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彩色的声音尝起来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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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彩色的声音尝起来是甜的-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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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种鉴定方法可是地道的高端检测,不但对技术有很高的要求,而且费用极为昂贵,临床上很少有人选择。一些地方也流行着“滴血验胎”的说法,即从母体取血,根据中性粒细胞核鼓槌体数、胎儿淋巴细胞数等来查验胎儿性别,但因为技术难度大、且准确性不高,所以不常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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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苗依赖
小庄
  全球变暖危机解除后又过了一百年,这世界仍然在以“公元”纪年,只是不复当日喧嚣。15岁的阿尔静静吹灭了最后几根生日蜡烛,许下了这一年的心愿——
  “妈妈,我不想再次陷入恋爱了,太痛苦。”
  她的单身母亲,精明干练的M医生,抬起眼睛,沉吟片刻:“那好吧,既然决定了,明天我给你打一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会给女儿选用可逆型疫苗“绝情一号”。
  在此声明:以上一幕并非发生在水晶球上,而完全是我头脑中基于诸多前提作出一个对未来的合理想象。彼时地球公民们防患于未然之心态已经达到文明社会有史以来的登峰造极,经历过各种大瘟疫、大刺激和情感上的大喜大悲,疲惫不堪的人类,决定用“疫苗”解决无论来自身心任何一处的顽疾或创伤。你不想精神错乱吗?不想有恐高症吗?不想肥胖吗?不想有脚气吗?不想害单相思吗?不想被人甩了以后痛不欲生吗?没问题,打一针。
  这一切当然要追溯到18世纪末一位英国乡村医生对牛痘的慧眼识珠,不过,鉴于琴纳老兄那茬故事连三岁小屁孩都已没有兴趣再听。我决定识相点,只在这里提另一号人物——启发传统疫苗研究向非传统疫苗领域过渡的始作俑者,C。 罗伯特?舒斯特(Robert Schuster)。
  1974年,在芝加哥大学实验室里摆弄麻醉品的舒先生报道了一则惊人发现:疫苗能驱动免疫系统对一种特殊目标产生抵抗,即海洛因。换言之,一个吸毒成瘾者能够借疫苗摆脱对毒品的渴求。
  通常,免疫系统不会把海洛因或者其他毒品视作敌人加以攻击。因为毒品分子的个头远远小于那些外来的蛋白质(细菌或者病毒),不足以唤醒身体的抵抗。能被识别的入侵者,至少要有10000道尔顿(质量单位,等于一个氢原子的质量,约为165×10—24克)以上才行,但毒品分子只有可怜的不到500道尔顿。为了让免疫系统对海洛因产生“敌意”,舒先生和他的团队想到把海洛因分子和其他一些容易引起免疫应答的物质连接起来。找啊找找到一种从牛血中的蛋白质。果不其然,当身体察觉到有这么大个头的外来分子蹿进来,马上就“怒”了,噼里啪啦释放出一堆抗体。这其中,有些只识别蛋白质部分而已,但另外一些,开始对毒品分子进行“围剿”。接下来,该“疫苗”被注射入业已海洛因成瘾的恒河猴体内。这些猴儿原可以自由地通过推一个操纵杆得到毒品,使用疫苗后,它们推杆的热情显然大不如前了,研究者们推测疫苗可能阻止猴子们产生high的感觉,也就带走了它们使用毒品的推动力。
  这本是个足以改变人类“毒史”的发现,却由于1970年代的医药公司为维持行业利益大力推行美沙酮戒毒而受到搁置,疫苗没有资金投入无法成为主流,直到数十年过去,如梦初醒的后继者突然发现了当年这个研究的巨大价值,一哄而上。
