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为妃:丑女鬼七- 第19节

兵来将挡有何惧

兀然，调子一变。像是用来跳舞的音乐一样。龙羽辙心里刚这么觉得就看见那些蛇突然规律的排成了一条直线。个个都扬着脑袋，随着七七的笛声左右摇晃着。

这样滑稽的场面让他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让七七一愣，扭头看着他竟是有些痴。鼻子发酸，眼眶一热，好像有什么落了下来。

龙羽辙以为是自己的笑声引的她回头瞪自己了，毕竟这些东西有没有什么忌讳的他也不知道。可是七七一转头，看了他一会儿就开始流起了眼泪。

笛声停了下来，那些蛇一瞬间又全都焉了下去，开始一起往七七丢在地上的竹筒里钻着。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要笑这么大声的。”龙羽辙慌了起来，想替她擦眼泪又怕她嫌自己，手举在她面前结结巴巴的道歉。

他自己听见这样陌生的声音和话都觉得惊奇，他怎么会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开始手忙脚乱了。

七七笑着摇头，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活了这么久，只有想起小八的时候她才会哭。很久以前，她也这样表演过，当她发现自己可以让这些冰冷恶毒的小东西们听从自己的时候，她那份得意和欣喜也曾想得到别人的认同。

可是那次失败的表演，让她失去了爸妈少有的关爱，失去了生活在那个家里的希望。她努力的表现自己，换来的只是一锅蛇羹。

龙羽辙根本不会知道，他刚刚低低的笑声带给她的是什么。竟然不是恐惧和嫌弃，他没有逃已经让她很震惊了，居然，他居然在笑。

“你别哭了好不好？朕保证不会在笑。朕发誓。”龙羽辙心里一阵哀怨，他可从来没有这样哄过一个女人，偏这女人的眼泪又让他的心乱成了一团，从来没有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嘴竟然笨到这种程度，连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全。

七七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擦了眼泪赶紧转身。她有些失态了。

兵来将挡有何惧

七七看看竹筒的颜色变得差不多了，又是一曲驱散了它们，用一块湿布将竹筒包住之后说：“行了，回去吧！”

花影也已经将图像画好，是一张陌生的脸，七七从未见过，她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是不是你看的不够清楚，还是画的不怎么像？”

“不会的。”龙羽辙随意的扫了一眼画像之后说：“花影的眼力记忆力朕可以保证。哪怕是转瞬即逝，只要他看见了就绝对不会忘记。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对吗？”

“也许是这几天想的太多了吧！”七七失望的上了马车，虽然画像上人不是小八，她还是将画像折好收了起来。就算人不是，可那种感觉她认为不会错。

也许找到这个人，可以知道一些什么。

龙羽辙掀了帘子也跟着坐进来，七七挪了挪问：“你不是骑马的吗？”

龙羽辙“嗯”了一声，却一点下去的意思也没有。马车已经往回走了，虽然天色已经暗了下去，七七还是眼尖的发现他好像有些不自在。

“皇上有话跟我说？”她试着问。

“没有。”龙羽辙赶忙的撇清，目光躲闪着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七七忍着笑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龙羽辙好像是发觉自己这副样子很不对了，突然咳了一声，挺直了身子，“朕问你，刚刚在竹林里为什么哭？”

原来他还在想这件事，七七松了一口气，“皇上，记得很早就跟您说过，臣妾无法解释的事都无可奉告。”

就知道是这个答案。龙羽辙心里嘀咕了一声又问：“你那些曲子都是谁教你的？”

“外婆。”

“你婆婆？”

七七知道他们两个说的不是同一个人。

“她好像知道很多事。每次朕不懂的东西都是你婆婆告诉你的。”

“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只会越说越露破绽，七七只好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

“朕一定会让你和婆婆再见面的。”龙羽辙认真的说着。“如果那是你的后顾之忧，交给朕。”

（今天更完，今天忙，少更的明天尽量补上。）

一夜倾城，万千宠爱

七七是有些感动的，但她是欧阳七七，她还是做不到完全的相信一个人。所以对他的话，她淡淡一笑，掀开窗帘看着外头被一点点抛向身后的风景。

对于她过于冷淡的回应，龙羽辙有些失望，但是他理解的是七七毕竟是皇叔精心养大的人，她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不能逼的太急，否则讨来的也不见得就是她的真心。

两人各怀心思的回了宫，到了宫门口西来西去就已经等在那儿了。

“臣妾回涟漪宫了。”七七冲龙羽辙道了别就走，走了几步发现身后一群脚步声。不解的回头，龙羽辙冲她一笑道：“真巧，朕今天晚上也住涟漪宫，不如一起走吧！”

“你。。。”

看七七变色的脸龙羽辙知道她老毛病又犯了，上前揽住她的腰拖着就走，还不忘压低了声音警告着：“你敢在这儿跟朕闹试试。”

“臣妾今天晚上还得练解药。”七七半是哀求的说。怎么好不容易才换来和平共处，他怎么这么快的要去涟漪宫里留宿。

“这叫掩人耳目，朕陪你练解药。”龙羽辙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没好气的说：“后宫里那么多女人，朕干嘛非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去你那儿碰壁，你别尽不识好人心，就不能想点积极向上的事？”

