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许景宗微微一笑:“我女儿就是这个脾气,翠儿,甜甜,你们年轻人可要多多担待。”
不等翠儿开口,任甜甜优雅一笑。“有脾气在家使,岂不比带到公司行得通?”
“你!”唐夕琳双眼圆瞪,早已气得咬牙。
任甜甜痛恨她的所作所为,她打出生以来从未如此痛恨一个人,她眼中的痛恨无以复加,也丝毫掩藏不住。
之后,气定神闲地走进会议室,眯着眼睛冲许景宗笑道:“许老说的是,贵公司的待客之道正如公司所倡导的宽容开放精神。”说罢微微冲四座董事点头。
其中几名和善的董事第一次目睹这位皇爵女代总裁的风采,倒也回以恭敬的微笑。
“散会了!你们还不走?”唐夕琳指着众董事一声呵斥。
许景宗忙打圆场。“看样子任总要见的人是我女儿,诸位董事就先请随我去用午餐,让他们年轻人聊。”
“许董事长,气氛好像不对?”有人以玩笑的口吻说。
“年轻人嘛,火气旺些,凡事说开就好,各位,请。”深知唐夕琳自得到元家大部分财产之后便不可一世,许景宗只得先安抚好公司的元老级重臣,以免失了自己的面子。
“好好。”董事们识趣地离开。
唐夕琳撑起手臂一步步踱到甜甜面前,以身高的优势对甜甜形成威慑。
“啪!”一个巴掌用尽了全身力道甩在甜甜脸上。
甜甜嗤笑一声,踮起脚尖,“啪”同样用尽全力回敬对方一个巴掌,力道甚至远远超过唐夕琳给她的。
唐夕琳惊讶之余,眼泪也不由得落下,眼睁睁瞥一眼甜甜身旁的翠儿,那目光多少有些求助的意味,意思是他为什么不阻拦任甜甜?
然而翠儿不仅没有责怪甜甜的意思,还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欣赏目光注视着任甜甜。
此情此景,使得唐夕琳越发悲愤难耐。凭自己的身高,还对付不了任甜甜这样一个只会写写字的矮个女人?
凡有男人在的场合,不论如何得得到最大的面子,这是她唐夕琳素来秉承的原则。
一心想要夺回面子,嘴里强势地低咒。“一个书呆子,有什么本事做皇爵总裁?”说着疯了般推搡甜甜。
就势擒住她用力的右手,甜甜双手齐上,瞬间腾出手,拿起她的中指和无名指用力一掰。
“啊!”这招必杀使得唐夕琳嗷嗷尖叫,比之她在床上的刺耳尖音有过之而无不及。
紧接着,精美如花的脸上又挨了一记耳光。
任甜甜抬起双眸。“我蹲过监狱,和有柔道出身的死刑犯一起生活过,所以单挑的话,唐夕琳你未必占优势!”
天呢!这女人现在的力气和当时两人在元家楼梯上推搡时明显大了许多,甚至可以和男人的力气相比,难道蹲监狱到在某种程度成全了她,她此时真恨,恨干爹为一时对古董的兴趣,答应何碧翠放过任甜甜,可好,气得自己浑身发抖,却也无计可施。
“那一巴掌为去世的阿黎!”任甜甜掩饰不住内心的哀伤。“你那些见不得光的行为别以为能瞒住所有人。为了守住元烈,你自己又得到了什么?适可而止放过我们公司的职员刘玉川,否则……”
“呦……否则怎样?”唐夕琳一脸轻浮以及不屑地抱住双臂,打断她。
“有句话说得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虽说依你霸占元家财产至今,我可能斗不过你,但是人若犯我,我必烦人!我们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说着,甜甜转身离去,而翠儿漂亮的金色眸子瞟了一眼唐夕琳。
唐夕琳永远忘不了任甜甜临走时玉石俱焚的眼神。
更忘不了她身后还跟着个那样一个看上去颇为不错的跟班。
“翠儿!”一时妒忌,她大跨一步追上前去,将欲出门的翠儿关在门内。
翠儿皱眉,去拧动把手。
唐夕琳索性把门锁住,以身体贴在门上挡住他开门,嫣然一笑:“想出去吗?求我呀”
女人媚眼如丝,挺起腰肢,她的腰的确如这几日男老板们津津乐道的那般细如杨柳,显得胸部越发饱账,几乎将束身的衬衣撑破。何况说话时伴随着极富挑。逗性的扭腰姿态,媚态信手拈来。
翠儿的脸有几分泛红,嗤笑一声。“我说唐小姐,请让开!”
仿佛鱼儿已上钩,她越发风情地呢喃:“翠儿,任甜甜和我长得是不是很像?”
仔细打量了唐夕琳。翠儿没说什么。
“沉默那就表示像啦。”思虑着对方像上钩的鱼儿,附着卷翘假睫毛的媚眼眨动,哼唧一声。“那么她的身体,比起我怎么样?”
一阵干咳。“你若能比得上姐姐一根指头,也许我选择的是你!”
“你!”唐夕琳花容失色,直觉颜面尽失。“给我滚!”怒喝一声她自动拉开门把手。
翠儿冷哼一声,以最快的速度走人,倒也丝毫不客气。
这个时候,唐夕琳又想到了元烈。
自从和变成植物人的元烈解除婚约,她纠缠在各色男人之中,寻找最富魅力地尽情放纵着自己强烈的,然而刘玉川的背叛,以及翠儿的不屑,这些个她起初不屑的男人最重让她受尽了委屈。
任甜甜,那个女人为什么又出现在元烈身边,破坏他们的幸福生活?
