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你忽然的沉静。
风吹过发际无声轮廓有一双眼睛,
纯洁而透明,我最爱的你刹那变记忆。
温度冷冷地,最怕自己一个人呼吸。
穿得再厚也变得多余。
身边少了你,说话只剩空荡的回音,
好想抱紧你我最爱的你如今在哪里。
幸福时候别来找我,带着你的快乐和他继续往前走。
不属于我,我不会难过,我知道有一样的天空。
幸福走后,请记得我,我会紧握拳头把那伤心都赶走。
你要记得,至少还有我,一直在为你默默守候。
“这首歌是芭比姐姐教我唱的,她说这是你和她都非常喜欢的一首歌。因为你和她都同样的守候着这样一份幸福。”说完,天瑜站起身,准备离开,却感觉衣角被扯了一下。连忙回头,只见太子的眼睑轻轻颤动几下,缓缓睁开。
“太子,你醒啦!太好了,我去叫小希姐姐。”
太子抬手想抓住她,可因为太虚弱,手伸到一半就无力地垂了下来:“芭比……”
天瑜一僵:“我不是芭比,我叫叶天瑜。……我去叫小希姐姐。”说完冲了出去。
不一会儿,小希就跑了进来,紧紧握着太子的手,眼泪决堤而下:“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太好了。”
太子呆呆地望着她,仿佛她是个陌生人。半天才叹了口气:“傻瓜,哭什么,我没事!”说着手抬了抬,要为小希擦眼泪,却没有成功。
小希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还说,你吓死我了。”
闻言,太子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躲在门外的天瑜看着两人的互动,松了口气。芭比姐姐,这样就可以了吧!你的威廉姆会幸福的,放心吧!
2C
接下来的三天,小希几乎没有离开过医院,范春宜虽然没给她好脸色,但因为太子和刘傲翔都在,倒也没有太为难她。
这段时间,太子很少开口说话,就连表情也很少,只是常常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大家明白他的心情,都不忍点破,只能祈祷他快点走出这片阴影。
这天的阳光有点阴沉,风很大,窗外偶尔飞过的落叶,让人觉得有些心酸。小希拿着新插好的花从外面回来,就见太子静静地靠在床头,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这一切,心头骤然闪过一丝不安。慌忙跑过去拉上窗帘,回头扯出一个勉强的笑脸:“今天风好大。……你饿不饿,我去准备午饭好吗?”
太子这才把目光定在她脸上,顿了两秒:“小希,回去吧!你已经来几天了,校长会担心的。”
小希一怔:“我……没关系的,我已经跟爸说好了……”
太子摇摇头,打断她的话:“回去吧。我没事了!”
“太子……”
“我没事,已经没事了。”
太子的眼神很坚定,可小希却依然觉得不安,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不同了,是什么呢?
“好吧,我先回去,明天再来看你。”
“不用了,你还要上课,老是请假不好。”
心被一下子勒紧,小希终于知道改变的是什么了——太子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当年那种温柔的怜惜。这是否意味着,你不再爱我了?本以为自己不会在乎,可是心却意外的痛了起来。
***
等小希离开,太子立刻找来了塞门。“马上帮我办理出院手续。”
塞门及稍后赶到的范春宜、刘傲翔听了这话都是一惊。
范春宜冲到床边:“你在说什么啊?你才刚刚脱离危险期,怎么可以出院?”
太子不说话,可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是认真的。
刘傲翔皱皱眉:“是因为小希吗?如果你不想见她,我来安排,用不着出院。”
这几天,塞门已经把太子和小希的事断断续续地告诉了他。作为父亲,他为太子的付出感到心痛,但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他觉得这段感情很美。而且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他发现小希对太子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所以他才会默许小希留下照顾太子,甚至有意无意地为他们创造独处机会,就是希望小希能帮助太子走出失去芭比的痛苦。可现在,这种安排不但没让太子开心,反而使他越来越沉默,看来计划必须修改了。
?“不关小希的事,我只是不喜欢待在医院。……公司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我不想留在这里浪费时间。”
“刘骅……”范春宜刚想阻止,却被刘傲翔拦住了,她不解地回头,“傲翔?”
“他想怎么做,都随他吧!”
“可是……”
范春宜还想说什么,刘傲翔朝她摇摇头,继而转向太子:“你要出院可以,不过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回公司。”
“我可以!”太子有点激动,他不喜欢被人质疑,尤其当那个人是刘傲翔时。
对这个不常见面的父亲,太子的感情很复杂,既渴望、又讨厌。记得他对小希说过,不管爸爸怎么样,只要他常常陪在你身边,你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小时候他常会羡慕别的孩子被爸爸扛在肩上,而他身边却只有管家。……有这样的父亲,说没怨过,是骗人的。只不过他已经度过了会怨天尤人的年纪,早学会了调节或掩饰自己的情绪。
“是啊!你可以,但是不需要。……这段时间我会留在公司暂代你的职务,董事会的任命书昨天已经下来了。”
太子一窒,望向母亲。范春宜低下头,避开了儿子探询的目光。刘傲翔说的是真的。事实上当他向董事会提出要暂代总经理职务时,第一个投赞成票的就是自己,而正是由于自己的态度才让决议能够这么顺利的通过。不可否认,在这件事上她并不是完全为了太子。二十年来她始终没有忘记过刘傲翔,但她的骄傲使她不愿承认这份感情,直到这次太子出事。她再也无法伪装坚强,突然的脆弱不安,让她不得不向感情低头。
看着母亲的反应,太子已经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眼神黯了下来。原来不管自己怎么努力,还是无法代替父亲在家庭中扮演的角色。不管自己多努力地帮母亲撑起公司,撑起这个家,到最后可能还抵不上那个男人的一个微笑一句安慰。不甘心,真得很不甘心!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只要妈能高兴就好了。
“那我该做什么呢?——总经理。”
“正巧公司有个合作案需要评估,交给你了。”
太子皱起眉,在记忆库中搜索了一遍:“合作案?你说的是和台湾森威集团合作收购法国仑叟酒店的计划案?那个计划不是被我否决了吗?”
