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轨迹- 第3节

　　刘吟鹤写的一作文经常出现在册子上，可是他在考试的时候作文却经常不及格．阅卷老师甚至直接在他卷子上下评语：看不懂！然后写上大大的３０分．到底谁傻Ｘ倒不说，能写下这三个字的人绝对是个傻Ｘ，至少也算是个脑残．刘吟鹤的作文风格跟我差不多，有时候过于含蓄．其实也就是主题没有表露的太突出罢了．当然这种做法与应试教育的作文模式要求是绝对冲突的．因此，考试时我们写完全概念化了的作文．

　　由于西街与北街的那次火拼，外面太平了，学校里面不少人也就不折腾了．毕竟外面没人罩着了．我们也是无所事事，有段时间学校里面流行讲黄段子，看Ａ片．胡申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碟子．下午一放学便拿着片子跑录象厅去了．看到一半，史忆说撑不住了．拿着一包卫生纸便去卫生间了．大家陆陆续续进了卫生间，完了我问：“哥几个，量足吗？”“还行吧，都他吗半个月没手了”史忆笑着说．

　　“我听说文一班的杨涛一天能*七次，你门听说了没？”

　　“咳，知道，真他吗人才，丫坐最后一排，经常上课时候*，徐玉跟他同桌，一次丫正要到高潮时，他那玩意儿被徐玉一把给捏住了。。。。。。”

　　哥几个一听，都笑翻了．

　　在那时候，大家不约而同的开始对女性的身体产生了兴趣．现在想想，那时候大家还都挺猥琐的，高中时候我们第一眼可能会落在女人的胸部上．讲究的是意淫，而在大学，人们可能第一眼看的是下面，讲的是个实用，透过现象看本质．史忆跟胡申就属于那种意淫高手．仅止意淫，就象看Ａ片与实际操作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要是一女的真的*在你面前，你可能对他的兴趣就荡然无存了——你可能对他的身体素质大失所望．　。　想看书来

第五章：那年十一
我过生日的时候正植十一放假；高中生对放假是特别敏感的。放假前几天就开始计划放假该怎么怎么折腾。

　　史忆送我一个打火机；胡申送我一条烟；而那条烟在酒桌上就被抽得只剩下半条。

　　菜刚上齐时；史忆开始嚷嚷要跟我碰杯。我还没吃一口菜；一劝下去已经9杯。完了又是没完没了的敬酒；说法可谓五花八门。

　　“来；来；来因为咱俩物理都考了18分；咱俩得干一杯”王鹏在那恬不知耻的说；其实知道我物理考18分人并不多；听到王鹏说到这句话；很多人开始起哄：“我草；冰逸；你也有今天啊；哈哈。。。。。”

　　“每次打架；咱俩都挂彩；是兄弟吧！是兄弟干了这一杯！”史忆拿着烟指着我笑着说；对史忆的杯酒我无法拒绝；想想以前我俩在一起跟人打架的时候；也基本是这样；而且；他挂彩的次数明显比我多。很多次是替我挡了。

　　。。。。。。

　　这些完了；大家又开始玩起来抽牌。大的喝；小的也喝；对子也喝。这种玩法意外性太大。有一次10个人捉住了7个。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夜晚10点；大家基本都喝高了。

　　史忆拿着盘子一本正经地对徐玉说：“碰；走一个！”“你丫他妈拿的什么啊”徐玉半躺在椅子上已经不省人事了。更牛X的是刘吟鹤拿手去火锅抓菜；幸亏我一把把他手给抓了回来。要不就多了一道菜……烤熊掌。