元烈,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任甜甜那个贱人,她害的我们以这种悲剧收场。
当然,这一次,我发誓夺回你最后的东西。是的,你的一切都该属于我!
带着宽边太阳镜的任甜甜昂首挺胸地走出许氏大厦,站在广场上,仰起脸,认真地回望着这座宏伟的建筑。
金色的阳光下,从楼顶望到底部,金钱和权力的味道无处不在,甚至,许氏的发家史使得大厦蒙上了一层暗影。
而这层暗影又是如此遮天盖地般庞大,庞大到任甜甜几乎如同一只白蚁,一只白蚁颠覆掉无边的黑暗?看来要想还阿黎一个公道,慰藉死者的灵魂,她的力量还显得那么微弱,该怎么办?究竟如何了解到这样一个庞大机构的情况?
视线下移,目光汇集处,大背景之下,光鲜时尚的身影迅速奔跑而来,风灌进休闲西装里,松夸夸的休闲裤颜色洁白,清瘦帅气地一目了然。
甜甜就在眼前,翠儿的速度变缓,徐徐走近时,漂亮的眸子折射出异样的光芒。
“看什么呢?”走到甜甜身边,他回望一眼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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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走到甜甜身边,他回望一眼大楼。
甜甜失声叹道:“看这么一座大厦究竟在做何种生意。”
翠儿着了魔般地盯着甜甜。“很简单。见不得光的生意。”
甜甜骤然回神,深深地凝望翠儿。“方便透露细节吗?”她知翠儿除了忙演艺事业,私下和许景宗仍有来往,只是从不暴露在自己面前。
“啊。”翠儿思索片刻,许是有些后悔地敷衍一笑。“凡拥有这样大厦的人发家史都不会干净,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懂。汊”
甜甜皱起鼻子,对翠儿的回答不尽满意。“常识我也懂!我需要的不是常识是……”
“一个疼你的丈夫。”他打断她。
任甜甜紧咬双唇朕。
“不是吗?”翠儿嬉笑着,已经将他揽入怀中,吻住小嘴。
“唔……”滚烫的唇瓣连同那炙热的目光恨不得将任甜甜整个人灼烧。
她的疑问早被堵在口中,连她的思绪陷入羞愤之中。
攒了口呼吸,任甜甜小脸一转,躲开了翠儿的进一步掠夺。
一双桃花木满含意犹未尽的,然,甜甜就势开门上车,端端正正地做好,并为自己系上安全带。
翠儿勾唇一笑拨了把被风吹乱的发丝,绕到另外一方,发动车子。
甜甜随手打开车窗,尽管外面的风很大。
回到医院,甜甜和翠儿走进病房,西月把一只剥开的香蕉放入水果盘,转身坐下之际,正看到任甜甜和翠儿。
“任总……”当看到任甜甜身边的翠儿时,她的话在空气中戛然而止,嘴巴大大张开。“这位就是……”
饶是翠儿已经戴了墨镜,却难以避免被人认出的尴尬。
不过西月并不自信,也不敢相信大名鼎鼎的大明星会在这个时候看望自己落魄的丈夫。
但甜甜平和丝毫不隐瞒地笑了笑。“翠儿是他。”
“是嘛!”一部电影不禁捧红了一个出入娱乐圈的年轻男演员翠儿,还捧红了任甜甜和刘玉川两位导演。那也是玉川事业的重要转折点,虽说他担任的只是副导演,却完全改善了她的生活,使得她可以辞掉工作,安心在家生孩子。西月回想起往事,不再感到陌生和拘谨,转向翠儿。“这么看着,人比电影中更好看。”
翠儿冷着一张脸,只是盯着甜甜,对于西月的赞扬毫无回应。
西月也不觉得,又和任甜甜聊了许久。
“玉川已经度过危险期。”她中途突然提起:“任总,老刘热爱电影,对皇爵的感情也是有的。”
“嫂子,这着实不假。”
“看样子,她是希望你还把刘玉川留在公司。”翠儿冷笑。
西月脸红了一阵,连忙解释。“许氏,老刘绝不会去!别的电影公司有聘请过玉川,他说什么也不肯答应。最重要的是,皇爵给出的待遇最好,我们对你最为信任。”
这句的分量很重,翠儿一下子愣住,向任甜甜投去一瞥。
“哦!”甜甜恍然大悟。“那当然是刘导个人的自由。”
西月大喜,不禁感激地握住了甜甜的手,之后身后传来断断续续的呼喊声。
“西……月……”
西月条件反射地回身,俯下身子捧起刘玉川地脸。“玉川,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不……”微弱的声音充满了惊喜。
“任总也在。”西月欣喜地告诉他。
懵懵懂懂地听到这个声音,任甜甜已经来到他身边。“刘导,好好养身体,就算为了家和公司。”
“公司……”干燥起皮的唇不住地颤抖,念叨着甜甜说出口的两字。
西月激动地笑了笑。“是啊,我和任总说好啦!病好后你还要到皇爵上班,还要拍更多好的片子,好吗?”
刘玉川大难不死,一个大男人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是哭哭啼啼地点头,其中饱含对妻子谅解自己宽恕自己的感激之情,之后看向任甜甜。这女人不计前嫌,倒比他想象中更为大度。
身体的疼痛感越发微弱,已经可以动弹,他渐渐完全睁开双眼,冲任甜甜。“公司不少人对我有意见,只怕长久下去任总您耳根子软。”
“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任甜甜态度坚决。“若元总在,定不能容忍员工间失和以致影响工作。”
刘玉川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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