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了之前恭敬的模样。这个转变,着实让我诧异了很长一段时间,好在我这个人没啥好,就是适应能力特别超群。想当初,得知施斌的真身时,也就是一愣,然后把他赶到客厅当了一回厅长,然后第二天去民政局领了证。
车窗外刮着很大的风,隔着厚厚的玻璃也能听见外面的树叶沙沙作响,看着那被吹折了腰的树木,心里想着,果真,这秋天这么快就来了。
再回过头时,见黎叔坐的一脸端正,心下好奇便问了:“这附近可是有什么吗?”
他看了眼我,轻飘飘道:“主子和另一位爷已经在等我们了。”
我目瞪口呆地将他望着,“你怎么知道?”
黎叔略微不耐烦,“我乃主子的侍从,当然可以感应到自身与主子的距离。再说,我敢带你来这里,自然也是得了主子的令,是以一踏入祁县我就可以感觉到专属于主子的波动。”
我想,这问题既然都问了一个了,也不差再问几个,于是自动忽略了黎叔的眼色,径自问道:“那另一位爷是?比施斌的位置还高?”
可这时,黎叔却怎么样也再也不说了,任我怎么软硬兼施他口中也不再吐出一个字。这好奇心就像一只猫,它的爪子不停在我心间上挠,弄的人心痒痒的,好不自在。
几个小时过去,下车时果真见到了施斌。
他照常带着一副黑超,在太阳光照射下皮肤越发白的不像话,还好唇色正常,只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个唇红齿白、玉颜神丰的美男子,不会联想到其他什么上去。黎叔拎着行李对施斌微微行了一礼,然后退到了后面,成为背景。
我一直细细观察施斌的容貌,突然忘了自己还在车门处站着,堵住了大家的出口。这时也不知是谁从我身后推了一把,我一个重心不稳,眼看就要从上面摔下去。
情况很是紧急,但不知为何心里却很安心,总觉得到时肯定会有那么一双手会牢牢、稳稳地接住我。
果然,就在我快落地时,有一双白皙有力的手拖住我的腰,把我直接带了起来。我抹了抹头上的细汗,对着施斌微微一笑,“你怎么就突然落跑了?也不知等等我。”
施斌把我扶好后就收回了手,似笑不笑地看了我一眼,“我还不知道你性格,肯定会追上来,所以我先过来打点好。”
到了酒店,我才知道他所谓的打点好压根就是一个计谋,一个堂堂大酒店,又不是什么旅游黄金季怎么会只有一个房间?
我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钥匙,又看了看黎叔和施斌,难以置信地问:“难道我们三人要挤一张床?”
施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黎叔,撅了撅嘴,爽朗道:“黎叔他自有去处,是我们睡一张床。”
两年的婚姻生活让我知道一个真理,在外面一定要听从施斌的话,不然就算你怎么闹腾打闹,最后结局也一定就是刚开始定的那番,不会有变动。所以两年后的现在,我已经学会什么叫做逆来顺受。
于是乎,我同施斌,这个前夫,一人睡左侧一人睡右侧,在同一张床上休息了起来。
现在距离离婚虽说时间也不长,但毕竟在这样睡在同一张床上还是首次。真真想不到,离婚了的两个人居然还有这样的缘分,真不知是缘还是孽。
我正在独自内心怅然时,施斌突然转过身以手撑着头望着我。
一时尴尬,我只好瞪大双眼回望住他。
他看了我良久,说:“欢欢,如果我不是异类……”
我顿住呼吸,等着他后文。
“你会爱我吗?”
我怔了怔,咽了口唾沫,头也往被子里缩了缩:“之前结婚时,不是也不知道你的情况吗?”
施斌叹了一口气,“那时,也不过是媒妁之命、父母之言罢了。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是嫁给了我,还是嫁给了时间。”
被他这么一说,不竟又想到了之前,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时,不过是婚介公司介绍,而我又被父母催的太累,一时有破罐子破摔之意去见了事前定好的男士,哪里知道约定好的男方不知怎么没有来,莫名其妙居然撞上了他。
回过神,我打了个哈哈,“过去的事还想这么多干嘛?”
他道:“也是,是我太纠缠过去了。对了,那你这次记住如果出了这房门就要时刻跟在我附近,不要一个人单独走散。”
我惊讶道:“难道这次会出什么大事?”忽悠忆起车上黎叔说的话,难道这次古物出土也和吸血鬼有关?
他点了点头:“自古山势变化如风云,这祁县在很久之前曾是一位大人物定居的地方,后来他为救苍生自灭肉身,现下元代古物出土意外将他之前的故居*出来。就连我也不知道这会出引出什么样的风波,但我定会保你平安。”
说完这话,他又将身体转了过去,他睡得甚快,半刻钟不到便没了声响。而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了床不适应,一夜中倒是迷迷糊糊,很多幻影浮现出来,想要抓住,但却什么也抓不住。
睡到半梦半醒之间,似乎有一双手,冰凉冰凉的,轻轻摸着我的脸颊,然后抱住我。这种冷冷的温度,倒是让我悬空的心突然静了下来。
………【10 两妇对骂】………
第二日醒来之时,施斌已经不见踪影。
昨日才说要保我平安的人,此刻却不知所踪。我起来换了一件衣服,看着镜子淡然一笑,这就是我娘常说的那句话——“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还是靠自己最好!”
