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仙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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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仙官路-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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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世道赶忙跪了下去,禹邵谦虽还云里雾里可也赶忙跟着跪了下去,这令牌是皇家令牌,见令牌如见圣上亲临。

    王世道跪地道:“王爷莫要冲动啊,如今正是敏感万分之际,若然发兵收粮民间储量,会出大乱子的,万万使不得”。

    现在大米价钱飞长,江宁乃至整个江南东西两道的百姓都在疯抢粮食,已显出乱象,官兵在此刻不维持治安还强行进入米商家抢粮,那是在给炸药包点火啊,一点即爆,后果不堪设想。

    武文冲怒挥长袖,喝道:“本王管不了那么多了,本王命令你,立刻派兵追回那十万石粮食”。

    武文冲已经孤注一掷,封地河南大旱,百姓流离失所,饿殍满地,若再不运粮回去镇灾,他的封地就成一块死地了,圣上想削藩,想控制各地宗门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若是江南筹粮赈粮失败,正好有借口让圣上削了他的藩王之位。反正都是个死,还不如搏一次。

    王世道颤声道:“万万使不得,江宁会大乱的!”

    禹邵谦的眼中也露出了祈求之色,江宁一乱,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米商,到时候乱民冲进米铺,冲进农庄,杀人抢米,后果当真不堪设想,以他自己的修为自保断然没有问题,但他的家人呢?

    禹邵谦赶忙插入道:“王爷莫急,小人有办法追回那十万石大米!!”

    武文冲闻言顿时冷静下来,追问道:“你有办法,你有什么办法?”

    禹邵谦自然不能告诉他,要靠‘官服’的特殊作用,斩钉截铁的道:“给小人一天的时间,小人一定追回十万石大米,不过,小人需要老师颁发一道官令,让学生暂时拥有营田仓储的使用权”。

    “一天时间?你真这么有把握?”

    武文冲有些不信。王世道也质疑的望来。

    禹邵谦用力点了下头道:“小人愿意拿项上人头担保”。

    武文冲沉思半响道:“也不差这一天时间,好,本王就信你一会,王大人,你给他颁发道手谕吧”。

    王世道点了点头,长身而起,走至案前,下了一道手谕,低声对禹邵谦道:“邵谦,现今十万石粮食在江宁道上运输非常的危险,本官拨江宁府府尹的衙役供你调遣,沿途保护”。

    这会在江宁城内运粮,就像美女穿着三点式挤公车一般,引人犯罪。

    禹邵谦郑重的点了点头。



………【第四十九章 不嫁也得嫁】………

    在离开王府前,禹邵谦特地前往花园与王夫人道了声别,而后拿着王世道颁发的手谕,径直去了江宁府衙门。

    “请问,你们哪一位是王总捕头?”

    禹邵谦进了府衙,府衙正门的大院子内,十几个身着衙役服饰,胸前大圆圈内绣着一个大大的‘衙’字,他也不知道哪一位是叶世道所说的王总捕头,随便找了个捕快问道。

    “王头,有人找你!”

    一个三十余岁的高壮男子,国字脸,皮肤黝黑,穿上暗红色的衙役服,显的一身正气不阿,竟是在小冰河下游有过一面之缘的衙差。

    “是你!你找我有事?”

    王总捕头显然也认出了禹邵谦。

    禹邵谦从怀中拿出王世道的手谕,递了过去,道:“在下禹邵谦,这是老师王世道给你的手谕!!”

    王总捕头接过手谕,认真的看了起来,一会后,递回给禹邵谦,说道:“王大人有令,让吾等配合公子行动,那,一切就听从公子安排”。

    禹邵谦前世为官多年,虽然重生了,指挥起来也不生疏,很自然的吩咐道:“王总捕头,立即召集衙门内的三十名捕快,随我前往清溪里。”

    “喏!”

