速将窗子关好,回头把头盔揭下,就露出一张新雪般的容脸,果然是曲湘南充满喜悦的脸。

她吃惊地低呼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们不是说你失踪了么?”

外面走廊传来脚步声,玉珠和青梅来拍门,可能是刚才开窗子的声音惊动了她们,连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苏红茶忙捂着鼻子道:“没事,不小心撞倒了椅子。”

玉珠和青梅这才去了。

苏红茶轻手指窗子外面,意思是问他怎么进来的。曲湘南附在她耳边轻吐,“用了点障眼法,放心吧。”

她这才松了口气。

曲湘南欣喜地把她拦腰抱起,放到她床上,又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有话对你说,钻被子里隔音。”

他不由分说就跳上了床,然后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心情是十分畅快,小声道:“看你的日子似乎过的悠闲得很,我可是给忙坏了。”

他顺便在她脸上偷香了一下,喜不自胜。

苏红茶呆呆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声音卡在喉咙里,像个呆子。

好半晌,她才有所反应,一把抓住他的衣服,“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说是失踪了,一下子又蹦到这里来。如果被凌无双发现,什么事都完了。”

“哼哼,发现了又如何?最多狠狠打一场架,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的神情倨傲得很。

苏红茶瞪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就在她试图劝他别太大意的时候,他忽然开口道:“那天晚上我看见了,凌无双似乎对你很有意思。”

“哪天晚上?”她有些莫名其妙。

曲湘南轻哼,“你以为我没看到?那天我好不容易摸到这边来,看你坐在石阶上,向你招手叫你过去的事你不记得了?”

“啊,原来那天我没看错,真的是你?”

“是我,而且我还看到凌无双并不像个三四十岁的老男人,还英俊潇洒年轻得很,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喜欢你,宠爱你,快说,你是怎么让一个差不多是死了多年的人对你倾心的?”

他说得醋意浓浓,酸得不得了。被他这般质问,苏红茶感觉无比尴尬。

“为什么不说?”他的手摸上她的额头,轻轻摩挲,指尖带着温柔暖意,“你不说,那我来猜。如果我没猜错的在,如今的圣王似乎与温七有什么关系,对不对?”

苏红茶吃惊,“你真的知道?”

曲湘南神秘一笑,“自然,这件事我早就在查,虽然我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因果关系,但是当我看到圣王对你的言行后,我就更确定了这一点。”

苏红茶只好承认,“你的猜测没错,凌无双就是温七,温七就是凌无双,当初之所以你二叔留下遗言要杀死我,就是因为凌无双要复活的话必须要用到我的血。”

曲湘南轻笑,“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为什么不阻止我?”

“是,自你说你见过圣王之后,我就确定他没有死,但是因为我不想打草惊蛇,才阻止你把那些话说出来。而且,圣王这些年以温七的身份所构筑的势力相当大,如果我真的阻止他复活,可能,大面积的血战还是避免不了,这样一来,受伤最多的反而是平民百姓。”

他笑着捏她的鼻子,“所以你留下纸条建议身入虎穴彻查那个幕后黑手的时候,我简直被我们不谋而合的思路惊呆了。这是不是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苏红茶怔住,喃喃道:“原来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中。”

曲湘南笑而不语,过了一会,才道:“自开启圣城之后,我就钻进圣城内乔装四处查探,了解圣城的整个地势和地形,现在我已经摸得差不多了,准备出城,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出去?”