  如近几年美国佛罗里达纳比生物医药公司生产了一种NicVax即是该思想的延续,通过把尼古丁“嫁接”到绿脓杆菌,诱发人体对烟草产生抵制,抗体抱聚的尼古丁分子无法通过血脑屏障,从而无法去影响大脑中的快乐中心。长达4年人体试验证实接受了最大剂量疫苗注射的人当中,33%能够做到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定下的成功戒烟标准。疫苗组成员即便没有戒断,吸烟数量也比控制组成员下降许多。纳比的两个主要对手——瑞士的Cytos和美国的Celtic Pharma,也分别开发了各自的戒烟疫苗。
  更有聪明人想到了用疫苗去对付世纪顽症——肥胖,据《美国科学院院报》报道,科学家以ghrelin为目标,制造出了数种能引起抗体反应的结构分子。ghrelin是一种产生于人的胃部并负责促进食欲的荷尔蒙,曾是原始人获得生存机会的最佳助手:当感觉饥饿时会大量分泌,促使人一次吞食大量食物作为储存。但如今这一功效却成了千夫所指的健康和美容大敌。
  非传统疫苗概念自诞生之日起,就注定会改变人的大脑和身体,以至于继“尼古丁依赖”、“毒品依赖”、“食物依赖”之后,我们似乎正在投入“疫苗依赖”的拥抱。人类,最终将为自己追求一劳永逸的惰性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是不是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需要加上类似于本文开头的一章?呵呵,以后的事情还真不好说,且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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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vs。传统之“坐月子”
刘璟
  生育孩子对每一家庭来说是一件极为隆重的事情,对于中国女性来说产后“坐月子”更是一件大事。 其实不仅仅是中国,韩国、日本、泰国、越南、老挝、柬埔寨等其他东南亚国家的女性在分娩之后都有类似“坐月子”的习俗,很多“月子禁忌”和中国也非常相似,例如绝对卧床休息、不能洗澡、不能洗头、不能刷牙、不能吃凉性的食物(例如水果和蔬菜)、不能见风等等。
  现代医学没有“坐月子”一说,但是对于女性的产后恢复(postpartum recovery)亦有完整系统的理论和临床经验。在分娩之后,女性的身体在各方面会发生一系列巨大的变化,各种内分泌激素水平发生改变,子宫发生收缩并逐渐恢复至怀孕前的大小和形态,各种创口也会逐渐愈合,而这个过程大约需经历6周左右,也就是现代医学认为产后恢复所需的时间。子宫的收缩会导致疼痛,又叫产后痛(afterpain),一般在产后第三天就会减轻;在分娩过程中胎盘从子宫壁上剥离所产生的伤口在产后会逐渐愈合,在伤口界面有一些残余的血液会从子宫中排出,即恶露(lochia),通常恶露排出会持续2~3周甚至2个月。产后新妈妈们会感觉浑身酸痛,尤其是手臂、颈部和下颚,这是由于在分娩过程中肌肉用力后疲劳所导致,大多会在几天之后逐渐消失。 对于顺产的女性,*撕裂的伤口恢复也需要几周时间;而盆骨的复原,例如耻骨联合分离和尾骨损伤的愈合则需要长达几个月的时间。另外,产后还会发生小便困难,这是因为膀胱、尿道在分娩过程中受到挤压所致;由于产妇腹肌松弛、盆腔周边肌肉无力,产后便秘的情况也很常见。
  由此可见,产后恢复对于女性来说的确是一个艰难而重要的过程。即使是我们印象中体质彪悍的白人女性也不是生完孩子立马就能下床活蹦乱跳,医生也同样建议产后需要良好的休息,适当补充营养,不能急于返回职场工作,体型恢复的剧烈锻炼最好在6~8周后再逐渐进行。但是西方女性在产后恢复期的日常生活并不像中国以及东南亚国家的新妈妈们一样发生明显改变,没有严格繁冗的“月子禁忌”。西医也认为,洗澡洗头刷牙是必要的日常清洁,可以降低产后伤口感染的风险;蔬菜水果在产后也要多吃,保证营养平衡;日常的活动(例如上下楼梯、外出散步等)不会影响恢复,一些柔和的体操还能促进肌肉和官能的复原。
