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坐着,仇铭和他们走到里面关押何兴贵家眷的地方,见到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颇有福态,显得极为高贵,只是她脸上的惊恐将她最后一点矜持都击碎了。
屋里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面容与何进贵相似,他对仇铭们的到来看似漫不在意,但仇铭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了绝望之色。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满脸惊恐,将身子深深地藏进女人怀里,睁着一双惊恐万状地大眼睛看着仇铭。
仇铭见这小孩子的样子,顿觉心里一颤,不忍心再看下去,走到门外后问龙胜道:“你们欲如何处置何进贵家眷?”
龙胜说道:“全部处理掉,免得留下后患。”
仇铭默然,他毕竟来自一个较为讲人性的世界,此刻心里虽觉不妥,但他也知道在这个世界如果要想生存下去,确实需要冷酷无情。
他沉默一会,说道:“此事暂时不要处理,好生安抚他家人,到时由我亲自来对他们处置。”
石云山听了仇铭的话,心里不以为然,但此时他们对仇铭有些畏惧感,而且对他产生了依赖之心,因此就未向仇铭表达出自己的不同想法,龙胜也是一般,心里虽觉不妥,仍然答道:“是。”
至于方兴同,虽是自己着了何进贵的道,但他两个儿子对自己却比较尊敬,特别是这五岁的小男孩,见到他后十分亲热,因此心里也是不忍,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此刻听仇铭之言,心里略略放宽。
随后仇铭释放全部魂力,独自一人对何府所有地点都进行了一番查勘,最后仇铭通过体内的土心之魂在一地下密室里找到一些物品,都是何进贵的收藏的一些珍宝,至于何进贵与同盟商号的通信之类的证据,倒一样也未查到。
这个密室在离地面五米深的地方,极为狭小,设置也比较隐密,如果仇铭不是有土心之魂,也是不可能查觉到的。当然,即便有人发现,如果不知道何进贵的身份,也只以为是他正常的藏宝地点,毕竟他是一个商人,对一些珍贵之物肯定会藏匿在极为隐密之地。
仇铭却看出这一定是何进贵背着同盟商号之人收藏的,可能是将来留作退路的,因为何进贵收藏这些珍宝价值数十万金币,这也说明何进贵对同盟商号并不是死心塌地的。
仇铭以土心之魂查看这些物品,发现未有一件与同盟商号挂得上钩,心里暗赞何进贵估做事极为心细,竟然将自己与同盟商号的关系掩饰得一丝不露,同时他心里也有了主意。
于是仇铭将这些珍宝收进绿珠空间后,便又和石云山、方兴同转回到方府。
随后仇铭独自一人到关押何进贵的地方,支开外面守卫的人后,对何进贵道:“你如此坚强,倒也大出我的意料,可是你这样做,也是拿你妻子儿女的生命作代价,你认为这样做值得吗?”
何进贵听仇铭之言,脸上一阵抽搐,显得极为痛苦,他稳住情绪,对仇铭森然说道:“我即便说了,你们又能保证他们平安无事吗?”
随即十分痛苦地说道:“我说与不说,你们都不会放过他们的,与其这样,我又何必告诉你们呢。”
仇铭冷冷地说道:“当我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满脸惊恐地藏身在他母亲怀抱中时,心里都感痛苦,而作为他父亲的你,竟然如此残忍,对他们的生死不闻不问,你还叫是人吗?”
何进贵听仇铭之言,表情显得有些疯狂地大声叫道:“你不要说了,既然我选择了这条路,我便自己承担责任。”
仇铭厉声道:“既然如此,你就应当知道走这条路的后果,一开始你就不该娶妻生子,不该将他们这些无辜者都拖入你的战车,你莫非不知道,在星恒大陆,对敌方暗探处置延及全家。”
何进贵在刚才石云山和方兴同陪仇铭进来时的神色,便知仇铭才是真正管事之人,此刻听仇铭如此说,他心里一颤,又似乎抓到一要救命稻草一般,用近乎绝望的眼光看着仇铭说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公子能否答应?”
仇铭用一种近乎藐视的目光看着他道:“你说吧。”
何进贵道:“何某只求公子将他娘儿早日了结,免得他们再受惊吓之苦。”
仇铭冷冷地说道:“我这样做了,你又打算如何报答我?”
何进贵说道;“如果公子能答应何某的请求,何某下辈子作牛作马报答公子大恩。”
仇铭冷膜地摇了摇头,何进贵大感失望地低下了头。
仇铭问何进贵道:“难道你就不想让他母子平平安安地吗?”
何进贵黯然地说道:“即便公子肯放过他们,但同盟商号之人又如何会放过呢,与其这样,还不如借公子之手,给他们一个了结,也好让他们免受折磨之苦。”
仇铭冷冷地看着何进贵说道:“你认为仇某会这样做吗?”
何进贵抬头看着仇铭,说道:“何某看得出来,公子宅心仁厚,不会过于为难他母子的。”
仇铭说道:“我倒给你一个好的建议,不知你肯不肯听?”
仇进贵听仇铭之言,似乎看到一线希望,于是便说道:“既如此,请公子明示。”
仇铭道:“我可保证你一家人安全,但条件是你必须要将你所知道同盟商号的事对我如实说出来。”
何进贵脸上阴晴不定,深思半晌,才对仇铭说道:“公子真能保证何某一家的安全吗?”
