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大战三:西斯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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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球大战三:西斯的复仇-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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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他知道了,此时此刻,一切完全都是按照计划在进行实施的。西迪厄斯的计划,而不是他自己的。这完全是一个杰岱的陷阱,只不过杰岱不是主谋罢了。

  他们不过是诱饵。

  “安纳金,”帕尔帕庭平静地说道。“杀掉他。”

  但是数年的杰岱训练却让安纳金踌躇不决了;他俯视着杜库,他眼前的不是一个西斯领主,只是一个被打败的、残废的、畏缩的老人而已。

  “我不该那样——”

  但是当帕尔帕庭咆哮道,“杀掉他!现在!”安纳金意识到这实际上不是一条命令。其实,这只不过是他一生时间都在等待的——

  许可。

  而杜库——

  当他抬起头,最后一次凝视安纳金·天行者的双眼,杜库伯爵明白了他不是今天才被骗,而是被骗了许多许多年了。而他从来都不是真正的徒弟。他从没有成为西斯力量的继承人。他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他的整个人生——他所有的胜利,所有的努力,他所继承的一切,他所有的原则和所付出的牺牲,他所做的一切,他所有的一切,他曾经成为的一切,他所有的梦想以及未来帝国以及西斯大军的伟大愿景——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虚伪,因为所有这一切,他的一切,都只是对此的附属而已。

  他仅仅是为此而存在的。

  而这。

  不过是成为安纳金·天行者第一次冷血谋杀的祭品而已。

  他知道,这是第一次,但绝不是最后一次。

  然后,两把光剑就像合闭的剪刀一样穿过了他的喉咙。

  剪断。

  他的一切都随之灰飞湮灭了。

  谋杀者和被杀者都茫然地盯着对方。

  但是只有谋杀者眨了眨眼。

  是我做的。

  那被切断头颅上的凝视固定成了某种超越活物应有的目光。那发出绝望祈求的双唇凝固在了周围寂静的回音中。从那无头的骸体被烧焦的气管裂口中,发出一阵缓慢消逝的叹息声,并从腰部起向前弯曲地倒塌了下去,就像是在面对已将自己生命夺走的力量鞠躬致敬一般。

  而谋杀者只是又眨了一下眼睛而已。

  我到底是谁?

  他是那沙漠星球上的奴隶男孩吗,那个因具有让人惊叹的机械天赋而被重视的男孩吗?他是那个传说中的双引擎赛艇手吗,那个唯一能够从如此致命的体育项目中幸存下来的人类吗?他是那个伟大的杰岱大师手下的不服管束、英勇无比却又问题不断的弟子吗?还是星际战机的驾驶员?是战争的英雄?是某人的爱人?还是一名杰岱?

  他能够成为上述的所有——他能够成为上述的任何一个——而且他依然做出了他所做的?

  在他最终意识到他需要提问的同时,他已经发觉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甲板伴随着战舰所忍受着的新一轮由鱼雷和爆破激光炮火所组成的弹幕而猛然跳跃着。杜库那被断下的目不转睛的头颅沿着甲板弹起,然后滚向了远处,而安纳金也猛然醒了过来。“什么——?”

  他做了一场梦。他驾驶着战机飞行着,战斗着,不停地战斗着,而且不知为何,在梦里,他能做他想做的一切。在梦里,无论他想做什么都易如反掌,只是因为他想去做。在梦里没有限制规则,只有力量。

  而且这股力量是属于他的。

  现在他在站着一具无头尸体旁,他受不了看着它的痛苦,却又无法将自己的视线移开,而且他知道这一切根本不是在做梦,他真的这样做了,两把剑锋依旧都在他的手中,仿佛他潜入了错误的海洋,他的头脑完全被淹没了。这让他感到窒息。

  死者的光剑从他松开的手指间摔下。“我——我无法克制住自己……”

  在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之前,他已经听出了这句谎言是多么的明显和虚伪。

  “你干的好,安纳金。”帕尔帕庭的话语就像一只搭在安纳金肩膀上的手臂一样温暖。“你不但干得好,而且做的很对。让他存活下来实在太危险了。”

  这话从议长口中说出时听起来像是真的,但是当安纳金在自己头脑中重复这句话的时候,他知道帕尔帕庭所谓的真实则是他自己永远不能相信的。他两端的肩胛骨之间不由得产生了一阵颤动,并且似乎即将演变成一阵全身的颤抖。“他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囚犯……”

  那么,现在——这简单又无法承受的事实——这才是真实。尽管这就像他自己的光剑一般灼烧着他的内心,真实依旧是他能够寄予希望的。这使得他感觉稍微好了一些。让他稍微坚强了一些。他尝试了另一个真实:不是说他不能克制住自己,而是——

  “我不应该这样做,”他说到,现在他的声音坚定、简单而且一锤定音。现在他可以低下头来看着脚下的死尸了。他能看着那颗被砍下的头颅了。

  他能够看到他们本身的面目了。

  这是犯罪。

  他已经成了一个战犯。

  罪恶感如同一只拳头一般击中了他。他感觉到了——一拳直接击中他的心脏,猛地哽住他肺部的呼吸,并使他的双膝都直不起来了。它就像一只环绕他颈骨的轭一样压在他的肩上:一股超越他道德的重量,不断地呀垮他的人生。

  他对此无可辩驳。他唯一所能说的就是,“这是错误的。”

  所有的就只有这些,就在这里。

  这是错误的。

  “胡说。只把他的双手断掉是不够的;他拥有超越你想象的多重力量。”

  安纳金摇头否认。“和这无关。这不是杰岱的行动方式。”

  战舰又一次战栗起来,而且灯光也熄灭了。

  “难道你没有发现吗?”帕尔帕庭坐在将军椅上,从一片漆黑中说道,“杰岱的方式,难道总是绝对正确的方式吗?”