    王总捕头虽然不知道禹邵谦到底是何许人也,但见他称呼王世道为老师,又是气派十足,本能的行了下属之礼。

    ……

    清溪里营田仓库。

    李文拿私吞十万石官粮跑路的消息不胫而走,四方相邻纷纷赶到营田仓储,控状原清溪里司农官李文拿欺压百姓,苛收米粮。平日被李文拿欺诈的不敢吭声,现在他终于出事了,一个个落井下石,摆出不捉拿李文拿归案不罢休的手段。

    “抓拿贪官李文拿”

    “还我血汗粮”

    “抓拿贪官李文拿”

    “还我血汗粮”

    突然马蹄轰隆,只见官道口,几十骑战马踏地齐驰而来,蹄声阵阵,地面震动,似千军万马追杀而至,天地色变,气势滔天。

    清溪里的农夫们何时见过这等场面,顿时吓的鸦雀无声。

    领头的赫然是一个十五岁的白面书生,他飘然于马背之上,神情肃穆,目光灼灼,赫然一派官家风范,身后几十骑簇拥而至,好不威风。

    “那不是禹家的禹邵谦吗?”

    “是啊,他这么快就当大官了?”

    百姓们在这里闹的欢,清溪里所属的澜阳县县令与清溪里的里长根本就没有露面,只有几个营田仓储的管事在安抚闹事的百姓们。

    禹邵谦带领衙差一到,百姓们顿时不敢造次纷纷让道,禹邵谦不由分说,一身令下,江宁府府衙几十余名捕快很快便把营田仓库封锁起来。

    禹邵谦有十足的把握让‘练雀’把那十万石粮食运回来,但他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秘密,于是就让王总捕头,把营田仓储的管事全都赶了出去,封锁进入营田仓储的各条道路,只待深夜秘密把粮食运回来。

    ……。

    禹府。

    禹邵谦刚进家门,小菊兰与小白灵这两个通房丫鬟便跑了过来,一脸崇拜的望着。

    以前的禹邵谦是个纨绔子弟,自己没有能耐还要拿她们当出气筒,她们只能暗自垂泪,怪老天不长眼。可突然一转身,这个无能的主子成了状元,还变的对她们呵护有加,又没过几天,还当了大官了,这幸福来的实在太快了。

    小白灵可爱的脸很快又拉了下来不乐意的道:“公子,少***娘家又来人了”。

    中庭大堂内,坐了两位客人,一位是四十余近五十的富态男子,身旁是一位贵气的女人,赫然就是宋婉婷的双亲,宋相儒与他夫人。

    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禹家是商贾,找的亲家也是商贾,宋相儒是做丝绸纺织类的,生意做的不算很大,但也算是有钱人家,也有一股自己的威严之态。

    见到禹邵谦进来,他竟也不起身行礼,只是冷漠的望着他。

    禹邵谦的眼力劲何等犀利,在宋相儒冷漠的眼神下,透着厌恶之色,顿时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冷哼了一声,径直往主家位子走去。

    禹母与宋婉婷陪坐在侧,看到这幅光景,顿时愁上眉头。

    宋相儒这般有恃无恐的态度,无非是杨松柏在他背后撑腰,江宁织造府的大公子,未来的江宁织造府府尹,何等样贵人那,还怕你小小的策生。

    宋相儒的姿态摆的很高,坐在太师椅上,老神在在,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像坐在自己大堂的主人位上。

    禹邵谦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却见一旁的孀嫂宋婉婷投来祈求的目光,那神色带着的无尽的凄苦与哀怨,叫禹邵谦心一软,怎么说也是她的生父,关系闹僵了以后很难弥补。

    强压下心头的怒意,客气的问道:“不知亲家公与亲家母所来何事?”