就他在侑图宫的表现，她能想点什么积极向上的事吗？七七在心里抗议，回头瞄了一眼正笑的跟太阳花似的西来西去，忍不住又在心里把他们骂了一通。卖主求荣。

点上了炉子，东婷他们把从御花园里收集来的露水放在上头煮着。七七将那个沾满了毒液的竹筒扔进去之后就开始坐立不安了。

她哪要什么练解药，不过是信手拈来赶他走的理由，现在倒好，寝宫里就他们两个，龙羽辙好奇宝宝似的躺在窗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书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看她扔完了竹筒之后就不动了忙说：“你别管朕，忙你自己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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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的话，七七拿了个簪子在那儿一个劲的搅合着，只是沾了一点，银簪子已经瞬间变成了漆黑。龙羽辙咂咂嘴，“还真是毒，你确定吃了这玩意你不会一命呜呼？”

“若是皇上你现在吃了绝对一命呜呼，可是我不会。”七七有气无力的跟他说话。她想睡觉，现在。

“咦？”龙羽辙坐直了身子大为不解的问：“皇叔是不是不知道你会这些？”

七七不明白的看向他。

“不然你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朕下了毒，那朕一驾崩，你不是省了很多的事。”

七七听了这话觉得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恨恨的瞪着他，“龙羽辙，我最近发现了，你老是跟我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虽然在当时的情况之下听了觉得做为你来说挺合情合理的，可是今天我发现了，有什么地方感觉不是很对。”

“哦？”龙羽辙来了兴趣，挑了一下眉，“那你说说，什么地方感觉不对了。”

“你在荷花殿的时候，半路截到传给我的消息，竟然不是怀疑我另外传了消息出去，而是跟我讨论什么样的人才能够成为你的皇后。在这之前我长篇大论了一番你态度就变了。”

“你和楚王爷两个都是恨不得将对方掐死的人，就像你说的，哪怕我不会这些旁门左道，楚王爷也大可给我一包毒药，你也没有子嗣，一旦你死了，问题就简单多了。可是他没这么做。而你，明明掌握了他那么多的证据，却能忍到现在按兵不动。你是不是已经发现我不知道现在的局势为何，所以故意说些让我掉进圈子里的话好让你偷偷嘲笑的，是吗？”

“你是不是打听出来了什么？”龙羽辙不动声色的问。

七七白了他一眼，“你认为在你密不透风的看管之下，我能在别人的嘴里知道什么？”

“难怪那天在朝阳殿的屋顶上，你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想做个女宰相。是朕小看了你。”龙羽辙没想到他的试探这么快就被她给发现了。

两次的对话，毫不相干的话题。他肯定自己绝对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可是她已经发现了奇怪的地方。那么。。。那件事，恐怕她也会很快的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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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同一时间，龙羽辙在想她会不会发现自己的小动作，七七也猛然明白那天在荷花殿自己没有及时抓住的那抹灵光是什么了。

“你骗我。”就说那天怎么觉得哪里不对，他都给了提示自己却还傻乎乎掉进了陷阱里头。

龙羽辙知道她想起来了还故意很是茫然的问：“朕什么时候骗你了，是你一直在骗朕好不好？”

“屁。”七七忍不住的说了脏话，胸口起伏着，“我一直都没想明白，楚王爷的消息怎么会那么快，就算你爪子伸的再长也不可能一丁点的风都刮不出去，我们明明水火不容，他却突然让我夺什么后，而且还写的那么白，只有你才知道我不懂得暗传消息这一招。那字条是你故意栽赃我的是吧！”

“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七七压不住火气的质问，龙羽辙只是轻笑，“不把你逼到无路可退，你又怎么会弃暗投明。再说，朕怎么知道以前你不是跟朕玩手段，实就是虚，虚就是实。而且不是你一直告诉朕，凡事都得有证据，不然你什么也不会认。那朕就给你个证据，没有那张字条，我们两个又怎么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聊天了？”

“你还有理了。”七七也弄不明白，自己现在怎么就能这么理直气壮。

“朕当然是有理了。你现在一堆小辫子在朕手里抓着，又是细作，还敢直呼朕的名讳，屡教不改，刚刚是说朕的爪子，随便哪一个都能让你做一辈子的监下囚。现在你这么舒舒服服的做你的贵妃，不让你感激涕零以身相许，你就该偷笑了，还敢跟朕在这儿大眼瞪小眼的。”龙羽辙一副我很大度不跟你一般见识的表情。

被他这么一一道来的，七七底气不足了。

他说的没错，不说这些，要杀她要关她的理由，真的是堆的跟山一样高了。这里男尊女卑，皇帝为大。

可是。。。

“你为什么不揭穿我的身份？为什么不杀我？你就那么肯定，我不会出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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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一股奇异的味道在他们之间流窜，龙羽辙定了定心神才发现，七七煮的那锅东西已经变成了墨绿色，若不是他一直集中精力的跟七七说话，恐怕已经昏昏欲睡过去了。他是有内力护体，可是看七七，她像是没什么感觉死的，眸子一直都是清凉干净。

屋外像是有人摔倒了，一声闷响之后扬气了呼声。

七七扯了扯嘴角解释道：“今晚上西去守着，怕是睡着了。”

“百毒不侵？”龙羽辙问。

七七听了笑出了声，“我哪有那么厉害，是人又不是神，不过是习惯了这些毒，产生了抗体而已。当然，你不见得懂抗体是什么意思。”

龙羽辙心里有些不舒服起来，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被她嘲笑了，虽然没说什么话，可是他还是能看懂她揶揄的笑容。

“皇上还没有回答我刚刚提出的问题？那些为什么，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如果现在，皇上说我有利用的价值，那不杀我我也能理解。可是当初，我来北城，来云宵宫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杀头的准备。最坏不过死，可是皇上为什么不动手？”

“要听真话？”

“当然。”

一道闪电划过，原本星空密布的苍穹上突然出现了厚厚的乌云。风，狂风，卷起地上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