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肚子里仍有两把刷子。后世李莫愁也听过几期百家讲坛讲《周易》,讲的是如何用《周易》的思想来表达人生,倒是蛮有趣的,后来电视上又播了一部李莫愁喜爱的电视剧,跟百家讲坛时间冲突,李莫愁抗不过电视剧的魅力,就没继续把《周易》听下去。
如今再听薛焕豪一讲,李莫愁心中忽生感触,觉得薛焕豪讲的除了那些阴阳八卦互生互克的知识外,在大道理上跟自己后世听的,其实颇有相似的地方,只是薛焕豪讲解的《周易》,基本都是阴阳八卦,甚少说什么大道理。
而天山折梅手李莫愁学了十几天便就会了,心中暗叹:“果真是鸡肋功夫,怪不得一杯酒就能换来,没有小无相功做后盾,天山折梅手也没那么神奇。”如今逍遥派式微已久,就算薛焕豪估计也只是听说过小无相功,并不会练习法门。
不过李莫愁想起当初那鸠摩智,虽然不会少林寺的内功,但是靠着小无相功做支撑,也能使出像模像样的拈花指,说不得自己将来练了什么高明的内功,暗中偷梁换柱下,使出这天山折梅手时也能唬住几个人。相通此节,李莫愁脸上又挂上笑容,她自来到这世界,惦记《九阴真经》不是一两天,说不得要将它收入囊中,到时候山寨版的天山折梅手还不是小CASE毛毛雨。
因为新添了两样功课,李莫愁每天打坐的时间少了,但是如此过了十几日,并没有感觉到内息的增长比以前少。之前她练功的时间虽多,但每次只是专心感应内力运行,不太在意内息的问题,现在时间减少,心中担忧,却惊奇的发现内力的增长并没变少。她心中奇怪,拉了欧阳克询问。欧阳克搔搔脑袋,半天才道:“二叔闭关前只是交代让我一天打坐一个时辰就够了,并没有说别的,或者每天只是打坐一个时辰就够了吧?不过你说的也真奇怪,常理说勤能补拙,打坐十个时辰总比打坐一个时辰好,可是为何产生的内息一样?”
两个小孩儿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没有后果,最后欧阳克执了李莫愁手,喜笑颜开:“反正练多少时间都一样,你多出来的时间就跟我玩耍好了。”
两人在函谷中住了三个多月,仍不见人来接,李莫愁也有些发愁,问谷中的人,他们大部分连李莫愁的来历也不知道,哪儿能说出个原委。欧阳克开始的时候还乐不思蜀,渐渐的也有些想家了。
这天午后,李莫愁来薛焕豪处听他讲《周易》,此时薛焕豪已经开始给她讲解其中的五行转换等等算法,在李莫愁看来这些不过是高等数学,听起来反而比前面那些玄之又玄的理论要好理解许多,唯一不美的是里头那些函数值之类的,非要用一些玄之又玄的名词代替,亏了李莫愁前段时间学的还算认真,现在才能看懂。
李莫愁算完一题,薛焕豪夸赞她一番,说前端时间还看不出来,谁料如今她在《周易》这方面非常有天分。两人正说着,忽然看见薛焕豪的徒弟进来,通报道:“大理国的三王子来了,师父去看看吧。”
李莫愁这时已经知道逍遥派如今分做三支,分别是函谷一派,灵鹫宫一派,还有一派就是大理段家。这三派常有来往,纵如此,大理国的王子来访也是稀奇事。薛焕豪板着指头数,也算是元老级的人,出去见见算是给面子。何况他老人家嗜酒,常派遣自己徒儿去段家讨酒喝,说不得要去对主人谢一番。
李莫愁见谷中有事,收拾好桌上的算筹书本告退。刚回到屋中,欧阳克就急忙扑过来,喜道:“谷中来了外人,我们去看看。”
李莫愁放下怀中小包,道:“还是别去了,这次来的是大理国王子,我们去了也看不见。”欧阳克听见是大理国王子,更加急得像猴儿一样上蹿下跳。李莫愁被他磨了一会儿,铁了心的不让他去,欧阳克急道:“你不去我自己去。妹妹也是大理人,连我这个外人都想看看大理国王子的模样,你倒不想看。”说完就出了门。
