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体？”
“他原来是一个废物。”
“让他刚才那么嚣张，活该！”
“……”
闻言姜岚情绪骤变，一个闪身，便来到了孙凡的身旁，抄手细查之下，立马也面露绝望之色。
“经脉如此之细，老天你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又……”
王天明：“如此废物，我是不会收入门下的。老叶、老马，你们谁愿意要，就拿去吧。”
“我们木系也不是收留废物的地方。”
马天佑倒是想将孙凡收入门下，看看这个“废体”是否真的无药可医，但其却因为王天明、叶千秋的冷嘲热讽，而没能放下颜面。
“孙凡，你还是回家种田吧。留在无双战宫，对你来说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金、木、火三位长老，变脸的速度都堪比翻书。
孙凡环顾四周，怒目而视，铿锵而言，“我孙凡体内经脉虽然纤细，但却也并非废物！如今金、木、火三脉，已经表明态度，不知其余几脉长老，可有愿意收孙凡为徒的？！”
孙凡这番话说的不卑不亢，但引来的，却是更加肆无忌惮的谩骂与嘲讽。
“废物就是废物，说那么多，有什么用？”
“是废物，就要认命。这里不属于你，还是回家种地去吧。”
“说的对，就他这股蛮力，如果种地的话，连牲口都省了。”
“哈哈……”
嘲笑、谩骂接踵而来，而其中又以董天成骂得最欢，赵中原骂得最恶毒。
孙凡对这些谩骂，虽然不以为然，但其再次环顾之时，还是颇有几分世态炎凉的意味。
“瞧这架势，是没有长老，愿意收小子为徒了？”
整个演武场鸦雀无声，安静得让人感到窒息。只不过这种死寂，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一轮胜过一轮的讥讽声，给彻底淹没。
讥讽、嘲笑、谩骂，源源不止。
孙凡置身其中，微微摇头，眼神之中，充斥着数不清的鄙夷与蔑视。
邓冲；“小废物，既然没有长老愿意收你为徒，就赶快闪到一旁去吧，不要耽误了其他弟子的测试。”
邓冲带头讥讽，孙凡虽没爆发，但一旁冷眼观瞧的土五长老——萨隆，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谁说没人收孙凡为徒，老夫愿意将他纳入土系！”
叶千秋：“老萨，你今天是没有收到什么像样的弟子，但也不用饥不择食，连废物都要吧。”
王天明：“土系本来就是废物窝，他收孙凡为徒，也在情理之中嘛。”
萨隆面沉如水，冷眼将在场的诸多冷言者，一一纳入眼中，“孙凡是废物，那王天明、叶千秋、马天佑，你们三个又是什么玩意？！又是核心弟子，又是关门弟子，又是代师收徒！一个个全都点头哈腰，跟tm发情的母狗一样。
现在发现孙凡小兄弟身体条件不佳，回头又是讥讽，又是谩骂，你们一个个都有没有脸，配不配为人师表！”
萨隆一番谩骂，王天明、叶千秋虽不以为然，但马天佑却羞臊得无地自容了。
要知道，马天佑所在的火系与萨隆一脉的土系，一直守望相助，同属宫主一方，今天其干出这么不仗义的事情，丢的可不仅是他自己的脸，还有整个宫主一脉。
“萨长老教训的是，马某也愿意收……孙凡小兄弟为徒。”
王天明：“呦，怪不得火、土两系一直不争气，连一个废物都你争我抢的。”
叶千秋：“王兄，你可别瞎说。孙小兄弟，不就是经脉崎岖，一辈子都修炼不出真气嘛，这又有什么呢？老牛没有真气，不也照样犁地！”
“哈哈……”
萨隆挺身而出，孙凡甚是感激，不过自己的面子，终究还是得用自己的拳头来保全。
“王天明、叶千秋，你觉得我是废物，那谁又能称得上天才呢？你们那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徒弟？”
王天明：“我们俩的徒弟怎么了？赵瑞阳、李轩资质上佳，张奇更是堪称绝顶，哪一个拿出来，不比你这个废物强！”
“是吗？不见得吧！”
言罢，孙凡右脚前踏，身体猛的向前一冲，一拳便将王天明口中“资质绝顶”的张奇，打得鼻口窜血，哇哇大哭。
“这就是所谓的天才？”
孙凡出手无情，丝毫不留情面。王天明面沉如水，整张脸都拉得和驴一样，恨不得当场就把孙凡生吞活剥，硬生生的咽下去。
“孙凡，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老夫面前，殴打老夫弟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说完，王天明便想不顾身份，对孙凡痛下杀手。只不过有萨隆在场，其又怎么可能，寻到下手的机会。
“王长老，这只不过是弟子间的切磋而已，犯不着动这么大的肝火吧。难不成，是你们金系输不起？”
“输不起？我王天明活这么大，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输不起！赵瑞阳，你去给我好好教训一下孙凡那小畜生！”
王天明并不知道孙凡在初试的成绩，乃是九连破，所以其还以为他能够力挫张奇，是出手偷袭的原因。
但这一切，官高一品的邓冲，却都一清二楚，所以王天明刚刚发话，其便抬手拦住，插嘴道，“孙小哥肉身强悍，初试更是一连九破，与赵瑞阳过招一定不过瘾，还是让小徒赵中原，和你较量一下吧。”
“赵中原又如何？小爷我来者不拒！”
