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你的男人不爱惜你哦,甩掉比较好。”饮料在沉默中喝掉了八成,尼特罗忽然开口了。
佳妮特一愣,皱皱眉。
“……你要问什么?”
“哎……我真的老了,可爱的女孩都不愿听我说话。”
“(黑线)如果是第二场考官的下落,他很可能在地下城,其他的我不知。”
尼特罗嘀咕:“女孩子呆一点比较可爱……”
看到佳妮特快要换座位了,他装模作样地咳了一下。
“虽然规则上是那样啦,不过怎么说都是雇员,不麻烦的话还是弄出来比较好。流星街地下城的范围很大啊,能缩一下吗?”
“……你对自己的雇员应该比我了解。”
尼特罗无奈地看看天:“那个区域最麻烦……哎,以后再说。话说,我刚才的提议你不考虑下?”
想起他刚才的提议,佳妮特一阵无语。
她的男人?开什么外星玩笑……发生过了就算“她的”男人,那得把库洛洛肢解成多少块才够分啊。
“与你无关。”她低着头轻声说,语气中没有感情。
“你的味道不纯哦。”
佳妮特疑惑地抬头,看到老头眯着眼笑。
“你在那里呆的时间还不够长,如果想脱离的话,趁早比较好。”尼特罗看着她的眼睛,耷拉的眼皮下,视线却有难以言喻的穿透力,“趁你身上那种很不错的味道还留着。”
没等佳妮特回答,一个声音直接插了进来。
“她的味道跟时间无关。”
听到库洛洛的声音,佳妮特一惊之后有点阴郁。
一个两个靠近她,她都没发现……
“跟我来一下。”库洛洛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黑色的刘海在她面颊上滑过,有点痒。
佳妮特微微点头,站起来。
“……谢谢你的牛奶。”
她对老头子点头,然后跟着库洛洛离开了。
库洛洛走得很慢,佳妮特慢慢地跟着,他忽然停在了舱门边。
“确实很快,”他看着窗外自言自语,看向背后的女孩,“抓紧。”
佳妮特抓住附近的栏杆,然后看到库洛洛打开了舱门,夜空中激烈的气流立刻汹涌地卷入,然而一只似乎是信天鸥的白色大鸟也一并进来了。
它的脚上拴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盒子,样子……好像是快递盒。
库洛洛把盒子取下,鸟飞出了舱门。他把门关上,继续往前走去。
佳妮特好奇,但是没有问。
两天两夜带来的窘迫,以及那越来越近的约定日带来的压迫感横在她心中,让她无法主动开口。
库洛洛带她进了一个空房间,房间不大,有张床。等她进来后,库洛洛打开灯,关上门,反锁。然后干脆地把她抱上床,在她反应过来前已经解开了牛仔裤的腰扣。
佳妮特一惊,连滚带爬地后退,紧缩在床与墙角的夹角,瞪着库洛洛的眼神有点恐惧。
男人直起腰,叹气。
“怕什么,我不是野兽。”
“……做什么?”
库洛洛晃了晃手里的盒子。
“涂点药会好得快很多。”
佳妮特脸红了。
“……我自己来。”
“你自己脱。”
他说着开始拆包装,几下拆完发现公主还缩在墙角。
好像受了惊的小猫。
“我是说我自己涂……”
库洛洛没回答,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的眼神开始游移逃避,窘迫的样子越来越孤立无援。
他走到门边关上灯,密闭的房间失去了唯一的光源,立刻一片漆黑。
佳妮特感觉到男人坐到她身边,看不清却听得清他的呼吸。他用一只手轻轻把她搂过来,手心的温度透过了毛线传到皮肤上。
她浑身僵硬,不肯离开墙角,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尝试相信一次,不会再弄疼你。”
温热的呼吸轻抚在耳畔,类似的话他说过。
可他不懂疼痛并不是她最怕的。
那种无法言喻,无以诉说,只能在两个人时感受,一个人时品尝的痛苦,让她想逃却不能逃。
那没有感情的红月,还高高地挂在她的天空。只有她的天空,天空下只有她。
最后她还是让他搂过去,背靠在他身上,毛茸茸的脑袋轻垂在他的肩上,顺从地褪了下身的衣服,顺从地由他分开自己的双腿。
黑暗不足以隔绝库洛洛的视线,但他的角度看不到女孩的表情。
黑暗足以隔绝女孩的视线,但她睁得大大的眼中,却映出了终末的风景。
那是一片黑,带着血色的黑,没有尽头。
宽大的毛衣长至大腿,库洛洛微微撩开,把手伸了进去。碰触的瞬间她猛地挺身绷紧,抽着冷气,条件反射地合上腿,却导致更多的摩擦和疼痛,细长的腿颤抖着慢慢分开,软软地放下。
库洛洛一愣,慢慢把手抽了回来。
手上有一点点血的味道,触感中除了微微的热肿外还有皮肤的破损。
这是表面的。
他淡淡地苦笑。从来没让女人在床上受过这种折磨,第一次反而是在她身上。全情投入的结果是忘记了时间,也忘了她最怕的是什么。
而她一直没推开,默默地忍着。
忍耐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会不会是那些曾经把你弄得支离破碎的男人?
也许对你来说没差别,一样是不可抗拒的疼痛吧。
“那时候怎么不说?”
库洛洛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他旋开药膏的盖子,用中指舀起,再次探入她的下身。
女孩没有回答。再次接触时她没有之前的反应,只是呼吸的停顿和接下来的微微的颤抖说明了疼痛并不会无故消失。
“一直忍着?”
