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简单,可其中的辛苦,两人又怎么不明白。
长生笑了笑,长发早被夜风吹干披散在脑后,看上去几分明丽几分美艳,“等回去好好犒劳你。”
“黎归,这次我们能出来主要是靠你,我看你也是一个人,干脆和我们一起回去算了。”
季夏言辞恳切,看的出来真的想结交他,长生也有些紧张的盯着两人。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随着草丛的颤动,一个人率先走了出来!
赫然是一脸焦急的季叔,季夏朝两人笑了笑,“来之前我放了个信号弹,没想到老爹来的这么快。”
看见两个人平安无事,季叔紧皱的眉头才平缓了些,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气势变的严肃起来。
“没事就好,这件事回去再好好收拾你们。”
注意到身边一言不发的黎归,季叔的眸子飞快闪过一丝凌厉之色,不等长生询问,身后跟来的伙计,已经认了出来
“是他,上次抢走那片拓片的男人!”
长生瞬间想起,上次偶尔听过父亲说那次的项目,被一个年轻人抢走了一个重要的拓片,因为那个项目不属于国家范围,所以并不能上报声张,他们只在暗地派人寻找,没想到这人竟然就是黎归,他们无形间竟然有着这么多关联。
“小子,赶紧把拓片交出来!”
“扔了。”
淡淡的瞥了眼季叔,黎归眼也不眨。
看着身边伙计跳脚的模样,长生莫名觉得好笑,这人虽然不爱说话,可每句话都能把人噎个半死。
“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对,把他抓起来,带回去!”
意识到事情不对,长生飞快的扫了眼季叔,他并没有上去管的架势,不能让季夏出面,长生抿抿唇沉声道,“退下。”
黎归握住刀的手一顿,沉默的看着挡在他身前的长生。
“小丫头,赶紧起来,这事跟你没关系!”
“季爷您倒是说句话啊。”
季叔抬手阻止了欲上前搭话的季夏,“丫头,这人…”
“现在我有权利了吧,马上退下!”
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长生翻出包里的玉扳指举起,这玉扳指可以号令起这片所有的行内人,是她父亲的,一直在她身上。
“长生。”清冷的声音自头顶倾斜而下,这还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无视季叔眼中的不赞同,喝令所有人退下之后,长生才拿着衣服递给黎归。
“我在北京潘家园后面的四合院住,要是没地方去你就来找我。”
黎归盯着赵长生的脸淡淡出神,良久才点点头。
长生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这才转身和众人一起回程。
休整了两天之后,季夏留下帮季叔处理事情要耽搁一阵,长生决定自己先返回北京。
父亲不是在古墓里失踪了,而是被什么人给控制住了。
按那个眼镜男所说的,他知道父亲的下落。
赵老虽然为人随和但到底是这道上数一数二的人物,所以长生现在并不担心他的状况。
绑架他,无疑图两点。
第一点,他的地位,可这玉扳指一直在她手上却没人来抢,说明他们并不看重这个。
至于第二点,那就是父亲才学和见闻,这个是抢不走的,他们想要得到某种东西,而父亲正好能帮助他们…
等等!
长生擦头发的手一顿,父亲之前狂热的表现,莫不上也在找那个古墓里的东西…
心中瞬间醍醐灌顶,事情比想象的复杂,是谁知道了他在研究这个东西,之后为了得到它不惜铤而走险…
长生揉了揉发胀的头,躺在床上,突然瞥见了带回来的小背包。
从在墓里爬出来她就一直没有翻动这些,眼下苦于思考无果,干脆走过去,拎起来一股脑的散在桌子上,七零八碎的符咒,一把青铜匕首,泡过水的照明灯。
还有一个黑色的匣子,是在主墓室时候,在那干尸的怀里掉出来的。
仔细一看上面竟然密密麻麻的刻满了鬼爪!
打不开,说明需要钥匙。
突然,桌上黄色一角让长生浑身一震。
发疯般的把东西拂到地上,那个东西完整的映入眼帘。
颤抖的一把抓起来,赫然是失踪已久的羊皮纸!!
一张纸条飘飘悠悠的落到地上,字迹潦草,却印着几个醒目的大字:
“不要再管这件事,后果你承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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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神秘的羊皮纸
上下打量着手里的盒子,是上等的金丝楠木,四周密封。
摇起来有声音,说明里面有东西!
转眼间,回到北京已经两个星期了,那日,她发现那羊皮纸完好无损放在背包里时。
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长生整个人窝进沙发里。
当时她几乎马上便想到了黎归,总觉得他最后的那个眼神耐人寻味。
长生第一时间就把羊皮纸寄到了父亲认识的另一个教授家里。
西安一行让她发觉异端,她的身边恐怕并不安全。、
所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她必须要谨慎些。
“这个盒子里面到底是什么呢?”
