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仙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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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仙官路-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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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禹邵谦。

    禹邵谦被他盯的头皮直发麻,又是一个好胜的少年,怕是以后会缠上自己。

    杨松柏在弟弟耳边嘀咕了几句,杨开泰又得意洋洋起来,瞧那幸灾乐祸的眼神,估计说的也没啥好事。

    杨松柏文的不如弟弟武的也不如弟弟,可要说起吃喝玩乐整蛊人,十个杨开泰也赶不上。

    ……

    ‘流云阁坊’是秦淮河唯一不留客人过夜的船坊,歌舞娱乐结束后,船只慢慢往河岸靠去,杨松柏身后的家丁第一时间便去了船口等着上岸。

    船一靠岸,他就跳了上去。

    船舱内的客人也纷纷离席,李润山与禹邵谦并肩而行,李润山远还没尽兴,本是他请客的,却稀里糊涂的成了客人,还跟着状元郎出了风头,意志满满,一路吹牛打屁的上了岸。

    李润山指着秦淮河岸的一艘小舟,兴致勃勃的说道:“若虚兄,小舟坊来了一对双胞胎,不如前去过个夜”。

    禹邵谦突然哎呀一声惨叫,脚一拐一拐起来,说道:“不行了,这腿伤还没好,又发作起来了”。

    李润山闻声向他腿部望去,好似闻到一丝药味,一脸遗憾的道:“若虚兄今日抱恙在身,恐怕战斗力大打折扣,还是免了这一会,改日再约吧”。

    禹邵谦撕牙咧嘴一副痛苦的模样,点了点头。

    车夫啊路驾着马车缓缓驶来,李润山搀扶禹邵谦上车,挥手与他作别。

    不是禹邵谦改了性情,而是他在下船时看见杨家的家丁率先上了岸,急冲冲而去,心知不妙,却又不想连累了李润山,便辞别他往城外赶。

    马车比来时要快的多,快马加鞭直奔城外。

    见马车驶远,李润山从怀中掏出沉甸甸的钱袋子,钱都没花了,嘿嘿淫笑,只差口水滴将出来了,“你不去,本公子自己去,一箭双雕。嘿嘿嘿…左边一个右边一个,还是长的一模一样的,真是又惊又怕又喜”。

    禹邵谦坐在车厢内,掀开车帘,对赶车的马夫啊路说道:“啊路,等一下要是有人拦路,你只管自己往家逃,不用管我”。

    啊路听了心中一惊,呼道:“二公子,这怎么行啊,做奴才的怎么能丢下主子自己逃呢”。

    禹邵谦淡淡一笑道:“不用担心,他们奈何不了我。反倒是你,你留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还会拖累我”。

    啊路虽没念过书,可也知道仆人以‘忠’字当头,涨红了脸,可嘴巴又笨,着急的一时说不上话,好半响才说道:“奴才可以跟他们拼命,让公子先走”。

    禹邵谦拍拍他的肩膀道:“啊路,公子知道你忠心,可要对付敌人不一定都要拼命,可以用脑子智取。公子有办法对付他们,你别担心,听话,等下有人拦路,第一时间就逃”。

    啊路见禹邵谦如此心平气和的劝说自己,颇有些受宠若惊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愕然的点了点头。

    吁!!正在疾奔中的马儿突然嘶叫连连,好似受到了惊吓一般。

    “快逃,啊路”禹邵谦脸色大变。

    啊路吓了一跳,他也顾不得马车还在前行,跳了下去,踉跄的往前冲了几步,差点摔倒,左右看了看也没人,可见禹邵谦面色大变,知道不妙,咬咬牙关向前飞奔而去。

    月色朦胧,几个手持白晃晃唐刀的黑衣蒙面人,从天而降,仿若是从那天空上的圆月中落下来的一般。把马车团团围住。

    月色下,禹邵谦的脸色有些惨白,一声不吭,只看着一步步逼近的杀手。

    就在官道右侧的树林内,杨松柏与杨开泰兄弟俩静立其中。

    杨松柏见到禹邵谦面容吓的煞白,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右眼眼角肌肉轻轻跳动,配上他发青的脸色,实在有些狰狞吓人。