看着欧阳克的背影,李莫愁摇摇头,只好追过去。虽然欧阳克在谷中被众人喜爱,但是涉及到人家门派的事情时,他们两人只能算是外人,她得跟上劝着点,免得欧阳克冲撞了人。
欧阳克也知道人家定不会让他去看客人,索性走了歪路子,偷偷绕到待客的屋后,伸手指沾了口水,润湿了窗纸,扣开个小洞看进去。他看了半响,瞧瞧李莫愁,将她抱起来,举到那小洞前,示意李莫愁也偷窥一番。
李莫愁无奈的蹬蹬腾空的双腿,再回头看看对自己挤眉弄眼的欧阳克,这才将眼睛贴上去看。只见那屋子上首坐着薛焕豪,身后跟着他徒弟,薛焕豪旁边摆着一张大梨花木的椅子,上面做了个华服少年,身后跟着两个侍立的人,想来就是大理国王子了。这几人都侧对这自己,那少年歪着脑袋不知道在和身后的人说什么,只留给李莫愁一个黑黑的后脑勺,听了片刻,李莫愁隐约听见酒一字,心头窃笑,八成是薛焕豪酒瘾犯了。
那少年说完话,转过头来,又和另一面侍立的人交代事情,这些确实面朝李莫愁了,只见他十一二岁左右年纪,眉清目秀的脸上含着笑意,眼神温润如玉,好一个翩翩佳少年。李莫愁看见他,却愣了愣,这人,怎的好生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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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敌袭
第二十四章敌袭
看着屋中的美少年,李莫愁只觉得眼熟无比,但此人是大理国的王子,她怎么可能见过。当初她在大理的几个月,整日委顿在街头,风餐露宿,可谓是人见人厌,就连普通的小户人家都轻易不肯让她登门,她唯一去过的高级地点是天龙寺。
想起天龙寺,李莫愁脑中忽的一闪,想起了这王子是谁——他不正是当初施粥的那个少年微同么。只是如今他穿着华服,跟当初的小沙弥样子有很大差别,李莫愁差点没认出来。
李莫愁小口半张,看着那个不算很熟悉的身影,心中想要上前对他表达自己的感谢,但是这样冒冒然上前去,八成会被人赶出来。当初微同掷给曲名江的那块玉佩,被李莫愁珍重的收在箱底,生怕磕着碰着,怎会随身带着。
这边李莫愁一颗心百转千回,想着要生个什么法子才能混进去见一见微同,忽然听见前面传来洪亮的喊声:“大理国那个小子,就是在这里么?”这声音好似是洪钟一样,仿佛是金属撞击般,虽然远远传来,但犹如在耳边响起般,震得人耳膜嗡嗡响。
欧阳克举了李莫愁半天,手臂正有些酸,忽然听见这么一声大喝,手臂一软,李莫愁就掉在地上。前面马上有人厉声喝问:“谁?”李莫愁和欧阳克认出声音是谷中一个弟子,灰溜溜的走到屋子前,那弟子看见是李莫愁二人,心中松了一口气。这次大理国王子来此地是为了避仇,哪知道这么隐秘的地方还是被人闯了进来。他听见屋后响动,还以为是那人来的同伴。
瞧见那弟子并没有赶他们回去,欧阳克也不回去,拉了李莫愁站在门前看热闹。远远的自入口地方过来一个人,走的极慢,大概一盏茶工夫才才近了,李莫愁据那声音猜测,这人该是个腹大如缸的人,这样才能如此大嗓门,不然没那么大的肺活量,待那人到了近前一看,不禁大跌眼镜,只见那人干干瘦瘦,佝偻着身子,脸上皮肤皱的像块用了七八十年的抹布,须眉长长,都白完了,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老头。
此时屋中的众人也出来了,函谷的十几个人站在前排围成一圈,挡住微同。李莫愁悄悄挪动身子,站到微同旁边,微同看见谷中忽的冒出来两个小孩儿,只是惊奇一下,接着就开始关注那缓步走来的老头。。
