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殿下也心知肚明。无忧也不是嫉妒什么,她还不值得我费心,殿下现在也不是无忧的什么人,无忧从未想过要殿下如何去做?”
无忧目光闪了闪,是因为闻到张翼身上的危险气息,看来她说的话已经让这人不爽了,无忧只当没有感觉到,继续说道:“女子的心都是琉璃心,哪里禁得起郎心似铁,殿下这般行为,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无忧不能芶同!”
话一说完,他倒是心里生出胆寒了,看着张翼阴霾的眼色渐渐的深沉下去,片刻后,她咬了咬花瓣一般的红唇,道:“我也不是心软,就是大家都是女子,这般……总归是不好!”
二皇子张翼原本还满心气恼,但是瞧着无忧这小心翼翼的模样,那气恼倒是消失了不少:“你既知道我的用意,为何还有生气?要知道害她的不是我,而是太后和她自己。”或许还有新帝?
只是这最后的几个字,他却没有说出口,怕无忧多想。
无忧自然明白,这种事情不是张翼一个人就能做成了,需要太后和刘小姐自己的主张,但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张翼也不是全然没有责任,若是他态度鲜明,只怕刘小姐想要行事,也会更加的困难。
就说今天的事情,若是张翼不愿意送她回去,难不成太后还能责怪他不成?
张翼自然清楚,若是张翼不愿意送她回去,难不成太后还能责怪他不成?
张翼自然清楚,若是他不送刘海燕回去,太后不会逼他,只是他要行事会困难不少。
刘海燕倒是个女中人物,人前极力同他保持适当的距离,不远不近,既有点亲密,又不嫌过分,但是人后却一心想和他参合在一起,这已经是他第四次在太后那里巧遇她。
刘海燕对他的心思,他一开始也存了警惕之心,只是随后想出了这么一个计策,便让刘海燕不自觉的掉进他的网里,他不认为自己有错,这一切都是刘海燕咎由自取。
即使他日,她因此而被推入万丈深渊,他也不会同情她一眼,刘家的手伸的太长了,连他的主意都敢打,那么就不要怪他一个巴掌掀到他们的脸上,他们更不该打无忧的主意。
张翼可是受到消息,刘家准备对无忧动手,不知道是因为他或是新帝?
无忧怔怔地看着眼前一身白衣胜雪的男子,她发现郎心似铁,这话还真的半点不假,张翼半点也不觉得利用了刘小姐,反而认为刘小姐是咎由自取。
她想起了前世的自己,是不是在自己一尸两命之后,宫傲天也是这样看她的?
无忧这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好笑,他怎么可以拿二皇子和宫傲天相提并论,二皇子是因为清楚的看清刘小姐对他是怎样的情意,所以才放下心里利用她,这人地真心可是异常珍惜的,这是她的不对。
不能用别人的错惩罚自己,自然也不能用别人的错惩罚另外的人。
不过对刘小姐生出来的那些微的同情心在此刻都消失了,刘小姐爱的只是王妃的头衔,她何必去操这份心?
无忧也觉得自己这口气来的奇怪,只是她断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吃醋,她无忧什么都吃,就是这醋不爱吃。
张翼自然知道无忧的心事,他细细的瞧了眼无忧,发现她的神色已经好上许多,就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以后不许不看我上眼,也不许对我露出那假假的笑容,我不喜欢。”
眼底渐渐浮上温柔的笑意:“其他人怎么样,我顾不了,也无心去顾,我只要守着你就好了。”他拍了拍无忧的后背,轻轻地道:“再忍耐一段时间,休书的事情,我已经找到眉目了,很快就可以将你重新迎回府里。”
“休书?”无忧听了,心惊肉跳,这人想干什么?那可是先帝要他休妻的,难不成他连先帝的旨意都想违背吗?
