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呢？”
“左边那屋。”
“在家里太没劲了，不想呆在家里就来了。”林凡说道。
“嗯，我也是呀，一到家里就烦，就闷。”柳斌递给林凡一支烟。
“哦&；#8226；&；#8226；&；#8226；我有，在兜里，忘了拿出来了。”
“抽我的吧，一样。”
林凡接过柳斌的烟，掏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
“你也在重点班是吧？见过你跟别人打架，怪猛的呢。”林凡说。
“是吗。打够了，没意思。”
“怎么，想学习了？”林凡敷衍着说。其实林凡只见过柳斌打过一次架，在操场上，还是被揍，一群人围着他揍。但是当时柳斌倒是反击地怪猛，但这种多对一的场合越是反击越是被揍的厉害。所以，柳斌当时被揍得头破血流的，给林凡的印象很深刻。
“那是呀，还有一年，不学真玩完了。”柳斌笑呵呵地说道，“许宁浩明天也来。”
“哦。不认识，只听说过这个名字。”林凡回答柳斌说道。
许宁浩就是家住在学校旁边，跟学校关系很熟的学校里面的头号战争犯子。学校里面的小湖就是许宁浩他爹在许宁浩上小学的时候赞助了三台挖掘机给学校挖的，另外还自费设立了一个“许氏奖学金”奖励给每个学期考试名列全校前五名的学生。许父眼光长远，心里早就看好了这个名校，以后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去别的地方上学，所以在十年前就打好了这如意算盘，为儿子的未来埋下了深厚的伏笔。
许宁浩自从来到这个高中之后便无恶不作，凡是校规校纪都几欲被他废弛了。但是学校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多跟他一样捣乱的学生都恨过自己没有个浩爹。许父在学校后面开发的楼盘广告也是很有水平——孟母三迁。也是借着这个学校的声誉，那楼盘在开盘的第一天就卖得一夜不复有剩房。
“你不认识？”柳斌若有所惊地问道。
“嗯。只听说挺有势力，没见过他人。”林凡回答到。
“哦，原来这样啊。”柳斌吐出一个烟圈在嘴里黏糊道。林凡也没有追问下去。
“那就奇怪了。哎。你小子是不是耍我？”柳斌追着问。
“没有呀。我真不认识他呀。”
“没事，没事，我都知道。我知道你认识他。”
林凡被柳斌的这些话搞得莫名其妙。
“我为什么要认识他呀，奇怪了吧你？”林凡冲着柳斌笑得很肆无忌惮地说。
“好吧，奇了怪了。”
“那你问问他不就是了吗？这样你不就知道了。”林凡有点不耐烦了，但不是生气的样子。
“问题是我跟他也不熟呀。”
“那你怎么知道他要来？”
“别人告诉我的。”
“别人告诉你，你又告诉我。呵呵，咱俩都不怎么认识他就说起他来了，”林凡说道，“你看见没，很多东西就是这样让跟我们这样无知的人给炒作起来的。就拿这许宁浩来说，他有那么厉害吗，就说来说去的。”
“你小子还真有才。”柳斌笑着说林凡。
林凡得意的眯眼一笑，“还行吧，你别告诉别人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
“什么事呀？”柳斌问道。
“我有才这事呀。”
“哎呦，你真能拽。”柳斌很无奈的摇头晃脑说着。
柳斌跟林凡走下楼去准备吃点东西了。太阳还是灼气逼人，弄得整条马路上的人一筹莫展，都急忙行走，细心的人还会准备一把遮阳伞，或者戴一顶遮阳帽。
“走，我请你喝点。”柳斌指着马路对面的“一家亲酒店”对林凡说。
“不行，我一喝酒就脸红呀。”
“日。脸红不代表不能喝。你看着太阳，谁他妈的能受得了，喝点酒解乏。”
林凡没有选择地跟着柳斌进去了。
两人要了羊肉串还有几瓶啤酒。
“你要是不认识许宁浩那就怪了。”
“怎么呢？”
“唉，挺难开口的。有点对不住你。”柳斌对林凡说着。
林凡低头吃着羊肉串翻着眼皮鼓出眼睛看了一眼柳斌，说，“没事，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说就行。”
林凡这时候也感到异常纳闷，本来挺热的天气让柳斌这诡异的话弄得一身鸡皮疙瘩，极力搜索都找不到一点自己能跟许宁浩还有柳斌联系起来的事情。
“你快说呀！”林凡催着柳斌。
“唉。”柳斌叹了一口气，“真有点不大爷们。来，咱俩先喝一个。”
“好，喝完你告诉我什么事。Ok？”林凡笑着问柳斌。
“好吧，ok，ok”
“这就对了吗。有什么不能说的，就咱俩。没外人。”
林凡这话使柳斌觉得在林凡心里他们两人已经算是朋友了，亲密无间的样子。心里也感到一阵愉快。
“来。干了。”
“干了。”
两人共同举起金灿灿的啤酒，一口灌下了肚，心里那个清爽劲甭提了。
“说吧现在。”
“我总觉得很不好意思。这件事很令我感到羞愧。很多次我都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但是，总是没有机会跟你说。”
“大哥，咱能不能直接开门见山。”林凡像是哀求般的样子。
林凡这个时候也差不多料想到了没有什么严重的事。既然柳斌的意思是这事看来已经过去了，也许是之前跟哪个人的打架吧。
反正这事无关女人。只要不关女人的事在林凡看来总是好解决的。
“再喝一杯，”柳斌说，“我还需要再酝酿酝酿才能开口呢。”
“好吧。”林凡觉得已经无所谓了，琢磨得也差不多了。
很多事情跟自己的关系大小和利害都能从对方的语言和神情里看出个差不多来。
