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被推开了,舌尖带出的液丝挂出淫靡的弧线,断了后贴在粉唇上。
库洛洛坐起来,握在佳妮特削肩上的手抓地很紧。他低着头,不去看她疑惑又茫然的纯美面孔,急促的喘息和僵硬的身体让佳妮特有点疑惑,丝毫不知男人正在很认真地考虑让她再疼一晚。
“帮我弄出来……”他最终靠近她低语,诱惑着,安慰着。
“恩。”小猫听话地低下头,继续。
“不是这样……”男人的声音低哑颤抖,无奈的意味完全被压抑的喘息掩住。他拿出最后的理智,温柔地搂过她纤长的后脖,一根手指撬入她口中,让她张开嘴,然后引导着她低头,去填充已经快要爆发的欲望空洞。
“呜……”
“别用牙……”
初接触,没被酒意渲染的最后一丝理性让佳妮特顿了一下,但很快就顺从地把小嘴尽力张大,听话地用唇和软肉包裹着侵犯入口中的粗大异物,在他的引导下生涩地吞吐着,顺着他施加在脖子后的压力越含越深。口中满是他的气味和味道,越来越深地顶入口腔深处甚至滑入喉咙的热度硬度和质感,就和每次进入她下 体的一样。异样的感觉牵动着本能在少女的身体里丝丝浮现,催动着她一次次深深地含入,舔压着,吸吮着滑出,再吸吮着让它深入。抽动带出津液沾满了吞吐的轨迹,最初的生涩变得顺畅起来,继而熟练,已经不再需要男人的引导。
库洛洛用手撑着身体坐着,看着黑暗中,蜷缩在他腿间的女孩专心的动作。他伸手拨起她的长发,露出她的面孔。明明在用如此淫 乱的动作做取悦男人的事,为什么那张甜美的脸庞还是那么纯真。她认真的眼中没有一丝邪气,好像亲吻着花朵的孩子,却是在专注细致地抚慰着他的身体。
——可这张孩子般的纯美面孔,却轻易勾起欲火的节节升腾。让人想要玷污,沾染,凌虐,甚至勾出破坏的冲动。在你身边一次次体验着压抑的痛苦,压抑地,想用各种方式,野兽般的,一次次地占有你身体的每一寸每口喘息每个心跳每次颤抖!
可即使如此还是无法满足啊,你带来的快乐带着难以言喻的痛楚烧灼的空洞,仅仅是身体已经不足以填补了,我要你更深处的,你壳子里深藏的一切。可你是那么难以琢磨,任性地封闭着。你的冷漠,善变,甘美,诱惑,天真,虚妄,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无法掌控的空虚,明知万劫不复却不受控制地追逐下去,连痛与等待的孤独也变成了捏人心魄的毒品,就这么被你牵引着沉迷不可自拔,却又不得不如履白刃般小心翼翼。
于是更真切地体会着狂热的快感与空洞灼烧的痛苦空虚,叫嚣的欲望让他不满足于少女的频率。他扶着她的脸颊和后颈,施力让她加速加深。突然激烈的撞击让女孩感到不适,她喉咙中挤出一丝呜咽,本能地抬头想要把带来呼吸困难的热流吐出来,却被男人压住了脖子。
“听话……再忍一下,就快了。”
他强压着冲动,轻声哄着,引导她继续动作。在紧紧包着他的小腔中,暖热,湿润,柔软到极致的触感压迫着敏感的神经,快速的律动让女孩的舌头无法合适地调整,被拨弄搅动着,不断刺激着已经走向极点的欲望,快感的激流跳动着凝聚着,临界到爆发边缘。
突破临界点的一瞬,他推开她,白色的浆液喷到了她的胸口,溅了一丝在唇角,与唾液凝成的珠混合,流下来——
“为什么抽出来?”女孩疑惑地低头,摸了摸胸前的狼藉,“我……让你难受了?”
