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位数!”
从那以后长生断定,黎归其实就是个隐形的**oss。
过年这天一大早,长生就把黎归从被窝里拖了出来,见他一副没睡醒的呆萌样,上去狠狠揉了揉他的头发,又揩了几把油之后,开始了两个人的新年。
“以前都不知道你的字这么好。”
惊讶的看着红色的宣纸上龙飞凤舞字迹,墨迹未干,一副对联已然呵成。
“很简单。”
对联对话,长生完败。
四合院里堆了一层薄薄的雪,从厅里望去水天一色,放着央视的文艺节目,倒数着新年到来,两个人在地毯上搭了一个小腿方桌,围在一起包着四不像饺子。
见黎归那双修长的手指撇脚的赶着饺皮儿长生就忍不住发笑,他穿着一个白色的v领毛衣,深灰色的裤子愣是被穿成了九分,低头专注的做着手里的事情,刘海的垂下挡住了额头,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高挺的鼻子和嘴角那抹微小的弧度。
电视里传来春晚计时的倒数,岁月安稳又静好。
“颜如君子温润如玉”形容的大概就是这样吧,长生晃神儿。
天色渐晚,城市才刚刚热闹起来。
“黎归,准备好了么?一,二,三,点火!”
一声划破天空的声音,烟花在头顶炸响,金色的光圈在空中腕了个花。
“新的一年希望一切都能顺利。”
明明灭灭的光打在长生的脸上,使得整个面容都犹如在梦里般,黎归忍不住上前摸了摸她的脸。
“会好的。”
愣愣的望着眼前盛满了星辉的黑眸,长生一时间竟不知做什么反应了。
脑中突然浮现出在雪峰山的那个雪夜,心中像有什正破土而出,“黎归,其…”
“有什么声音?”
到嘴边的话被打断,长生反射性的啊了一声,两秒过后,两个人一前一后朝厨房跑去。
一锅饺子成功的成了面糊,两个人坐在地桌上大眼瞪小眼。
“绿色的菜叶配上白色的面皮儿,看着还挺有食欲啊。”
说完抬头去看黎归的脸,发现彼此忍俊不禁的表情时,长生终于爆发了出来。
“哈哈哈哈。”
擦掉笑出来的眼泪,长生干脆整个躺在地毯上,转头望着身边黎归,“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笑。”
“恩,很久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短发。
“从来也没听过你讲过你的事情?”爬起来盛着四不像的饺子粥。
“你想知道?”没料到黎归会反问,她楞了楞低头认真的想了一会点头。
“等事情都结束了之后,我再告诉你,全部。”
“好,说定了。”
清晨第一缕光透进来,长生揉了揉眼睛,看了眼四周,她怎么会睡在客厅的地毯上。
记得昨晚她和黎归在一起看春晚,大厅空间太大,长生干脆找来了一床被子来围着,后来看着看着,越来越困。
不是吧!
小心翼翼的转头,正好对上了一双迷糊的眼睛,见到长生楞了几秒。
就在她以为会被黎归拎出去的时候,他却一把把她捞进了怀里,闭着眼睛轻车熟路的把周围的被子掖好,下巴顶着她的头发没了动静。
身子被他禁锢着,尝试挣扎了几下发现是徒劳后,长生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脸紧贴在他的胸膛,能感受到呼吸的起伏和身上的金纺味道,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咚咚跳个不停。
在心中默念静心咒的后果就是,再醒来的时候,黎归已经人去被窝空。
凌乱了一秒,长生爬去卫生间,出来之后就见黎归一脸淡定的冲她点点头。
她刚才在洗手间里还在想,以黎归的性格,万一想不开直接跟她来句,“我会负责”她应该怎么反应,还好事情不像她想的那样。
不就是一个被窝睡了一觉,又不会怀孕,况且又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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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中计
走到餐桌前长生这才发现上面的粥还冒着热气。
“这是你做的?”见她惊讶的模样,黎归不可置否的挑挑眉。
“味道不错,看来以前小看你了。”
这阵子他的心情似乎不错,每每都能看见他浅淡的笑意,实属难得。
“今天晚上我恐怕得晚些回来,钥匙留给你,另一把被李婶拿走了,有什么事情我给你打电话。”
黎归其实是个喜欢安静的人,拜年这种场面事,一来他并认识那些人,二来规矩又麻烦的很,他在北京好像也有认识的人,这点从他经常莫名其妙的失踪就能看出来。
言亚家的本宅在三环外的一栋别墅区里,远远就言亚一袭亚麻开衫站在门口摆弄着手机,见到长生下车,冲她招了招手,“长生,这边。”
“你怎么待在外面?还穿这么少。”
“出来透透气,梨落在里面,实在。。呵呵。”言亚头疼的耸耸肩。
给了他一个保重的眼神,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屋里只有言叔和梨落,一老一小其乐融融的模样。
“赵丫头也来了,快来这里坐。”
长生刚进门眼尖的言老就笑道,相对于赵老的一本正经和季叔的不怒自威,眼前这位长辈的就显得和蔼多了。
“言叔,过年好。”冲他点了点头,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刚要坐在言亚身边,突然被用力一撞,再抬眼梨落正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
拍了拍被她碰到的衣角,无视后者那黑炭一样的脸,“言叔,听说您最近又成了笔大买卖,恭喜。”
“如今真是什么都逃不过小长生的眼睛了,有老赵提当年的风采,不错。”提到近日的那笔生意,言老眼中闪过喜色,“最近的事情也辛苦你了,我都听小亚说了,总之熬过来就好,其他方面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
道了声谢,又说了一阵话儿,言老就被约出去了,剩下长生三个人沉默无言。
梨落在场,她也不好说些什么,“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明天季夏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再说。”
“诶,赵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梨落的声音首先响起,不顾言亚眼神制止,“你们有什么事情是我听不得的?你这样就太不够意思了。”
“并没有,你多想了,那我先走了。”
身子一转,在言亚的惊呼中,长生一个转身抓住飞过来的杯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像没有得罪过你的地方。”
“梨落,赶紧跟长生道歉!”
