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鬼的口气让切原赤也超不爽的,而且他现在正在郁闷的时候,切原赤也的口气也不爽了起来。
“你全身上下都吓人。”
“你就是那怪物史莱克!”龙马被切原赤也一顶,小火气‘唰’地一下上涨了,不顾姐姐的拦着,决心杠上了。
“你就是那伏地魔!”切原赤也咬牙回答。
喂喂,你们再这么吵下去,你们还认为你们两个是正常人吗?!
夕夏有些苦恼地看着两只斗红了眼的小牛在那边钻着角尖不放。
“赤也,看你这么神清气爽,这么的精神奕奕,早知道,我就不用来找你了!”一道淡定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夕夏回过了头,看着缓步行来的柳莲二。
“柳学长!”见到来人,这切原赤也的气焰生生地减了一半,弱弱地喊了一声,嘴里嘀嘀咕咕地念着‘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的话。
“你每次一出问题都会往这跑,小动物的脑容量都是小小的,思考模式是直线型的,我找到你的几率是百分之一百。”柳莲二看了一眼切原赤也,曼声说道。
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会在这碰上这越前姐弟,这越前夕夏的弟弟看上去火气顶大,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和切原赤也吵着,这吵架的内容还真是两个小孩子的吵架,毫无营养的很。
切原赤也楞了楞,张了张嘴想要反驳这柳莲二的话,但是却有找不到半点反驳的理由,只好怏怏地退在柳莲二的身后。
“学妹要回去了?!”柳莲二问了一声。
“恩,正打算回去。”夕夏点了点头。
“那就下个星期见吧。”柳莲二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
“龙马,走吧!”夕夏拉着龙马,打算走了。
“对了,”柳莲二走上了前来,递上一小瓶药膏,“你可以用一下,效果还可以。”
夕夏看着塞到自己手上的那一小瓶白色药膏,那是专门用于扭伤跌伤的药膏。
“谢谢学长。”夕夏微微欠身,表示感谢。
“不用客气。”柳莲二声音是一贯的淡定,他转身对着切原赤也说道,“走吧,大家都在找你呢!”
“可不可以不回社团休息室?!”切原赤也讪笑着,准备开溜,他还没有准备好要怎么面对大家,尤其是真田副部长。
“你说呢?!”柳莲二淡淡地看了切原赤也一眼,却是看得切原赤也忍不住一个寒颤。
那眼神好冷啊……
“我知道了。”切原赤也耷拉着脑袋,闷闷地跟着柳莲二的身后。
“呀嘞。姐姐的运气还真好!”龙马拉了拉帽子,笑的有些奸诈,“ 有人帮着解困,有人帮着送药。不知道等等有没有人帮着送回家呢?”
“你妒忌了?!”夕夏拍了拍龙马的脑袋,“走吧,小鬼,你想太多了,回家了!”
“姐姐还真是艳福不浅呐!”龙马拉长了声音,嬉笑着。
“这么说的话,你也算是一个艳福了。”夕夏点了点头,“称不上俊秀,但是也是可爱型的男生。”
年轻,就是应该约会
“要出门?!”
夕夏看着难得在星期天没有睡懒觉而是一大早便起了床,穿着一身运动衣背着网球袋准备出门的龙马,这实在是太难得了。
“恩!”龙马系好了鞋带,站起了身“今天答应了胜郎会去他爸爸担任教练的网球俱乐部练球。”
“哦。”夕夏点了点头,恍然大悟,“难怪老爸一大早就摆出一副像是被抛弃的怨妇一样的表情。”
难得的星期天,一向把他们视为玩具的越前南次郎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地放弃玩弄他们两个的机会,可是偏生她脚崴了,走路还行,但是根本就不可能上场,而这龙马今天又要出门,这越前南次郎怎么可能不郁闷。
“老爸呢?!”龙马问了一声。
“在逗卡鲁宾。”夕夏指了指那走廊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翻着手上那书籍的身影。
“像个笨蛋似的!”龙马咕哝了一声。
“啊……”一声惨叫震的整个宅子都猛烈地抖了抖。
“疼……”越前南次郎死命地吸着气,声音里有一些气急败坏;“卡鲁宾,你这只笨猫……”
“啊啊,真是的个笨蛋。”龙马压低了帽子,眼神中满是无奈。
“那么,笨蛋的小孩是什么?!”夕夏看着龙马,微笑地问道。
“我走了!” 龙马的表情僵了僵,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
笨蛋的小孩,那不就是笨小孩么!拐着弯说他是笨小孩!
“路上小心。”夕夏对着龙马的身影,微笑地叮嘱了一声,“要好好地相处,不要惹麻烦。”
“好无聊!”
越前南次郎懒懒地伸了一个腰,看着坐在客厅里面静静看书的夕夏。
“青少年出门了?!”越前南次郎懒洋洋地问道。
“恩。”夕夏点了点头。
“少女你不出门?!”越前南次郎笑眯眯地问着,“你看,外面的阳光多好啊……”阳光明媚的,多适合外出啊,怎么能一直闷在家里面一直看书而不出门呢!
“所以说呢?!”夕夏翻过一页书页,漫不经心地问着。
“所以说,要约会啊约会!”越前南次郎有些激动地说道,“不能整天整天地呆在家里面,要不然会遇不上好少年的!”
那种纯纯的爱恋真的是太让人怀念了,他像夕夏这个年纪的时候,在星期天哪里有呆在家的道理的,这样宅着,好少年都被别的女孩子抢光了,哪里还有他们家夕夏的份?!
