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留点?爷要的话,自然全要。”
“全要?”店小二傻眼了。心中窃喜不已,冒昧打扰是他的不对,可这位爷的口气也未免太大了。鲈鱼一斤,可就是整整白银三十两呀。
崔情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并不言语。只是觉得店小二打量白帝的目光相当,相当的畏缩。别说鲈鱼,就是剑鱼,白帝也有本钱全部拿下。
真不知,店小二知道白帝的真实身份后,还会不会更加的萎缩?
盛宴(1)
真不知,店小二知道白帝的真实身份后,还会不会更加的萎缩?
“你这店里有多少斤鲈鱼?”
果然,白帝听到店小二惊叹的声音后,放缓了训斥。
“回爷的话,因这鲈鱼比较难打,也比较难养,所以小的昨晚就叮嘱渔夫了,若今早打到鲈鱼的话,一定要用最干净的水,养着给我送过来……”
“得了,过程就不用你说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店里究竟有几斤鲈鱼。”
白帝不耐烦的摆手,制止了店小二详细的介绍。
过程是次要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崔情咧嘴一笑。白蓝帝国的王,无时无刻,不在用他的行动说明着他的王者之态。
“几斤鲈鱼?我的爷,何止几斤,小店今日不知走了什么好运,渔夫足足给送来了鲜活的鲈鱼三十条,足够穷人家摆几天宴席了。”
三十条鲈鱼?那该是多少斤?
崔情心中细算起来,一条能上市的鲈鱼,怎么说也该有一斤有余才是。三十条,那至少要超过三十斤。折合银两来算的话,应该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才三十条,我还以为你捉了上百条呢。拿去。”
当着崔情的面,白帝递了一张银票过去。
“爷,……爷,这给的太多了。”
店小二站兢兢的接过银票,双腿不住的哆嗦。
面值千两的黄银,可不是谁都能拿出来的。更别说他这种隔山隔水的偏远小店。
光这张银票,就够他几辈子的花销了。
“一张还不够吗?”
白帝冷冷的扫了店小二一眼,再怎么贪婪也该有个限度不是?迟迟不走,是吧他当做待宰的羊羔吗?
其实白帝想错了,店小二不是不想走,而是双腿已被抽空了力气,就在他看到银票上的‘皇家’两字。
没进过皇宫,不代表他不知道银票上皇家两字的意思。此等皇家银票,不用抵换,可以直接找任何一家钱庄兑换。而且比例是一比三。
想着,脚更沉重了。
盛宴(2)
忍不住掐了一把脸蛋,拉扯的痛感也无法缓解身上的压力。
白帝的身影,就像一座雄伟的高山,霎时在他肩上雄伟起来。
“爷……爷……,够了,这一张够买上百个小店了。”
“够了?既然够了,你怎么还不走?”
白帝似乎有点生气,冷冰冰的又瞟了店小二一眼。
店小二的腿更哆嗦了。
“爷,可是你还没告诉小的,剩下的银子该怎么办?”
掖着这么大的一笔银子,他可是会寝食难安的。
“剩下的怎么办?”
店小二的话似乎点醒了白帝。
也让他清楚的认识到一件事,青城毕竟不同于白蓝,区区一张银票,就难住了客栈小二。
若在他所管辖的国境内,银票只要递交到商家手里,从来没有用了剩下的可能性。
眼瞅着白帝犯难的表情,一旁的店小二心急如焚,后悔不已。
他怎么会这么笨,鲈鱼买完了,他可以再买鲫鱼,鲫鱼不够,那可以再去添一些鲟鱼,若鱼买完了还不够。
那他还可以买些蛇啊,鸡呀,鸟雀等等。
到手的肥鸭,会不会就因为他的一句话,竹篮打水一场空?