张翼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有三分恍惚,眼底的温柔神色也渐渐地转化为冷漠,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在对无忧说话:“我的女人断然不能背着被休的罪名,谁也不可以将这一的屈辱强加在你的身上,先帝也不行!”
他脸上的暴戾之色,让无忧有点不知所措,无忧从来都知道,张翼对被逼休妻之事,一直耿耿于怀,却不知道原来这人是如此的在意,在意如此地步。
她的心,这一刻温和了起来,张翼不是宫傲天,她刚刚真的不该如此待他。
她扬起笑容,算是今天第一次正眼看他:“做什么事情,是想想自己,我和孩子可不能没有你!”伸手将他的大手拉到肚子上,让他感受到那种血脉相连的悸动。
张翼闻言,低低地笑了起来:“现在又有心思哄我了?”
无忧白了他一眼:“你带着美人儿招摇过市,我不气才怪!”这男人其实就和孩子一样,你越在乎,他就越得意,瞧瞧张翼现在那眉梢的笑意,真的如同孩子得到心爱玩具一般。
虽然他们心知肚明,无忧生气吃醋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但是无忧愿意这样哄张翼,他的心里还是十分受用的。
心悦而嫉妒!
这么说无忧心里是爱他的?这个想法绝对是可以让张翼心旷神怡的。
“下次再也不会了!”他心情很是愉快的亲了亲无忧的额头,坐下承诺。
反正事情因为无忧的离去,已经发生了变化,对他来说,做和不做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无忧的笑脸。
张翼的心情显得开心不少,打开帘子,吩咐车夫去他的别院,他最近可是折腾了一些礼物要送给无忧,原本就想着解决一些事情之后,就将无忧接到他的别院一瞧,让无忧感受到他的真心。
现在那休书之事也快到了尾声,他也就提前接无忧回别院瞧瞧,省的自己提心吊胆。
张翼到此刻可不承认自己是被杨幂刺激到了。
无忧刚刚乱发了飚,此刻自然也不会再惹张翼心烦,比起自己来,张翼处在争斗之中,日子比她难熬多了,再说了,她何尝也不是想着他呢?
肚子虽然现在穿着厚厚的棉衣,不是太显,难保有心人会看不出名堂,若是有人要对她出手,她还真的不敢保证能对付的过去:身份在那里呢?
她也有心想要和他商量个对策出来,无忧比任何人都知道张翼有多想要一个血脉相连的骨血。
云黛几个丫头,因为没有听到无忧的出声,所以也就默默的跟在马车的旁边,她们可不认为她们的小姐被二皇子打昏了才发出声音来。
无忧的心思,她们自然明了。
二皇子张翼今年的别院其实没有太大的变化,唯一的改变的就是,后院里多了自成一林的梅花园子,甚至比太皇太后当年的梅园更加的可观。
无忧没说,可是张翼却是知道她喜欢梅花,无忧喜欢梅花是因为喜欢那句“梅花香自苦寒来。”
当她袖里揣着张翼准备的手炉,呼着白茫茫的热气时,坐在高高的亭子里,越过地上的雪幕,顾目望着眼前向远处蔓延的一片裹了银色的红色、白色和粉色,一片炫目。
冬季里的花海,雪中的花海,这江州城中,怕是如此多的梅花品种,也只有这么一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梅花?”
她诧异的看着张翼,她不记得她何时告诉过他。
“心有灵犀一点通!”他笑,而且是坏坏的那种。
在寒冷的日子里,无忧的心却一阵火热,有一个人愿意小心的观察着自己的喜好,这不是干事,不是吗?
