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原因,是自己反应过度了,薛晴尴尬地捏捏眉毛,怎么搞的,越来越不纯洁,你看古人胸怀多坦荡,好好向人家学习。
幸运的是马车又行了两日终于出了林子,沿着矮草小路又行了半日,就到了一个小镇。苍天啊,是人烟,到处都是活生生的人,薛晴激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薛晴让流萤把马车停在路旁,自己跳下马车。
“流萤,快去客栈订两间上房,晚了该没有空房了。”薛晴催流萤把马也牵到客栈安顿。
“师叔,你去哪里?”
“找个铁匠铺把这玩意料理了。”薛晴拍了一下怀里的布包,里面硬邦邦的是那把镶满宝石的花俏袖里剑,让铁匠把上面的宝石都拆下来,正好还能当盘缠。
“你自己去?还是我和你一起去。”流萤不放心薛晴一个人在陌生的小镇里行走。
“放心,这镇子东临昆仑宫,西临武当派,有两大门派一起护着,肯定治安很好,我没事。”薛晴让流萤快把马带去客栈吃干草,在树林里吃了好几天的野草,这马的性子都变野了,脾气特别大。
这个镇的大小不是乌镇那种落脚小镇能比的,繁华程度更不是同一档次。虽然商铺林立,铁匠铺还算好找,因为是很大一间,老板真有钱,至少买了三个店面,薛晴感叹着走了进去。
见薛晴进店,小工马上迎上去,殷勤地问:“姑娘,买武器还是改武器?”
“改。”薛晴轻声说,目光在铁匠铺里环顾,老板果真是买下了三个店铺,将墙打穿,偌大的店铺了摆了一排熔炼炉,每个炉子旁都有人守着。
“姑娘想改什么武器?”
“袖里剑。”
“好嘞,姑娘请跟我来,我给您引见孙师傅,他最擅长剑类武器,”小工说着示意薛晴跟他走,一直走到最里面的炉子,一个皮肤黝黑的壮汉正哐当哐当猛敲着什么:“孙师傅,这位姑娘想改剑,你招呼一下。”
“好嘞,姑娘,想怎么改?”壮汉停下打铁的锤子,擦了一把额头的汗,问薛晴。
“这把剑,我想把剑上的装饰都拆下来,留一把干净的剑就好。”薛晴把小布包放到孙师傅的台子上,打开小布包,露出珠光宝气的袖里剑。
“我看看……”一眼就看出这把剑是贵重货,孙师傅用手边的抹布擦净手,小心地捧起袖里剑观察,突然脸色一变,将袖里剑重新推回给薛晴说:“姑娘,这剑,我们不能改。”
霸王餐后
( )“为什么?”薛晴奇怪地问,只是让他把珠宝都拆下去再把剑身打磨平而已,应该不用攻克什么技术难题。
“姑娘这把剑可是出自断剑山庄?”
