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耸肩,道:“管他是谁!只要我们出去,就一定让他鸡毛鸭血。”
优子笑道:“要真是老十三呢?你舍得吗?”
我也笑道:“你刚才不是说,一定不会是她吗!”
优子白了我一眼,不再说话,转身去看老表想出办法没有。我看着泥浆里的‘金边筓蛭’在想,不知道它们分泌出来的油脂粘液,能不能点燃。
老表这时叫我过去,我知道他定有想出办法了。果然老表提出一个方案,但是有些冒险,不过这是目前仅有的方法。
其实办法就是利用塔身故有的蒸汽管道,既然有蒸汽能到‘管风琴’室,就一定有与之对应的管道,以管风琴的庞大的规模来看,管道一定能容下一个成人。
风险有两个,一个是要完全杜绝里面的蒸汽,一个就是这些管道可能被埋设在地板下,要是没有出口的话,我们在管道里是没办法打出缺口来的。
好在不幸中的大幸,我们曾经使用过管风琴,而且没有关闭出气口。这个方法的可行度又多了成把握。
不过要找到对应的管道,就稍微麻烦点,钟发这个时候说:“要找到管道,我能帮的上忙。”
钟发指着石台上的那些操作杆,说:“秦少,你刚才不让我乱碰,我是没有碰,但我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些操作杆是用来控制蒸汽和水的。”
我看到操作杆上是有图形标示,管风琴室的操作杆也在其中,只要切断供气一段时间,管壁的温度就会下降,这样就能轻而易举的找出,属于管风琴室的管道来。
我把操作杆上的手闸握紧,向后一拉听到声响,知道起了作用,剩下的只是等待结果。
吃了点东西大家也都轮流休息,过了两个小时后,我们开始找温度最低的管道,当找到之后我用“孔雀’对着管道砍了几下。
好在‘孔雀’削铁如泥,没几下便将管道砍开,挤进管道里并不困难,只是管壁有湿滑向上爬有点费劲。
在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从管道里出的时候,在狭小的空间里人很容易得幽闭恐惧症,现在我已经感到氧气不足,呼吸变得粗重。
又在管道里爬了一阵,我爬到一个较大的空间里,优子说这里就是‘管风琴’的蒸汽控制格间。
终于看到希望了,我加快了爬行的速度,期间还看到隔间壁上还有很多分流管,要是‘管风琴’不开启的时候,用来导引多余的蒸汽的。
等我割破用牛皮做的风箱鼓膜时,终于从‘管风琴’里出来。我让优子他们把住,上下楼梯的中段。
我自己跑到塔基上看看还有没有人,结果半个人影都没见到,但下的核心控制室的大门是确确实实给关上了,到底是什么人想害我!
和优子他们会合后,我们便白塔上层走去,又向上走了几段没有看到其他的塔室,由于登高带来的大腿发紧,小腿酸胀越来越明显。
更要命的是前面已经没有石梯了,只有突出塔壁少许的砖石,想要过去只能攀爬,这里距离下面有将近六十米的落差,只要失足掉下去,保准能精准的砸在塔基上。
我问李存孝要登山镐、登山绳和岩钉枪时,李存孝结结巴巴的说:“我的…。。背包。。给怪物。。咬破了!东西…。全没了!”
又是一万只草泥马在心中奔腾!我只能用驱虫粉当滑石粉,用来搽在手上,防止因出汗造成的手滑。
攀岩讲究身体的整体协调性,不是每个人在没有训练过的情况下,就能轻松完成的,加上没有保险栓固定,对心理的承受力也是挑战。
我长出一口气,对他们说道:“等下我先爬,我抓那块石头、踏那块石头,你们就跟着做,要掉下去也是我先掉下去。”
见他们的明白了,我笑了一下道:“各位,攀岩的要诀就是‘别往下看’知道了吗!要是过了这关我们就在上面的‘天堂’见,要是不过了就地狱见啦!”
说罢我便爬上了白塔的石壁,攀岩对于从小就淘气的孩子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爬树摸鸟窝、番强逃学这些都是必修课,和攀岩也差不离,所谓一理通百理明嘛!
沿着塔壁攀爬过弧形的侧面,我看到更坑爹的事情,就是眼前有数个由铁链,和铁棒做成类似‘秋千’的东西,秋千和秋千之间相隔了一两米,却一个比一个略高。
我只能“入乡随俗”,踏上摇摇晃晃的秋千,在几十米的高空玩起了童年的游戏。我将秋千荡到另一个秋千时,便赶紧跨过去。
像人猿泰山一样,荡过近百个向上的秋千后,终于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观景台,与观景台相连的塔壁上还有个尖顶石门。
我在观景台上等着他们全都安全过来后,便看到钟发、李存孝和老表还在发抖的双脚,真是难为他们了,本以为经过这次他们不会再去探秘冒险,但后来再次证明‘好了伤疤,忘记疼’这句老话是没有错的。
当我们进入观景台后方的石室时,目所及处竟是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钟,中式西式的大钟都有。
有用精铁一体浇铸而成的几吨重的洪钟,也有铸满梵文的黄铜撞钟,当然少不了青铜铸造的编钟组,西方的阔口福音钟等等。
钟发一直都说中国之所以有钟,就是因为第一口钟由钟姓人铸造出的,理所当然的便以铸造者的姓氏来命名。
现在看着这么多的钟,钟发是最激动跑过去东敲敲西打打,这种激动的情绪一直维持到,钟发发现恐怖的“钟锤”为止。
有些钟的“钟锤”有内挂式的、也有外悬吊式的,这些“钟锤”其实是被倒吊着的人,这些人是被铜水铸死的,这种死法应该是极为痛苦的,人在铜水没冷却前时的表情,也随着铜水凝固成形而定格。
但他们的表情没有痛苦只有仇恨,或者可以说是‘愤怒’。除了内挂式的人俑钟锤,还有外吊式的撞锤,加起来有七个人被这样铸死。
但受害人数不止七个而是八个,最后的那个人被铸死在一口黄金大钟上,他被制成了钟耳,用来挂住吊黄金钟的铁链。
这人的仰面朝上拱着身子,面容也是充满了愤怒,这个人的特别之处还在于他头上顶,他戴着顶皇冠不像皇冠,帽子不像帽子的东西。
优子对我说道:“这是两层冠冕,第一层代表皇权,第二层代表宗教。这就是代表宗教高于皇权的象征。这人看来是在教会里,担任重要的职务的人。”
我围着黄金钟,绕了一圈,说道:“他可能还是一位父亲!一位牧师的父亲,而且他的儿子我们都见过!”