白帝越不说话,店小二心内就更急。
半晌,已急得额头不住冒汗。
顾不得擦拭,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白帝的侧影。
爷,是死是活,你好歹发句话呀。
别这样不吭声,怪让人着急的。
店小二的惶恐不安,都被崔情看在眼里。
她轻轻敲了敲窗棂,慢吞吞的道:“店家,有馄饨没有?我肚子饿了。”
崔情的这句话,可说是起了大作用了。
愁思中的白帝徐徐转身,看向惶惶不安的店小二。
惶惶不安的店小二,仿佛从地狱回到了人间,抹了一把耳际的冷汗。
干脆的回道:“当然有。姑娘是要韭菜馅的,还是鲜肉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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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3)
惶惶不安的店小二,仿佛从地狱回到了人间,抹了一把耳际的冷汗,干脆的回道:“当然有。姑娘是要韭菜馅的,还是鲜肉馅的?”
“大清早就吃鲜肉,怪触霉头的,就给我来韭菜馅的好了,记得,要多放韭菜尖。”
“得,小的记下了。”
瞅着崔情转身回房,店小二立马一副谄媚的脸。
“爷,这位姑娘要吃馄饨?爷要不要也来一碗?”
他见风转舵的本事,确实不赖。
白帝扬起唇角,溜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她要什么样的,就给我来什么样的。但是,我的馄饨里韭菜要少些,多的你就放那姑娘碗里吧。”
说着,笑容在脸上缓缓荡开,就像夏日荷塘里的荷叶,此起彼伏,不断漾起荷塘里的湖波。
店小二点头哈腰的应着,咧嘴眉开眼笑。
不住摩挲着双手。
“爷,小的明白,明白!”
一个钩针,就扯动了石化的躯体。
快速敏捷的就向外跑。
急切的模样,让白帝莞尔一笑。
店小二焦急行走的动作,还真像书上所说的丧家之犬。
眼角的余光倾斜十五度,哪里还有崔情的影子。
唯有雕花的木门,在风的推动下,一前一后的滑动着。
咯吱咯吱的响声,拉锯着白帝心上的每一根弦。
进?还是不进?
……
“皇兄,你怎么不进去?崔姑娘还没起床么?”
白令穿过回廊,慢慢走近廊下的二哥。
二哥站在崔姑娘的房外做什么?
一边走,他一边向屋内远眺。
希望能看到门扉后的丽影。
“是哪个小子说老娘还没起床?”
崔情刚梳洗完毕,就听房外咋呼连连。
三步并作两步就蹿了出来。
“令王爷,你个大懒虫,竟然有胆笑咱是猪。你小子是皮痒痒了吗?”
崔情磨刀霍霍向猪羊,大有谁冤枉她她就阉了谁的气势。
盛宴(4)
崔情一边说,一边调高眉,挑衅的看着高她两个头的白令。
铺下来的晨曦,正好落在他们之间,一时间,竟让崔情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白帝在左,白令在右,就像她正在与两个时间段的人对望。
不高不矮的两个男子,就站在同一直线上。
英挺的眉峰,都稍稍向右倾斜。唇角溢出不同心事的弧度。
“崔姑娘,一大早就这么有活力,敢情是昨晚做美梦了。梦到啥了,给我说说,我给你解析解析。”
白令淡淡扬眉,平视着回廊上的崔情。
爬山涉水,寻常女子,早已受不了了。
可她却没一丝疲倦之意。
干净的脸上,堆着整齐的微笑,笑得是那么的自然和纯真。
“鬼才会做美梦。老娘……,我刚碰到床,就困得不行了,你没见,眼里都起血丝了。”
崔情睁大眼,努力想让白令看清楚她眼眶里的血丝。
她不是不会认床的吗?为什么住在豪华的客栈里面,反而睡得不安稳了?
是心不在焉?还是心存芥蒂?
生怕半夜被某歹人撬开房门,掳到窑子里卖了……
血丝?