赵中原曾因孙凡属性的变态，而心生嫉妒，现在有了与其过招，证明自己的机会，其当然不会拒绝。
“孙凡，我今天就让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才！”
言罢，赵中原率先出击，一记直拳，照着孙凡的面门，便狠锤了下去。
赵中原乃是农户出身，其虽不会什么武学招式，但平日里却没少与同龄的孩子打架，所以拳来脚往，还真颇有些言简意赅的味道在里面。
只不过这些打架斗殴的玩意儿，对付其他小孩还可以，对付孙凡，可就未免有些自取屈辱了。
“小心左脸！”
“啪！”
别人都说，“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可孙凡这个人，却偏偏喜欢打别人的脸。
说起来，他这一巴掌，下手还真狠，直接就把赵中原，连人带脸的扇了一个跟头。
“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这次是我的错，我竟然没有想到，我的“左”边，其实是你的“右”边。下次你可要注意了，我说的“左”，是我的左边，你可别再躲错了。”
孙凡得了便宜，还卖乖，顿时引得赵中原大怒，“我要废了你！废了你！”
“小心左脸！”
“想骗我，没门！”
同样的角度，同样的动作，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应声而飞。
“你这个人，怎么不长记性呢？不都告诉你了吗？要小心我的左边，不是你的左边！”
赵中原一连被扇了两个耳光，邓冲的脸色，明显有些晦暗，“平心静气，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别被他的言语所影响。”
“弟子知道。”
赵中原再次抢攻，可孙凡对付他的，却仍旧是那句老话。
“小心左脸！”
“啪！”
这一次赵中原判断对了，也做出了合理的规避，但其却仍旧没有躲开孙凡的迎面五指。
这第三巴掌落下，诸位长老也看出来，就孙凡的战斗意识而言，别说是一个赵中原，就是十个赵中原捆在一起，也未见得是他的对手。
“此子真是战斗天才，只可惜他那经脉……”
“可惜了。”
“……”
孙凡一连扇了赵中原三个耳光，但其却觉得这仍然不够，他所损伤的面子，必须要让别人，千倍百倍的偿还回来。
“这就是天才？不知道是你们几个老鬼眼拙，还是天才真的就这么不值钱！好了，你们一起上吧！也让小爷我知道知道，你们这些所谓的天之骄子，到底比我强在哪里？！”
孙凡所表现出来的战力，已经冠绝当场，邓冲、王天明四人，也实在是找不出来哪位弟子，可以替自己挽回颜面。
所以孙凡一叫嚣着，让大家一起上，他们四个被连连对座下弟子使眼色，让他们一拥而上。
“揍他！”
“大家一起上，揍他！”
“往死里打！”
；。。。 ； ；
第17章 小心左脸
第18章 家父孙小凡
玄武阁是无双战宫外门，收纳武学典籍的地方，其首座位高权重，堪比外门副门主。
孙凡在夺舍之前，总揽宫内武学典籍，天武阁、地武阁、玄武阁，都在他掌控之中。换言之，齐阔海实际是他昔日的下属。
齐阔海，王级七品强者，在无双战宫外门，足以位列前三。其性格古怪，不通人情，而且极其刻板，属于标准的牛性子、驴脾气，谁的面子都不给的人物。
所以萨隆刚有此一说，孙凡便已猜到了结果。“师父，弟子体内经脉崎岖，乃是家族的遗传病。只要有足够的妖晶，便可开拓经脉，恢复如常，用不着去求别人。”
孙凡口若悬河，舌吐莲花，编得借口是像模像样。只可惜萨隆如今已经知道其乃乞丐出身，压根儿就不吃他这一套。
“孙凡，我知道你是为了师父好，怕师父低三下四的去求人。但只要有一丝的希望，咱们都不能放弃。走，为师现在就带你去见玄武阁首座。”
孙凡拗不过萨隆，又不想暴露身份，所以其也就只能依言而行，与萨隆一道前往玄武阁了。
……
玄武阁外，萨隆一躬到底，“土五长老——萨隆，携门下弟子孙凡，有要事求见玄武阁首座。”
萨隆态度谦卑，声音诚恳，但却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回应。
“瞧，那不是萨隆长老吗？他在干什么？”
“你没听说？萨隆长老新收了一个废物徒弟，以我之见，他十有**是来求药的。”
“求药？”
“玄武阁首座，年前巧获了一枚‘五雷淬体丹’，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五雷淬体丹’？那可是四品丹药啊，要是给我，老子保证在一年之内连跳两品，成功进阶武师！”
“给你？你就做梦吧！”
“……”
往来弟子零零散散的对话，已经为孙凡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孙凡可以看出来，萨隆是真心待他。别说那“五雷淬体丹”，对他根本无用，就算那丹药真的能治好他的筋脉，其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师父在人前受辱。
“师父，咱们走吧。我估计那老鬼根本不在，等了也是白等。”
闻言，萨隆立马面露责怪之意，“孙凡，注意你的用词，不得对齐前辈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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