　　“刘吟鹤；起个头；唱个BEYOND的歌。”伴随着刘吟鹤的《无悔这一生》；大家沉默了。

　　阳光历次消散别去　

　　无理冲击我心绪　

　　前景没法打算怎么　

　　谁会偷生远方里

　　每次记忆哭笑　

　　将心意再变改　

　　一分一秒　

　　无意对一切话别　

　　无意却远走他方　

　　没有泪光风里劲闯　

　　重植根于小岛岸　

　　如天可变风可转不息自强　

　　这方向　

　　无奈静听不舍心声　

　　和我偏偏正呼应　

　　前方或会一生奔波　

　　无悔这一生经过　

　　纵有冷风飘过　

　　将心绪再痛逼　

　　紧守不变　

　　无意对一切话别　

　　无意再远走他方　

　　那天我喝了8瓶；吐了三次。刘吟鹤吐到最后先是胆汁；后来直接口吐白沫了。

　　第三天；刘吟鹤打电话让我去他家一趟；有事要说。

　　“哟；这么隆重；有什么事直接说不就得了吗；你爸在家没；我是不是得文明点。”我笑着对刘吟鹤说。

　　“我爸出差了；你就甭装了；近来吧！”

　　“还挺严肃的；怎么个情况？”

　　“你抽烟吧；就在桌子上”

　　“还他妈中华的；知识分子也玩*啊”

　　“扯淡；那是我爸自己买的；走时忘拿了！”

　　“说吧；什么事”

　　“你知道徐拭跟你分手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不？”

　　提起徐拭；我心里还隐隐作痛；刘吟鹤的话让我又想起徐拭的点点滴滴；我发现我是不是正在遗忘她；她好象被我从记忆里封存了；没有刺激；我是不愿将它唤起。我又想起初三的时候；她就坐在我的右后方；我总是喜欢拿镜子去照她；她每次都是红着脸低下头。到哪都爱跟人说；我有个聪明的女朋友。可现在。呵呵。。。。。。

　　我深吸了一口烟说：“你说吧；我还真不知道”

　　“她说：你跟钱明其实都只是她手中的棋子而已。”

　　“你怎么知道的；你听谁说的”

　　“听她本人说的；因为她真正喜欢的人是；是。。。。。我”

　　我感觉如同青天霹雳；刚要送到嘴的烟也不由自主的停住了。

　　“事实上我们已经在交往了；胡申其实也早就知道了；他怕伤了你；所以没说”

　　“行；行；你们真他妈行；服了；真兄弟；我祝你门幸福。”我刚要起身；转身又举起椅子想要砸刘吟鹤；可是那把椅子却被无形的制止了。是那椅子理智还是我的清醒；我自己都分不清了。

　　我独自一人来到学校后面的树林里。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孤独感；一种彻底的孤独；我以前曾天真的以为我们都被一种年轻的力量触动着。我为朋友为兄弟付出了我全部的爱。虽然自己都不曾察觉；但他们却一直在提醒着我：我们一直在你身旁。他们让我愉快；让我冲动；也让我理智。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天是他去把钱明给打了一顿。而我却被他们狠狠的给涮了。

　　所有的理想在此刻瓦解；我感觉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固守的；最珍视的东西在刘吟鹤说出那句话时都已经荡然无存。

　　“冰逸；你是不是在怀疑你的兄弟了”史忆在我身旁坐下；轻声的说。

　　“咱们在一起多少年了；刘吟鹤的为人；你的信仰哥几个都看在眼里；我只想对你说的是刘吟鹤还是刘吟鹤；他依旧是你的好兄弟。他并没有背叛你；徐拭爱过你；她现在爱刘吟鹤；这都是真的；刘吟鹤也常跟我说；女人是路；兄弟是树；即使人这一生只有一条路；也不应该忘了经常给沿途的树浇浇水；至少；我们现在没有被功利花；别欺骗你的兄弟；真诚的对待他们；刘吟鹤这几天也没好过；我一碰到他就听他在那自责；他也不好过”

　　听完史忆的话；我愕然；我没想到平时大大咧咧的史忆也能讲出这样的理论。不过这倒也符合他的性格；有啥说啥；有时候直的让人受不了；有一次跟胡申为足球场的长和宽到底是多少米而争的面红耳赤；到最后差点打起来。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我只是苦笑。

　　“算了；不说这些了；至少你们还在；胡申哪去了？”

　　“丫买酒去了；马上过来”

　　那天晚上；我；史忆；胡申喝到深夜。所有的不快也都烟消云散。

　　十一最后一天；刘吟鹤请客喝酒；胡申告诉我徐拭也器乐；我一语回绝：“我不可能去！”“你去不去你看着办；反正话我已经带到了；因为一女人；你瞅你那操行！”