“恩。”薛晴点点头,记得流萤说的就是这个名字。
“断剑山庄出产的剑,我可不敢乱改,不只是我,中原任何一间铁匠铺都不可能改断剑山庄的剑,姑娘对剑有不满的话还是去湘南找断剑山庄的人改。”
“湘南?那要走好远,大叔,你偷偷帮我改,我不会说出去的。”
“不行,这是规矩,姑娘也别为难我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薛晴也不再纠缠铁匠,断剑山庄什么来头,也太霸道了,还不许别的铁匠改他们的剑,不改也行,你就别把剑打的这么……绚丽好不好。薛晴把袖里剑重新包起来,走出铁匠铺,进镇的第一件大事没办成,杯具。
走出铁匠铺,迎面一座高大的酒,上书“口福”三个金灿灿的大字,薛晴咽了口口水,太久没吃像样的食物,胃能忍,嘴都没法再忍,一忍二忍,无需再忍,在香味的吸引下,薛晴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冲进口福。店小二看薛晴穿着考究,是条肥羊,马上领到二,薛晴没辜负他的期望,点了满满一大桌菜,吃不了的打包回去给流萤吃,一点都不浪费。
吃完肉包吃松鼠鱼,吃完松鼠鱼吃片鸭,世界真是太美好了,薛晴吃饱喝足,抹掉嘴上厚厚的一层油,心满意足地喊小二结账。店小二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薛晴把手往怀里一摸,脸色瞬间变了。原本想把剑上的珠宝都拆下来是一大笔巨款,来的时候就没带银票,盘缠都在马车里,死定了,没钱结账。
“姑娘?一共五两银子七十钱。”店小二又重复了一遍,见薛晴的脸色不好,他的脸色也不好了。
“实在不好意思,出门忘带钱了,这个,我把这个抵给你怎么样!”薛晴灵机一动把袖里剑拿出来,剑上有很多珠宝,抵这一顿饭绰绰有余了。
“姑娘,小店虽不出名也不是没见过世面,这把是断剑山庄的剑,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断剑山庄的剑都是给指定人专门打造的,不能典当,不管姑娘是从哪得的这把剑,本店不收,请姑娘付现钱。”
神马?这把剑上镶满了宝石竟然不能收,断剑山庄你真是害死人了。薛晴进入九级为难状态,店小二的脸色已经很臭:“姑娘要是想吃霸王餐,就不能怪我们不客气了。”
“喂,喂,有话好好说,别冲动,别过来!”“别过来!”
薛晴喊完话后发现奇怪,怎么还有回音,扭头一看,发现旁边那桌一个全身雪白衣衫的男子也被店小二围住。
“我说了,我只是忘带钱,你们怎么不信呢。”白衣男人无奈地说,原来他也是个吃霸王餐的,薛晴心中生出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相惜感。
白衣男子也发现了薛晴,在发现薛晴和自己面临同样棘手的问题后,朝薛晴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看见了白衣男子的脸,薛晴又咬不准他到底是男是女了,从衣着看他穿着男人的衣服,但长得过于秀丽,流萤和阎溟虽然也长得漂亮,但一眼就能看出是男的,而眼前这位给人一种雌雄莫辩的感觉,他的身段骨架也很纤细,不会真的是女扮男装,可是,女扮男装会长喉结吗,纠结了。
两人一起被店小二包围,越退越近。
“我的钱在丫鬟身上,跟丫鬟走散了,唉。”白衣男子叹气说。
“好巧,我的钱也在跟班那儿。”薛晴含情脉脉地看了白衣男子一眼,相见恨晚呀,大家都是悲剧。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在酒帮工的小孩跑上,气喘吁吁地说:“香满的人又在说我们坏话,说我们做菜不好吃,鱼都是臭的。”
“放他娘的P,香满的一群乡巴佬一天不收拾就敢上房,伙计们,走,抄家伙去香满。”年纪最大的店小二咆哮道。
“大哥,这两个怎么办。”一个年轻的店小二指着薛晴和白衣男子说。
“带去,先收拾香满,再收拾他们两个。”
“好!”里的店小二全都异口同声地说,一群店小二手里不是拿菜刀就是拿铁勺,压着薛晴和白衣男子浩浩荡荡地往镇西头走去。路人上的行人见到这种厨师暴动的景象竟然没有一点慌张的意思,好像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交头接耳几句,或者对薛晴和白衣男子指指点点。