我的猜测不是没有根据的,因为我注意到这个被铸死的人,的一只脚上有六根脚趾,之前我们在代表‘骄傲’的那间石室里,也曾看到过生有六只脚趾的人。
要说是巧合未免太过蹊跷了,这种异指基因几万人,都不见得有一个。而且他们还是有关联的,不由得我不这么猜测。
优子说道:“这个人应该是渡鸦军团的首领,但却以这种方式死去,看来之前是我判断错了,渡鸦和三螓邪教不是合作,至少后期不是!”
我和优子正说话的时候,李存孝想要钟上黄金,已经拿着手里的开山刀,狠狠的向黄金钟砍去,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咚”的一声巨响,连带着周围的钟也产生了共鸣,四周立时响声一片。那动静就像巨人发出的怒吼,让人只得掩耳跪地,不敢抬头仰视。
李存孝不知道他这次愚蠢的举动,几乎是为我们敲响了地狱的丧钟,唤醒了沉睡中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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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6章 无冕之王
李存孝也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动静,等钟声停下来后,他一副天然呆的表情看着我。紧接着一个响亮耳光,已经甩在李存孝的脸上。
但打李存孝耳光的却不是我,而是一向温柔的优子。优子的一张俏脸此刻,已经变得有些狰狞。
优子指着李存孝的鼻子,咬着牙道:“再有下一次!我保证不会再留情面!”
我从来没有见过优子发火,就连我都看着都有点害怕,更不要说其他人了。李存孝也捂着脸,默默的蹲在地上不敢吱声。
钟发壮着胆子,过来问我,“秦少,这里没有向上的路,接下来怎么办?”
我指了指吊着黄金钟的大铁链,说:“这链子不是掉在这石室顶上的,而是通向更上一层的石室的,顶上的那个洞可以让我们爬上去。”
对于刚攀过岩和荡过‘秋千’的我们来说,爬上这段铁链根本就是小儿科。
爬到上面一层的石室后,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一堵墙,这堵墙将石室一分为二。更渗人的是这堵高大的墙,全是由骷髅头搭建的。
这么大量的人头骨,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建成,看着这些头骨黑洞洞的眼窝,我有种很想哭的冲动,腕上的蛇形银纹手镯,好像也变得沉重起来。
我不禁走到骨墙前,用手去抚摸那些骷髅,我缓缓的闭上眼睛去感受、去倾听他们的控诉。
而且我还真的听见了,这些人有青壮年、老人、妇女,甚至还有孩子,他们都在低语好像是在警告我。
后来,我听优子说,当时我在骨墙前面时,就像中邪一样,两眼反白在喃喃自语。
但当时我确实看到很多人的脸,他们都是苗人,确切的说是他们现在我的族人,我乌鲁苗族的先民。
他们被血腥屠杀,被屈辱的奴役,现在对我来说他们的苦难就是我的苦难,他们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他们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从今天开始不在有‘他们’,只有‘我们’。
我醒过来时,一如既往,看到是优子的俏脸,我笑道:“我这次又睡了多久?”
优子温柔的,摸着我的额头,轻声说:“就一会,没事吧!”
我微微一笑,蹭了蹭优子的腿,说道:“还是垫着你的大腿,我睡得踏实些!”
这时老表徐阳说道:“这墙没有门,虽然是用人骨做到,但是非常坚固,要挖的话不知道要多久!”
钟发看到骨墙,感叹道:“圣经对地狱有过这样的描述,地狱的边缘有一堵高大的‘叹息之墙’,只要穿过它就能重返人间,与家人团聚!但是从来没有人能穿过去!难道我们也要止步在‘叹息墙’下吗?”
我轻叹一声,站了起来,道:“我们不会停在这里的!我的路还有很长一段要走呢!”
说罢我从腰间抽出‘孔雀’,向我的手掌划去,紧握拳头让鲜血滴在地上,然后将手掌举过头顶。
我对着骨墙,喊道:“我的族人们!我以头人之名,对你们发下‘血誓’!我们所受过的苦难,我们的敌人将以千倍万倍来偿还,请为我打开道路!复仇的时候到了!”
其他人见我怪异的举动,都很吃惊。等了一会没见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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