    杨开泰则饶有性子的往身后的大树靠去,双手交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说道:“哥,六个武师,你是不是太瞧的起他了”。

    杨松柏冷冷的道:“爹爹教过我们,不要轻视任何一个对手,哪怕他对你完全无法构成威胁,也要拼尽全力,一击必杀”。

    杨开泰吃了一惊,道:“杀!哥,你要杀了他,他是新科状元,杀了他会很麻烦的”。

    杨松柏挥挥手道:“不用担心,干净利落的把他干掉,不留一丝痕迹。不过,我不会这么轻易让他死去,先狠揍他一顿再说”。

    白芒一闪,一个黑衣蒙面人的唐刀已架在禹邵谦的脖子上,流光顺着刀身一闪而过,仿佛听到叮的一声,锋利无比的刀锋,寒气逼人,只要稍微用一点点力气,就会割开柔嫩的肌肤。

    杨开泰见禹邵谦轻而易举的被一个黑衣蒙面人制服,心中一阵失落,看来,他只是擅长神机推算。

    禹邵谦一把被那人拖下马车,扑倒在地上,六个人十二只脚,雨点般落在他身上,噼里啪啦一顿响。

    杨松柏哈哈大笑起来,只觉的心中无比痛苦,兴奋的道:“给本公子往死里打,哈哈哈”。

    突然…一张符箓随风从黑衣蒙面人群中飘了出来,那是一张很普通的符箓,黄色长条,上面用朱砂画了奇怪的箓图。

    符箓随着晚风飘进树林,杨开泰大吃一惊,伸手抓过符箓,那些黑衣蒙面杀手全已停了下来,他们围起的圈子中,空空如也,人去哪儿了。

    杨松柏大吃一惊,呼道:“人呢?人去哪儿了”。

    杨开泰挥挥手中的符箓,面露浓重之色“在这儿呢!他竟然会‘小傀儡术’,简直叫人难以相信,一个策生竟然会‘小傀儡术’,刚才我们看到的只不过是禹邵谦用符箓变出来的傀儡,是个假人”。

    杨松柏惊讶的睁大了眼,不能置信的抢过弟弟手中的符箓看起来,“你不是说真的吧,禹邵谦有这样的本事?”。

    杨开泰正色道:“吃惊吧,我也很吃惊,恐怕说与父亲听,他也会很吃惊。这‘小傀儡术’在大周已经多年未见了,临国扶桑倒还有流传,可也没他使得如此出神入化,只要稍微一碰就会现出原形”。

    杨松柏回想,禹邵谦的脸上是有神情的,被蒙面刺客拉下马车时肢体动态与正常人几乎一模一样,摔倒时,还用手去撑地,保护身体,太逼真了。



………【第十九章 神秘乞丐】………

    在那座富丽堂皇的江宁织造府中庭的水榭廊道上,卓然而立着一位面容儒雅气度凛然的中年男子,他修长的手指中夹着一张符纸,廊下水波鳞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一闪一闪,睿智深邃的眼眸透着晶亮,极为专注似在深思什么。:。。更新文字章节最快的:

    杨松柏与杨开泰兄弟二人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别看兄弟二人在外面嚣张跋扈的,可在自己老子面前乖巧的像两头小鹌鹑。

    “‘小傀儡术’并不少见,只要领悟‘造物灵’,‘虚灵’,修为达到下策第一重境界‘神机境’也能勉强施展,可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使出来确实叫人惊讶,这叫禹邵谦的新科状元看来并不简单。泰儿,所谓难为知己难为敌,一个好的对手能让自己进步的更快,成长的更高,你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面对他”。

    杨开泰一直视自己的父亲训诲为金条玉律牢记在心,微微颔首,目露坚定之色。

    “柏儿,你也玩了一段时间了,也该做做正事了。从宫里传出消息,河南大旱颗粒无收,圣上已经下旨征购江南东道米商手中的粮食用以赈灾。江南东道最大两处米粮产地,一处在无锡,一处就在我们江宁的清溪里,无锡我们管不着,可清溪里就在我们眼皮底下…”

