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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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戏-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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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头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转头无视白南的哭丧脸,理直气壮的伸手:“还有迟儿的,我给他保管。”
  
  白南无奈的从怀中又拿出一个铜板,在手上摩擦良久,听到白垒轻哼一声,才恋恋不舍的放到他的手里。
  
  一天两个,五百天就有一两银子了——白垒手打着折扇计算着慢悠悠的向前走——等有了一两银子,等有了一两银子,老爷我也买件那么白净漂亮的衣服穿上,到了晚上往暗影里一站,谁也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
  
  擦肩而过时,想容偷偷对着白垒翻了个白眼,可惜算着银子的白垒直接无视。
  
  走到厨房看到生硬的立着,双眼发直的白南,想容叹口气,不用问也知道他又吃了哑巴亏。
  
  果然就见白南僵硬的回头,幽魂状的念叨道:“风萧萧兮易水寒,铜板银子私奔兮不复还。”



第八章 淫诗与作对

  我视诗词如粪土,诗词视我如粪土,大家都是粪土,是粪土就该被扔到臭水沟里,为什么你们这些粪土那么不安分,竟然争先恐后的要爬进我爹嘴里,害得我这个粪土也被带了过去,更过分的是,为什么我排的位置不前不后,刚好被踩到脚底下。
  ——白迟
  
  晚间的时候,白垒突然想起昨天吩咐的事,叫来白南问道:“我昨天要你查黄历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老爷,初十和十七都宜出行。”
  
  “明日不宜?”白垒眉头一皱。
  
  “明日宜祭祀,忌出行忌嫁娶。”白南把两个忌讳加重了语气。
  
  白垒不郁的挥挥手:“明天是初八,八八发发,多好的日子,那黄历一定是错了,准备准备,我们明天就走。”
  
  白南恭敬的应了,带着承受想容怒吼的心理准备,出门去收拾行李。
  
  白垒回房的时候,白迟正沾着药酒揉着昨天跪肿的双腿,抬头看到他,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容,那一瞬间,白垒心中升起过一丝柔弱,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对于白迟的那身皮囊,他有足够的理由爱,亦有足够的理由恨,这爱恨交织间,他早已破不开那层层迷雾,看清自己真实的想法,只知道,若他好了,他就不舒服,而他从很多年前,那个人的棍棒毫不留情的落在他尚稚嫩的身体上时,就下定了决心——此生,决不亏待自己。
  
  白垒从他手上把揉酒的活计接了过来,视线落在白皙玉润的肤色上突兀的红肿,悄悄闪过一丝莫名之色,落在他腿上的手,并没有白迟恐怖的大力道,不但轻柔,甚至还特意用了真力推动药力。
  
  白迟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又稍稍有些紧张,虽然从铜镜和周边人的反应上,知道自己这个身体的样貌极为不凡,而他也一向把这利用得彻底,可是这些对于他爹那是毫无用处的,他甚至往往觉得他爹看到他的脸就很不爽,是以什么一个笑脸能让他爹良心发现,开始心疼他,然后父慈子孝的狗血情节,他是从不做那个想法的。
  
  这会白垒竟然那么温柔的帮他揉腿,实在只能让他想到暴风雨前的宁静。
  
  白垒低着头专心盯着手,灯光的剪影斜斜的打下来,照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照在他嘴角微微翘起的笑容上,照在他修长有力的手指上,白迟喉咙轻轻咕噜了一下,觉得这是他两世以来见到的最好看的画面了,那些什么明星巨流的,在这种纯天然的气场上,实在是不值一提。
  
  要是,要是他爹里子里不是那么恐怖的人该多好,他现在就可以……就可以扑过去……也压不倒他。
  
  真丢脸——白迟脸上因羞愧而发红——他当年除了玩杀杀人、放放火的勾当,怎么就不多花点精力在床抵上呢!不然也不至于到今天,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压倒男人啊!呃……虽然他其实也压不倒。
  
  白垒抬头微微一笑:“爹给你揉腿,迟儿你还害羞不成。”
  
  白迟又不想找死,当然不可能说出真正的想法,只见他脸上红意更浓,扭扭捏捏的搓着被角,声音低不可闻的道:“迟儿长大了嘛,当然会害羞。”
  
  “是啊,爹的迟儿长大了呢!”白垒另一只手怜爱的拍了拍他搭在腿上的双手,脸上那种微微惆怅又透出一股骄傲的神情,把吾家有子初长成的父亲心理诠释得淋漓尽致。
  
  “迟儿长大了,也该要娶媳妇了,我们明儿就出门给迟儿讨媳妇去。”
  
  不是吧!白迟不可置信的睁大眼,他才十四岁耶,梦那啥遗那啥都没有过,怎么就要结婚生孩子,而且……他爹都多少年没出门了啊!
  
  ——他刚刚的直觉果然是对的,看情形这次情况很不寻常,后果很严重。
  
  “爹,迟儿还没长那么大呢,爹,迟儿舍不得你。”扯着白垒衣袖,白迟做最后的挣扎。
  
  “呵呵,爹也舍不得迟儿,不过这天下哪有不算的筵席呢?”白垒微微一笑,“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就走,我思量着我们家虽然穷,可这方圆百里的人真配不上你,所以准备出门去……”稍稍犹豫了一下,他又道:“这用度有些紧张,除了留下的聘礼,家里余钱不多,我这不正考虑我们是用牛车呢,还是用马车。”
  
  把听不懂的直接过滤,最后一句话他还是听得懂的,白迟脑袋晕了晕,他头还没好,明天就准备让他沿路颠簸啊,他爹可真狠,更狠的是,竟然还想用牛车。
  
  “我实在难以抉择,我想这样吧!”白垒眼中柔柔的,若波涛荡漾,荡得白迟心里七上八下。
  
  “我教你读书习字这么多年,今日就验证一下成果,迟儿要是能做出一首诗来,不,只要能做出两句押韵的话来,爹明天就狠狠心买个漂亮的马车。”
  
  “咳咳……”白迟一口口水呛到了,作……诗……,诗作他还容易些吧!
  