“没有。”他轻声说着稳住呼吸,用纸巾帮她清理,然后把她拉进怀里,从背后搂着,用香软的身体填补□后的虚空感。
“为什么推开我……我只是……想让你高兴下。”
怀里的女孩低低地喃喃,带着一丝被欺负的怨念,依旧是完全不懂体察别人的心情。
——想掠夺,又不敢掠夺得太多,沉醉着,却不能彻底放任自己迷失。蚕食了太多你放的诱饵后,那野兽会更想把你撕裂,一点点吞下去……到时候,你似乎会消失。
他拥得紧了些,把鼻子深深埋进她的脖颈,用带着一丝淫靡的清甜气息驱除那毫无道理地莫名冒出的臆想。
不会消失的,他不会让她消失。
“……团长。”
“叫库洛洛……算了,随便吧。”
“你的心跳得很快。”
“恩……我死的时候打算哭吗。”
“……不。”
“呵……真不可爱。”
“……”
这种事情,打算,没有任何意义……
【无责任番外】温柔的回忆(下)
Part5 灰
伽枝里坐在小房间的窗边,头倚在厚重华美的窗帘掀起的一角旁,让明朗却虚伪得没什么温度的阳光洒在额前的发上。
时节已近深秋,穿梭在紫蔓街的季风带着泥土的清新。紫苑的麝香豌豆花早已凋零,紫蔓街的如画锦绣依旧丝毫不损。新季节的花朵争芳吐艳,尤其是那生命力强大,又有“秋樱”之称的大波斯菊,大片大片地丛生着,黄如金、白如雪、粉如少女红唇,比天上骄阳更加灿烂。
可生气勃勃的美景却无法渲染伽枝里日渐暗淡的心情。
数年来第一次,那人这么久没有来。那个她在清闲时神游了无数次的夜晚,他不告而别,如旋风般消失。隔了两日后回来了,拿他忘在她那里的外套,同时也送了她夏祭上戴的新头饰。
想到这个,伽枝里呆滞的目光一动,起身走到她妆台前放各种首饰的精致柜子边,小心地打开独立的一个小抽屉,将一只紫光闪闪的发卡托出来,然后仔细地把本就很顺的长发又理了遍,仔细地戴上。
昂贵的制材,名店的绝版设计,发卡精致的造型像极了她最喜欢的在春天盛开的紫花。想起夏祭时,那不断在她发间停驻的或来自街中女子,或来自客人的人潮,或羡妒或惊艳的目光,伽枝里淡淡地笑了。可嘴角刚刚翘起,又落了回去。
那天,有很多人说即使在这么多盛装的美女中,她也是最夺目的。可是那个人却没说,因为他没来。
“没听到旅团遇上麻烦的风声啊……或者是他遇上麻烦了?……这也太久了。”
伽枝里轻叹着自言自语,将仅在夏祭上戴过一次的发卡藏回柜子。忽然听到门外负责照顾她的侍女——小熏弱弱的声音。
“姐姐,您醒着吗?”
“恩,什么事?”
“有客人想见您。”
“又是生客吗?我不见的。”
“不,是——”
“是我。”
门被轻轻推开,熟悉的小脸探进来,金雾般的长发有点凌乱地披散着,脸上透着极度的倦意。
“对不起……我能进去吗?”
佳妮特的突然到访没让伽枝里惊讶,但她似乎随时会晕倒的样子让她立刻起身迎她进来坐下。结果佳妮特几乎是半爬进来的,一进来就随手扯了个软垫——扑地。
“怎么了?”