    他说到这就停了,下面不用他说,他的大儿子也会知道怎么做的。

    杨松柏阴冷的目光左右闪烁,慢慢的嘴角扬起了邪邪的笑容,他本就给人阴深的感觉,这会看上去真是有些吓人,青色的面,冷森的眼,再把舌头吐出来那就见鬼了。

    地方官员都是届满调走或者退休,而江宁织造府好似是他杨家开的,从他太祖开始至今已传三代,杨浩青也在极力培养自己长子各方面的能力,特别是权谋之术,以盼他能继承这份‘家业’。

    ……

    夜风阵阵,吹的山间的草木沙沙做响。

    禹邵谦慢悠悠的走在山间小道,嘴里哼着奇怪的调子,很悦耳,嘴中还叼着一根小草,小草在夜风中摇曳,他穿着白裳,白裳也在夜风中摇曳。

    虽说抄近道回家,可也得花两个多时辰。

    不过,看他风骚的样子,心情还是很不错。

    刚才那一记‘小傀儡术’神通使的实在是妙,唯一的不足是真身隐藏有些麻烦,若不是早早知道杨家兄弟要对自己动手,可能真身还逃不出来。

    如果‘小傀儡术’再配上一门遁术,那就无懈可击了,心中越想越美…

    他脚步突然一滞,写意的脸上,露出肃穆之色,刚才好似听到了极轻的脚步声,可一停下来,那脚步声就没了。

    他又走了几步,身后的脚步声又响起。

    他几乎可以肯定是有人偷偷跟踪,不过是人是鬼还是妖可就说不准了,看样子好像也没有恶意,不然早乘他未发现时就下手了。

    但可以肯定一点,来人绝不是杨家的人。

    既然没有恶意,禹邵谦也就不再理会,又慢悠悠的往前走去,突然脚下一绑,差点摔倒在地,低头看去,一个腰间挂着一个葫芦的老乞丐不知何时,倒在自己脚下。

    “哎哟,谁啊,踩死我老人家了”

    老乞丐睡眼朦胧,哈欠连连,他头发蓬松,衣衫不整,好似身上还发出臭味,一张又老又干又黑的脸,扭曲成一团。

    装!继续装!

    不用说,刚才那脚步声就是他的。

    禹邵谦饶有性子的站在一旁,想瞧瞧这老乞丐到底想玩什么名堂,看他神出鬼没的极有可能是个武道高手。

    策士大多都是读书人出生,爱惜名声,在乎形象,断然不会做乞丐打扮。

    老乞丐睁开一只眼,偷偷瞄向禹邵谦,见他一脸戏味的看着自己,赶忙又闭了起来,“哎哟哟,你踩死老叫化了”,还伸手去扶自己的腰部,看起来还挺严重。

    “哎呀,哎呀…”禹邵谦也惨叫起来,握住自己的右腿,骂道:“你这老乞丐怎么不长眼啊,怎么把身子搁本公子脚底下,你诚心想摔死我啊,哎哟哟…疼死了”

    禹邵谦心中已是哈哈大笑,装!看谁比谁更能装!

    老乞丐眉头一皱,心道:丫的,比老叫花子还无赖还能装,赶忙加大表演力度,扶着腰在地上打起滚来,嘴上哎哟哟的叫的更可怜,凄凉无比的道:“你这后生好不叫道理,明明是你踩了我的腰,哎哟哟…老叫花的腰都快被你踩断了”。

    “血,血…流血了…”禹邵谦哇哇大叫。

    老乞丐一边打着滚一边哀嚎着,百忙之中还偷偷瞄了禹邵谦的右腿一眼,可不嘛,禹邵谦的腿伤本就没好全,溢出一点血丝,把白色的裤子给染了一点点红。

    老乞丐心中咯噔了一下,今天居然遇到这么强悍的对手,自残的手法都用上了,那我要怎么样才比他流血更惨呢?

    喀拉一声!

    禹邵谦顿时傻眼了,嘴巴张成‘喔’形,这回腰是真断了,老乞丐倒在地上动也不动了,两行清泪从他老脸上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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