    禹邵谦虽然还年少,但考上状元成了策生后,这个家自然由他来当,说话语态俨然已是一家之主的派头。

    宋相儒冷笑道:“你会不知道?你既然知道我家收了织造府杨家的聘礼,婉婷自然要改嫁过去,你们禹家一直不放人,叫老夫如何跟杨公子交代。今天来,老夫就是要把事情说清楚,邵阳这个女婿,老夫是很满意的,只是他福薄去的早,但也不能叫婉婷给他守一辈子的活寡,难得像杨公子这样的贵人看上了婉婷,你们也该替婉婷想想,让她嫁过去吧……”

    说到后来,宋相儒的语气也不像之前那么生硬,转而道:“就算退一万步说,婉婷不愿意改嫁,你们也不想她改嫁,可是……可是没办法啊,我宋家上上下下近百口人全是吃织造纺织的饭,得罪了杨公子,能有好果子吃吗?

    实不相瞒,因为婉婷迟迟不能过门,惹怒了杨公子,他只一句话,我宋家就收不到棉花与纺织纱,整个作坊都已经停了下来,再这么下去,熬不过一个月,我宋家就要跨了”。

    宋相儒并非危言耸听,事实确实如此,在江南东西两道做纺织的,得罪了江宁织造府,只有关门大吉一条路可走。



………【第五十章 练雀发威】………

    宋婉婷不愿改嫁,实则压力最大的还不是禹家而是宋家,宋家的命脉是捏在杨家手中的,杨松柏一句话,足以让江南东西两道的所有棉商与纺织商都不出货给宋家,这就活活掐死了他的货源,宋家想支撑下去就绝无可能了。

    难怪禹邵谦一进门,宋相儒的态度会那么差,想来是憋了一肚子火。

    宋相儒一肚子的苦水倒了出来,大堂内鸦雀无声,本还有点火药味,如今却被悲苦与无奈所填满。

    杨松柏若是明着来逼迫禹家让宋婉婷改嫁过去,不得落一个仗势欺人的臭名,若是对宋家施加压力,让宋家出面,那就是宋家背上了一个攀附权贵强逼嫁女的臭名,与他杨家无关。

    如此一来,宋禹两家还真没办法。

    宋婉婷水眸通红,泪水盈盈,凄苦不已,慢慢的眼神变的迷离,脸色苍白起来,以她的心智也已无计可施,一个弱女子终究抵不过命运的摧残。

    看到她这副模样,禹母心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她的生母宋夫人已暗自垂泪,就连宋相儒的眼睛也变红了。

    再狠心的父母,在命运急转时刻,都会散发出人类的光辉,宋相儒与宋夫人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他们只是贪慕虚荣。

    “我嫁!”

    这两个字就像一道惊雷在大堂内炸开。

    宋夫人好像没反应过来,问道:“闺女,你说什么?”

    “我嫁!”

    再一次说出这两个字,好似一下子抽干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

    可以看到宋相儒与宋夫人长松了一口气,禹母却是再也忍不住滴落两行清泪。

    “慢着”

    禹邵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向宋相儒道:“你的绸缎庄加纺织作坊,一年能挣多少钱,一万两?二万两……你绸缎庄加纺织作坊一共值多少钱,二十万两?三十万两?”

    宋相儒眉头一夹,问道:“禹邵谦你什么意思?”

    禹邵谦道:“说白不就是钱的事,我禹家良田八千亩,还有这座院子,还有江宁城三家店铺,加起来近二百多万两,够了么……”

    所有人都诧异的望向他,宋婉婷已惊骇的捂住了嘴,禹母却是擦去了眼中的泪水,神色高傲起来。

    “二百多万两,你们宋家就算拼了命的花,几代人也花不完,够了么”

    宋相儒与宋夫人面面相觑,这禹邵谦是不是疯了,倾家荡产也要把宋婉婷留在禹府么。

    宋相儒已无话可说了,他的绸缎庄与纺织作坊是流水作业,从下家收到棉花与纺织投入到生产然后卖出,如此循环,实则是没有多少固定资产的,只有那几台纺织机,加加起来不过五六万两,远远不能跟禹家的八千顷良田相比。

    宋相儒的眼光变的炽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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