薛晴恨不得把脸蒙上,吃饭没钱付账太糗了,而且她还是不差钱的那种,多冤啊,以后一定要在肚兜里缝几张银票!估摸着从镇东走到镇西的距离,菜刀铁勺厨师队停住了,眼前这家酒名叫香满,下站着另一队厨师,手里也拿着菜刀和铁勺。
“香满的乡巴佬,敢说大爷做菜不好吃!也不尝尝你们自己的菜,跟狗尿泡过似的!”口福这边的厨师马上叫嚣说。
“你做菜一股狗屎味!狗屎味!”天香的主厨马上不甘示弱地回嘴。
好、好低级幼稚的吵架,薛晴觉得两个酒的菜她都不想再吃了。两个酒的主厨也觉得互骂狗屎很没意思,直接开始火拼。一把脱手的菜刀迎面飞来,薛晴略微偏头,从薛晴的脖子凉飕飕地擦过,更凉的是薛晴的心,这什么命!不愧是穿越到了安全系数最低的江湖背景,连厨师打架都这么血腥。大家都打架打得很投入,没人顾及到薛晴,现在是逃跑的好时机,薛晴提起碍事的裙摆,撒丫子就跑,边跑还要边躲飞来的勺子暗器,可是没有内力的身体,动作就像寻常人一样笨拙,眼看着一个人倒下就要砸到自己身上。身体来不及反应,薛晴呆呆地站着,腰部突然被人猛推了一下,失去了重心向一旁倒去,一个殷红的身影闪现,灵巧地挪动脚步到薛晴身边,托住薛晴失去重心的身体让她重新站稳。救了薛晴的是一具少女的身体,薛晴正想看她的脸,她却松开护着薛晴的手,凭借轻功一跃而起,消失在混乱的人群中。
刚才的姑娘明显救了自己,却没留下容貌和姓名,施恩不图回报,也许是路过的女侠,薛晴还是想跟她说声谢谢,朝她消失的方向跑去,喊着:“女侠,等等!留个联络方式呗!”
女侠没追到,却意外碰到了白衣男子,白衣男子也受到了惊吓,情况愈演愈烈,变成了整条街都在暴动,他慌张地乱躲飞来的铁勺,可惜他没薛晴运动细胞好,被打中好几下。
眼看着这场架打得已经见血了,薛晴拉住白衣男子说:“快走。”
两个人在混战中抱头鼠窜,白衣男子的骨骼意外地轻,像提线木偶一样被薛晴拉着到处跑,好不容易逃出混战的波及范围,薛晴自己逃就够费劲了,还带着白衣男子这个累赘,两人都能脱身真是可喜可贺。
“呼……呼……好险……”薛晴弯腰喘着粗气,头发已经乱到会随着风飘。
“多谢姑娘相救,”白衣男子也疲惫的说:“敢问姑娘高姓大名?”
“薛晴……你呢?”
“在下姓白,名昔尘。”白衣男子答道,微微一笑,像女子一样恬静。
白!昔!尘!薛晴要是漫画中的角色,现在背景就该给她添上一道闪电,白昔尘这个名字再加上男身女相的体态,薛晴相信这样的奇葩世界上不会出现第二个,此人绝对就是阎溟手下六道中的天道的道主白昔尘!阎溟的爪牙这么快就伸到中原来了吗,也可能不是阎溟派来的,白昔尘是很随性的一个人,对冥域没什么忠诚度可言,可能真的只是凑巧来旅游。阎溟手下的六位道主,有两个对他忠心耿耿,有两个惯于跳墙见风使舵,还有两个心思飘渺让人捉摸不透,白昔尘就是心思飘渺组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小说中没详细写,他只是个龙套。
“公子!公子!终于找到你了!”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女跑到白昔尘身边,一脸焦虑。
薛晴好奇地打量着少女,这就是白昔尘说的带着他的钱袋却走丢了的丫鬟,不,薛晴觉得其实应该是白昔尘走丢了。
“让你跟紧我,怎么又跟丢了,害我差点受委屈。”白昔尘埋怨地说。
“公子,不是你说要去香满吃饭的么,我还特意提前来等,哪知道你跑到口福去了。”知秋看着是一张温柔婉转的脸,意外地伶牙俐齿。
“我临时想换口味,不行么。”白昔尘苍白的脸上有一丝红润,这神情根本就是害羞的少女嘛!真的不是女扮男装吗?真的不是吗?
“公子是走错路了。”知秋不依不饶地说,OMG,姑娘你是吐槽王,薛晴佩服。
这时,一队人马来到了混战现场,他们的服装多为青色和灰色,背后都一致地绣着八卦图案,这是武当派的标志,很好,武当派的人终于肯来管管混乱的治安了吗。
师侄房中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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