“没错,不过我觉得有再次评估的必要。”
太子嘲讽的勾起嘴角:“这是你的意见,还是董事会的意见?”
刘傲翔似乎很享受与儿子针锋相对的感觉,轻快地笑笑:“有区别吗?”
太子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说:“没有。”
3A
办完出院手续,太子决定直接前往森威酒店,以一名普通住客的身份做一个综合评估。虽然范春宜竭力反对这个计划,但太子十分坚持,最后也只能由他去。
回家的路上,范春宜一直没有说话,刘傲翔知道她在生气。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保持沉默比较好,但是他不想放任两人间好不容易回暖的关系再度降到冰点,所以率先打破了僵局。
“别担心了,”递上一杯红酒,“刘骅会照顾自己的。”
范春宜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过酒杯:“傲翔,让我安静一下好吗?”说完与他错身而过。
刘傲翔压下沮丧追过去:“春宜,我觉得我们应该谈一谈。”
“傲翔,我不想吵架!”
“我也不想,所以我们更需要谈谈。”
范春宜看着他的眼睛,良久,终于妥协了:“你要谈什么?”
“就谈谈让你生气的事情。你不认同我对待刘骅的方式,对吗?”
“对。”范春宜大方的承认,“就像医生说的,刘骅身体状况不适宜出院。而你不但同意他的做法,还激怒他。我知道你是想激起他的斗志,但时机不对。”
刘傲翔皱起眉:“春宜,你知道你犯的最大的错误是什么吗?——你始终没有看清我们的儿子。……过去,你把他想得太强,忽略了他脆弱的一面,而现在又把他想得太弱。在我看来刘骅像竹子,外表很坚强,但中心是空的,所以有时他很脆弱。可是也不要忘记竹子的特性——柔韧,在压力下他们也许会弯曲,但不会轻易折断,然后伺机反弹,外界的压力越大,他们反弹的力度就越大。刘骅现在就像一根被压弯的竹子,随时都可能反弹,给他点信心!”
范春宜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傲翔,你不明白。我不是对刘骅没信心,而是对自己没信心,我怕刘骅会离开我。就像你说的,我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关心他,我从不是个好母亲,一直以来我只会不断的提要求……在医院看见他时,我感觉快失去他了,我很怕、很矛盾,不知道该握得更紧,还是索性放开。傲翔,我不想儿子恨我或者恨你。”
***
走进酒店大厅,太子就注意到了不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王绍伟?他怎么会在这里?
正要过去打招呼,那人已经主动向自己走来,可他的目光却没有停留在自己身上,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太子愣了一下,反手拉住他:“王绍伟!”
对方错愣地回过头:“先生,你在叫我吗?”
几乎在拉住他的同时,太子已经知道认错人了。这人和王绍伟确是长得很像,可旗帜却相差甚远,绍伟是火爆浪子,这人则是绝对的绅士,他们一个像火一个像水,很容易分辨。
有点尴尬的放开手:“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对方好脾气地笑笑:“没关系。”
太子点点头,转身离开。望着他的背影,子骞久久没有移开视线。好漂亮的眼睛!精明、世故却非常干净,真是一个矛盾的存在。
“你认识他?”不知什么时候,明寒来到他身后。
“不认识。”子骞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只是认错人了。”
“是吗?那真可惜。”明寒若有所思地轻喃。
子骞皱皱眉:“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没什么,只是想认识他而已!……你来一下我的办公室,我有事和你谈。”
子骞眉头皱得更紧:“什么事?”
明寒轻勾嘴角:“合作!”
“合作?什么合作?”
“来了就知道了。”
虽然不太情愿,子骞还是跟着回到办公室,明寒拿出一个文件夹丢给他:“先看一下这个。”
子骞翻开封面,映入眼帘的是太子的半身照……
整整五页的调查报告,子骞感到头皮开始发麻。
“张明寒,你是狗仔队还是情报局啊!拜托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个人的隐私权?”
明寒耸耸肩:“我一直相信,完备的信息网是成功经营的必要条件之一。”
子骞无力地翻个白眼:“那他和你说的合作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公司正准备在法国进行的那个收购计划吧?刘氏集团是我们目前最想争取的合作对象。”
“与我何干?”
“子骞,何必装傻呢?你很清楚我想要什么。”明寒上半身压迫性地前倾,“只要谈成这笔生意,董事会一定会对我们刮目相看,到时候我们就不再是小助理了。”
子骞不感兴趣地随口应道:“不做助理?那你想做什么?”
明寒露出自信的笑容:“总经理。那才是我要坐的位置。”
“异想天开!”子骞不想再谈下去,站起身,准备离开,“我不管你想做什么,别算我一份。”
明寒老神在在地仰头望着他:“我是不是异想天开,你心里明白。我有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权,董事会中支持我的人并不少,我欠缺的只是一点点资历,只要能做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