当时情况紧急她并没有仔细观察那干尸的模样,只知道是从他怀里掉出来的。
“长生,徐教授那边打电话来,叫你过去。”
“好,我马上走。”
一个激灵从沙发上爬起来,一定是羊皮纸那边有了新发现。
八月的天气闷热,刚一出门热气就扑面而来,首都这座繁华的大都市,到了这个时间,更是人满为患,她愣是用了一个小时才到徐教授的家。
“叮咚,叮咚”
“您好,请问您找谁?”开门的是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妇女。
徐教授年轻的时候一股心思全部用在了研究古迹身上,妻子与他离婚后,索性一直单身到现在,如今已经是年近半百。
“我是长生,徐老师知道我。”她毫不吝啬的绽开一个大大的笑脸。
赵长生有一个毛病,遇到陌生人,总下意识希望把自己的亲切感拉深。这也是她明明是个小辈,却在这行里如鱼得水的重要因素。
果然,那女人客气的把她请进了屋里,倒了被茶后,这才去书房叫徐教授。
研究历史的人家里大多古色古香,她家里便是典型,几乎随处可见木椅雕花旋,而显然徐教室这也不例外。
突然,一旁瓷器架上的一鼎小香炉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这味道她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正当长生伸手准备拿起时,身后一个焦急的声音骤然响起:
“长生,你可算来了!”
转身,一身唐装的徐教授正在下楼。
“老师,打扰了,我听人说您有事找我?难道…”长生恭敬的笑了笑。
老一辈人,尤其还是有声望的人,在他们面前,即使心中再焦急也不能丢了规矩。
“恩,这次找你来确实是为了这件事。”
一旁的保姆心领神会的退了出去,还不忘仔细的把门关好。见到徐教授如此举动,长生的神情也变的严肃起来。
“丫头,你可不能骗我,我先问你,你从哪找到这个东西的?”
望进前者那熠熠生辉的双眸,长生心下一愣,这神情她再熟悉不过,与父亲研究羊皮地图的时候一模一样!
短短几秒钟,她的脑袋飞速旋转,“实不相瞒,徐老师,我前些日子去下了一个墓,这图就是在那座墓里得到的。”
“下墓?为了找赵老?是哪座墓?”
徐教室似乎对长生的话并不怀疑,反而一个劲儿的追问。
自古纸包不住火,父亲消失快一个月,面前这些人都是人精,不知道才奇怪。
只是现在事情变的很棘手,凭她一个人,根本稳不住当前的局面。
“在西安,我本想去找线索,结果阴差阳错摔进悬崖里,结果发现了一座古墓。”
当然刻意省略了很多,长生慢慢把古墓里的经历徐徐道来。
“最后,墓室塌掉了,我们从水里逃了出来。”
喝光最后一口茶,长生总结。
到底是骨干级别的考古教授,听到她下斗盗墓,干的跟盗墓贼一样的事情,此刻眉头都能夹死苍蝇。
厉声道,“你也是世家出身,怎么能去做这种事!”
“当时也实属没有办法,洞顶上不去,想要活命只能另寻出口,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打断长生的讨好,徐教授缓缓开口,“你给我的那副羊皮纸,我已经解开了。”
“什么?太好了!果然找您没错!”
得知这个消息,长生激动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却又在一下刻被徐教授拉了回去。
“别高兴的太早,只是解开了羊皮纸,上面的东西我还没有找到。”
长生扬起笑脸,听出徐教授的话里有话挽住他的胳膊撒娇道,“老师,其实这次长生来还有一件事,上次在那个墓室里,看见了一块成色不错的玉佩,我只看了一眼就觉得非常配老师。”
这玉在主墓室棺材里发现的陪葬品,破口圆滑细腻,皮不浸油脂,手感和透明度都极其高,放到现世,是难得一见的宝贝。
果然,她刚拿出来,徐教授的眼睛就赫然粘在了上面。连平常得客气话也没说,立即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老师刚刚说的是里面的东西没找到?”
长生浅笑着出口打断他,送礼也是门学问,投其所好才是王道。
“咳。”拂了下眼镜,徐教授赞赏的看她一眼,“没错,其实这上面的并不是字。”
“不是字?”那是什么?
“是一副地图!!”
“地图!”长生身子一顿,睁大眼睛重复道,那密密麻麻的羊皮纸竟然是一副地图!
“这地图设计的极为隐秘,羊皮纸上都是些称不上文字的字。他们的目的是搅乱视听,其实真正的解法不是翻译出来,而是从相同笔画链接处,勾勒出一副山脉图。”
“丫头,这次你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啊!”
长生脑中迅速融化这个惊人的事实。却就又听徐教授说,“这个给我点时间,想破解出来也不是难事,能在如此九死一生的墓室里存留,又被隐藏的这么深,势必是一处不可多得的宝穴,若是上报给国家的话…”
“老师!”长生出声打断笑道,“我觉得这件事情你知我知就好,毕竟还不知道是凶是吉,您说呢?”
眼神有意无意的朝他手中把玩的宝玉望去。
徐教授手一顿,不过片刻,赫然话锋一转不再提此事。
果然是人精!上报给国家的话只能得到一些口头上的表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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