白令没凑上前去,身旁的白帝却悄悄抬起眸,快速的扫了一眼崔情的眼眶。
黑亮的眸子上,确实染上了淡淡的红色。
展开的线条,就像一条条纺纱所用的丝线,弯弯曲曲的向眼球蔓延。
鲈鱼,据说有清热明目的效果。
只希望今早的鱼宴,能褪去她眼眶里的淡红,那就不枉他那些黄银了。
“三弟,你在这里陪小娘子吧,我出去一趟。”
心里记挂着那些鲜美的鲈鱼,白帝不再被崔情眼眶里的血丝所困,不急不慢的抛开了二人。
白令干瞪着眼,对皇兄最近的行径越来越觉得匪夷所思。
何时见过皇兄这么在乎一个女人,尤其是达到叮嘱他的地步。
皇兄,该不会是想纳崔情为妃吧?
盛宴(5)
何时见过皇兄这么在乎一个女人,尤其是达到叮嘱他的地步。
昔年美艳如花的飞霜入宫,也只不过承欢帝王恩泽一月,皇兄就腻了,说她太过乏味。
崔姑娘,就这么让他意乱情迷?
崔姑娘就这么让他王心大乱?
可转念一想,崔情的某些性情,不也同样让他困惑执迷么?
这么一想,白令就对皇兄的行径不再耿耿于怀了。
回望崔情的目光,也亲热了许多。
“崔姑娘,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你就陪我下盘棋吧,如何?”
“下棋?”
崔情的眼球惊得就要滚落出来。
下棋这门课,她可从没选修过。
下棋,观棋还差不多。
“我……”
我了半天,还是败在白帝哀婉祈求的眼神里。
“崔姑娘,是不是嫌弃本王爷的水平太差?要不,崔姑娘你就将就陪我下一盘,让我五子如何?”
嫌弃他?将就?还让五子?
崔情撞墙的心都有了。
连忙摆手制止白令的下一句话。
“要下棋是吧?要让子是吧?王爷,那陪你下棋,你得给咱一点彩头。陪王爷你下完了棋,王爷你是不是该给咱绘制地形图了?”
抛下青山固然是她的不对,可她当时有不得不抛下的理由。
若因为这样,就注定她和他恩断义绝,她想,他对她的爱,还达不到粉身碎骨。
白令猫眼般的眼睛亮了,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敢情,她一早就下好了套,就等着他往里钻呢。
那他,要不要将计就计呢?
翻起白眼神,白令扯了扯嘴皮。
“只要你能吃掉本王爷的一子,本王爷就给你绘制寒冰谷的地形图。”
反正,寒冰谷那地方,地形多变,这么多年过去,兴许早就已经物换星移了。
于是,各怀心思的二人开始了棋子上的苦战。
棋盘,划分两界,谁先吃尽对方最后一粒子,那么就算获胜。
诡异的棋局(1)
崔情是下棋的新手,初始连棋子都拿不稳,在白令驾轻就熟的设计下,一步步把她的国土拱手相让,兵士被洗劫一空,大炮被虏获一空,大象被扫平,万里河山,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被逼得节节后退,只能在后方紧紧守着她的将军。
一朝功成万古枯!
险象重生的棋局之中,崔情硬是用仅存的大帅,咬掉了白令进逼而来的小兵。
在吞掉白令小兵的时候,她的大帅也被擒获,惨烈殉国。
“耶,耶,耶,我赢了!”
崔情才不管棋盘上的输赢,她在乎的只是白令的一个承诺,只要吃掉他的一个棋子,他就给她绘制寒冰谷的地形图。
所以,自始自终,她采用的就是送死策略。
只有送死才能让白令放心,只有送死,白令才不会留意她的棋子;只有送死,她才能实行她的鱼死网破策略。
大不了,就同归于尽。
“是的,你赢了。”
白令对崔情的送死策略相当欣赏,捏起一枚棋子,开怀大笑。
“崔姑娘,希望你能一直抱有这样的决心。”
她唯有抱着一颗不死不灭的心,才能在弱肉强食的寒冰谷里活下来。
“谢王爷忠告,我记下了。不论如何,我一定会把烈阳草拿到手!”
到时,你就等着看老娘如何把烈阳草做成最厉害的药物。
到时,做出了极品药丸,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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