“对不起……请让我睡一下,精力无限的混球不知什么时候会找过来,一下就好……”
最后几个字已经模糊地听不清,女孩的呼吸随之平缓,俨然已经睡着了。
面对这突然光临后又突然睡着的访客,伽枝里有点愕然,她只得吩咐小薰关上门,自己坐得远远的不打扰佳妮特。
不知为何,伽枝里发现自己对那个不知所指的“精力无限的怪物”有一丝期待。
两柱香的时间在静谧和神游中过去,忽然极轻的叩门把伽枝里拉回现实。她无声无息地站起,绕开佳妮特走过去,没问是谁直接开了门。
黑衣的俊雅男子对她轻轻颔首,立刻让无依的扁舟找到了归所。
“好久不见,你——”
“嘘——”
伽枝里这才意识到自己兴奋地忘了音量。眼前的男人微微偏头,视线扫向她身后。看着他面孔的伽枝里跟着寻觅过去,看到了躺在房间地板上的女孩。
她忽然意识到,蜷缩在地上的女孩,是这么的玲珑可人,半掩在金发中的面孔,比白色的花瓣更加柔嫩纯美。
绝不是还没长大的,瘦弱的,可怜的孩子。
一阵模糊而不祥的感觉从她喉咙里,带着涩味溢出来。
库洛洛作了个手势示意伽枝里出来说话。两人关上门后,走到几米外的回廊中。
“她刚来就睡了,你是……来找她的吧?”
“是的,不过暂且不管她,我有些事想问你。”
两人进了旁边空着的房间,库洛洛问的主要是关于冬季将在中部大陆举行的一次宝石展览,除了暗地里涉入方的势力、流星街内相关的人员流动之类基本问题外,他似乎特别在意将在展览最后一天作为压轴戏登台的一块使其发现者直接晋级为一星寻宝猎人的液钛矿石。
“展出前矿石会由主办方持有还是所有者持有?”
“是持有者,就是那个发现矿石的寻宝猎人,他似乎不信任主办方的保险库,小心谨慎地过分的男人。”
“攥在手里以寻求成就感吧。对了,这几个人中有熟悉的吗?”
库洛洛递出一份手写的名单,伽枝里微微凑近看了看——
“恩……给我十分钟出趟门,我能帮你问回来。”
“谢谢。”
临出门前,伽枝里亲手给库洛洛泡了杯绿茶。看着印着紫花的白瓷杯子盛着白烟氤氲的墨绿茶水,一抹满意的温软浅笑爬上她的嘴角。她轻盈地将茶呈到他手边后,离去了。
在自己在街中的耳目中兜了半圈,伽枝里知道了个大概,名单上的人都是明面上或暗面上精于小型机关的匠人,也难怪她只看名单时一无所知。
不想让库洛洛久等,伽枝里吩咐耳目继续关注,自己先回了紫苑。
推开房间的门,茶水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水烟,品茗人却不知所踪。
她退出来,看到隔壁自己房间的门虚掩着,于是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停在自己的门外,小心地窥进去。
已经透出一丝霞红的光线下,那个在她记忆中一直优雅飘逸的男人像个孩子般趴在地上,但吸引着他的不是蚂蚁,而是依旧熟睡着的金发白衣少女。他一点点凑近她的脸庞,看着她的眼神专注而又小心翼翼,当鼻尖擦到时,他闭上眼睛,轻触了女孩的唇。
不知是被抚到睫毛的刘海弄痒了,还是感觉到了唇上的温热触感,睡梦中的女孩发出不满的呜鸣,喉咙里咕噜着翻个身,抱着软垫小猫般蜷成一团。被扔在了背后的男人用手肘撑起身体,嘴角噙着浅笑,没有继续追击,伸手捋起一束泛着光的金发,让它在手中流走,又捋起一束贴在唇上,然后让它在自己的手指和唇间流去。
如同虔诚的信徒捧着玻璃的十字。
小心地后退,伽枝里回到隔壁的房间,端坐在席上。
四周很静,静地能听到花的凋零和荆棘缠绕蔓延的声音。
没过多久,库洛洛回来了。他坐回原处,对她微笑着,依然是那样得优雅清逸。
伽枝里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一直如此,被他的仅仅一个眼神或一个微笑引诱着,不知何时已深陷。他是如此地善于剥去人的骄傲和掩饰,却又习惯直视入别人的眼睛,可以轻易地抵消别人自我保护的疏离,又总让女子不经意间以为——自己,是特别的。他的赞美毫不吝啬,总能不带一丝矫揉造作地,极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