见言亚帮着长生说话,梨落更是不依,愤恨的跺着脚,“我凭什么跟她道歉,明明是她一开始就打算孤立我,这不过是给她点颜色看看罢了,哥哥你不用帮她。”
据说梨家和言家有着世代交情,她不能让言亚难做,想到这儿,长生停住抽出龙吟鞭的动作,“到此为止吧,你说的对,刚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
一击得逞,梨落冷笑,她在德国的时候就听过赵长生的名字,爸爸总是拿她来对比,本就让她对这个名字心生厌倦,岂料这一回国连小时候总喜欢跟在她后面的言亚哥哥竟然也和她成了青梅竹马,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全部都被抢了过去,她怎么能不讨厌她。
见长生的身影走远,言亚看了一眼梨落,拿起外套,“我还有事,现在叫人来接你。”
“诶,哥哥!哥哥!!”
开锁,上车,系好安全带,副驾驶同时坐上了一个人。
“怎么?把她一个人落在那了,估计还不疯了。”
“父亲让我和她搞好关系,小丫头除了任性点也倒也不坏,不过总归得有些惩罚。”
点点头发动车子,“小长生这一年到时变了很多啊,若是你以前的性子…”
“扭头就走么?”长生笑着接茬,手里打着转向,“我现在都自身难保还摆什么谱儿,你要去哪儿?”
言亚眼中惊讶一闪而过,“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专程出来找你的?”
“找我聊天开导?这事放在季夏身上行,放在你言亚身上想都不用想。”
言亚比她和季夏成熟太多了,成熟的代价就是什么事情看的都清楚明白,懂得有利,相处世故,却不能难得放肆糊涂。“刚才说话的时候就一直在摆弄手机,我猜是下面的 ;消息,可你搭顺风车却把我变成了小丫头的眼中钉。”
“前面路口右转。”
“我的最爱之一就是挑起战火,建议我点颗烟么?”熟练夹在两指间,点火深吸了一口,烟草味弥散在车里,“季夏从小时候就护着你,这么多年了倒是没变过。”
她又何尝不知道呢,小时候父亲总是不在家,季夏长期定居在北京嘴里说为了学术方便,实际只是为了照顾她罢了。
“季夏和我就像双生子,而言亚你是不受宠的第三方受精卵。”
“好,不受宠的第三方准备走了。”车里停在一边,言亚敲了敲长生的头,临下车时,他突然转身说了一句话,接着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转身就走。
“现在算不算出了第四方介入?黎归又是什么?”
手搭在方向盘上,拢了拢额前的碎发,“不愧是言亚,只是这么犀利的不留余地。”
年初过后,所有人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把学校发来的通知信丢到桌上,三月初。
“黎归和季夏怎么还不回来?”
在十五以后,言亚收到了一副拓片,里面的东西有一部分竟然和云南盘王墓里面的壁画不约而同,经过一番商量,他们决定由黎归和季夏去看看,在东北吉林。
两个人二月末走的,这么算起来也有了一个多星期了。
“小姐,您的电话?”
放下手中的电脑,“喂?你在那里等着!”抓起衣架上的外套,“阿姨,我有事先走了,李婶回来告诉她一声,我在竹溪。”
车子一停,远远就见苏寒背着双肩包在原地转圈,“怎么回事?你确定爸爸在这里?”
一把抱住长生,“肯定没错,我一直在这守着,都没人出来。”
“把这个穿上。”手里的外套扔到他的身上,“走,进去看看。”
“我今天本来想回来找你玩的,结果在火车站下车就看见了赵叔叔了,我之前在你们家看过他的照片,所以赶紧给你打了个电话,走这边。”
“爸爸怎么会突然来这边?”心中奇怪一闪而过,轻车熟路来到之前盘账的房间,父亲要是来这边一定会在这里。
远远就见门被两个带着蓝牙耳机的男人守着。
“什么人?这个房间不能进。”
苏寒打头被拦住,“这里面有我们认识的人,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中国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蛮横的霸权主义。”
“废话少说,赶紧走。”
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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