拿起梳子正在梳头之时,门突然一开,黎叔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我揭开盖子,里面是冒着白气的红枣粥,我拿起勺子吃了一口,这粥煮的刚好,软糯香甜。
就在我吃粥的时候,黎叔从衣袖中摸出一串珠子,颇为紧张的递到我跟前,道:“主子让你先带着这串珠子,如今情势有些微妙,虽不至于惹出什么大事,但带着总可以逢凶化吉。”
我看他与他主子两人皆是一脸忧愁,不同于平常,便没有再说什么,接过珠串戴在手上,应了一句谢。
整个上午,我独自坐酒店等着消失不见的施斌。
大约下午三点的时候,他这才回来,见我老实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甚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走过来伸手摸摸我的脸,“珠串带上了?”我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看见一笑,道:“昨天太晚,你又一路奔波,所以忘了同你说,明天月华阴气正重,古墓那边定有异事,你千万不要乱跑。你身上和这屋子我都设了结界,你待在里面定能保平安。”
见他难得的严肃,不用想也知道这件事里面的严重性。
我甩开他在我脸上的爪子,问道:“那在古墓的工作者有生命危险吗?”
他看着我眼睛,直直的让人不由心下一慌,他低声道:“人生来都有一死,我保你都要快耗尽心力,哪里还有余力去管其他人。还是你想牺牲自己,让我空出能力去救其他人?”
施斌就是一妖孽,明知我最最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如今却让我这样选择。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我没有能力自保时,我有什么资格要求保护我的人当救世主?!
是以,“你还是留在我身边比较好。”咬了咬下唇,再问:“这古墓到底会出什么事?难道又是一位大爷会出来?”
施斌此时却只笑笑,伸手在我额头用力一敲,“你这个小丫头就不要想这么多了!”
小丫头?!想我这二七年纪还能被别人称为小丫头,心里着实一阵暗爽,但转念一想,施斌这妖孽不知活了个千八百年的,心里刚才那点激动的小火苗又马上灭了下去。
他既不愿意告诉我,想必再怎么问下去也是无果。
随着时间的打磨后,我的脸皮也逐渐的由薄变厚,见他不再理睬我,也就一个人坐回到沙发上,
翻出黎叔送来的漫画书看了起来。
翻着翻着手中的小人画,看着里面眼睛如铜铃一般的少女,一时不知怎的想起了幼时看过的一部动画片《黑猫警长》,那里面依稀还记得一句歌词“眼睛瞪得像铜铃”。想到这儿,又看回看看手中的日本少女漫画里的女主,那铜铃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圆。
这感情好,原来这少女漫画的原型竟是从这儿来的。
正心里想着这茬,不料抬头一见施斌正看着我突然莫名灿烂一笑,杏眼微眯,点点星光如云烟一般扩散,不着痕迹走进了几步,“欢欢,你在笑什么呢?”
这声音真是能将百炼钢变为绕指柔。
瞧吧,这便乃是正宗吸血鬼的迷神**,和前次那酒吧里的小鬼头压根就不是一个档次。美男计用到这个份上,只怕为他倾了城心里也是甘愿的。之前其实见他用过这个法子的,只是当时不知是他没怎么用力还是自己这次抵御能力降低,不论怎么说,这次他应该是成功了。
正当我被他的美男计迷的晕晕乎乎眼看他就要向我压来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一阵争执声,打断了正要酝酿出来的*。
施斌当然也听见了,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用手捂住我耳朵,“欢欢,刚才你什么也没听见,我们继续!”
这叫什么?我怒了,你丫的老娘我活到这把年纪还能让你那点小把戏给糊弄过去的?我推开他起身,然后示意他跟着我出去看看。
这一出门,可就真的见到奇事儿了。
只见一女的在隔壁房门前一阵破口大骂,“你这狐狸猸子,卖什么嗓子,你还卖身子呢,有本事,别勾引别人老公!甭跟老娘这抢饭吃,小妖精,偷我老公,还不敢出来承认。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偷别人老公,如今儿倒好只会躲在里面,你没皮没脸,你三只手!你贼!”
细细看着女人,约莫四十岁年纪,一身绛紫色套装,脸上抹的粉跟刷墙似的。但这骂人的气势,实在是高!我偷瞄了一眼一旁的施斌,见他眼神不屑,正要回门。
这么好看的戏,怎么能就此打住,我在这里面已经发呆了一天了,如今儿正赶上出这么好看的戏儿,怎么能不尽兴!于是赶紧把他拖住。
这时,只听门里传出来一句很是曼妙的女声,“没偷!”似有愤愤然之意。
我瞧着正乐,不料施斌这妖孽又在我额头上来了一个爆栗,眼神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之意。我想也是,他这岁数了如今却被我拖到这来听别人墙角跟儿,是有些不大厚道。正要让他走时,那太太又骂了起来。
“没偷?!没偷那你干嘛躲在里面不敢出来,而且整日里生怕把自己打扮的不像只妖精!没偷,你干嘛把自己收拾的那么*的出门呀!”
门里女人冷声笑了一下,“人长的美,怎么打扮都是美!”
太太被她这么一急,骂的声音更是大了起来。这走廊里本就没有人,而且这层因为是贵宾套件,所以一层也就只有两个房间,离楼下大堂甚远。
老太太这时也再也顾不得,又骂了起来:“我知道你把自己打扮这么漂亮是为了什么!你这是要出去偷别人家的汉子!姓林的,你给我出来,今天本太太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就不是张家的一家之主。你出来,你给我出来呀!没见过你这么没脸没皮的东西!”
末了,最后还大声嚷了一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