  安纳金朝着那片黑暗中望去。“你不明白的。你不是杰岱。你不可能明白的。”

  “安纳金,听我说。你知道你用光剑这一击下去,你拯救了多少的生命吗?你能计算得出来吗?”

  “但是——”

  “这并没有错,安纳金。这也许不是杰岱的方式,但这是正确的方式。这完全是正常的——他砍掉了你的手;你想要复仇。而且你的复仇是正义的。”

  “复仇绝不是正义。也不可能是那样——”

  “别那么孩子气了,安纳金。复仇是正义的基础。正义从复仇开始,对于某些人来说,复仇依然是他们唯一可以希望的正义。毕竟,这仅仅是你第一次这样做,不是吗?难道杜库能够比那些折磨你母亲致死的沙人得到更多的怜悯吗?”“那不一样。”

  在塔斯肯营,他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完全被暴力的本性所控制,就像一个沙人一般,不分青红皂白地,不假思索地杀戮着。塔斯肯人被杀掉,被杀戮掉,被屠杀掉——但那是在他完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发生的,而现在在他看来,好像这就是别人干的一样:就像是他听说了一个和他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关系的故事一般。但是杜库——

  杜库是被谋杀的。被他谋杀的。完全有意图的。

  在这间将军指挥室里,他注视着一个活人的双眼并冷酷地决定终结那个生命。他本可以选择正确的方式。他本可以选择杰岱的方式。但是反之——

  他向下盯着杜库那颗被砍下的头颅。他已经无法改变已作出的选择。他无法收回所做的一切。就像温杜大师喜欢说的那样,世上没有太多再次选择的机会。

  而且他甚至不确定他想要这样一个机会。他无法让自己来思索这个问题。就像他无法让自己去思考塔图因上的死亡一样。他用手遮住双眼,仿佛试图拭去这段记忆一般。“你答应过我们不再讨论这个话题的。”

  “那我们就不谈它了。就像我们永远不需要谈论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一样。”这时仿佛是那个黑影自身在温和地与他对话一般。“我一只都为你保守着秘密,不是吗?”

  “是——是的,当然是,不过,议长——”安纳金想要爬到诸如一个角落一类的地方;他确切地感觉到,如果万物能够停止一会儿——一小时,甚至一分钟——他才能将自己重新拼凑起来,并找到继续前进的办法。他必须不断前进。前进是他唯一所能做的事。

  特别是在他无法忍受回头的时候。

  将军椅背后的显像墙上绽放出一串射向船体的导弹所产生的螺旋形离子束。战舰将每次爆炸的冲击汇聚成巨大的能量,使得其本身的抖动形成了一股连续的地震。

  “安纳金,请帮我除去枷锁,”那个阴影说到。“我恐怕舰船即将解体。我不认为我们应该到那是仍留在船上。”

  在原力中,锁住议长的磁力信号场枷锁就如同写着“这样将我打开”一样清晰;安纳金在头脑中的一阵简单咬合就将它们打开了。阴影中凸出一个头,然后是双肩,在经历一次突然的有丝分裂后,那阴影把将军椅挡在后面,另外一半就变成了最高议长。

  帕尔帕庭小心翼翼地穿过这间阴森的裹尸房中的残骸,以令人惊讶的速度朝着楼梯移去。“快跟上,安纳金。时间紧迫。”

  显像墙上闪耀着导弹爆发时的白炽,而且一定是其中有一枚是损坏了重力发生器:舰船看起来就要侧倾下去,这迫使帕尔帕庭绝望地抓住了楼梯的弗兰,并且使安纳金沿着地板向下滑去,地板仿佛一突然变成了一个四十五度的斜坡。

  他猛地地滚向一堆碎块中:是那堆破碎的悬梯,上面覆盖的水性泡沫是用来减轻重量的。“欧比…旺——!”

  他跳起来,将掩埋住他朋友身体的废墟挥开。欧比…旺完全静止地躺着,双眼紧闭,在他头皮裂开的地方,他的头发间覆盖着布满灰尘的血迹。

  欧比…旺看起来真的情况很糟,而安纳金已经久经沙场,面对过太多倒下战友的尸体,这点流血已经不会让他感到惊慌。他触摸欧比旺的颈部,确认他脉搏的强度,而这一触摸也让安纳金原力的感知穿过他朋友的全身。他的呼吸正常并且有力,没有骨头受伤:这不过是一阵脑震荡而已。

  看起来欧比…旺的头是某种比战舰的内墙还要硬的东西构成的。

  “丢下他,安纳金。没有时间了。”帕尔帕庭半悬挂在楼梯扶栏上,双臂环绕着一根支柱。“整个舰顶看起来即将散架了——”

  “那我们就一起漂浮吧。”安纳金抬头看了最高议长一眼,在那一霎那间,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人——但是随即他提醒自己帕尔帕庭是多么的勇敢,他的勇气是那么让人深信不疑;这个人不是战士。他是没办法正真理解他要求安纳金做的,到底是什么含义。

  “他的命运,”为了防止帕尔帕庭无法理解,他说到,“将会和我们的命运一样。”

  一边是尚未恢复意识的欧比…旺,一边是悬挂在上面等着的的帕尔帕庭,面对着他需要负责的两个对他  一样重要的最亲密的朋友,安纳金法相他已经恢复了内心的平衡。在压力下,在困境中,在没有人能够前来援助的情况下,他又可以集中精神了。他必须做到。

  这就是他与生俱来的使命:拯救别人。

  原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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