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座王子:逆时针航海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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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女座王子:逆时针航海线-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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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又是你的弟弟!”      
  “晕晕……”      
  “倒……”      
  作呕声响起一大片,女生们在一秒钟之内,潮水般退去,消失得干干净净。      
  秋纤向着保罗嫣然一笑:“走吧!”      
  紧紧在闭住嘴巴,强压下心里的大叫:“什么什么哦,又是我的弟弟怎么了?犯得上作呕吗?真是!”      
  保罗又是佩服又是欢喜:“我是你弟弟?我可比你大吧?”      
  “我十九,你呢?”走廊里的回音都是脆生生的。      
  “我刚刚过了二十岁生日,哈!”      
  “可是,你还是做我弟弟算了,免得……”秋纤嘻嘻哈哈。      
  开学一个月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秋纤始终没能遇上宝玉,相反的,保罗已经迅速克服生涩感,融入了班级和学校里,并在这个学校渐渐自如和活跃起来。      
  他的崇拜者日渐增多,加上与李建安讲师、李院长一家人的关系密切,名声便渐渐传了出去。唯一不变的是,自从开学第一天起,便出现在秋纤教室外,陪秋纤放学,上学把秋纤送到教室门口,这已成了固定风景。      
  没有人敢有异议,包括至今仍然同班的家吉与沙原。他们的眼光是复杂的,而秋纤的眼神却是坦然的,因为她并没有和保罗谈恋爱。      
  保罗是建安哥的学生,因为从乡下学校转来,成绩不算好,所以常常被带回家吃饭,特别辅导,这样与自己难免多了许多接触机会。      
  再说,他的身世也颇可怜,对他好一点有什么不对吗?干嘛那样看我?再说了,人家的确帅啊,就算当我的男朋友也够格啦!要是没有宝玉的话。宝玉?      
  奇怪,无端端扯到宝玉干嘛?他也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啊!秋纤烦恼地挠挠头皮。只是,真的好久好久没见他了。      
  这天下午正好秋纤与保罗同时没课,两人相约去资料馆。穿越宽阔的大操场,走上东边的林荫道,这边的林荫并不是相思树,而是高大雄壮的台湾橡树。      
  秋天来了,橡树开始落叶,有的地方铺了厚厚的一层,有的地方稍薄。踩在上面有种奇异的松软感觉,像什么呢,像用手指触摸果冻的那种感觉,像宝玉的脸……见鬼!怎么回事?老是想到他!一阵风吹来,树叶落得更多了,落在两人的头上,肩膀上。      
  突然,秋纤停下了脚步,五十步以外,两棵大橡树中间,站着两个人,双手紧紧捏着拳头,却仰天呆立,一脸漠然的古宝玉,和矮他整整一个头,却非洲猛豹一般,对着橡树根一脚接一脚猛踹的戴丝。看来,这个女暴力狂今天又在为人出头了,不知道今天为了谁。真是个屡教不改的牛啊!            
  秋纤一个手势,两人悄悄绕到橡树后面,于是戴丝的咆哮很轻易就传了过来:“你看我一眼会死吗?砰(踹橡树的声音)!看一眼会死人吗?告诉你,可别真惹火了我,我要kick你秋纤也救不了!砰!(又踹一脚)”      
  “你别踢了,踢倒大树我也不会看你的,再说了,你真的不怕秋纤了吗?”宝玉懒洋洋的声音。      
  “别以为你的保护伞永远都在!告诉你,秋纤现在这个混血弟弟,别提多漂亮了!你以为她有我这么真心对你?别做梦了!”      
  接着传来宝玉作呕的声音,秋纤差点扑哧笑出声。      
  可是保罗却听出了不对劲,树后面那家伙,曾是秋纤保护的人,自己是她“现在的弟弟”,他是秋纤“过去的弟弟”吗?“过去”是多久?      
  他把疑惑的眼光投向秋纤,秋纤却恍若未觉,继续侧耳细听。      
  “哇哇哇!你不要命了!真是欠kick哦!哼!”戴丝抓狂了。      
  这叫声真是委实恐怖,即便是光天化日之下,秋纤也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再也听不下去了,连忙跳出来:“住嘴!戴丝!你才是不要命了!刚刚开学就在欺负人?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她那威胁的口气令到戴丝又惊又怕,却令保罗心里又酸又妒,是谁让她这么热心?他也跟着转了出来,于是愣住了。      
  这个虽然不如自己强壮,却颀长胜于自己,不如自己有型,却俊美胜于自己的男生,仿佛什么时候见过?      
  “秋纤大人,你别生气,我只是在练练腿,逗他玩呢,别……别告诉你叔叔好吧?拜托了!我走了……”蹬蹬蹬地迈开铁柱一般结实的双腿走了,不时甩甩小腿,仿佛真的是练了练腿功。      
  这时候,宝玉当然也看见了保罗了,原来他就是那个踩了我们龙虾后,还不赔钱的“中西合璧”!难怪学院里风传帅得冒泡了。本来也名不虚传,只是,这秋纤还真的步步领先啊!一个也不放过。      
  他再也压不住心中强涌起来的怨恨,和一种说不清的厌恶:“再次恭喜你,秋纤姐姐,不过我忘记这是第几次恭喜你了……”      
  勉强一点头,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秋纤顿足和恼怒的声音:“哎!你……”      
  宝玉挺了挺背脊,并不回头。      
  今天可真倒霉,因为要查资料,没有邀上夏力作伴,谁知竟在操场上碰见那个女魔头,幸亏自己机灵,一撒腿跑到橡树林来了,要是在操场让她扯住一嚷,岂不是更没面子?      
  本以为她又要为谁出头,谁知却说一大通莫名其妙的话,非要让自己看着她,这个疯子!神经病!      