  “怎么这么不小心。”白垒拍着他的背,微微带点责意。
  
  白迟缓了口气,手轻轻搭在白垒手臂上,眼中泪光点点:“爹,我们家这么穷,什么漂亮的马车,结实的牛车,我们都不要了,我们走着去吧!”
  
  “那怎么行,那么寒酸,哪有姑娘愿意嫁呢!”拍拍手臂上的手,不赞同的摇头:“不准再说这样的话,快作诗给我。”
  
  作诗,作诗,哀兵政策无效,白迟干净漂亮的脸蛋又纠结起来,他字都还认不齐全,更何况作诗。
  
  一时之间整个宅子都安静下来,白迟低头苦瓜脸,白垒看着他笑得开怀,和他所做的事相反的是,他眼神竟然异常清澈明朗,让人看着只觉得如沐春风,极为舒服。
  
  诗,诗,诗,手上绞着被子,白迟无比痛恨,世上怎么会有诗那个东西呢?
  
  联想太阳、月亮、星星,花草虫鱼,突然想到了什么,白迟眼光大亮,抬头道:“爹我想到了,又是一年秋来到,后|庭菊花满院飘。怎么样,怎么样。”
  
  “……”
  
  白垒哑口,看着白迟的目光惊为天人,要不是很清楚他在语言上没有一丝作假,他几乎要怀疑他是故意送借口给他的,这两句……这两句也太适合……讨打了。
  
  白迟笑容越来越干涩,从他的反应中感受到了不好的预兆。
  
  白垒摇摇头,神色郁郁:“我要你吟诗作对,你竟然淫诗和我作对,子不教父之过,为父有愧……”
  
  白迟垂头丧气,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看着他故作郁郁的神色,觉得那个样子竟然还是迷人得很的人,真是无比妖孽。
  
  在这种时候还能想这些有的没的,还能垂涎他爹的样貌气质,白迟有些满意自己越见粗大的神经,和淡定自若的心境。
  
  白垒看着白迟迷茫的神情,头摇得更厉害了,“算了算了,也不罚你太多,就明天一天不准吃饭好了。”
  
  明天一天不准吃饭,还是就,好像多宽容的样子,白迟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脸上出现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爹!”
  
  “不是爹要罚你,是不罚你怕你记不住……”白垒唠唠叨叨开始了。
  
  “爹,爹,你喝杯茶吧!”白迟忙打断他,看了看窗外天色,认真的道:“你看天色也晚了,后|庭的花都要休息了,你快上床来吧!”
  
  白垒噗的一声,刚含进嘴里的茶全喷到桌上。
  
  白迟可爱的眨了眨眼,他想他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
  
  万赖此俱寂,只虫鸟唱晚。
  
  白迟在床上辗转反侧,突然身边人猛伸手把他拖进怀里,他一惊,脱口惊呼:“爹,你还没睡啊!”
  
  黑暗中白垒并没有睁眼,只低声有些模糊的问道:“迟儿怎么睡不着吗?”
  
  “我只是在想。”白迟迟疑了一下,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开口:“后|庭花,它……究竟是什么呢?”
  
  “睡觉!”白垒开始觉得得不偿失,低喝一声,把他的小脑袋压到胸口,只一瞬间呼吸就平稳了下去。
  
  白垒低沉着的声音好像比白天的清朗更好听些,这应该才是他真真的声音吧!白迟不敢再乱动,心中暗道,其实后|庭花什么的都不重要,只是……要他娶媳妇,他爹是想做什么呢?
  
  他未来的那个媳妇人选漂亮不、可爱不、萝莉不,还是潇洒的、性感的、女王的?
  
  这时候的他,还远远没有认识到后|庭花的危险性,特别是和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
  
  白垒的血要是冷的,那他表面一定掩饰得很好,身体极为温暖,驱散了秋日的寒气,白迟舒服的磨蹭两下,并没有在乎身下人的身体一闪而过地紧绷,睡着前迷迷糊糊的想法是,要是媳妇人选有白垒漂亮的话,那他就勉为其难收下吧!
  
  ……
  
  七月份的白州城,海风没有春天的温柔,也没有夏天的迅急,天气变化虽然有些莫测,但也还没脱去秋高气爽的范畴。
  
  这时候漫山遍野开放的都是菊花,家家户户都用菊花泡着花茶,一边喝着,一边和左邻右舍的聊些家常。是以走在白费村的街道上,总能闻到那种飘散开来的淡淡清香,不似近闻时的浓郁,反添了一味清纯,叫人心情十分宁静。
  
  一辆牛车慢慢从白宅驶出来,白南和想容坐在前面驾车位上,扬着鞭子赶车,说是车,其实车上就是一块大大的木板,连遮罩都没有,木板上除了放些包裹,还精心的铺着厚厚的被褥,白迟被平放在上面,一只小黑猫蜷缩在他怀里,白垒坐在旁边和他闲聊。
  
  白费村的人遥遥望着,有些惊异,有些不知所措,聊家常的也都住了嘴,安静看着,做出恭送的架势,却又没有人真真的走近说写什么。
  
  等牛车走远,才互相讨论起来,十几年不见白秀才,都猜测他是被毁了容还是怎么地,没想到却原来是更加俊逸非凡了,有些嫉妒,有些遗憾,又有些庆幸,各色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作了一声叹息。
  
  你说白费村几百年就出了这么一个大秀才,又长得玉树临风,可谓是才貌双全,可为什么就有那么一个好名字,那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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