柳斌也不是很担心也不是很不在意的样子使得林凡觉得这事情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两人又碰杯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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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林凡的脸感觉发烫了起来。
“唉，其实吧，就是吧，”柳斌有点怯懦地低声回答那个林凡很想知道的事情，“一切都是我耍你玩的。”
“我呸！你小子这么会演戏，不去当演员浪费了。”林凡自己喝了一口啤酒，叼着烟回答柳斌的话。
本来柳斌是想告诉林凡实话来着，但是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林凡不知道就算了。而今别人不知道自己却硬想着要他知道。这不是犯傻吗。所以，柳斌就改变了注意，在即将开口的时候把实话给憋回去了。
“亏你还能受得了。我以前也跟别人这样闹过，结果那人跟快疯了似得猛追我不舍。”柳斌自己圆着场。
“嗯。我要是跟你熟了，这难免不会那样。”林凡笑着说。
柳斌喝得比林凡多，但是脸上毫无变化。而此时，林凡的脸上已经满面红润了。
柳斌站起来掏钱结账，林凡抓住他的手，“我来，我来。”
“说好的我请，你一边去。下次你来，这次我结。”柳斌敷衍着林凡的执意。
“不行，那不行，要不以后不跟你一块了。”
“好好好，咱AA总行了吧。”
林凡想想自己的钱也不多，既然柳斌说AA那就AA。
柳斌想，本来是想请他一顿让他别计较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看来他还不知道，既然这样请不请他意思也不大了。AA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结完帐两人就往宿舍走。走到宿舍门口，那位接待林凡的姑娘正站在宿舍门口。林凡觉得这样太不好了，刚来就喝酒。
林凡正想着怎样跟她接话呢，没想到那姑娘先启齿了，“哎，你们两个知道楼上的女生去哪了吗？”
林凡跟柳斌摇摇头。
原来这二楼上还住着女生。二楼中间有一大道铁门隔开。辅导班为了省钱就租了这一个地方，为了女同学的方便就在中间按了一个铁门。这样做既省钱又安全。
那位姑娘在楼下等着那几个女生发放一些东西。女生向来多事，总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搞得两人关系不可开交。为了避免这种低端的错误，辅导班就决定男同学的宿舍里面的个人用具，每个床位一套。而女生那边就得来一个女生发一套用具，免得争风，觉得哪里对自己不公。
“你们俩刚来就喝酒呀。真能。”姑娘又加了一句这话，微微地笑了一下。
姑娘觉得不笑的话难免有点呆板，何况自己以后还要在这里上班。
林凡和柳斌也冲她笑笑，就提步上楼走去了。
那姑娘长得一般，四方脸上很多青春美丽小痘痘，戴着一副红框眼镜，烫染的黄发湿漉漉的还滴着水，穿着一个红黑相间的棉布短裙，稍粗的大腿光洁白皙。
“这妞咋样？”柳斌在上楼的时候小声问林凡。
“还成，就是比咱大，肯定活好，但不是处女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就跟你已经睡了人家一样似的。”
“你看她走路的样子就知道了，不符合黄金三角定律，失身的跟没失身的从走路姿势上就看出来。”林凡这样说道。
“胡诌。哪有什么狗屁定律。你能在外表看出来？真扯淡，什么*理论。”
林凡被憋得无话可说，只好应付道，“但是大部分呢，还是符合定律的。再说了，她又不是来学习的。”
“你怎么知道的？”
“上午我来的时候她接待的我。”
“哦。昨天接我的是一男的。”
两人走到柳斌的屋里在房间里跟他们说起话来。
说着说着两人都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大家都很早起来去上第一节课去了。
林凡比柳斌下楼早。教室就在宿舍的下面的一间屋子里。空荡的大房子里摆着十几排长长的连座的木桌，墙角一处装着一个落地空调。
柳斌也赶着上课的铃声飞奔到教室里，见到林凡自己在最后面坐着就奔他去了。
“第三排中间那个就是许宁浩，看到了没。”柳斌给林凡指着。
老师在讲台上咳嗽了一声意思是大家安静下来不要再讲话了。体形肥硕的男老师皮肤很白，早晨八点他的脸上就挂上了很多亮晶晶的汗珠。他走向空调启动了空调。
那一声咳嗽就打断了林凡将要给柳斌的回答。
整个教室没人说话了，这就是那虎背熊腰的老师的气场所导致的。要是一个体形瘦弱的女少妇老师的话，教室里的学生一定还在吱吱呀呀说不停呢。
“哦。原来就是他，平时看起来挺低调的呀。”林凡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看坐在第三排中间的那个学生。
许宁浩正在侧着脸悄悄地对旁边的同学说话呢。
“来！这位同学你上来。”胖子老师用教棍指了指许宁浩。许宁浩没有抬头。他知道不抬头没事，一抬头准完蛋。
“说的你，第三排的学生。”胖子加强音调又喊了一遍。
许宁浩那里还是没有反应。这时候全班三十几个学生，那就是六七十双眼睛的光芒都射向了许宁浩的白色T恤上。
纵然这样，许宁浩都无动于衷，那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英雄气节真不是口说无凭的。但是不知道把棺材给他打开之后他会不会还是依然如此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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