按她那个性子,就算喜欢她,那少年就算是等到黄花菜凉了还得不到她半点反应的,这样子,实在是太蹉跎岁月,糟蹋青春了。
“趁着年轻,就应该好好的玩,好好的闹。”他这个宝贝女儿啊,就是太静了,不是说娴静不好,但是也就是因为她太过于安静了,倒显得她凡事有点无动于衷了。
“啊……”夕夏点了点头,算是听进了老父的言论,但是却没有半点的反应。
“听进去了就要行动起来!”越前南次郎激动地站起了身,像是恨不能立马就把女儿推出家门,加入约会的阵营中。
“脚崴了,不想动!”夕夏窝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的,脚腕处微微肿起,贴了一张膏药。
“真是白浪费口水了!”越前南次郎看了一眼窝在沙发上看着书,一动也不动的女儿,脸上的神情是恨铁不成钢。
“要不要我给你倒杯水?!”夕夏微笑地抬起头,很是体贴地问向自己的父亲。
“呃……”越前南次郎楞了一下,然后狠狠地瞪了自家女儿一眼,这是在暗讽?!
“算了,我去敲钟!”越前南次郎怏怏地一甩袍子,和这个宝贝说话,保证会被气的提前去天国。
嗤嗤的震动声从手边传来,夕夏拿起手机一看,是来自龙雅的短信。
明天要不要来看比赛?!Form龙雅
夕夏想了想手指按下了按键。想来,但是脚崴了,不是很想动!
沉默了一阵子之后,手机的来电提示音响了起来。
“喂?!”
“你怎么回事?!”电话才刚刚接通,龙雅的声音就劈头盖脸地响了起来,“怎么动不动就受伤的呢?还是说你这人是水做的还是豆腐做的?!”
“不小心崴的!”
“不小心?!”龙雅轻斥了一声,“你不小心的次数多了去了!我说你每次都在想什么呢?!想把自个整成什么样子?还是你嫌自个生活的太无趣了,打算增加点乐趣?!”
“喂,越前龙雅,你别太过了!”夕夏皱着眉头阻止他漫无止境的责难,要是她不阻止下去,他还真的打算就这么斥责个没完下去?!受伤的人是她,她自己都没有多说什么,他干嘛搞的好像是受伤的人是他自己一样。
“你该不会是在球场上输了,所以把火气全往我身上撒吧?!”夕夏揣测着,要不然这火气没理由那么大。
“别给我扯开话题!”龙雅看了一眼那个正在叫他上场比赛的裁判一眼,继续地讲着自己的电话,“怎么崴的?!”
“踏空了一阶楼梯,不小心就崴了。”夕夏听着龙雅电话那边传来的声响,“你现在在球场上?!”
依稀还能听到那裁判让他上场比赛的喊声。
“要不然你还以为我会在哪?!”龙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崴脚的时候顺带磕到脑袋了吧!”平常看着是那么精明,怎么现在整的是问的问题都是白痴式的问话。他除了球场,能上哪去?!
那裁判不厌其烦地催了一遍又一遍,催的龙雅的眉头皱了一次又一次。
“那裁判催的和催命似的,我先解决完了对手再和你聊。”龙雅蹙着眉头,看情况,他要是再不上场,估计那裁判还是得一直催个不停。
“那,加油!”
那轻柔的三个字在龙雅的耳畔轻轻响起,像是在一盘已经切好的西红柿上细细地撒了一层细糖,透着淡淡的甘甜,一点点的微酸,就像是电视剧中那刚刚刚萌芽青涩初恋一样。
嗤嗤的手机震动声从耳边传来,好像有新的短信。
“那没有事情的话,我就挂了!”
夕夏见龙雅不再吭声,料想他也没有什么事情,便想挂电话了。
“夕夏……”
龙雅看着球场的对手一眼,对着电话唤了一声,听着电话那头有些疑惑的声音,龙雅像是做下了保证。
“我会加油的!”他说。
像是一个承诺一般,龙雅应承着,但是随即又觉得这句感觉有些怪怪的,那语气,太过于正式化了,一点都不像是他越前龙雅该有的语气。
“呀嘞,那就这样了,”龙雅的语气恢复到以往的轻松和随意,“你自己多注意点吧,别在家里都摔了或是磕了什么的,要不然你实在是太白痴了!”
龙雅利索地挂上了电话,把手机往自己的运动外套里面随意地一塞,操起摆放在一旁的网球拍走上了球场。
还是老样子,有时候她还以为这龙雅难得感性了一回,但是下一秒立马又变成那桀骜不驯,嘴巴里面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夕夏对着手机叹了一口气,然后翻到了收信箱,点开了那新来的信件。
那号码有点陌生,那信件中只有着一句可以算是邀请的话…如果学妹今天没有其他安排的话,依照之前的约定,我想请学妹喝茶。
喝茶?!
夕夏看到这个字眼,大概明白了这短信是谁发来的。
但是这幸村精市怎么会知道她的手机号码呢,夕夏想了想,想起了那次意外在东京遇上切原赤也的时候,切原赤也用她的手机打过幸村精市的电话,也难怪这幸村精市会有她的电话了。
当夕夏刚刚想把短信回复回去拒绝的时候,新的短信又发了过来。
如果学妹不介意的话,十一点,我会在车站等学妹。
夕夏咀嚼着幸村精市发来这条短信会用的语气,他这么说,几乎已经是没有给她拒绝机会了。
夕夏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指针和分钟错开,呈现出九点四十分的光景。
现在出门的话,到车站坐车到神奈川也要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夕夏觉得这幸村精市几乎连时间都帮着算计好了,还有多出来的时间刚好够她换一身衣服再出门。
拒绝不掉,夕夏只好从沙发上起身,上楼换衣服。
从寺庙敲完钟回来的越前南次郎才拉开玄关处的门,就看见夕夏坐在玄关处正打算出门的模样。
“少女?!”
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