她摇头,“现在可能还不行,如花和她儿子都被当作人质扣押在他手里,现在走了,他定然会对他们几个不利。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他亲自送我出去而不去动人质。”而且,她似乎知道了凌无双的弱点,只是还不敢太确定,在离开之前,看能不能将它扩大化。

“好吧,看你也不是毫无头脑的乱闯,我就放任你最后一次。”他目光流转,忽然想起另外一事,“我的突然失踪让圣王相当的不安,他表面看似没动,暗地里不知安了多少人到处对我进行搜索寻找,我感觉,这几天他一定有较狠的动作,为了消除他的顾虑,我会将计就计,所以我这次来,就是想提前给你提个醒,别到时候我出了什么事,你在这边哭得天昏地暗。”

他说得老没正经,苏红茶狠狠揪了他手背一下,“鬼才为你哭。”

曲湘南痛呼一声,“你这是谋杀亲夫,小心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两人掩在被窝里说说笑笑,不觉已经敲过三更鼓,两人不觉忽然都安静下来,曲湘南伸出两指托住她下巴,低声道:“你应该还记得你答应过我,把东西送到圣城后,我们就只说如何琴瑟相和杖剑天涯的话,现在这话还作不作数?”

苏红茶目光有些不自然,别开脸,“自然作数。”

曲湘南霸道地让她直面他:“那好,我就冲着这个目标往前走,到时候你可别反悔,什么林漠遥温七凌无双你全都不准放在心上,答应我。”

望着他熠熠生辉的双眼,苏红茶心跳一下子快了,快得几乎承受不了,连手腕都不禁在微微颤抖,“……我从来没对你应承过什么,所以我对你唯一的一次承诺,你完全可以放心,我绝不会反悔。”

曲湘南定定看着她,低声道:“你在担心什么?”

“我……没怕。”她的底气不足。

这般情景,鬼使神差,好像又回到了她勾引他的那个夜晚,其实她又尴尬又害怕,祈祷千万别发生什么化学反应。

看她言不由衷的样子,他又笑起来,笑得像在叹气,声音很低很低,“你安心睡吧,我再呆一会儿就走。”

接下来,他果然只是把在抱在胸怀,什么也没做,两人安安静静的,静享这份难得的宁静。

*

苏红茶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枕边已是空空如也,曲湘南不知何时已经离去。但是心里总忐忑不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果然,她的预感还是有些根据的,到了黄昏的时候,凌无双突然回来了,他说今天他心情非常好,准备带她一游这附近的苍岩山。

不知道他今天为何忽然来了兴致,不过能出去总比关在宫里强,苏红茶欣然应允。

凌无双身形飞纵,很快就将城池抛到脑后,山风冽冽,将两人的衣袍吹得鼓鼓作响。

他们在日落前到达山巅,凌无双与她在一块突兀高耸的山石上并肩坐下,他指着天际,赞道:“小茶,你看,好美。”

苏红茶扭头看去,只见半边天的夕阳西落,另一边天空依旧乌云密布,并没有看出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很平常的景致而已。

而在凌无双看来,这原来看过几百几千次的单调风景倏地也有了岁月的风韵,连阵阵拂来的风儿都变得如此柔情蜜意,满腔入骨柔情下不禁扭头去看苏红茶,低声道:“小茶,以后我们每天便这样一起看日落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每当我快要回宫的时候,想起还有你在那里等我,没来由的,我就心情变得很好。如果不是事务缠身,我恨不能你每时每刻都在我身边。”

苏红茶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问道:“那些武器很重要吗?”

凌无双望着无处,“自然。”

苏红茶抱膝望着渐渐模糊的山峦,“你想称帝,统一天下,我并没以为有什么不好,可是,如果因此而引出的血腥杀戳,可不可以减到最低限度?而且,就算你统一了天下,能够像个明君一般的治理吗?俗话说,治国之道博大精深,政治统治的核心是施仁政,尊贤臣,正气礼节的教化,杀无道视为暴政,将会祸患连连,民不聊生……”

凌无脸色一冷,打断她的话,“你在对我的才能施教?你在指责我对一切残民的屠杀?你在说那些曾经跟随我南征北战的部下很残暴?”

他冷笑,“你这都是妇人之仁,残民不杀不足以立我之威,我向来都是抱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宗旨!所有贱民在我的领土上,都只有苟延残喘的命运,什么仁政礼节教化,全都会毁了败坏我的权力。我的统治,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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