仇铭一脸肃然地说道:“仇某既然答应了你,自是不会食言,也决不会做毫无把握之事。”
何进贵咬咬牙,说道:“既是如此,何某就将一切都对公子说了,只望公子不要欺我。”
他见仇铭并没答话,但仇铭脸上神色表明他决不会食言,于是何进贵不再犹豫,便对仇铭说了起来。
原来这何进贵自小便生活在威泰城,年轻之时别了父母到外游历,后来到了雄狮国国都狮城,不想他一进入狮城后便被人盯上。
当他在狮城一酒楼里吃饭时,遭到他人挑衅,他本不是练功的料子,因此功力低微,只一个照面便被对方制住,这时酒楼里吃饭的一个年轻人见状便出来打抱不平,将他救下,此后他便与这名叫吴明的年轻人成为莫逆之交。
相交一段时间,这吴明将何进贵的一切情况都摸清后,便向何时贵表明他的真实身份:他实际名叫钱江,是同盟商号中人,那日见何进贵被人欺侮,便为他打抱不平,因不了解何进贵情况,于是便说出一个假名,同时他邀请何进贵加入同盟商号。
何进贵听钱江之言,顿感受到欺骗,心中大为愤怒,但当他看到钱江对他表现出的态度极为诚恳时,心中的气便也消了。他再一想钱江邀其加入同盟商号并没有什么恶意,更何况自己身上盘缠不多,也需找点事做,于是便在钱江的介绍下加入了同盟商号。
加入同盟商号后钱江给了何进贵一大笔钱,让他用这笔钱回威泰城经商,但不能打着同盟商号的名义,因为同盟商号与兴月国境内的同悦商号存在竞争关系,如果同悦商号知道他是属于同盟商号的,会对他进行打压。
何进贵一听钱江之言,深以为然,回到威泰城后,何进贵便用这笔钱做起生意来。何进贵虽然练功没有天赋,但做生意却是一个人才,不几年便聚起了大笔财富,在威泰城中也算是比较成功的商人。
(明天兑现诺言,更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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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章 嫁祸】………
第一一五章嫁祸
这期间,钱江也未对何进贵提出过什么要求,只是偶尔来一封信向他问好,直到十多年后的一天,钱江亲自秘密地来到威泰城,在与何进贵一家人见过面后,钱江单独与何进贵在一起时,便要他想法接触方兴同,掌握他的行踪。WeNXuEmI。cOM
何进贵听了,当场便拒绝,钱江便威胁他说:如果他不听从,就将他是同盟商号成员的身份暴光,到时自会有人对他一家下杀手。
何进贵知道同悦商号的人如果真的知晓他是同盟商号成员这一身份,那么他一家人定然无生路,无奈只下只好答应了钱江,这钱江见他答应,倒也没有为难他,只是告诉他联络方式,几天后钱江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威泰城。
何进贵自钱江离开后,一筹莫展,不知该如何办,但一想到一家人的安全,便拿定主意按钱江的意思办。
正当他不知该如何接近方兴同时,正好听说方兴同住宅对面有一片土地要出售,于是便出钱将这片土地买下,建起了住宅,于是便与方兴同成了对门。
在买下这片地时,何进贵也隐约听人说起方兴同在对他身份进行查证,他自恃是威泰城土生土长的人,而且十多年来除了做生意并没有其他动静,因此并不惧怕方兴同查证。
果然有何进贵所料,方兴同并未查出什么,反倒觉得何进贵此人忠厚老实,于是还不时与他来往。
不知不觉地,何进贵便将方兴同的一些重要动向传到了同盟商号,虽然有时他对方兴同心存愧疚,但久而久之,也慢慢习惯了这种生活。
此后钱江便一直未来到过威泰城,但同盟商号不时会通过不同渠道给何进贵送来一些经费。
几年来,方兴同的不少活动情况都被何进贵告知同盟商号,而方兴同却一无所知。五年前,何进贵妻子又为他生下了第二个儿子,何进贵这才幡然醒悟,只觉迟早有一天会因为自己的行为将这个家毁掉,他虽不敢提出退出同盟商号,但也也暗暗地为自己后路准备钱物。
此后石云山来到方兴同府中,何进贵打听到后,又从多个渠道了解到石云山到这里是要在威泰城建作坊,至于建这些作坊作什么用,他未打听到,于是便将所知道的情况传给了同盟商号。
前几天罗明阳和钱江等人来到何进贵府中,使他大为惊恐,好在钱江答应他事成之后便带他离开,才使他稍稍安定一些。
罗明阳等人到这里向他问明情况后,便一直藏身何府,从不露面,只是让名气不大的钟政和汪成每天从后门出去熟悉地形,但罗明阳等人具体来做什么,何进贵一概不知。
昨晚钟政和钱江的徒弟汪成先出去,到半夜罗明阳四人又出去,使得何进贵心惊肉跳,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在担惊受怕一夜后,天刚一亮石云山便和方兴同来到他屋里将他带到这里,出门里他见到不少官兵已将他家全部封锁,他知大势已去,心里的痛苦可想而知。
听何进贵讲完,仇铭问他道:“那你是如何将书信传出去的?”
何进贵道:“每次我要传书信时,便按事先与钱江约定好的,早上到城中我所开的各个铺面转上一圈,到下午又再次去转上一圈,然后将所写的信件塞在府外后门附近的一个墙缝里,到时自会有人来取。”
仇铭道:“那你知道是谁来取信呢?”
何进贵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起先我对来取信之人是谁也满是好奇,有几次我就躲在暗处想看看到底是谁来取信,但均是无功而返。”
仇铭见他提供不了多少情报,听他说的似不是假话,便说道:“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