这老头到了众人面前,咳嗽两声,开口洪声说道:“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不是欺侮小老儿影单形只么?不过小老儿追踪了几百里地才来到这里,哪儿肯轻易放手。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说说吧。”
这老头瘦的猴儿一样,走路颤巍巍的,似乎连抬脚都抬不动,除了大嗓门不像老年人一样,怎么看都是个普通老头。李莫愁虽然看不出门道,却不敢小觑他,武林中人年纪大,往往代表着功力更精纯,他这幅衰老样子指不定也是装出来的。只有等会儿开打了才能看出个究竟,不过既然他敢夸下这样的海口,想来也是有大本事的。
薛焕豪站出来打个哈哈:“这位老先生,你到底为了何事跟着我那师侄几十里地?他还是个小孩子,要是哪里惹到你了,还望见谅。”
老头又咳嗽几声:“这个,这小子本来没有得罪我,但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枉你们这么大年纪都不懂这个道理。”
这话十分不要脸,摆明了要抢人东西,这老头却缓缓道来,一字一句说的理直气壮,仿佛这是真理一样。李莫愁瞧着这老头的样子,眉头不自觉皱起来。
这边的逍遥派弟子也哗然起来,更有几个脾气暴躁的直接骂起来。薛焕豪不似这些弟子见识见识浅薄,忙制止了他们。
刚才这老头来的时候,他见这老头身形摇摇晃晃,看起来杂乱无章,实则包含着一门极高明的步法,若非他浸淫凌波微步多年,也难看出来。他知道这老头功夫高明,已隐隐有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心中暗自吃惊,不知段微同怎么惹上这样大敌。
那老头大神在在的往那里一站,一双昏黄的老眼看向段微同的方向,好似等着段微同主动交出东西,段微同却苦笑一声,他自大理皇宫出来后就被这老头盯上,自己的十几个护卫被打的落花流水,最后勉强支撑到函谷来,他还道函谷的溶洞迷宫那老头一定摸不进来,谁知道自己前脚到,他后脚就到了。
薛焕豪走至段微同身边,示意:“师侄,你且听我劝,你大理国想要什么东西没有,这位老先生必定是急需这样东西,你给他就好,若非世上仅有的,以后一定还能寻到。”段微同却苦笑一声:“我怎么知道这位老丈要什么。他只是跟着我,早知道他要我身上的东西,我定给他了,哪里还用得着让他找到这里。”说着他对那老头弓腰施礼:“不知道老丈要什么东西。”
老头眼睛瞧着段微同,大刺刺道:“东西在你身上,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段微同十几个侍卫都被打伤,心中对这老头怀着怒气,不过那些护卫都只是皮外伤,无性命之忧,又敬他是个老人家,才忍下怒气,如今听他如此一说,少年心性上来,硬硬答道:“既然老丈不知道是什么,那小子更加不知道了。”
老头看他似乎有些恼怒,伸手在袖子里掏一把,摸出一只雪白的蜜蜂,比普通蜜蜂大上六七倍,透明的翅膀上金光闪闪。那蜜蜂一出来,就嗡嗡的震动翅膀,向段微同飞过来。蜜蜂到了段微同身旁,停在他腰上,嗡嗡震动着翅膀,好像在向老头示意什么。
老头仔细的看着蜜蜂,然后嘿嘿笑道:“你的腰里藏着什么?还不肯承认,来来,既然你不给,小老儿我说不得要亲自搜搜了。”说着忽然如同幽灵般一个鹞子翻身,从众人头上翻过,轻飘飘如纸片般落在段微同旁边。
薛焕豪早防备着这老头,只是这老头的工夫太过诡异,他还未来得及阻拦,段微同的腰上就被摸了一把,那老头想来是没搜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