　　我一个人在家；感觉象是离了群的大雁；落寞无奈。后来胡申打电话说：“尹冰逸；刘吟鹤说了；你不来丫就不开饭；不让我们喝酒啊；你可把我们给害惨了；你自己听吧；史忆在那敲碗呢！”

　　“你们先等着；我马上过去；别他妈把我就给喝了。”挂完电话；我坐上出租车很快来到酒店。

　　“你丫可来了；晚来的罚一杯啊！”史忆冲胡申使了个眼色；众人附和道。

　　“行；行；行没问题；这被酒；我抗住了”喝完我感觉不对劲；“我草；哪个孙子在里面放白酒了！”史忆在那笑的跟吃了蜜似的。

　　喝完那杯酒我看到徐拭跟刘吟鹤坐在一起。刘吟鹤看我的表情显的那么不自然。徐拭的脸也有些红了。而这个尴尬的气氛却是由我化解的。

　　“刘吟鹤；你是不是在我跟徐拭在一起的时候就开始惦记她了；你小子贼心不小啊！徐拭；如果你愿意我是你永远的哥们；刘吟鹤；这杯酒算是我敬你俩的；我祝你俩。。。咳；算了；啥也不说了；喝！”

　　“冰逸；我知道；我对不住你；我；我。。。。我什么也不说了；喝！”

　　“看到这个场面；史忆跟胡申带头鼓起了掌”

　　“哟；这不王鹏跟李真么；你俩也来了啊；来；来；我敬你俩一杯；听说你俩进展不错啊！”

　　“还行吧；你就甭替古人担忧了；我知道；　你这是开始嫉妒了是吧！”

　　李真的脸绯红；煞是可爱。李真跟王鹏的身高都是一米六；真在一起；你还别说；真挺般配的。王鹏经常把李真写给他的信拿给我看；她跟徐拭都属于极单纯的一类。为此；哥几个经常说我们这类人很容易把人带坏啊。遗憾的是；我们没有徐拭还是徐拭；李真还是李真。直到大学；他们仍然单纯而快乐的生活着；当然；这些都是我的一己之见。

　　那天我们都喝了不少；刘吟鹤跟我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到最后；我吐的是白沫；他吐的是胆汁；都不醒人事。胡申跟史忆送我回家。

　　我跟刘吟鹤之间的关系始终如一；可总觉得没以前那么默契了。

第六章
一

　　十一长假过后；一切又都恢复正常。高中的时候；我感觉老师远比学生个性。我们的语文老师是个40岁左右的老女人；我对她的最初印象是这个“老女人”几乎是每天一件衣服；首饰也是没隔两天换一次。当然；换来换去还是那么几件。她除了胸部奇大；其长相基本无可看之处。我们在她的课堂上基本没听过。因此每次上语文课；我们都是“埋头苦干”；看小说的看小说；写情书的写情书；打扑克的打扑克；忙的不亦乐乎。但是有一　次；全班的男生都聚精会神的在听她讲课。原来她上衣的扣子开了一个；且“恰倒好处”；我们不约而同眼随她动；人说女人胸大无脑这话是有一定的事实依据的；当她看到这么多人精神抖擞的在那听课时越讲越起劲；仿佛我们突然变得勤奋好学了。殊不知；学生要改变对某一门课的态度是何其艰难。那天；我看了史忆的眼睛就没低下去过；我给了他一巴掌丫才反应过来。还有一次；她讲课讲到半截突然停了；然后坐在前排的一张凳子上；过了好大一会才出去。她走后，我们看到那凳子上一片红。我们不禁为之汗颜；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教政治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丫裤子前面的拉链经常不拉；我们不禁感叹于他的豪迈与奔放。以至于每次上课；我们都习惯性的去看一下他的“门”关了没有。然后后面传了史忆那破锣嗓子：“嘿；丫‘门’又没关”。

　　二

　　在我看来；高二表面上风平浪静；而实则暗渡陈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而我们究竟是选择了爆发还是灭亡；鬼才知道。一方面；我们谈论着黑格尔；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