佳妮特还是没有回答。药膏的清凉缓解了热肿的胀痛感,膏体滑腻的接触抵消了摩擦的痛楚。隐秘敏感的部位被那个男人轻轻接触来回抚摸的感觉让她面红耳赤,紧咬着嘴唇紧闭着眼睛,企图把这感觉隔离在意识之外。
但越是这样那感觉却越是清晰地避无可避。
她感觉到库洛洛平静的声音隐藏着波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似乎生气了。他的情绪向来难以激烈变化,即使有也会掩藏得完美,虽然她总是多少能感到些,但如此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怒意,是第二次。
上一次是他看录像的时候。
现在是为什么?
当她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想确定自己的感觉时,他却沉默了。那只手始终轻柔,外面涂完了,便用手指沾满药膏,小心地滑入甬道中。
凉滑的感觉敏感无比,在那里面滑动,佳妮特不由自主地微曲起腿,想合拢却因为那只手而悬着。
感觉,心,都悬着。
当他再次取药膏时,她睁开眼睛,低声问:“生气了?”
库洛洛顿了一下,没说话,继续他的动作。于是她只能再次忍耐刺激与混乱。
那个男人就像打不开的书。
“……为什么?”
她的声音小心翼翼。
可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涂完了药,他帮她穿起衣服,起身去开灯时又低声问了一次。
“一直在忍吗?”
佳妮特愣了会,然后明白了库洛洛的所指,脸刹那间几乎出血。
“……那时候没有觉得很疼。”她小声嘟囔着,弱得几不可闻
灯没有打开,男人的体温回到床边。
他在黑暗中看着她的脸,用手摩挲了一会,然后搂到怀里抱着躺下。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为她的一个动作揣测她的感觉,为她的一句话感觉峰与谷的波动。
真是任性,虚妄又难以琢磨得让人无奈。
却被这万劫不复的感觉一路吸引着,不自觉地又想抱紧她。
而她始终难以掌控,无论抱得多紧似乎也会莫名飞走般。拼图的最后一块始终猜测不到,看不清摸不透,被诱惑着却又无可奈何。
没有归途的迷雾之森……
170
当飞艇内广播宣布即将到达第4场考试的考场时,侠客看到库洛洛从走廊里出来了。从库洛洛网上订购的速效药膏加上公主羸弱的样子,聪明如他已经猜出药膏的作用和这两人干什么去了。也许猜得稍微多了那么一点,但基本的猜到了。所以当库洛洛出来时,他本想打个招呼顺便调侃一下,却突然感到不太对。
库洛洛面无表情,但他进来的一瞬间气压指数降低了至少30个百分点。
侠客小心地观察了一下,确定不是冒充的,然后决定暂时远离,以防引火上身……
过了一会,公主从同一个方向出现,一脸疑惑。
侠客对她打了个手势,让她过来。
“你们怎么了?”
佳妮特嘴角一抽,瞪侠客一眼。
侠客不耐烦地摆手:“我看着他买药的。不是问你们做了什么,是问你怎么又成功让他变成那样。”
佳妮特无语,脸红起来,她发现自己没有隐私权。
“我什么都没做,还有‘又’是什么意思……”
侠客习惯性上勾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除了你还有谁这么‘强’……想想看,在他气息发生变化前你做了或者说了什么?你也不想一直忍着他的持续低压吧。”
佳妮特瞄了一眼远处窗边站得笔直的库洛洛,眼中透出茫然。
“……我觉得他好像有点生气,然后问他为什么。结果他一直不回答。”
侠客认真地思考了会,想不出个所以然:“是挺奇怪,然后呢?”
“然后他忽然又好像不生气了,莫名其妙的。”
“那怎么又?”
“恩……我搞不明白,所以跟他说不喜欢下次再换人就是了。”
“……”
侠客的嘴角一抽,再抽,三抽……他花了点时间压制下掀桌的冲动,然后同情地瞥了一眼自家团长的背影。
“再换……这个词太到位了,标准绝杀……公主大人你果然很强。”
佳妮特皱皱眉:“……我说得不对吗?”
“……你真的这么认为?团长‘换人’会换到团员?你?”
“因为是团员所以不能简单处理,比较麻烦他才生气?”
“……你是在问我还是在回答我……话说你怎么会想到这点?”
“有人告诉我的。”
“团长知道了一定宰了那人……”
佳妮特回想着那个巧克力色眼睛的女子,门合上前她最后看过来的笑。
大概已经不在了吧,旅团不容许背叛,更何况是第二次。
是否能像她那样笑着看向终末?
……不能。
可以想象自己的手进入对方的身体,也可以想象相反的情况,终究是理所当然。
如果可以抱有希望,只希望无论哪种都够快。
忽然觉得很堵。
“不要管他了,我烦了。”
侠客看着佳妮特趴到桌子上开始装死,只能无语扶额。
飞艇降落到地面时,天刚好亮了。降落的地点是某个城市的飞艇起落场,这是约路比安大陆北方的一个繁华商业城市。舱门打开时,有一个戴着黑色高顶礼帽,穿着硬挺黑色燕尾服,鼻梁上架着带着银链的精致眼镜,嘴上的胡子精细地打成卷的绅士等在那里。
当考生们全部下了飞艇后,他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
“欢迎并恭喜各位来到这里。让我们省去扼要的开场白进入正题。第四场考试的考场就是各位眼前的商业街,考试的内容是这世界上最不可侵犯,最值得传唱,最唯美最灿烂最辉煌至高无上的戏剧!”
他维持着双手托日的姿势,等待掌声。
不过没人鸟他。
三个大字出现在佳妮特脑海中戏剧狂。
虽然没人理,但考官的兴致并没有被破坏,他继续慷慨激昂地说:“戏剧是人类历史的精粹,情感的交融碰撞和人性的闪光再现,热情与爱终极的融合,辉煌与……”
20分钟后,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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