  遵从“月子禁忌”的亚洲女性(尤其是中国)却相信这些禁忌可以减轻或者避免产后发生的一些慢性病痛,俗称“月子病”。例如,刷牙、吃冷酸硬的食物会引发牙痛;洗澡、下床活动会导致腰背、颈、四肢痛;洗头、见风会引起头痛;接触冷水会导致手指、腕关节痛等等。然而,最近发表在学术期刊《妇幼健康杂志》(Maternal and Child Health Journal)上的一篇研究论文指出,对中国农村的1800多名女性的调查结果显示,“月子禁忌”与慢性痛的发生率没有显著联系,反而一些“月子禁忌”会对女性健康有负面影响,例如不刷牙容易导致牙周炎等口腔疾病。
  最近瑞士的科学家们则发现,疼痛灾难化级别(Pain Catastrophizing Scale)越高的女性在分娩过程中和产后体验到的疼痛感越严重,而且产后恢复越慢。这也是医学上的“恐惧逃避模式(fear*oidance model)”的形式之一,即把疼痛看作灾难的病人容易产生恐惧而采取保守的行为,例如自我保护措施及休息。目前很多研究表明,对于慢性痛的病人(例如腰背痛)卧床休息反而延迟康复,保持正常的活动及工作能够加快恢复,并降低慢性痛的发生率。结合所谓的“月子病”来看,对于产后的腰背、颈、四肢等疼痛,越是惧怕越不利于康复,过度的卧床休息反而有可能会延缓产后恢复。
  然而近几年大量的调查研究显示,无论在中国还是东南亚一些国家,“坐月子”的习俗依然盛行;即使生活在北美、欧洲等地的亚洲女性移民,亦有80%~90%以上的产妇按照传统的方式“坐月子”。2006年发表在《英国医学委员会公共健康》(BMC Public Health)的一份研究论文显示,在2100多名来自中国城市和农村的女性中,有20%的产妇在“坐月子”期间不吃任何蔬菜,大约80%的女性不吃任何水果,仍有60%~80%的产妇在“坐月子”期间不洗澡不刷牙不踏出家门一步。
  有趣的是,“月子禁忌”通常都由家庭中年长的女性(例如产妇的母亲或者婆母)严格把关,虽然年轻的新妈妈们也抱怨“坐月子”期间生活的极不舒适,但大多数还是选择听从长辈的安排。
  可见,“坐月子”远非简单的科学问题,更是一种浓郁的文化现象。虽然现代临床医学和流行病学的各种统计数据、研究报告都告诉我们,很多传统的“月子禁忌”并没有坚实的科学证据,但是信不信,却不仅仅是科学说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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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记忆的记忆
姬十三
  某个下午,应邀去一个书店做场科学讲座。这是个新鲜的经验,因为书店不是个容易遭遇“科学”的地方——通常得这样去找寻:迈到最高层或最偏角,在厕所的旁边或者斜对角位置。到达目的地之前,要持有坚定的信念,因为中途有太多路花抢夺注意力——它们表象华美,言辞诱人,还不怎么谋杀脑细胞。好消息是,如果书店足够大到能让人呆到太阳西沉膀胱慢慢涨起,那么你从厕所出来后会有很大的几率被一本介绍前列腺炎或幸福心理学的书吸引。坏消息是,如果书店小到没有独立厕所,它往往也容不下“科学”。
  很不幸,这就是一家小书店,同时还以不放置青春读物为卖点之一,所以我很镇定地接受了没找到“科学”的现实。还好,这个下午划给了一名“科学作家”。
  落座后发生的科学问题依然与膀胱有关,缘由却来自遥远的喉部。为了表达出观点,作为有完善发音系统的物种一员,势必要不停振动他的声带。紧接着那小玩意就困了、累了,让人觉得整个咽喉都在呼喊:要有水要有水。然而这与全身性缺水毕竟大有不同,于是产生违背本意的后果:最形而上的身体器官与最形而下的身体器官发生一场控制与反控制的争斗。
  然而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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