满目的美景,在这之前,她从未有机会这般奢侈地赏过梅花,哪怕她再喜爱这种耐寒又高傲的花种,却也没有这样的能力,收集到这么多的品种,所以此刻难掩心中的惊艳。
人算是世界上最奇怪的动物,心情的好坏受到外界的影响,要远远大于自己本身,此时此刻,无忧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被视觉左右的人,身处这一片美的惊人的花海中,似乎被她本身所压抑的烦恼和忧伤,都被消融,哪怕只有一时,也让她沉迷。
她沿着台阶,小心的下去,踏着白雪,欣赏着张翼为她精心准备的惊喜,幸福就那样在心头流淌。
二皇子对她的心意,她再一次感受到,而且为此深深的开怀。
张翼含笑远观,赏心,风华绝代的美人,身姿纤巧,如风中摇曳的花朵,步履轻盈,一袭淡淡粉色地束裙,仿若枝头的梅花随风摇曳,酡颜轻衫将玲珑半掩,说不出,道不尽的美态。
他不自觉的走进,细细近看,赏心悦目,额盈满态,眉若弦月,面若莹玉白,口若含朱丹,一双桃花眸,盈盈一水间,这样的风情,怕是满园的花朵也失了颜色。
无忧赏梅,张翼赏美人,二人各得其所。
只是好景不长,正当二人沉静在美景之中不愿意醒来时,李庆一脸沉静的过来,低头:“殿下,皇上来了!”
无忧听了,整个人如附冰洞,这人现在过来,是不是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她茫然的抬起眼睛,看这张翼,伸手抚上她的腹部:若是她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人的监视之下,那么她有了身孕的事情,怕也是让那人怀疑了吧!
虽说她一直极力隐藏怀孕的事情,但是若是有心人在查看她的饮食情况,有经验的人应该会瞧出点分毫。
无忧咬着唇,惴惴不安,心头闪过一丝乌云。
那人现在位居九五之尊,若是想要发难,她还真的有点无措。
二皇子张翼瞧着无忧瞬间发白的脸庞,眼底也闪过一丝阴霾,目光一闪,随即道:“你先云招待一下,我随即就来!”
这梅林可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正文 144章 贵妃发难
在张翼的心里,新帝就如同他家的阿猫阿狗,不知道若是皇帝知道会是什么想法?
张翼让李庆去招待新帝,但是李庆的眉头却微蹙了一下:“皇上让王妃一同见驾!”
无忧的脸色更白,因为如果说刚刚只是怀疑新帝监视她的话,那么现在她可以肯定,她的一举一动从来都是在那人注视之下,否则不会她前脚刚进张翼的别院,那人就到了。
那人他到底要做什么?
无忧的心头惴惴不安,她觉得他越来越看不透新帝了。张翼听闻,瞧着无忧的雪白的脸庞,轻道:“有些事情是避不过去的,我们一起见见吧!”张翼拉着无忧的手,一步一步离开梅园。新帝瞧着迎面而来的二人十指相握,神情温柔,他的手不自禁地紧握住拳,心里泛起无法言语的痛,即使他曾经在战场上受到过几乎致命的伤,也没有像这一刻般如此的疼痛,这种不是流于表面,是那种像是从骨髓深处冒出来的疼痛,很快的席卷全身,让他痛的脸呼吸都无法继续。这种痛,就叫做求之不得!
但他面上却不曾显露半分。
待张翼和无忧二人拜见过新帝之后,新帝才淡淡的开口:“翼,是否身子骨又不舒服了?所以才请女神医来就诊!”一句话就定义了无忧和张翼的关系——医者和病人的关系!
张翼刚要开口,无忧却抢先一步:“回皇上的话,殿下旧疾复发,民女正是为二殿下诊治的。”
此时不是和这人撕破脸皮的时候。
新帝瞧着无忧,面色更是淡淡:“你倒是好心。”
这话,无忧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索性只是沉默,不出一言。片刻之后,皇帝倒是一反常态,又开口:“闻女神医医术不凡,朕特来传你即日入宫为刘妃调理身体。”
张翼闻言,猛的站直身子,开口:“皇上,宫廷御医众多,哪里用的上无忧,再说臣身子违和,还需要无忧治疗,请皇上收回成命。”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无忧在他的眼前被别的男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