  最最倒霉的是,传闻竟然是真的,秋纤竟真的又换了男朋友!真是不可思议啊,半年时间,换了四届男朋友!闻所未闻!      
  宝玉不知不觉间竟满腹悲愤,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直到资料馆门口不断有同学好奇地望着他时才发觉自己失态了。      
  算了,早就告诉过自己,她只是一个视感情为儿戏的女孩,何必再为她伤神?      
  这一个月以来,除了多了两本速写本,里面只有她一个人的画像,自己何曾损失过什么?倒是因为常常打游戏而荒废了不少时间。宝玉使劲咬嘴唇,使劲摇头,使劲把秋纤甩出自己的脑海。      
  可是,他仍然没有甩出去。因为一会儿后,他便觉得眼前一暗,有人遮住了光线,他惊愕地抬头,看清是秋纤后,脸涨红了,却是因为恼怒。      
  秋纤固执地挡住光线,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也不知道,你第几次恭喜我,可是,我一次都没有明白,你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要恭喜我?”      
  宝玉眼一翻,把脸扭向了旁边,给了她一个冷背脊。他不能面对着她,他的意志会垮掉的,只有干脆不看她。      
  秋纤脸一沉,想发火,可是想到他对戴丝那副淡漠神情,却有莫名的害怕,害怕他会习惯那样对自己,岂非太没面子了?于是强忍住!再忍!把火气硬压了下去。      
  她换上一副平静的口吻,把话题岔开:“夏力还好吗?最近事情挺多的,也没有再去你们家画画……”            
 “是啊,你太忙啦,就不用去啦,我们都好,不敢耽误你了……”      
  “也不是什么重要事啦,只是,心情总是没有条理,唉……”      
  “你真的不用来了,也不用跟我显摆的,我没有兴趣听你的收服臣男史。”      
  “说什么狗屁哦,你真的很欠扁呢!”秋纤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一句粗话冲口而出,掩之不及。她豁出去了,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      
  宝玉愣了愣,也昂起了头,一脸的淡漠。晕!他终于还是用对戴丝那一套对付自己了。      
  她气得脸通红,呼吸急促,强迫自己走开去,回到自己的座位,想坐下来,可是越想越气,竟再也坐不下来了,噔噔噔地跑了出去。保罗在旁边听见,这时连忙追了出去。      
  宝玉苦笑,把脸埋进书页中。      
  天气渐渐凉了,期中考试的临近,学生们又着实忙上了。理论考核,相关基础课程考核,创作课程考核,直忙得人头昏脑涨。      
  好不容易盼到忙完了,年关也渐渐近了,寒假也接踵而来,夏力一刻也不耽误地订了机票,在放寒假的当天飞回了老家。      
  宝玉送完了机,回到花园别墅,夏力的房间和画室已经人去屋空,徒留凄凉,再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除了奶奶在厨房里忙碌,再没别的声音了,房间里静悄悄的,想上网打游戏,可夏力不在,和谁玩去?现在已没有耐心去带新手了,东想想西想想,终是无聊,唉!      
  “奶奶,吃了晚饭我们出去走走吧?”      
  “天气太冷了,不如在家看电视哪……”      
  其实,年年春节都是自己和奶奶两人过的,为什么今年特别伤感?      
  也许是因为下雨吧。春节下雨,是最为寒冷的,所以,人就容易感伤。      
  雨一直下,整日整夜地下,不分昼夜地下,有时是倾盆大雨,有时是淅沥细雨,窗外的树叶被冲刷得再没有一丝一毫灰尘,整个世界仿佛白蒙蒙的一片雾气。      
  宝玉常常站在窗边,望着雨雾中的马路,其实马路上的景物已经看不清楚,只有隐隐约约的白色,和天空连成一片。宝玉脑子里也是白茫茫的一片混沌,什么也无法想,什么也想不明白,没有了方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如果奶奶不进来和他说两句话,他就真的觉得天地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雨意总是寒冷刺骨的,窗外的雨点不住地敲打着树叶,沁骨的寒意让万物忽然变得那么安静,甚至于死寂。宝玉有了被世界遗弃的感觉。      
  大年三十的晚上,雨势稍为小一点,奶奶上楼放烟花了,别人家的楼顶也放了,那一晚,天空是美丽的,因为有烟花,宝玉只在窗子里看了看,可是,仍然很漂亮。      
  他突然想起一句话——在冬天里,在下雨天里,想像春暖花开。      
  “新年快乐!”宝玉在心里对秋纤说,对夏力说。      
  今天晚上,他们都是快乐的吧?宝玉孤单地抚着窗玻璃,手感很凉。      
  第十五章??      
  幸好,寒假比暑假短暂多了,夏力也很快飞了回来,宝玉终于又有了生气。      
  四月底,五月初,优纪学园照例参加法国巴黎艺术节美术大赛——人体艺术展,宝玉在指派名单里,一个月交作品。      
  本来,这是一件喜事。学园里所指派的学生,皆是学术造诣上达到学校师长们认可的程度,为数并不多。可是,宝玉却无法“喜”得起来。      
  指定人体题材,自己哪来的模特?学校的模特儿不行,夏力,也不行。苦思之下,竟无良策,只好郁闷。      
  五天过去了,六天过去了,十天过去了,宝玉一幅画也没开始,急得茶饭不思。      
  周五晚上,秋纤悠闲地在家里看着电视,偌大客厅只剩她一人,婶婶带着小杰杰散步去了。      
  近来,叔叔和建安哥都特别忙,那是因为六月份的画展大赛。叔叔逐系逐系地调查人才,尖子,下达名单并检查进度,一方面和美国萨瓦纳艺术学校联系打点,甚至在家吃饭都很少,而建安哥系里也有两个参赛学生,这两天忙着辅导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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